异世兵甲-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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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尸体除了胸腹部的抓痕外并无其他伤口,但是所有的五脏无一例外,全都不见了!根据他的初步推断,“凶手”先是直接挖心,一击致命,然后再撕扯开肚腹取走其它的脏器。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头皮有些发麻,这种手法与方式,以及那些粗糙不整的爪痕,无不预示这极有可能不是人类所为,而是某种妖化的野兽,只是以前妖兽也就是杀死人类,最多不过像虎狼一般吃掉尸体而已,还从未听说过专以人类五脏为食的妖兽。
忽觉颈后一股冷风吹来,他吓得大惊一声,手中的短刀看都不看就向后狂舞一通,待看不过是窗子没有关严,外面的风吹进来而已,这才不觉哑然失笑。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凶手”到底是谁?言采菲呢?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她的尸体,她去了哪儿?还有,长余蛟和唐杰不是明明说的来这里吗?按道理要比自己先到才对,为什么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谈不缺心中充满了很多疑问,苦于无从寻找答案,他这时忽然抬头一看,发现桌上的烛油流了一大滩,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再呆下去也很有什么线索,而且他总觉得今晚的箭壶城特别地不寻常。
肆虐的风雨雷电之声反而衬托出整个箭壶城死一般的沉寂,而这死一般的沉寂又恰恰反衬出在箭壶城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定是波涛汹涌,甚至正在殊死搏杀也说不定。
谈不缺毫无头绪之下,决定离开这儿,趁着今夜的箭壶城几乎毫无守备的情况下逃出城去,先看看大尤他们怎么样了。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前准备从地上的尸体跨过去的时候,忽然从院中迎头响起一阵阴森诡异的怪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叫声似哭似笑,忽近忽远,吓得他急忙缩回了抬起的那只脚,反而紧紧将房门关死,随手熄了房间的烛火。
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尹宅的四面八方忽然响起了整齐的呐喊声,听声音竟是将这座宅子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的第一反应以为是针对自己,然而再仔细听了听那些呐喊声,却是“妖怪,是妖怪,快用弓箭射死它”一类的话。
这时,天空“喀嚓”又是一声炸雷,随即闪电划过夜空,谈不缺借着这瞬间的光亮,从那扇没有关好的窗子看出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长余蛟和唐杰并没有在这个宅了里。
尹宅不大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看衣着全是司元林宣夜影组织的人马,虽然不停的暴雨冲刷已带走了大量的血迹,但死状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和房间的两人完全相同,被人挖心致死,然后取走所有的脏器。
自己刚才一心担忧言采菲和尹丰母子的安危,加上风雨交加,只当是自己踩在泥泞的地上,竟不知实际上是踩着那些尸体进屋的,长余蛟和唐杰一定是一进门就发现了院中死状骇人的尸体,所以才没有进来,而是紧急调动了大批箭壶城的兵士将整个宅子包围起来。
虽然暴雨如注,宅子四面的墙头上仍是陆续点起了无数火把,就像一条火龙紧紧地缠住整个尹宅,密密麻麻的箭矢齐齐地对准着院子的半空。
那里正凌空飘浮着一只似人似兽的怪物,两边腋下分别挟着一人,赫然就是言采菲和只有两岁的尹丰,两人软绵绵地低垂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响,不知是生是死,而那只怪物头顶有角,身体不着片缕,肌肤满布着绿油油的鳞片,像双臂双腿长着浓密的黑毛。
看着这只怪物,谈不缺莫名地感觉有些眼熟,因为它是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而且它浑身笼在一团邪恶的黑气之中,但那身形体态,实在是太像了。
他对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而感到吃惊,正努力地摇着头想将它从脑袋里甩出去,那个怪物却突然有了动作,周身邪恶的黑气逐渐幻化成两只巨大的羽翼,缓缓地振动起来,它便也随之不断升高。
“它要逃走啦,快放箭,快放箭射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很快所有人都就喊了起来,比天空的暴雨还要密集的箭雨纷纷向那只怪物射去,其中不乏箭术高手,弩劲箭疾,声势骇人之极。
谈不缺看到这一幕却急了,他倒不是担心那个怪物,他担心的是被那怪物挟持的言采菲与尹丰,像这般万箭齐发,且不说能不能伤到那只怪物,言采菲母子两人是必死无疑!
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大喊快停之际,那怪物挥动黑气所化的翅膀,尽数拨落射向腋下言采菲母子的箭矢,而对射在自己身上的却浑不在意。
怪物继续在升高,臂力稍弱和箭术不精者已很难再射中它,而即使少数几个能够射中它的,也根本无法伤害到它,让谈不缺欣慰的是它始终护着言采菲母子没有受到箭伤。
在四周一片愤怒和无奈的咒骂声中,它逐渐升入云端,已经快要超出飞星连弩搭配玄铁重箭的射程,谈不缺瞿然一惊,快速取弓抽箭,飞星连弩被拉成满月之形,玄铁箭矢应弦而出,挟着谈不缺全身的劲气呼啸着刺破夜空的雨幕,直奔那只怪物而去。
第六十六章 正邪()
咻!
破空之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都和下了手里的弓箭,屏住呼吸,仰起头努力将视线透过层层雨帘,想要看得更清楚明白些。
“啊呜——”,凄厉的惨叫声中,那支玄铁重箭正中怪物的左肋,左半边黑气形成的雾翼立时散乱无踪,它也连同腋下的言采菲母子一齐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即使另外一只黑翼消去了大半的高空下坠之力,仍是“嘭”的一声巨响,在小小的庭院当中砸出一个深坑。
就在那只怪物中箭从空中坠落之时,谈不缺总算匆匆地看到了它的“尊容”,内心一阵失望,它的脸上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像老树皮一样的东西,除了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外什么也辨认不出。
他是谁?那双怨毒的眼睛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害怕?
“射中了!太好了,妖怪被射死了!”四周一片欢呼声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哈,让我瞧瞧是个什么东西,还挺能耐的,有本事继续飞啊!”
一听这种贱兮兮的腔调,自然知道是陆政风,谈不缺几乎是下意识地再次抽出一支箭瞄准了他的咽喉:“不想死就乖乖站着别动!”
“是你?你想干什么?你在哪儿,有种的就出来!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吓唬住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不让我动,我偏要动,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政风一听到谈不缺冰冷得发寒的声音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嘴上边说着色厉内苒的话,边惊慌失措地东张西望,想要找到谈不缺的藏身之所。
其实在整个箭壶城的年轻一代,他的实力排名绝对不会出前五,陆氏一门在箭壶城独掌刑狱大权多年,在这个以武论道,以兵称雄的世界,若是没有足以傲视群雄的独门绝技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只是被谈不缺那天以那种特殊的突然袭击毁去人道,对于像他这种迷恋女色之人来说,身体痛苦倒还在其次,心理上的打击才是致命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斩断他的手脚对他的打击还要大。
他一方面对谈不缺恨之入骨,感觉全天下所有的酷刑都用到他的身上也无法消除心头之恨,一方面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又会不由地心生极度恐惧之感,自己的所有信心和斗志都会瞬间崩溃!
“不用找了,你向前走一步,立刻就能看到我的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谈不缺尽量低压声音,并用自身真气将声波扩散至整个尹宅的四面八方,让人听起来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飘忽不定犹如鬼魅一般。
“陆少别动!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长余蛟及时阻止住了陆政风,转身看着谈不缺藏身的这间房子,淡淡道,“恭喜,想不到玄法司地牢受了那般重创,短短不到一天就不但能够恢复而且更胜当初!唐掌讯,看来是我们疏忽了,先前应该在你那儿多等片刻再走,你是是吗?”
唐杰尴尬地笑了笑:“先生说得极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受了我两掌仍然有余力脱逃,麻烦是我引起的,就让我来解决如何?”
长余蛟冷哼一声,显然对他已有些不满和怀疑:“不必了,说好的请唐掌讯来看戏,你只管在一旁看着就行。来人,给掌讯大人撑好伞了!”话落,立时便有四五名黑衣武士共同举着一只巨伞围在唐杰四周,名义上是撑伞,实则明显是为了监视和控制他,以防他再次暗中捣鬼。
处理完这些,长余蛟看了一眼垂头丧气,脸色惨白的陆政风,这才对谈不缺开口道:“你想怎样?开出条件来吧!虽然阁下年纪轻轻就内力惊人,但飞星连弩持续满弓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谈不缺冷冷道:“不劳阁下费心!叫所有人除了你和他,全都退出十丈以外!”
“不可!先生千万不能答应他的条件,弓弩十丈外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陆政风连忙大叫起来,整个身子却真的一动也不敢动。
谈不缺也不再以内力驱散声波,冷笑道:“不想死就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臭嘴!”陆政风顿时吓得闭上了嘴。
长余蛟沉吟片刻,道:“让陆少走,换我做你的人质,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如何?”见谈不缺没有开口,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在你完全控制我之前,我不会反抗的!”
谈不缺有些犹豫,毕竟要控制像长余蛟这样的高手远比陆政风的风险大得多,但另一方面有长余蛟这样的高手始终在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压力也极大,权衡再三,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开始将箭头缓缓移向了长余蛟眉心,然后道:“现在可以让其他人都滚了吧!”
长余蛟面对着致命的一箭面色如常,俨然一派宗师家主的风范,看得谈不缺心中也不禁暗间称赞,这哪里像是一名整日卑躬屈膝的仆役所能有的。在谈不缺将他的一切生机完全锁死之后,沉声喝道:“所有人听着,全都退后十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轻举妄动!”
说完从容不迫地转头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陆政风道,“陆少也走吧,请代我家主人向司法大人问好,就说等这里的事情一解决,蛟会亲登府门向他致意!”
“政风多谢先生,先生放心,他若是敢对先生不利,我陆政风就是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他!”陆政风难掩眉间的喜色,说着一些廉价虚伪的场面话狼狈不堪地退出了尹宅,慌慌张张地奔向了陆府。
看着所有人连同唐杰一起全部退出十丈开外后才冷笑道:“等这里的事情一解决?莫非你认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里?此刻你的生机尽被我锁住,只要动动手指,你自认能挡住我的这一箭?”
长余蛟摇摇头:“不能!”
谈不缺又问:“那你是认为我不敢?我只要杀了你,他们全在十丈以外,我以飞星连弩配玄铁重箭,谁还能拦住我?”
长余蛟仍是遥头:“你如果只是想脱身的话就不会以这种方式故意暴露行迹,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不是吗?你不敢动手不是害怕我,而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人值得保护,就像我肯做人质保下陆少一个道理!”
谈不缺怒道:“呸!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相互利用罢了,你们不择手段残害无辜,别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哈哈哈”长余蛟忍不住仰天纵声大笑,“那你呢?我是该说你助纣为虐还是与妖魔为伍自甘堕落呢?真是可笑!看看这个院子里的尸体,全部是被你想保护的那只妖物所害,到底是谁在残害无辜?”
谈不缺为之一塞,抗辩道:“这些都是夜影组织的杀人,又岂能算作无辜?本就该死,何况谁说我要救那只怪物,难道你没看到它还是我射下来的吗?我只是想救被被它挟持的好友妻子而已!”
不知为何,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却说得极不利索,内心深处不停地在质问自己真的只是想救言采菲母子吗?还有房间的两具尸体,他们虽然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然而并非罪大恶极,如今惨遭虐杀,不算无辜吗?
长余蛟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滔滔不绝地“大义凛然”道:“整个箭壶城谁不知司元大人年轻有为,宅心仁厚,是百年来难出的贤者明主,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继承列代城主的遗愿,让箭壶城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而你却仗着司元大人的求贤惜才之心多次倒行逆施,伤人害命,到底又是谁在别有用心?”
谈不缺竟被他一番强辞夺理说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道:“黑白已经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