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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盛唐余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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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描述下,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特别是于阗镇守使杨和父子,听得犹为仔细,因为那里就是他的辖地。

    “一是地形所限,翻越这些山岭并不容易,吐蕃人无法集结大军,而小规模的袭扰,又容易被击破,因此他们才会以煽动当地人为主。”

    事实也是如此,播仙镇,就曾经多次被吐蕃人说动,一直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地区。

    “二是,吐蕃人自幼便生于高寒之地,不习惯炎热的气候,在那等地方,若是脱掉长袍,他们连路都走不得了。”

    刘稷的话激起了一阵哄笑,就连封常清都心中一动,因为他看到,刘稷已经画到了另一个方向上。

    “于阗东去,便是瓜、沙、肃、甘、凉等州,为我朝河西节度使所辖,再过去,是陇右节度使所辖的鄯、兰、河、岷诸州,南下,则是剑南川西节度所领,这些地方,全都与吐蕃相邻,无一不是对敌前沿。”

    “那么问题来了,当我安西军马聚集于此的时候,其余各镇节度,他们在做什么?”

    刘稷拍拍手站起来,看着自己所画出来的图样,虽然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示意图,不过足以震憾这些连字都不怎么认得的家伙。

    封常清脸色平静地看着这付粗糙的地图,心里却是震惊不已,他无法想像,这个小子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因为,整个安西镇,除了有限的几人,无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而在座的众人当中,只有他一人才清楚,刘稷又是如何得知的?封常清有些不相信,会是他自己猜出来的,更不相信,是去大勃律刺探的时候,吐蕃人透露了什么。

    眼下不是探究之时,他叫着段秀实的字,吩咐道:“成公,让你的人,将此图拓下,今日,咱们只是来看五郎的,旁的事,过后再说。”

    段秀实恭身应下,出去的时候,同李嗣业交换了个眼神,事情有些不简单,只怕与龟兹城中那位大都护有关。

    贺菩劳城中的官邸内,息东赞换上了衣物,同来访的尚结赞相对而坐,两人虽不是同一家族的,可都属于上层人物,相交并不算浅。

    “达扎路恭来不了了,他让我和你说一声,要小心,唐人没有那么好对付。”

    “什么?”

    尚结赞坐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差点儿失态。

    “是错温波那边?”

    “嗯。”尚结赞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屋子里忙碌的勃律少女,压低了声音:“唐人的动作很大,哥舒翰已经拔掉了我们三个堡寨,牧场失去了一半,余下的也难以持久,看样子,他们还会进兵。”

    动作这么大?息东赞默默无语地端起一杯酥油茶,熟悉的味道让他稍稍抑制住心里不安,开始分析这其中的利弊。

    错温波是羌语,汉语就是‘青海’的意思,后世的华夏,这一带被单独划成了青省,而青海,因为环境保护得力,成为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每年吸引大量的游客前往观光。

    此时的青海周边地区,是水草丰盛的上好牧场,唐人这么步步紧逼,一旦整个湖区丢了,不仅会失去一个牧场,更重要的是,盐产地。

    青海,是个咸水湖。

    很明显,那边的形势,要严峻得多,重要性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每一次唐人的攻势,都是十万以上的军力,而吐蕃也不得不以倾国之兵相迎,哪怕曾经取得过多次大胜。

    “南诏传来消息,唐人的剑南节度使,也在不停地征兵,只怕不久就会进犯。”

    “他们还敢来?去年,不是才损失了十多万人吗?”

    听到他的话,尚结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都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唐国,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有一万万人,我们所有的人,加上牛、羊、马,都比不上他们的一个零头,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损失过多少个十万?哪一次退缩过。”

    这个道理,息东赞当然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国力上的巨大差距,意味着,唐人的胜利才是胜利,而他们失利一次,就会元气大伤,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受挫,都要以金城公主的名义请求停战,划定盟约的原因。

    可是,公主已经逝去十三年,如今就连这个借口都用不上了。

    “没有达扎路恭的禁卫军,光凭你和我,没有办法战胜他们。”

    对此,尚结赞也表示同意:“所以我才来告诉你一声,是不是改变计划,就算他们占了勃律,也影响不到大局,唐人是不会长久停留在这里的。”

    “不一定。”息东赞摇摇头:“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唐人会放过下一个地方吗?退到哪里,象雄还是羌塘?”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吐蕃人的土地,都是我们的勇士,用鲜血换来的,就算要失去,唐人,也必须拿命来换。”

    尚结赞心知无法说服他了,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九章 锋芒() 
吉尔吉特河谷,在刘稷的印象里,早已被新兴的城区建设所覆盖,特别是联接两国的华巴公路通车之后,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发展,反而现在看着,就像一个与世隔绝,未经任何开发的小山村。

    片片田野散落其间,翠绿色的秧苗给人以无穷的希望,身着各种民族服饰的农夫们走在田垄之间,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用得是双方仅能听懂的几个词语,但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流。

    不过是大唐五年统治的成果,如果给他们五十年呢?华夏的语言、生活习惯、社会制度将成为唯一于世的标准,就如同安西四镇的现状一样。

    这便是汉文明的影响力,几千年来,一点点地浸入土地、人心,将华夏带上了一个又一个颠峰。

    带着这种感触,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一片滩涂上,脚下踩的是光滑的鹅卵石,清彻的河水潺潺流淌,风中带着一丝来自于雪山的冰凉,令人心旷神怡。

    “五郎,现在没有旁人在,你可否说说,在吐蕃人那里,你还打探到了什么?”一个声音募得响起,他从河水中收起脚。

    被带到这里来,又不使人跟着,刘稷就知道,封常清想要问什么,而这正是他在那个帐子里大言不惭的原因。

    如今是天宝十一载,离着那场变乱只有三年了,如果只是收敛锋芒,自保当然不难,可是做为一个熟知历史的后来者,怎么能甘心。

    转过身,看着对方探究的眼神,他慢慢走过去,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消息正如杨鹄子所言,并无出奇之处。”

    “那就是杨二同你说了什么?”

    杨预,他会知道什么内情?刘稷不认为,在当时那种条件下,对方还能有所隐瞒。

    “公无须出言试探,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至于旁的,不过见微知著、管中窥豹罢了。”他首先回答了对方心里最大的疑问。

    “地图之法,得自于胡人,据他们所言,是从极西之地传来的,大食、拂林,俱有此画技,小子不才,只学到了些许皮毛,若是假以时日,还能更加精进。”

    封常清不禁默然,让他不解的,不光是语言的激进和某些奇怪的举动,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刘稷,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完全说不清原因。

    “公以为,王中丞薨逝,谁可代之?”

    他被刘稷接下来的问题惊到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措手不及:“你怎知。。。。。。”

    “公忘了么,方才屋中,是你的亲随亲口所言。”

    “那也不能公然宣之于口,须知军中自有法度,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就当烂在肚子里吧。”虽然这么说,封常清却没有制止他的问题,在如此敏感的时期,放眼军中,也只有这个小子,能同他谈起了。

    “王公历事不到一年,又身兼两镇,正值新败之际,收拢人心、安抚四夷,都费尽了心神,换做旁人,也难有他做得好,只可惜天不假年啊。”

    王正见是怎么死的,史书中没有记载,就连他的事迹,都只能从别的史料中探出一麟半爪,不过此时看封常清的语气,似乎颇为心服,刘稷相信,他不需要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于是认真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以某为行军司马,聚拨换城、疏勒镇、于阗镇之兵于此,是今年年初李相国亲自命中使送来的敕令。”

    李相国?刘稷明白了,时任右相的李林甫,身兼安西大都护一职,他才是四镇的真正主人。

    “王中丞接到敕令时,正遣了程副都护持节前往大食,因此,这个行军司马,就落到了某的身上,兵聚三月方齐,引而不发者,盖因程副都护未归,在王中丞的心目中,只怕他才是大营总管的不二人选。”

    封常清看似在说不相干的事,刘稷却听出了言外之意,王正见选定的后继之人,就是这位程副都护,这个人并不难猜,时任安西副都护的程姓将军,只有一人。

    就是被李嗣业戏称为‘程疯子’的程千里。

    两人都是身高臂长,以勇武见称的猛将,程千里早早就升上了副都护,资历比离任的高仙芝还要老,却因为不是蕃将,一直被压制了下来,直到王正见主政,想到这里,他会心地一笑,神棍的嘴脸暴露无疑。

    “王中丞做何想,我不知道,但是这位程副都护,绝不可能成为安西之主,除非朝廷有意输了这场战事。”

    封常清被他言之灼灼的话语惊到了,仔细一想,方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更是好奇,倒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此子的思维已经敏捷到,自己都跟不上的地步了?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言,那么先前的问题就变得有意思了,排除掉程千里,王正见一旦故去,能接掌安西四镇,带领这里的大军,又不致于产生什么乱子的唯一人选,便只剩下了一个。

    没等他继续开口相询,两骑从大营的方向疾驰而来,一直到河岸处,方才停下,当先的正是营中都虞侯段秀实,后头则是一名背上插着靠旗的哨探。

    “成公,出了何事?”等到他们走近,封常清正色问道。

    “巡骑来报,婆夷川右岸的吐蕃人退回了对面,他们直趋河岸边,都不曾遇到阻截。”段秀实从那个哨探的手里接过一个纸卷,递到他的手上。

    跟在后头的刘稷看到封常清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禁感叹,虽然史书上高封并列,可是若是单论带兵作战,后者差得太远了,如此明显的事实,他还要思索良久,难怪唯一载于史册的那场战事,都是记在段秀实的名下。

    封常清,终归只是个后勤人才,却被硬推上了第一线,可叹本人还不自知,不得不说,这同他之后的悲惨遭遇,不无关系,性格决定命运,就是他身上最好的写照。

    “成公,你以为呢?”更让刘稷大跌眼镜的是,看过之后,封常清依然不明所以,他忍不住在边上插了一句。

    “吐蕃人只怕要毁掉藤桥。”

    这一下,不光是封常清,就连段秀实都看了过来。

    那眼神仿佛在说,丫能不抢戏么?

第三十章 权相() 
公元八世纪,地球上的三大政治中心,分别为阿拉伯人的巴格达、东罗马人的君士坦丁堡以及大唐的长安城。

    长安,坐拥关中膏腴之地,汇聚天下财富,更令士族趋之若骛,既得财名又得才气,说不出的风流气象,故而当今天子改元天宝,取“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意,正应了盛世之兆。

    城中布局严谨,六条大街将皇城大内以及外廓110个坊市分割得整整齐齐,犹如“星罗棋布”,只有城北突出于龙首原的大明宫,为这种方正增添了一丝俏皮,如此规整大气的格局,正是蒸蒸日上的大唐国力象征,如诗中所言。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不外如是也。

    天宝十一载的政治中心,既不在大内太极宫、龙首原上的大明宫,也不在当今最喜欢游兴的外廓,号为‘南内’的兴庆宫。

    而是离此不远的一个坊市。。。。。。

    早春四月,正是繁花似景的时节,素有‘斗花’之俗的长安百姓,不分男女,都脱下了厚重的冬服,换上精致的春装,或是踏春,或是游嬉,到处争奇斗艳,犹以这平康坊为甚。

    此坊,位于城东第三街第五处,与兴庆宫只隔了一个东市,它的热闹之处在于,坊内倡伶妓者云集,是京城侠少争相逗留的风流去处,正所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对于心急如焚的将作监李岫而言,无论是街上的热闹还是倚门相招的红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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