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夺鼎-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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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并州的马腾对燕北来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马氏是从凉州那种地方杀出来的,即使在并州,马腾身边依旧有马氏能征善战的军队相助,这事并不需要让燕北担心。何况马腾本身就是战将,让他做并州牧为的就是镇守一地,只要太史慈从幽州出征,便能为马腾分担足够的压力,后面的事就容易解决多了。
真正让燕北思虑的事情是,他要不要亲自领兵征讨鲜卑。
想了想燕北还是放弃亲自北征的想法,俗话说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的身份尊贵便不应轻易涉险,倒不是因为久居庙堂让他少了心中的血勇,只是如今在赵王宫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他的作用,反之一旦他发生问题,整个燕氏便会轻易分崩离析,这是谁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事。
燕北摇摇头,叹了口气揉着燕桓的脑袋,“如果你这个小子再大一点就好了。”
燕桓再大一点,燕氏也不至于将一切都悬挂在他的肩膀上,到时候燕北也能有更多自由活动的机会。哪里会像现在,所有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丝毫不得轻松。
转眼,当南方的战报再送到燕北案头时,便让他狠狠地错愕了一番。
“曹操去荆州了?”燕北揉着太阳穴不禁发愣,“前几日马超不还说在蕲县外与曹军血战一场,想要返回北方,怎么转眼便让曹操跑了?”
仔细翻阅战报,让燕北也不禁露出苦笑,曹操太聪明了,居然借着这个机会乘船向西,刚好错过张辽领兵向东的空档。
拍拍手燕北站起身来笑了,就算曹操去荆州又能如何?如今荆州早已自顾不暇,等他的大军从南阳打进襄阳,曹操还能往哪里跑,难不成再跑去益州和刘备搭伙去?
跑吧!知道跑就好,至少知道跑便死不了,知道跑就说明心里的那股气已经弱了。对一个诸侯来说,尤其是与燕北为敌的诸侯,最好的情况就是他知道跑,如果曹操不跑,想尽一切办法与燕军作战倒还会让燕北感到担忧,毕竟一个一心取胜的曹操对燕北来说还是很大的麻烦。但如今曹操想着如何跑到别的地方,这就意味着他对燕北的威胁已经小很多了。
曹操跑去荆州,这可是件大事,这关系着豫州已尽数平定,潜在威胁的扬州也失去了与燕氏之敌接壤的土地,他们很难再联合起来,不能联合的扬州,于燕北看来什么都不是。
燕北挥动大笔,转眼便写好了调令,派人送往南方。
“调张辽领军入江夏,与荆州作战;调田豫进入豫州,以楼船将军兼领豫州刺史,负责辅佐徐州与荆州的战事。”
徐州如今已没什么战事,但燕北仍旧不敢对江东掉以轻心,毕竟孙氏虽然并未向他宣战,却也没有向他表示臣服,这便意味着江东孙氏在等待时机,不论是等待时机向他投降还是等待时机向他宣战,这都不是什么好事,而这种时候燕氏最强大的水军进驻大江,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一面用水师封锁荆南、一面用水师震慑江东。此时此刻,天底下没有任何人的水军能强过他的燕氏水军!
到这种时候,燕北也不禁感慨起士燮的先见之明,早在去年便派出长子携礼前来赵国,使交州独立于中原诸侯纷争之外,如今又站对了局面,深谙远交近攻的道理,如今这份示好自然得到回报。
燕氏水军封锁大江,意味着他们也能够与交州接壤,双方在随后便能互为攻守,对抗荆州与益州。
在燕北面前摊开的舆图上,他的手掌从东北拂过代表天下的地形图,如今他的敌人尽数都在西南,剩下的不过是江东那种小地方罢了。
有田豫顺流而下的支援,江东对徐晃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当然了,这种不是什么大问题指的并非是南攻,而是说隔着大江据守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大江的天险是双向的,此时此刻若让徐晃去南下打江东,也必然有力不逮,不过孙氏若敢度过大江来打徐晃,燕北能保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燕氏战场随时切断他们后路的风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操进入荆州,在燕北看来事情是有好有坏的,好的自然是燕氏的力量可以使用的更为集中,只需要全力攻打荆州就够了,有张辽在东,高览、张颌、张绣在北,田豫的水师在南,三面合围蚕食之下很容易将荆州的土地一口一口生吞活剥,刘表剩下的路便不多了。
但坏处也显而易见,刘备、曹操、刘表三人在此时也必将会卸下相互之间过往所有纷争,为了生存齐力来对付他,三路诸侯力量集结到一起,可要比过去十几个刘氏诸侯的反叛还要可怕。
过去这种联合作战其实都称不上什么让人担心的,毕竟从中分化合纵连横并非什么难事,但这三个人却不一样。刘表就不必说了,汉室宗亲,再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倒向燕氏,如今身边有了生力军只怕更不可能;刘备虽然身份卑微,但许多年前就有一股天下大事舍我其谁的气概,也正因如此才让燕北高看,如今想要劝降他也不可能;唯一一个不姓刘的曹操,却又是心智坚毅之辈,也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再传信一封告知马超,就说他的请求燕某准了,让他带着兵马经由司州进入汉中吧,去发动羌氐进攻刘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入长沙()
曹操进入荆州的路并不容易,尽管这一切在张辽与马超眼中容易非凡,但成廉的军队在大江之上设下的防备也不容易,强行冲关给他的军队带来三艘大船的损失。2yt这是第一次让曹操意识到水战与陆战的不同,陆战即便兵败,一个校尉部受损也不会尽数皆败,收整溃军往往还能留下几百上千的部众,可水战兵败,那就真的是败了。
一艘运送物资的商船被撞沉在大江之上,二百多个曹军便跟着坠入江底,再飘上来的时候大多都已断气。而这样的失利,单单为了躲避成廉的阻拦,曹操足足丢下了三艘大船,近七百军卒消失无踪。
这样的损失足矣令曹操痛心疾首,可惜苍天的考验何止如此?
在江夏,近日多了一伙水匪,首领的名字叫薛州,他们没打出任何诸侯的旗号,只是来无影去无踪地袭击荆南诸郡沿岸的粮仓、武库,甚至还进攻过州府的押粮队,令人防不胜防。他们人数不多,对荆州造成的麻烦不大不小,又因此时刘表着实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便给了其壮大的契机,使得周遭百姓无不恨得牙根痒痒,皆欲除之而后快!
可寻常百姓哪里能敌得过装备精良的海寇?只不过想当然尔。
只是海寇怎么可能装备精良呢?他们当然不会是海寇那么简单,他们是隶属于燕氏楼船将军田豫旗下的校尉部,受命自徐州西走支援荆州战事,曾在途经豫州时一把火烧了曹操的汝阴粮仓,只不过当他们进入荆州后时局发生了变化,使他们难以北上。
在田豫所知晓的局势里,姜晋的度辽部还在与刘表作战,将荆州打得一团糟。但当薛州率军抵达荆州时姜晋早已回到赵国督造王陵,如今的度辽将军是张颌,双方以颍水为界已经进入半停战状态,都在等着铆足力气新的决战。这给了刘表肃清境内祸患的机会,尽管刘表知晓时局危及,主要精力与兵力都陈布在颍水以南的襄阳近畿,但自襄阳贯通南北的颍水于荆州而言却是重中之重,陈布着万般防备,哪里能给薛州北上的机会?
因此,薛州部便被迫留在江夏附近,面对粮草不足的局面,他们只能重操旧业沿袭各地,以此来抢掠粮草。
全天下的人到这个时节都缺粮,没什么别的原因,唯独一点便是冬季要来了。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月初冬将至,薛州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领着船队在荆南到处乱窜……他倒希望荆南是个热锅,可惜不是。
即使刘表在荆南没留下什么兵马,诸县也不过是募兵自守,少则五百多则千余的守军而已,但就凭薛州这一个校尉部,也根本不够看。
他们是水军,即便是装备精良的水军,也不过是有件薄镶铁皮甲罢了,何况大多水卒不过是拥有一柄做工精良的环刀与弓弩,谁敢指望他们去攻城?
可没有城池,他们在冬天便只能藏身江上,尽管大江在冬季是结冰,但寒冷足矣要了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命。更别说,荆州随时都会出现敌人,一旦襄阳局势再有变化,首当其冲被干掉的就是他们。
就在这种时候,薛州布防在豫州方向河道上的斥候乘着走轲突然过来告诉他,大江上从东面来了一支船队,而且船队还打着曹字旗号?
毫无悬念,曹军当然会再一次遭到袭击,只不过这次的袭击就要比成廉的围追堵截难对付多了。
最先出现在江面上的是四艘巨大的货船,这些过去用于豫州向扬州输送货物的商船实际上与战船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为了装载更多的货物,商船的船舱要更深一些,作为战船显然会被浪费掉不少空间,但曹军却并非将它们当作战船,而是将货舱用作装载辎重牛马。而在甲板上,整整九十六名武士持着九十六张强弩着九十六副盔甲威风凛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面,在甲板下,同样九十六名桨手驱动着商船乘风破浪。
巨大的商船遮挡着其后飞快行驶的小型艨艟,上载六十四名桨手与战士,像这样的艨艟在曹军中占据了绝大多数,足足二十余艘;艨艟之中夹杂着更多走轲,正中间是曹军唯一一艘斗舰,也是曹操的指挥船;两翼则是竖行的三艘巨大商船,队形末尾同样是三艘商船断后,组成江面上庞大的军阵。
整整六千余步骑,依靠船只组成巨大阵形,带着属于他们的辎重与战马,快速通过江面,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荆州长沙郡驶去。
这样的军队在江面上足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也正依靠着巨大的船队才能够冲破成廉的追击封阻,如今已进荆州江夏郡范围,身后追击的船队早已被甩得不见踪影,这才让曹操的心轻松下来……船队所遭受的损失比曹操想象中要小上许多,如今他还有六千余军队,依靠这些部下,足够在长沙占据一席之地,撑过长沙郡本土力量的反击,等到与刘表协商借一郡之地后,便可安然无恙地渡过这个冬天。
至于江夏郡的水军,曹操并不为此感到担心。在他们行船至此的过程中不止一次远远地望见江上的敌人,只不过他们都像见了猫的耗子一般从见到他们的轮廓便躲开老远,令曹操心中豪情万丈。
或许传闻是对的,自从黄祖被刘备部下大将关羽临阵斩杀,文聘又率领江夏劲卒投入北方面对燕北的战争,江夏郡如今没有什么能吏与强将,就连像样的战船都不剩多少,甚至不敢与他们这支以简陋商船与半数战船组成的水师交战。不过这事虽然让曹操感到目下的轻松,却也从另一个方面感到担忧。
刘表被逼到这种程度,南阳与襄阳的战事坏到如何便已不需细想了。
眼看着船队行至颍水与大江的交汇处,曹操这才摇摇头将心中疑虑丢下,站在斗舰三层甲板上眺望远方,以酒投江敬下河神,对身旁诸将笑道:“再行二百里,便可进洞庭入长沙了!”
就在此时,颍水入江口猛然间斜刺着冲出数十艘快船,直朝曹军船队阵形正中冲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江夏水战()
轰!
一艘走轲来不及调整方向,猛然间撞在与之对比极为庞大的商船之上,尽管在相撞之前船上便有几名海寇见势不妙跃入江中,仍旧有数名水卒反应不及,三人直接因冲撞的惯性而被走轲撅飞出去,直直地拍在商船身上,登时便在船身染上一片红色,其余几人更是在走轲从中撞裂后被断掉的龙骨刺穿,带着哀嚎飘在江面。
战斗一触即发,当世间最恶之事来临,死去很容易,活着反而太困难。
哀嚎声不过一瞬,商船上训练有素的曹军弩手便将弩矢齐射而来,尽管他们大多还未能习惯江上船只飘荡与陆地操持弓弩的区别,但胜在转瞬十余支弩矢便一齐射出,喊叫声戛然而止。
尚来不及喘出口气,三个船身之外的江面上数艘艨艟便疾速驶来,船舱里传出暴喝,“左转!”
刹那间,为首艨艟右侧十数只船桨猛地扬出水面,左侧桨手则在船舱里奋力喊着号子,不过数息之间便使船在快速行进中向左转去,斜斜地闪出船身露出甲板上左右两排持着弓弩在海面上讨生活的苦汉子,他们显然极为熟悉水战,在急速转弯的船上仍旧能保持保持平衡,尽管身体不断摇晃手中弓弩却始终瞄着商船侧弦,接着崩弦之音不绝于耳,十数支羽箭弩矢便离弦而发,在商船侧弦留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