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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农夫三国-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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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之,使人知有好德胜好色,方有君子之美,亦合勇卒七德之仁,乡里若有敢闲话不敬者,无需两位劳力,何某先不饶他们!”

    “三崤山中女医匠尽多,绝色不缺,亦多贤良辈,两位婚事包在何某身上便是,年内定为两位寻得佳妇!”

    “此番话语,只为何某私语,与监察无关,二位若不许也是应当,只是若此,免不得请三老裁决,邻里闹僵却也不美。”

    何监察一番言语过后,马贺与李无病面上虽都还怏怏的,却终未违拗,冲何监察作揖毕,各自牵马离去。

    如今已是无可奈何,女儿不依规矩,害自家有违信义,在乡里中失去颜面,刘姓汉子脸色败坏,也自甩手归家去;九姑冲何监察郑重拜谢过,忙追着她父亲去了。

    一群少年趁兴而来,此时突遇惊变,各种惊讶猜测百转千回,自有说不尽的话题,只是当事人们脸色都不好看,也就无趣,一时尽散。

    何监察这才将脸转向赵云,问道:“尊客何来?”

    原来他早已看到赵云腰上悬挂的白牌,却也并不是要查验身份,晒谷场边与赵云闲聊得两句,何监察好心道:“天色渐晚,不宜行路,我河南郡各亭俱设有驿馆,本亭亦有,其内吃食沐浴皆便,客人若不弃,可往歇息!”

    (老虎一到周五上课,只能保证最少一章,若得空可加更,下周起定于每日晚23时30分更新;周末要回家陪家人,若更新不能照常,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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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何监察指点,晌午时分,赵云寻到十里亭的驿馆。

    负责看顾驿馆的是隔壁一户良民人家,家主人四十余岁,是位缺胳膊的汉子,不过军功不足入不得为监察,便被遣来看顾驿馆,补贴家用。看着赵云,驿馆主人道:“驿馆内有水,炊具灶台一应俱全,床榻被褥亦洁净,客房内有木桶,若要出恭,敬请东厢下入厕;尊客若需谷粟、肉食、瓜果菜蔬,可于我处购之;后院有厩,马料不收钱,只是明日上路前尚请自将坐骑泄物清扫净;若用灶下柴薪,每捆需收六文钱;炊具用后无需清洗,放回原处即可!”

    一一问下来,各种吃食价钱都不贵,南行后尚未得吃过一顿热食,今日难得便宜,便与这驿馆主人挑几样买些。

    推开驿馆大门,只见内中自独立成院,庭院中间种着些花草,旁有六间厢房,厨房却在西厢。

    今早也不过是路上垫吧了些干粮,此时早已肚饥,想到将有热食吃,赵云难得期待起来,先将坐骑牵到后院入厩,急抢到厨房下,果然灶台上炊具尽有,佐料亦不缺,角落里摆着满满一大缸清水,厨房外则堆着十多捆干柴,尽够他使用。

    弄上一顿热食美美地享用掉,顿觉乏意消了大半,再烧些热水,客房内仔细沐浴浸洗过,浑身清爽时,夜已深。

    次日起床,梳洗毕,厨下再煮朝食用毕,方才寻驿馆主人结算住宿费用,打马再往西行。

    数年奔劳。赵云难得有如此休闲时光。各亭又都设有驿馆可投宿。便宜得紧,便沿途观些风土人情,缓缓向前,待渡过洛水,到雒阳城时,已是二月底。

    与别处官家一般,郡守居处前院为官衙,后院便为居处。不费多少力气,赵云便寻到郡守府外。

    只是邓季府门上,此时却挑着两个白色灯笼,乃是有丧。赵云已在乡中得闻,去岁末,河南军师田丰之父、郡守邓季养母龚氏皆殁,由郡中官吏请情,郡中不可无主,不可无军师,两者守丧只守七七。此时都能如常理事的。

    整理一番仪容,赵云牵着白马行到邓府门前。冲门前守卫施礼道:“烦请通报邓太守,常山故人赵子龙,求见!”

    府门前十二名黑铁卫,领头的府门亭长见赵云生得雄伟不凡,赳赳丈夫,不敢怠慢他,忙回礼道:“足下稍待,某家这便通传!”

    这个时间,一身麻衣的邓季正与田丰议论并州荡寇军与匈奴的战事,突闻门外赵云求见,顿时狂热:“此乃天降之喜!田师稍待,赵子龙来访,我当亲迎!”

    看他突然又发痴狂模样,田丰先怔得一下,待回过神来,邓季已狂奔至房门,忙历声喝止:“且慢!”

    自从拜田丰为师到今,邓季对这位性格严厉的夫子可敬畏得紧,平日里对他的话语丝毫不敢违拗,此时已成习惯,听到喝声,忙生生止住脚步,回头观望。

    “吾已告诫多次:身为一方雄主,出入当有威仪,喜怒皆不可显于色!”田丰板着脸,根本不顾自家弟子在那心痒难搔的模样,继续斥责道:“且你正服哀期,面上岂可有喜容,惹人闲话?”

    就这样,赵云看到迎出来的便是个一脸戚容的邓慕安,背后还跟着个黑塔般丑恶汉子。

    “不知子龙兄亲临,未曾远迎,勿怪!勿怪!”

    邓季虽是一脸戚容,面沉如水,眼色中的炽热却怎么也掩不住,怪异模样倒让赵云心头有些打鼓,回礼后小翼道:“太守赠马之义,阵前回护之情,云不敢或忘!惜逢于乱世,数载投身白马将军处,此身不得闲暇,未能面谢!年前兄丧,方得辞官归家,偶得便宜,特往河南面见为谢,望太守勿怪子龙来迟!”

    “子龙兄客气!”

    “某如今不过山野中一布衣,不敢为太守兄,足下直呼‘子龙’便好!”

    “哪里话?哪里话!子龙兄武勇过人,豪气冲云,季仰慕甚久,且又年长于季,正该以兄称之方为礼!”

    看着两人在大门外繁文缛节,推来让去,邓季背后的黑塔丑汉只觉得浑身老大不自在,白眼顿时翻个不停,亦引得赵云侧目,指着他问邓季道:“此人身量奇伟,臂粗力沉,想亦豪杰者,敢问如何称呼?”

    “此乃季黑铁卫统领典韦,并无表字,陈留人。”

    “真壮士也!”

    不知两人还要扯到什么时候,并不善言辞的典韦只得开口:“某家不过一莽夫,不敢当尊客之赞!主公,军师尚在内等候,莫如先请尊客入内奉茶?”

    “对!对!对!”邓季这才记起,一手抓着赵云的手,转头对典韦吩咐道:“速唤人请子义来府中陪客!”

    自有黑铁卫来牵引坐骑,又有人奉命去请太史慈,深受《演义》毒害的邓季此时脑海中想的却是:大名鼎鼎的常山赵子龙,老子能亲自拉着他的手,总算没白来这时代一趟了罢?

    执手共入府内,引见了田丰,分宾主入席,邓季才总算将文绉绉的一套收起,笑道:“哈哈!今日得见子龙兄,我河南可谓双喜临门!”

    没头没脑的话自然让赵云疑惑:“哦!不知太守尚有何喜?”

    “子龙兄当知,年前我河南荡寇军便攻略并州匈奴,今日刚得军报,本月中,荡寇军北击西河美稷,已破匈奴王庭,斩首千级,俘获无数,匈奴左右贤王不敢争锋,领残部往北逃窜!今我荡寇校尉徐公明之名,匈奴闻之胆寒,在并州已可止小儿夜啼!”

    带着些炫耀,邓季喜滋滋刚说完,不料赵云已离席而起,肃然对道:“得太守错爱,引赵云为座上宾,实乃殊荣!然军国之事,当以机密为要,云非河南要人,并不敢与闻!亦不敢与之并列为太守之喜!”

    田丰没料到自家弟子如此嘴快,见到所爱豪杰便什么都往外倒,正自懊恼间,听赵云这般一说,却比自家劝谏效果还要佳,顿将今日这来客看高几分。

    自家弟子所钟爱的名士,却没一个不有异常人的。

    邓季受得一挫,忙赔着笑道:“子龙人品在下尽信得过!季虽愚钝,亦知求贤若渴,更喜子龙兄德操,恨不能朝夕相处!兄既已离白马将军处,何不出仕我河南?”

    有之前情谊在,邓季相邀只在意料中,赵云却只能苦笑,黯然拒道:“太守厚爱,赵云当感铭五内!非子龙惜此残身,实乃平原刘使君于某有恩于前,不敢有忘!且兄初丧,心实哀哀,尚无心为官!请太守容情!”

    知道自家弟子是名士痴又犯了,不过田丰已喜这赵云知进退,识大体,虽不知尚有何出色处,却也值得招揽,便出言帮腔道:“前者太史子义辞归故里时,吾曾劝之曰:今汉室微弱,吾观天下诸侯,各求王霸之道,俱有不臣之心,若择之为主,效忠不过一家,所为不过私情;我河南行事虽大异他处,太守慕安亦冥顽难化,无有所长,然所行所思皆以庶民为先,出仕河南非只为慕安一人,实乃效力全郡百姓!吾与赵君虽只初见,然观足下行事,与子义多有相似处,足下当知公义方为大义,若出仕我河南,实乃百姓万民之福!”

    师徒两人一个动之以情,一个晓之以义,所言尽皆在理,将赵云纠结得不行,再说不出断然拒绝的话,沉吟良久,方施礼答道:“云自北来,实因领郡中豪杰投公孙,为袁绍所嫉,冀州难有安身之所,南行只欲借贵地哀思亡兄!不料两位错爱,云亦一时难敷。今只求太守借一僻地,使云结庐而居,得有立锥之所,待服兄丧之后,行止再为定夺,可否?”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日后自可慢慢来感化他,师徒二人尽都满意,邓季笑道:“何须结庐,子龙兄只在我府中住下便是,朝夕亦好请教!”

    邓季只想亲近他,留在邓府却是赵云万不能接受的――一来太守府想必时有高朋满座,喧闹繁华不是思哀之地;二者府中有邓季女眷,赵云并非宾客下属之流,孤身长住不妥。当下万般推辞,逼得邓季无法,只好随他意,吩咐黑铁卫在洛水畔为他搭建一间草屋,由其静住。

    不多时,太史慈亦到,这下宾客间共同话语就多了,再没勉强事,其乐融融,一点不像彼此才见过两三次面的样子。

    太史慈在去岁冬,其母求请,邓季已为其选中杨氏女为妻,然逢邓季养母丧,邓季虽劝其完婚,太史慈却推拒云:自古未闻主家丧而臣下有婚配者,故拖延未娶。

    这年春,因徐晃领荡寇军袭扰,于夫罗不得不领军归家,与残余匈奴各部合力绞杀,徐晃见事已不可为,遣使报过河南后,领大军与掳获的妇女、二十余万只羊,继续往西,以五十只羊换一马的价格,与羌胡大做交易。

    (本卷完!)

    (老虎拉肚子一整天,又迟了半小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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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九,谷雨。

    “驾!”

    “嗒!嗒!嗒!”

    碧空之下,官道上,一骑自西绝尘而来。

    此时方才到隅中,然晴空万里,连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都看不到,地上的泥土已干得厉害,尽是尘土堆积,骏马四蹄所过,在身后扬起一层厚厚的烟尘。

    马上骑士不过而立之年,身材精瘦,穿着平常的襦袴,头顶斗笠,将马鞭甩得急,胯下马嘴鼻中已粗喘得厉害。

    他骑乘的本是骏马,可骑士毫不顾惜,只顾驱使着马儿向着东面狂奔。

    终于,骏马奔到了函谷关外,骑士急翻身下马,不理一长溜排队等候放路牌出入的百姓们,直奔到今日轮值的百人将面前。

    四周已对着他的一圈闪着寒芒的戟锋浑然不顾,骑士取出怀中黑牌,递上,嘴里喝道:“斥营戊屯勇卒颜伯,有军情回禀主公,请速放行!”

    河南军中的路牌,除注明人物籍贯、体貌、所属军营外,虎牙军的背面刻有个“虎”字,黑铁卫的背面刻“铁”字,这位骑士的黑色路牌后面却尽不是,刻着的是少见的“斥”字,乃是马皮麾下的斥营卒兵。

    验过路牌无误,轮值的百人将命人给骑士换了匹马,又取来面黑色小旗,交在他手里,手一挥,示意卒兵们放行。

    颜伯一手拿着小旗,复胯到刚换来的马背上,纵马入关。

    待出了函谷关,马速提起来后。百人将所给的小旗迎风而展。可见上面绣着个银白的“急”字。路人们远远看见,便忙都让到道旁去,让他呼啸而过。

    军情紧急,骏马一路风驰电掣,劲风刮的人面上生疼,不过马背上的颜伯还是能留意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不少农者都还在担水救苗。

    “呸!贼老天!”

    颜伯忍不住狠狠地唾弃了一口。

    长安城中那位大汉少年天子。前者招儒生入试授官,今岁改年号为兴平,正月里大赦天下,流寇亦可免罪,本雄心勃勃,欲要振兴汉室,老天爷迎头便是一棍喝棒——是年关中大旱,整个司录俱受影响!

    这大汉天下,应该是快到尽头了罢?贼老天要罚天子,何必将祸害牵连到我河南来?

    颜伯心中。隐隐觉得这场旱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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