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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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闻邓季将被封王,别说伍恭欢喜无措。按捺一夜后立即赶至卫将军府道贺,便是昨日邓季嘴紧未说,今早方知的伍窕,亦领焦沁、唐珞、蔡琰与几个孩儿、一干仆役,随在伍恭身后,齐跪拜:“为将军贺!”
邓季无语:“一家子,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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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晌食毕,人报监察院长求见,邓季请入。。l''
韩齐自出任监察院长以来。平日已不苟言笑,今日见邓季,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自随将军之日起,韩子义所见皆奇,然所行多利于民,只于世不容,反累将军声名受损,今得天子封王。终得彰将军之功也!”
这位原本大汉北军中的小军官,被邓季哄骗上战车甚早。可以算麾下最早追随的,此时感触亦深。
他不是来贺喜,反倒是来一起忆苦的,扯着邓季唠叨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幕往事,什么野菜充饥、伍寨劫粮、获罪黑山、辽东换粮、精选卒兵、眭固暗袭、截杀匈奴、迁民南下、洛水断臂、创立监察,一桩桩说下来。一把眼泪一句笑,直到三更天,方才在将军府客房中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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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正午,二兄邓仲入府,执邓季之手嚎啕大哭:“我等之家世代务农。不想得有今日显贵!”
邓季陪他磋叹一阵,邓仲再红着眼道:“四弟,人言富贵不可忘本,我欲为父母、大兄立衣冠冢,以便四时祭拜,四弟当助我!”
见小弟能得天子封王,邓仲更念起死在乱中的家人们了,在家中苦思两日,还是得周昭提醒,才想起可以立衣冠冢一事。
二兄要求,立亡父母衣冠冢也算一种寄托,邓季只有应允。
知道将军府各种事多,得他点头,邓仲便告辞要走,临走前,又道:“我闻有人道,季字陋浅,为民夫粗鄙辈所用,四弟已显贵如此,或可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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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磐石将军韩浩,武卫将军臧霸自河内、河东遣使至,上贺书恭贺邓季。
这两位的贺书就要正规许多,且请求亲自到雒阳来道贺,邓季以袁绍未败、庞真生隙为由回书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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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弘农太守杨立借政务之机归雒阳,拜见田丰、邓季,禀完政事后,杨立道:“汉室微弱,然犹为正朔!主公得天子裂土封王,功彰海内,自此英杰归心也!立为主公贺!”
邓季答道:“若受天子封王,关东诸侯更以为仇,祸福尚未可知,何足为贺?”
杨立道:“主公世间英才,故招关东忌惮,此本不足奇!今岁之战,曹操、袁绍尽胆寒,料数载不敢再犯境,主公自此基业稳固,再得卒兵充实强军,得三四年修养之机,大军再出关,天下更无敌手,何惧之有?”
邓季摇头:“信友过誉,曹孟德、袁本初、刘景升之辈,亦非庸碌,岂任我独强?便数年内无兵犯司州,彼等亦当扩势强军、合纵联盟也!”
杨立道:“立本见识不明,然愚者千虑,或有一得。以立陋见,今岁大胜之后,司州之害在内而不在外!观河北袁本初,四世三公,讨董逆之盟主,本得天下归心,可图霸业,然诸子争嗣,本初不能决,延绵至今,文武各私附成党,军政事徒陷于内耗,有识者尽弃离,虽苦战得胜公孙、黑山,取并州后却未再得进寸土,今并州亦失,威渐失、势渐衰也!主公若受封秦王,前车之鉴,不可不察,立请早立世子,使司凉二州基业稳固,绝小人异心!”
这番话却不仅仅是为杨氏支持的长子邓涉而说,颇有一番道理,邓季怔怔看着他,一时不知是斥责还是赞扬。
但凡涉及立嗣事,田丰又是在侧不会言语的,邓季好一会才叹气道:“知晓了,此事待我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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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日,邓氏族长邓承入将军府,语道:“将军得元侯庇佑,功盖于世,天子封王,邓氏万千之喜也!此事不可不告于先祖,吾族自南阳迁至,已于雒阳重立宗祠,望将军不日前往,领合族祭祖。”
邓季耐着性子道:“族长勿急,虽有天使至,小侄并未下定夺,尚不知是否受封。若终受封,定择日往宗祠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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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日,贾诩等领军自西凉归来,往见邓季,开口便是:“闻天子欲裂土封王,诩为主公贺!”
反倒是车黍这老蛾贼,对这封王事不甚感兴趣,并不上前道贺,只安安稳稳站在人群中。
非止车黍,常老、懒顾、田麻子等雒阳中太平道老蛾贼,对这天子所封王爵似乎都不大有兴趣。
就算太平道中老人少来凑热闹,雒阳上下恭贺声邓季此时也早已听腻,见贾诩又如此,不由苦笑道:“此事正待左军师归再共决,已月余未敢再见钟元常,贾公何亦如此?”
贾诩奇道:“诸公之忧吾亦知大概,然便不受王爵,主公今日亦为袁绍、曹操、刘表心腹之患,皆恨不能取而代之、除之而后快,尚何虑之有?反不如受封,威名凌于袁曹等之上,借机招揽英雄为用!”
虽有贾诩相劝,田丰、徐庶、田畴亦未出言阻止,邓季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迟迟不能决定是否受封王爵,只将钟繇继续晾在雒阳城内。
贾诩归来数日后,邓季召见阎行、牵招、马腾、庞德、杨秋、韩遂、成公英、管承等,安抚降众,并着手准备组建新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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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从今年北方第一场雪落下开始,邺城中的袁绍终于忍受不了帐下文武的冷漠嘴脸,用计于兖州。
一封封不计前嫌、袁绍亲自署名或亲笔书写的招揽信,发送到朝廷、曹营中杨彪、董承、郭嘉、荀彧、刘晔、陈群、董昭、崔琰、司马朗等近百人手中,数量之巨,几乎整个冬天,袁绍都窝在家中写信了。
幼子袁买病尚未痊愈,北方的冬季也不适合用兵,要安抚群臣不满情绪,趁机拉拢曹操麾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拉拢不成,说不定还能离间兖州君臣。
来而不往非礼也。
邺城某处房舍内,曹营使者也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努力说服眼前的将领:“曹公有语,将军若肯投兖州,职授镇东将军,族当由天子给赐为三品世家,兖、豫、徐三州之地可任择族居之地,给赐宗田三百顷,族中贤者量才施用皆不拒。”
将领面色僵硬,并不言语,使者向他走进一步,再道:“当今之世,良鸟择木。袁本初行事如此,惹贤良自弃,败亡已不远,将军久随,祸恐延及妻子族亲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徒赔死何益?且曹公遣入邺城之使,非某一人,某闻已说得数人起意南投,将军尚迟疑乎?”
将领终于动容,身躯稍微向前倾斜,出声问:“何人愿南下?”
使者“呵呵”一笑:“此机密事也,泄之他人有灭族之祸,某便知晓,亦不敢轻告之,只将军若愿南投,起事前自有使再告知详细。”
将领又复犹豫,身躯后退:“某之亲眷皆留河北,若阵前起事,营救不急。”
使者道:“待某归告于上,曹公当有计助将军宗族家小脱逃!”
将领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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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造船()
时间倒退些,深秋时节,贾诩等平定西凉之乱,回师雒阳后,卫将军府内自然就大事仔细计较过。。l'小说'
袁绍、曹操大战已在眼前,然而关东之地,出现一个太强大的袁绍或曹操对司州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为此,田丰、贾诩、徐庶与邓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速扩新军,召回虎牙、骁骑观战,曹胜则击曹,袁胜则攻袁,便卒兵再受不起大折损,能威慑得对方不能取最大成果,甚至将两家拖到两败俱伤最好。
因扩军需求而召见的第一个将领却是管承。
刘?备取汉中前,司州只想新扩一支步军、一支骑军足用,现在局势变化,步军、骑军之外,更必须建起一支水军。
虽然顺利从刘备手中讨回南阳郡北部,但这块地方之前宁愿让给刘备也不自家占据,就是一心求稳的邓季听谋士们所言,要想在自家老家彻底建立下统治,离不开水军。
南阳靠着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水。
汉水全域名称众多,她的三个源头东源漾水、北源沮水、南源南河,流经汉中沔阳后统称沔水,又称夏水,东流到南郑称汉水,故古谓汉沔本为一水,汉水与长江汇流处既叫汉口,也称沔口,还叫夏口。除此外,汉中西城县(今安康)到南阳郡丹江口河段称古沧浪水,过襄阳后称襄水,都是汉江的别称。
汉水主干之外,支流亦多,中上游的褒水、廉水(今濂水河)、直水(今池河。淮水也有一条支流名池河。同名而已)、旬水、任河、庸水等大大小小为数众多。在现在邓季所控南阳郡地界河段,左岸的重要支流还有丹水(又称均水、今丹江)、流经宛城南门外的淯水(今白河)、沘水(又名醴水,今名唐河,白河与唐河汇流后,再进入汉江,所以如今将两河连一起称唐白河)。
光武帝建立东汉之初,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为组建水师。就在江夏白沙洲建立船坞,大兴造船。得前人遗留,刘表治荆州日久,水师这时候比孙策还要强许多,除少数在汉水中防备襄阳外,荆州水师一部分屯于洞庭湖防孙策犯长沙,其余多在江夏黄祖麾下。'。。l'
江夏郡大部分区域属于今天的武汉,两汉时期治所都在西陵县,而非武汉三镇所在的沙羡县,不过江夏太守黄祖为防犯孙氏水师。于鲁山(即今汉阳龟山)新筑却月城,将治所迁至却月城。原本历史上。孙权遣部将凌统、董袭在公元208年攻破却月城,为报孙权父仇屠城,却月城毁;黄祖败亡后,刘琦受诸葛亮指点避祸到江夏,在却月城旁重建鲁山城,也是江夏治所,再到225年孙权于对岸武昌蛇山上建立夏口城,不论却月城、鲁山城还是东吴的夏口城,东汉末年起,江夏郡要地、治所都已迁到沙羡而非原本的西陵。
沙羡水师,可顺流而下攻孙策,也可沿汉江逆流往讨南阳。
便到后世,堵河、丹江、唐白河这三条汉水最大支流也还可通航,有本时代最强大的水师在手,刘表军甚至可借水道可直抵宛城下,无论原本历史上,还是邓季到来的这世,刘表任张济叔侄、刘备长期占据南阳北部,非不能取,实只是心腹大患为孙氏,只将南阳当作与北方诸侯隔离开的缓冲地保留着而已。
邓季不是张济、刘备,要想在自己老家扎下根而不被使诈计得罪过的刘表报复,要想再安稳沿刘备入汉中水道取上庸,都必须有一支勉强可抵挡、可驰援、可运输的水师。
邓季治下,将领都是北人,大多数能不晕船就算好的,唯一精熟水战的只有出自海盗随族兄管亥来投的管承。
说起来,在邓季治下这些年管承也算委屈,黄河中通航条件差,还有冬季冰封期,他的水军派不上大用,上下都不甚重视,水军人数不多不说,战船全是渔船、渡船改装来的,平日多只能运输人员物资,管承的武职从投司州起就是水军都尉,至今未变。
邓季治下,也唯只有一个都尉。
邓季、田丰、贾诩、徐庶四位战略决策者也都不通舟楫事,召管承来,邓季先问:“我欲于南阳建水师,然不知其理,足下可有教我?”
司州要认真建一支水师起来,自家自然能得重用,听闻这话,管承大喜,只是也知战船建造之不易,只得努力压抑着兴奋如实道:“小人居北海时,虽为贼盗,亦心系战舟,于年长船匠处探闻得:先秦之时,诸国中以吴之舟师为强,曾造大船余皇、楼船、大翼,中船突冒、桥舡、中翼,小船小翼、游艇等,惜多已不得见。至汉室天下,余已渐弃用,大船只重楼船,船建高楼,既有帆可借风势,亦得浆橹使人力,轻载四百石……”
到这里,邓季听不懂,先打断他:“四百石?”
管承点头,解释道:“舟船载重以二石为一人计,轻载四百石之楼船,可乘二百人以上!”
徐庶点头:“此等楼船,荆州二楼、三楼、四楼者皆有,某避居荆州时,曾于江岸得见,大者容三四百人,小者容百人!另由史可知,汉室曾出楼船二千,载水军二十余万。”
邓季咋舌间,管承再道:“大汉水师以楼船主战,其余对射冲撞以蒙牛皮之艨艟为利,另靠弦抢舟有先登,防护厚重有置双层板之槛,此皆在二百石以下,是为中船;再次小船赤马舟、游艇,哨探巡弋所用。只乱世如此,原汉室水师或遭废弃,或附诸侯,已尽散,船匠亦多流离,楼船、艨艟、先登、槛建造尽不易,非一二户船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