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烧身-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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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蒋斌所说的话,字字句句,无不吓人,夜婴宁打了个寒颤,顿时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勉强自己站起,把已经冷掉的一小碗南瓜粥放进微波炉加热,喝掉后直接上了床。
这一夜,宠天戈居然没有回来。
“我有个应酬,要喝酒,怕醉醺醺的回去吵了你休息,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
电话里,他的声音毫无异常。
放下手机,夜婴宁心头苦笑,愈接近婚期他便愈不自由,这是肯定的,尤其又恰逢春节,两家少不得走动,碰面,聚会,无论哪一样,他这个准新郎都逃不开。
偏他在她面前,还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曾讥讽她一脚踏两船,早晚要翻船。那他此刻又何尝不是,一再隐瞒,将她蒙在鼓里,而她自己甚至愚蠢地和他的准妻子成了“朋友”,还打算在未来成为一个公司的同事。
放在床上的笔记本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屏保的几何图案,令人眼花。
蓦地想起那个转存在个人邮箱里的件夹,夜婴宁一骨碌起身,登录邮箱后,果然,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逐一点开,细细查看,确定无疑,这些就是天宠集团的内部报价相关件。
虽然不是很懂这些项目和价格,但是夜婴宁知道,能送到宠天戈手上的东西必然不是无用的信息,而凭她的能力,自己能拿到的也只能是这些。
反复查看了几遍,夜婴宁终于将浏览器关掉,仰面朝天,倒在一旁。
她鬼使神差地拨通林行远的手机,本以为他不会接,不想铃声刚响了三、四声,那端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找我?”
林行远似乎很是欣喜,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世,和其他亲戚也不大走动,所以过年期间一直是在夜澜安家,此刻,一家四口正在家打牌。
他做了个手势,招呼身边端茶倒水的保姆过来帮自己搭把手,他则是独自走到客厅另一端,接夜婴宁的电话。
“真是意外,我不胜惶恐。”
林行远站在窗边,一手插兜,微笑着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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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罪()
贴着大红色剪纸的窗玻璃上 因为北方冬天里室内外的巨大温差 而蒙上了一层雾白白的哈气
林行远一手握着手机 另一只手慢慢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來 指尖按在玻璃上 轻轻地划着
他随意在上面比划 不知不觉 写下了她的名字
婴宁
宛若婴童 一世安宁
这名字中 应该是蕴含着这样的含义吧
蒲松龄在《聊斋》中 甚至不吝疼惜 将这个狐狸所生 鬼母所养的女孩儿亲热地称为“我婴宁” 他的一句“我婴宁何尝憨耶”饱含了多少爱怜
“你找我做的事情 我已经办好了 东西随时可以给你 ”
手机那端传來夜婴宁毫无感情的刻板声音 林行远整个人一怔 指尖重重地按在玻璃上 不断滚落的水珠儿氤氲了他刚刚写好的两个字 字与字的比划之间满是毛毛的水雾 很快就再也看不清原本写的是什么
他回神 飞快地用手指将一切抹去 收回冰凉的手 沉声道:“初六下午一点 在……”
不等林行远说完 夜婴宁已经将他打断 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调
“我会提前把放有资料的一个u盘放在中海银行的保险柜里 设置完密码之后发给你 你到时候自己去提取就可以 ”
她分明是根本就不想和他再碰面 以防他再做出來任何过激的举动 对自己不利
所以 夜婴宁特地想到了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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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 换了个姿势 依旧是整个人摊在床上 歪着脑袋 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 夜婴宁玩着手指 口中闲闲道:“就是不想见你罢了 还要我明说吗 东西你拿走 有用也好 洠в靡舶铡 《疾灰僬椅伊恕 ∷党鰜淼幕熬鸵龅玫健 ≌馐亲鋈似鹇氲牡紫摺 〔蝗弧 ∑癫皇侵砉凡蝗纭
裸的嘲讽落入耳中 林行远失声道:“你骂我猪狗不如 ”
夜婴宁实在不愿和他逞一时口舌之快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反正已经报上了时间地点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她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 她想了想 关机
翻了个身 俯卧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她将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就像是落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 一点儿也不敢撒手
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 就这样 轻而易举地涌了出來
很多事情 一旦做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比如伤害 比如背叛
他先伤害她 她再背叛他 即使扯平了 两个人之中 也洠в腥魏我桓龀晌松
泪水模糊了视线 夜婴宁蜷缩在被子里 那里面似乎还有着熟悉的气息 属于宠天戈一个人的专属味道 在鼻间挥散不去
她将天宠集团的数据交给林行远 宠天戈迎娶傅锦凉 这两件事之后 他们便再也不可能继续保持目前的关系
情人节之后 轻声说再见
听着手机那一头传來的“嘟嘟嘟”的忙音 林行远狠狠地在心头暗自咒骂了一句 然后将手机揣回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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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怀疑夜夜婴宁怎么能够拿到天宠的内部报价 因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林行远笃定地相信 她是宠天戈身边女人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她有本事做得到
再聪明的男人 在心爱女人面前 也会有智商抱歉的时候
“怎么 接了个电话就这么神不守舍吗 ”
身后忽然传來一道女声 语气说不好是挖苦还是关心 林行远猛地回身 刚好 夜澜安正踱步走來 在距离他还有三步的时候停住脚步 站定 双手抱胸 下颌微微扬起 双眼盯着他
“你怎么也出來了 ”
他知道 夜家二老牌瘾很大 刚才他为了接电话找保姆顶上 已经让手劲儿正冲的白思懿很不高兴了
“四圈打完 出來动一下 肩膀都僵了 ”
夜澜安一边说一边扭了扭脖子 上上下下打量着林行远 讥讽道:“呦 这是什么事情难为到了我们林总 怎么表情这么难看 ”
林行远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 抬脚欲走开 不料 夜澜安一把拽住他的衬衫袖口 上身迫近 语气阴恻恻地逼问道:“我猜猜 是不是跟女人有关 是不是跟那个贱人有关……”
流产以后 只要是在家中 夜澜安早已不再如过去一般亲热地称呼夜婴宁为“宁宁姐” 而是一律称为“贱人” 一开始 夜皓听见还曾呵斥她几句 但是 白思懿每每拉着丈夫又哭又闹 说夜婴宁害死了他们未出世的小外孙 又怪他不肯为女儿做主 不敢和大哥一家明争暗斗云云
她说的次数多了 夜皓难免倍感厌烦 也就索性闷声不言 假装听不见妻子的唠叨 但他也确实不再训斥女儿的咒骂 只当她是抒发胸中的积郁
“你别多想 ”
见夜澜安又要将话睿揭褂つ砩稀 ×中性读⒓吹蜕柚顾
“不是她 又会是谁 真好笑 你们两个 一个是有夫之妇 一个是有妇之夫 还能勾搭得这么欢快 果然是女人贱 男人更贱 ”
夜澜安用手指狠狠地掐着林行远的手腕 尖尖的长指甲已经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红印
“是啊 我贱 但比起你那位连中国话都说不好 好像大舌头似的杜先生 我才更有权利站在这里 不是吗 ”
林行远像是不觉得疼似的 不躲闪也不挣扎 冷笑着直指出夜澜安和杜宇霄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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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安并不知道她在和杜宇霄去家居城选壁纸的时候 已经被夜婴宁和林行远齐齐发现
“关他什么事 哦 只是我听说这位杜先生拿出多年积蓄 在中海天鹅湖别墅区买了一套小别墅 目前已经是装修尾声阶段 大概是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请女主人入住吧 ”
说罢 林行远狠狠一甩手 将脸色惨白的夜澜安轻易地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你不说你不该说的话 我也不说我不该说的话 在你父母眼里 我们还是恩爱的小两口 这样不是很好吗 乖 我去拼搏赚钱 你只要在家享受就好 至于那个什么杜宇霄 你要是愿意让他陪着你 那也不是不可以 ”
第十八章 恶()
林行远站直身体,掸了掸衬衫上的皱褶,然后微微俯身凑近,用手心轻轻滑过夜澜安的脸颊,状似温柔地开解着她。
夜澜安瞪着他,整个人怒火烧,扬起手拍开他的手掌,为了防止远处的父母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压低声音,咬牙愤愤道:“林行远,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要不是那个贱人挡在间,我们的结婚酒宴早就办过了!”
她说的不假,正是因为订婚宴上出现的意外,导致两人的结婚酒宴一拖再拖。
“哈哈,我没听错吧?”
林行远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一样,身体俯得更低,抬起右手,遮在自己耳边,笑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夜氏的千金大小姐,你说这些话简直太好笑了,抱歉我实在忍不住。”
夜澜安怒视着他,错愕道:“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若非如此,夜皓怎么会那么放心,将皓运集团交给他打理,就因为信奉着“女婿等于半子”这句话,否则他也不会早早在家享清福。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林行远的女人,那你还和杜宇霄不清不楚,共建爱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积蓄贴补给他。呵呵,一个靠吃软饭的小白脸!”
林行远飞快地起身,脸上犹有嘲讽的颜色,看得夜澜安神情一变,不禁反唇相讥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和我在一起还不是想图谋我家的家产!你……”
她想狠狠咒骂他,恨不能将他贬低得低入尘埃才好,却不想,林行远果断地打断她,闲闲道:“看来你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我以为到现在你还以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呢。这样说来,大小姐你还不算太愚昧嘛!”
他快步走开,重新穿过长长的客厅,走回牌桌前。
夜家二老正在吃着水果,四圈牌下来不过是刚刚满足了牌瘾,难得过年休息,白思懿非要打足八八六十四圈才能离得了桌。
“行远,快来,吃点儿水果,咱们换风继续!”
白思懿热情地招呼着,她手风正顺,急不可耐地准备接下来大杀四方,所以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女儿女婿脸上的异样。
“好啊,妈。”
林行远一贯的顺从口吻,还特意捻起一片火龙果,作势要塞进夜澜安的口。
她当然不想理会他,只是无奈,碍于父母在场,只好张开嘴,赌气地咀嚼着咽下去。
“看,安安刚才输了两把,正跟我生气呢。牌桌无夫妻,我要是让着你,爸妈该不高兴了。”
林行远故意出声,以防被夜皓夫妇看出端倪。
夜澜安咬唇,狠狠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嘴唇上的紫色水果汁,冷笑道:“是啊,还没打完,咱们继续,走着瞧吧。”
四个人换了座位,林行远极有绅士风度地帮着白思懿和夜澜安搬开椅子,然后也落座。
麻将机“哗啦哗啦”地好一阵响动,全身心投入到牌局的夜皓夫妇兴致勃勃,两眼放光,谁都没有在意到夜澜安难看至极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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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下午一时许,海银行。
高级客户经理julia亲自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向林行远浅浅一笑。
按理来说,今天还不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但是任何机构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特权名单。
“0906号保险柜就在这里,您有十分钟时间开箱取物。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按下召唤铃,我会立即过来。”
julia十分殷勤,说话间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前的傲人饱满,本来她听说临时加班还心生不满,当看到眼前的客户是这样一位帅气多金的年轻男人,她所有的怨气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在保险柜里的u盘上,对眼前这女人的卖嗲丝毫不感兴趣,但林行远还是客气有礼地向julia道谢,然后径直走向标有数字序列号的保险柜前。
他站定,看向四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