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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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观袁术,瘦削清癯,身披绸衣,踩高履,居高位而难持重,果然是高处不胜寒么!
不等孙策接口袁术,陈翎弯腰躬身施礼道:“吕布麾下下臣陈翎陈子仪见过扬州牧、徐州伯袁将军!”陈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说出“麾下下臣”间多加了一个“下”字,听起来就仿似下下臣。
袁术捋须,脸上怒意浮起,喝道:“奸佞小人,什么下下臣子的?”心底却是得意非常,此人却是有趣,听言知人,想必是个阿谀之辈,吕布帐下无人至此,可叹可辈!叹完之后,踌躇满志又想到,什么天下无敌之将,什么“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最后还不得来投靠自己!
陈翎大气不敢出,侧目以示孙策,孙策无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陈翎昨天大闹自己府上,哪里有半点胆寒之意?胆小之人,能当着自己,直面喝道:“凭什么!”这不是挑衅吗?这不是主动寻事吗?
万般无奈,孙策也得为陈翎之事尽心,不然玉玺之事,想必过阵就会闹得天下皆闻罢。
孙策拱手说道:“叔父,子仪所来不仅仅是为温侯一事而来,另有一物呈上!”孙坚年在袁术之上,两人并肩战斗过,孙策论起来,客气话就得以叔父相称。
陈翎很配合的深深伏着头,奉上绸缎诏书。
主簿阎象接过,不敢私相观看,转身正视袁术下颚,同样一礼,献了上去。
袁术接过一抖,左手托住,细细观看起来。袁术起初不以为然,然而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惊讶,其中献帝所述声情并茂,若是一般臣子见之,定然会凄然泪下。袁术本是打算着要自立为皇的人,当然不会去关心现在献帝的生死,但是,就是这个但是,天下人心向背,会决定诸侯会站在哪一边,这诏书会起很大的作用!
谁持有此诏书,谁就掌握大义!
至于诏书的真假,他,袁术真的没怎么看出来!
思量片刻,挥手斥退陈翎,只留下孙策道:“此诏书,还有谁知之?”
孙策答道:“仅三、五之人。”陈翎一伙四人是知道的,自己阖府上下可算一人,算做五人,算得不差。
袁术“哦”了一声道:“你回去告知那小儿,吕布我可以给他一地修养生息!”顿了下,接着狠狠说道:“不过至于哪里,等他来了之后再说!”袁术说完此话,以眼探孙策道:“待到那时,伯符,可愿助我?”
孙策没想到袁术还没接纳吕布,就开始着手准备对付起吕布来。不过此时此刻,由不得孙策随意,遂道:“叔父但有所令,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袁术很满意孙策的表现,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孙策既然表了忠诚之心,自己还是应该嘉许。
袁术说道:“自从文台去世之后,一直未曾与贤侄亲近。伯符若是不弃,可与燿儿多多往来,待过几年,可来我帐下听令如何?”
孙策溢表涕零着道:“叔父如此厚爱,策,敢不从命?”
孙策态度不错,袁术也不为己甚,觉着过二年,可以尝试给孙策封个官职,孙坚之子,英雄少年,如此弃之不顾,实在有些浪费。心中惦记着诏书之事,挥手示意孙策下去,召集重臣,开始议事。
孙策出得宫殿,轻吁一口气,袁术位高权重,威势越来越盛,自忖自己乃是孙坚之子,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不由悲从心来,陈翎的谋划浮上心头,难道真的要以父亲宁死都不肯交出的玉玺为质,借兵麾军向江东吗?
早等候多时的周瑜、陈翎等诸人围了上来,孙策挥手示意此地非议事之地,遂各个上马向江都而去。
待回至孙府,孙策将殿上之事讲来,周瑜沉思不语,陈翎倒也没有失望之意,本来就在情理之中,温侯不至,如之奈何?
清闲下来的日子,很不好受!
孙坚之子有后来的东吴大帝孙权,现在还是十岁小孩;孙翊,孙坚三子;孙匡,孙坚四子;然后就是孙尚香了。孙尚香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娃娃,孙尚香号“弓腰姬”陈翎就算有企图,也不可能对其有什么大的想法。
日子平淡过着,许褚倒是很开心,孙策输了一场,每天都想找回面子,可惜不是对手!
陈震则很不高兴,一天到晚,长叹短嘘的,不知道为什么?
周瑜么,也不是很愉快,陈翎整个像块膏药,甩都甩不掉!
厮混熟悉之后,大家也比较融洽。今日,陈翎甩开几个跟在后面的小尾巴,打算寻周瑜,出去游览一下。说起来也是陈翎自己作死,与周瑜热闹聊了一阵之后,周瑜嫌弃陈翎,就每天抚个曲什么的,散散心,见陈翎没兴趣之后,抚得更加起劲。陈翎没折,左右无事,就是去逗孙策的弟弟妹妹去了。
像斗个蛐蛐,抓个蚯蚓,掏个鸟窝,等等不一,小孩子最喜欢了。
惹得孙策也不热衷与许褚比试,专门跟随之后,弟弟们有什么不良行为,立马叱之,最后竟然惹出吴国太来阻止,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玩耍什么的,还能做什么!”一顿呵斥,骂得孙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反正两边都不是人了。
周瑜没找到,陈翎气闷的坐自己房间内修生养性。没过一会,就见陈震一脸惊诧表情的进来,对着陈翎喊道:“子仪,寿春来人,有消息了!”
陈翎不慌不忙道:“孝起,何事如此惊慌?”
陈震懒的与陈翎饶舌,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讲出,说道:“袁术已经决定,温侯吕布可至慎县安置人马。”慎县属汝南郡,孙坚在原豫州刺史孔伷病逝之后,出任过此职,袁术既然能抢了孙坚的兵马,地盘也能一并接收。
这个地方,陈翎是听都没听说过!
为什么不是庐江?!
庐江现在虽然是陆康在做太守,但袁术只要给个名号,陈翎估计吕布就能拉起一帮人马,去抢了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是陈翎万万没有意料到的事情,一时间,愣住了。
陈震陪着坐下安慰道:“子仪,不管如何,你也尽力而为了。想必温侯吕布至此,也不会责怪于你!”
陈翎看了陈震一样,大笑起来,暗自骂道,袁术这个小人,枉我百般筹划,想不到会在你这里,功亏一篑!
陈震看着陈翎情绪不对,继续安慰解释道:“慎县位于寿春北方,正对曹操军势,袁术知此处甚为难料,补助温侯五千人马用于守备。”
陈翎继续笑着,心中暗忖,这样一来,倒也是不错,可惜,庐江啊。
陈翎收敛情绪,沉吟一会对着陈震问道:“袁术为何如此急切?伯符之前不是说过,等主公来之后,再做定夺?”
陈震摇头表示不知。
算了,不知就不知吧,既然有了人马,看来自己得尽快走马上任,引军前往慎县。不然等袁术反悔下来,人马收了回去,自己得忙好久,才能重新招募到五千人数。估摸着,袁术肯定不会给出精兵强将,定然是老幼伤残,但总归来说,能派得上用场吧。
陈翎正打算起身,前往寿春,蓦地想起一事来,遂对陈震说道:“孝起,你我相交也不算短了,现在决定跟随吾主奉先公否?”
陈震沉默不答,心底却在喊,不想啊!可是,一个阴影在心里面喝道,不答应的话,能去哪里?能走的出孙府吗?就算能走的出,还能跑的了吗?想想孙策、周瑜那天被陈翎揭发秘藏玉玺,就想杀人灭口的行迹,陈震心寒了。
看着陈震不答,陈翎笑笑道:“你不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绸缎来,抄起笔墨,刷刷的就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还说道:“我呢,现在是门下督之职,但我料想主公至此,见我有所成就,必然会升我官,因此呢,我这就给你写个手令,方便你办事。”
陈震默然,不知从何说起好。
“刚至寿春,我就想去招揽几个人来,现在事已至此,脱身不得,我也无奈的很,只能派你前往。”陈翎说着把写好的手令递给陈震,接着说道:“孝起,你此次前往庐江,交好太守陆康什么的放一边,先为我寻找一人,此人名谓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现在大概还在长江中做着水寇。”
陈震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水寇?”
“嗯,应该是吧。”陈翎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陈震,不忍再吓他,解释道:“周幼平此人忠义无双,现在为水寇也是无奈之举,你去招揽,恰逢其会,不必忧虑。”
陈震默思片刻,长身而起,对陈翎施了一礼道:“子仪,若不嫌震鄙陋,震愿为门下长吏!”陈震终于下定决心,他觉得等到温侯来到,投入到吕布麾下,还不如就此拜陈翎为主,至少一路行来,陈翎所作所为虽有瑕疵,却也是真诚相待,至于制假诏、匿玉玺之事,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识人不明了。说到底,他还是怨恨上了陈翎。
第十五回李封薛兰()
对于陈震的投靠,陈翎有惊讶,有疑惑,却没有喜悦之情。
回了一句,“孝起,三思而后行。”心中默思,待其回来之后再说罢。先稳住陈震,陈震可是个人才,不能就这么浪费投在自己麾下,为他将来的前途考虑,也不能这么办。
陈震略带遗恨的表情还在眼前,看着他的背影,陈翎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甩掉,集中心神,打算前往寿春接收温侯吕布复起立身的第一支军队,五千人马。
孙府上下恭贺之声不断,陈翎勉强露出笑颜,虚与委蛇推托了一番,才在许褚护佑之下,冲出以孙策为首灌酒大军的包围。
许褚一脸不满,埋怨着对陈翎说道:“子仪,这也算喜事,怎不让我多喝几杯?”
陈翎跨马遛着走道:“仲康,袁术为人反复无常,口是心非之辈,此次能助主公五千人马,不在我意料之中,事久则变,我们不能贪小杯,忘大事啊。”
许褚哈哈怪笑起来,奚落陈翎道:“袁术自至寿春始,强拉壮丁,虏劫人口,其军势已达骇人听闻的二十万众!”
陈翎苦笑以对,袁术也是个怪胎,其他诸侯一般都以精兵为主,佐以辅兵。可袁术倒好,带甲无数。本来扬州本是产粮丰收区,往年别地闹粮荒,扬州还能支援一、二,可现在么,供应其大军就差不多了。
许褚还在说叨着:“别人起大军,三万能号称十万的,可袁术号称麾下二十万众,可我怎么觉着有三十万之多?”说完,许褚继续大笑,陈翎无语。
这是真实的情况,袁术在称帝之后,军势的确达到过三十万的顶点!
结果就是,建安二年,冬季碰上大旱,随之而来的就是饥荒,饿死不少,实力严重受损,内忧外患之下,袁术想吃口糖水都不可得,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些都不必去管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抓住这五千人马才是真实的。
出了江都,官道纵马不久,迎面过来两骑,装束皆袁术校尉模样。见陈翎、许褚两人伫马避道,其中一年少者,向两人傲然喝问道:“可是破虏将军府上作客之陈翎、许褚二人?”
许褚怪笑,两人无礼,若不是陈翎以目示警,许褚已想将两人拉下来,揍上一顿。
“然!”陈翎轻拂羽扇道,一脸的仙气。羽扇抢自周公瑾,谁叫他那么令人嫉妒。
两将相视一眼,踌躇片刻,才就于马上拱手道:“袁公麾下裨将李封、薛兰,奉主公之令,前往温侯吕布麾下听用。”
听得两人将自报家门,陈翎还未回话,许褚已经纵马上前,在两将愕然的目光中,一拳一将,将两人瞬间击下马来,嘴中还骂道:“既然是来帐下听令之辈,怎的如此无礼?”
李封、薛兰两将大怒,一时不察,被许褚偷袭得手,弄得灰头土脸,浑身上下尘土飞扬,心底暗忖,这个大熊一般的人物不是好惹之辈,可被这人如此轻易击倒,实在难堪。翻身起来站定齐声喝骂道:“你这匹夫!”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骂将下去,许褚飞身下马,左劈右挂,一顿毒打,不一会的时间,随着“啊痛死我了!你这喔别打了!”声音断断续续后,许褚一时神清气爽,李封、薛兰两将鼻青脸肿,一脸倒霉像,哀求陈翎的目光,令人心碎!
李封、薛兰两将心说,咱们可是来投奔你们的啊,已经可算是同僚了,你不能这样干啊!
陈翎咳了两声,示意许褚差不多就行了。
许褚本来半途被下席,一时的不痛快,在痛殴两将之后,心情平复多了。不为己甚,不顾躺倒在地的两将,重新上马,溜达着一旁去,留下陈翎收拾残局。
陈翎下马,叹了一声,对着甲袍破损的两将说道:“仲康直爽性子,两位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