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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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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久没摸过琴弦了。怎么,你这有啊?”

    “有,你等着。”

    说罢,我爬上架子床的上铺,从吊柜里拿出来一把满是灰尘的吉它,轻拨了几下琴弦,声音依旧。

    “就快回家了,咱们来段梦驼铃吧。”表哥说

    “好,梦驼铃。我弹,你唱。。。。”

    攀登高峰望故乡,

    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

    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

    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

    黄沙吹老了岁月,

    吹不老我的思念。

    曾经多少个今夜/

    梦回秦关。。。。。

    表哥那一曲梦驼铃,唱的苍凉,唱的悲壮,更唱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数十万边关将士对故乡的守望。

    或许,在那片残破的营房遗迹中,表哥也曾唱响过这曲《梦驼铃》,更会想起参军时那股投身军营、建设国防的豪情壮志。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一腔热血,最终却因为在新兵连的一时冲动而折戟沉沙。

    表哥,一名银虎五段的武者,他本应该是军中的佼佼者,而这里本应该也是他完成梦想的地方。可谁曾想到,这一切最终会因为两个不知所谓的人而沦为了一场空梦与遗憾。

    他是该愤恨,他是该懊恼,他更该怒斥命运的不公。。。。

    前尘往往,早已随着时光的车轮而无可挽回,有的只是遗憾终生的苦涩。

    我不是杜牧,如果我是杜牧的话,我肯定会为表哥吟诗一首: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表哥手中的那根烟燃尽了,就如同他曾向往的军旅生涯一般,无声无息的化为一缕惨白的灰尘。

    “表哥,我们再来一曲如何?你弹,我唱。”我递过吉它说道

    表哥轻抚了下琴弦,缓了缓微红的眼睛说道:

    “弹什么?”

    “这把吉它是我的老班长的遗物,咱们就来一段怀念战友吧。”

    “好。。。。怀念战友。”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故乡

    当我离开它的时候

    就象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就象那都达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达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象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

    和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

    唱着唱着,那张深藏在内心已久的面孔,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的模糊了,直到无法自控的泪雨滂沱。

    我伸手接过了吉它,将它紧紧的抱在怀里,如刀割的喉咙,再也唱不出一句歌谣。

    (本章完)

第332章 故地重游() 
    紧闭的房门,不知在何时被人打开,一个泛着泪光的面孔站在那里,突然向我喊了一句:

    “刘东,我回来了。”

    低头一看,来人是阿坤。此时的他,正穿着笔挺的士官军装,曾经那张圆滚滚的脸上,变得棱角分明。

    我擦了擦眼睛,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后说道:

    “阿坤,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该在学校好好上课吗?”

    阿坤拿过了我怀里的吉它,很爱惜的轻抚了扶,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向我低低的说:

    “来送你,也是来接它。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的九班散了,一个个的都走了,如今就连你也要离开,将来可能我也会离开。或许,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只有邱班长,还有这把陪伴了他多年的吉它。刘东。。。。说真的,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咱们的九班。一年了,每次想到你们,我都。。。。。”

    说到最后,阿坤抱着吉它,哽咽的说不出话。

    我跳下床,脸上挂着泪,却再次挤出了笑容,与阿坤紧紧的抱在一起,安慰着说:

    “兄弟,九班永远不会散,九班还在,它就在我们的心中。即使我走了,你也并不会孤独,在这里还有我们九班的哈士奇,你忘了,他是我们的班宠。”

    阿坤擦着眼泪笑了,摇着头说:

    “他不算,伤都好了也不归队,一躲清闲就是大半年,这老小子从来就没拿自己当过咱们九班的人,甚至连邱班长的追悼会都不来参加。”

    我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递给阿坤,继续劝慰着说:

    “你还在怪他?他就是一没心没肺的哈士奇,可能当时脑子糊涂吧。算了,别再计较过去,我走以后九班只剩下你们俩,彼此间好好的珍惜吧。”

    阿坤继续摇头,轻哼了一声,便岔开了话题。

    “刘东,咱们走吧,秦班长一会儿就过来了,大沟子也来,还有鹏程和振武,咱们新兵班的人算是齐了。兄弟们今天好好聚一聚,算是在你们按照原籍分批离队之前,咱们大家最后在吃上一顿散伙饭。”

    我心中一颤,人都到齐了吗,好吧,最后一顿散伙饭。

    跟表哥打了声招呼,我与阿坤快步的走出连队,当路过原新兵连的营房时,我驻足望向了原新兵三班的宿舍。

    “想回去看看吗?要不咱们去看看?”阿坤问

    我点点头,与阿坤前后脚的走进了那间宿舍。

    宿舍里空着,好似很久没有人住一般布满了灰尘,墙角的蜘蛛网上,一只小蜘蛛正奋力的吐着丝,编制着它那张很久也不会有猎物出现的网。

    我拦下了要用木棍清理蜘蛛网的阿坤,向他摆了摆手说不要打扰它,便自顾自的走到了自己曾经睡过的地方。

    那张曾经的床,不知在何时已经拆了,空空荡荡的地面,除了依稀可见的床脚压痕外,看不出有任何睡过人的痕迹。

    我心头一酸,可当我看到头顶那颗深深的小孔时,有不自居的笑了。

    那小孔还在,我已经记不清它陪伴我度过了多少个失眠的夜晚。当我思念家乡时,当我不适应部队的生活时,都是看着它才得以入睡。

    “刘东,你盯着那小孔看什么,多特么晦气啊!”阿坤说

    我闻言一愣,搞不懂阿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只是一个小孔而已,顶多是装修的时候不小心多打了个眼儿,会有什么晦气可言?

    阿坤见我不解,便和我说起了这个小孔的由来。

    原来这小孔并非是装修所致,而是一次严重的事故。确切的说,这是一枚弹孔。

    而它之所以晦气,那是因为这颗弹孔下,曾经还躺着一具头骨碎裂的尸体。

    说起了,这是在我们来的前一年。那时这里同样住着一群新兵,本来平平无奇,可在一次实弹射击后,由于现场指挥员的疏忽忘记组织验枪,结果导致新兵在回到宿舍擦枪时发生了走火。

    据说,出事儿的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当时一个坐在下铺擦枪,一个坐在上铺擦枪,结果就在他们说笑着拆解枪支时,下铺的步枪里射出了一颗子弹,那弹头击穿了床板,不偏不正的打中上铺那人的下颚,又穿透了头骨,最后深深的钉进天花板的墙壁当中。

    事后,疏忽大意的现场指挥员被送进了军事法庭,而那个亲手射杀自己好朋友的新兵,却因为不能接受这杀友的现实,在一个夜晚自缢身亡。

    一枪,两命,如此惨剧令部队领导震怒。当即下达了命令,除了全师安全工作整改外,明确要求事发房间天花板上的那颗弹孔不许修复,就让它留在那里,希望能够给予其他人警示。

    听完阿坤的讲述,我苦笑不已。

    难怪自己的军旅生涯会如此的坎坷,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躺在了”一句尸体之上,而且每日还要望着那枚夺命的弹头入睡,这又怎是一个晦气了得?

    叹着气,嘴里嘟囔了一声真尼玛倒霉,拉起阿坤便头也不回的逃出了这间凶宅。

    路上阿坤还在笑,说我一进部队就能见红,这就是走鸿运了。

    我呸了他一口,笑骂了句又不是睡小姑娘,见你妹的红。

    俩人说说笑笑的到了炊事班菜窖,一推开铁门发现新兵班的兄弟先到了,此时正簇拥着主坐上的老秦,吆五喝六的吹着牛逼。

    众人一见我和阿坤来了,赶忙起身把我们让进了座位,尤其是老秦,一把揽住我肩膀,直接给我按在他身边坐下。

    “刘东,你小子咋才来呢?怎么着,脚又崴了啊?哈哈”老秦开玩笑着说

    “嗯,崴了,就等你给我用酒搓呢!哈哈,来吧,正好我半个月没洗脚,就等你了!”我笑道

    “滚犊子,都多大人了,还找老子照顾。哈哈,要说你小子啊,当初来的时候可是咱们班年纪最小的。我当时一瞅,这他娘就是个没戒奶的娃娃啊,怎么走失儿童还跑部队来了?难不成咱部队要改行当托儿所了不成?哈哈”

    老秦的毒舌引起了一阵爆笑,我也跟着众人哈哈大笑。可笑声过后,我发现屋里好像少了一个人呢?仔细一数,原来是隆乾不在。

    “阿坤,你不是还说隆大沟子也了来吗?他人呢?”我问

    阿坤四下看了看,摇头说不知道,一旁的老大替他回答着说:

    “咱秦班长定的大盘鸡,隆大沟子去小门取外卖去了。你还别说,这小子去半天了,也该回来了吧?这么久没回来,不会是让纠察队带走了臭豆腐抹脚了吧?哈哈”

    (本章完)

第333章 散伙饭() 
    老大的话音刚落,菜窖的铁门就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正是隆大沟子。一手一个朔料袋的他,进屋就冲老大嚷了句:

    “操,就不能盼着我点好!行了行了,赶紧接一下,大冷的天,一会儿大盘鸡都凉了。”

    隆大沟子这一句话,令原本嬉笑的声不断的菜窖,瞬间没有了声音。

    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们忘记了互相挤兑着说笑,熟悉到让我们忘记了手中即将燃尽的香烟,熟悉到让我们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沉默中,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声:等等吧,班长还没下哨,等他来了咱们一块吃。

    话音一落,菜窖中好似回响一般,此起彼伏的传来:等等吧,班长还没下哨,等他来了咱们一块吃。

    这一声声呼唤,让呆立在当场的老秦低下了头,他右手紧紧的攥着一个烟盒,将那硬质的纸盒,攥的像个丸子。

    当老秦再次抬起头时,他那张坚毅的面孔中满是晶莹。他抹了把脸,含泪勉强笑着说:

    “你们。。。。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兵,我是我最好的兄弟。班长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忘记我这个整日呵斥你们的老混蛋。来,兄弟们。。。。我最最亲爱的兄弟们,咱们干杯,为了我们过去共同拥有的日子,干杯。”

    十个人,十声兄弟,十个碰撞着的酒杯,将我们十颗火热的心,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

    在那离别前的不舍中,老秦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他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扯着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喊道:

    “兄弟们,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在今天,在你们大部分人还没有脱去军装前,我这个班长对大家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今天无论是谁,无论喝了多少酒,都再也不许流下一滴眼泪。记住,你们高高兴兴的来,班长就要送你们高高兴兴的走。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那一连三声的有,仿佛将时光倒转,仿佛将我们这八名新兵又一次带回到新兵连结束的那一日。

    老秦别过了头,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在一声声“你们”总嚎啕大哭。

    隆乾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含泪哽咽着说:

    “班长,小家伙们都看着呢,你刚。。。。刚下的命令不。。。不许哭,你。。。你得带头执行啊。”

    老秦紧喘了两口粗气,掏出一张餐巾纸胡乱的擦了擦鼻子,转过身歉意的说:

    “对不起啊兄弟们,班长要求大家的,结果自己却没做到。班长错了,我罚酒三杯。”

    三杯烈酒,在一声声班长中划过喉咙,老秦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笑容。而此时的我们,却哭的像是个孩子。

    望着9个哭成了泪人的汉子,老秦动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几乎嘶吼的声音说道:

    “没出息,堂堂革命军人,流血不流泪。所有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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