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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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射在木板上,“咄咄”的声音不绝于耳,许褚还没说话,只见后面周泰挤了过来,只听得他问道:“仲康,如何?”
许褚持刀答道:“门那侧有弓箭手阻击。”
众士卒往后稍微退了一点,让出位置来。周泰上前,透过木板缝隙看去,果见城门里侧无数弓箭手分成好几个层次,在一个谋士模样的人的指挥下,盯紧着这里,同时还有不少人在搬运柴火过来,堆垒在对面。
回头见许褚怒意满面,手中大砍刀想继续砍城门,又恐里面弓箭手偷袭,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周泰无论年纪还是战场经验都在许褚之下,此刻却不能不阻许褚说道:“如此一来,只能报先生得知再说了。”周泰暗忖,继续破门的话,牺牲太大,得不偿失啊。
许褚虽是猛将,却非糊涂,此时此刻只得同意周泰。
陈翎看着城楼之上袁忠还留在原地,而陈宫却在许褚破城声中,消失不见,再等到来人禀报,暗叹一声,陈宫反应真是快速啊。
再继续破门的话,已属不智。
陈翎哀叹一声,此战真是虎头蛇尾,打得极其不顺畅,一切皆因陈宫,陈宫,陈宫!陈翎恨恨道着,命鸣金收兵。
许褚、周泰两将听得中军鸣金声传来,各自无奈,逐一撤回,城门怕陈翎疑兵之计,不敢擅离,城楼之上,罕有攻击。
回至营地,陈翎检视两人两军,许褚、周泰都毫发未损,心中松了一口气。再计算得失,城门是破开一些,但周泰佯攻,却是损失了不少兵卒,近二百人留在相城下,再也回不来了。
陈翎唉声叹气,愁思百断,无计可施。
营地之内哀声一片,首战受挫,打击非小。
主帅坐蜡,亲随不敢打搅,许褚、周泰两将安抚士卒之后,甲胄齐全过来探询。
周泰本是沉默之人,没有说话。许褚见陈翎没有平常从容不迫的神采,反而是愁眉苦脸着,心中也发愁起来,伴着陈翎不再语言。
陈翎暗忖,本来按原来的筹划,相县城郭低矮,此城不难攻克,更兼许褚、周泰两人皆为猛将,不等徐州援兵至,就能将其拿下。现在陈宫在此,临机制变非等闲。若是陈宫不在,陈翎估计就袁忠一人的话,绝不能如此快速做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怕是许褚已经冲进城里,那么拿下相城也在反手间!可现在,这陈宫陈公台,一人而已,就挡住了自己!
许褚、周泰两将在此,陈翎不能继续发愁下去,起码不能再打击他们两人的信心,站起身来笑道:“相城难克,本在意料中的事,两位将军不必忧虑,此事有我,今日一战,虽然没曾攻入城门,却也探得其虚实,来日再战,必下此城!”
陈翎说完,不理会两将狐疑,刚刚一会还在发愁中,难道这就想出办法来了?
主帅有了主见,两人也放下心来,安心回去休息去了,毕竟陈翎说了,明日再战。
故作高深含笑看着两人离去,陈翎心中苦笑,自己现在可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是夜,陈翎辗转反侧中,忽听侍卫来报,陈震至此。
还在汝阴之时,本就是两人一同商议此事来着,陈震知道自己目标所在,能找到相县不足为怪。可是,何事至此?
陈翎心中怀着不祥之感,穿衣结带,出来见陈震。
陈震进,他现在披头散发,身上衣袍破损不堪,面容仓皇,双眼中带着悲呛之意。早有准备的陈翎冷静令其他等人退下,才开口问道:“孝起,何以至此?”
陈震收敛悲容,说道:“子仪!汝阴被袁术给夺了去!”
陈翎如遭雷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双眼急切问道:“什么?!”
陈震冷静下来,叙述经过,把袁术未曾通报,就强行攻城,随即陈震、李封两人逃出汝阴之事细细道来。陈翎越听越心寒,悲愤不已,压抑着声音骂道:“袁术这个老匹夫!不得好死!”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己能够冒险奇袭相县,也是仗着有一块基业在彼,想着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败回汝阴,可以重头再来,可是现在呢?
绝境!
身处绝境!
自己走错任何一步,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陈震只身前来,李封还在绕道而行过来。
这只能怪自己,过了宋国之后,便一路毫无遮掩的进军,现在这条道基本不能行军了。
每城每郡都有士卒把守,自己过来之后,后路肯定会被截断。若是再想重走老路,那得冲过层层障碍,开始可能人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会越积越多。
时间!时间不在自己一边,自己必须抢时间攻克一座城,方能稳定军心,不然的话,粮草吃完,军心不稳,逃跑是轻的,更可怕的是,有可能会有部从将自己项上头颅割下来送给别人,以作晋身之姿!
大营中,陈翎、陈震相对而坐,长吁短叹。
陈震明了白天一战之后问道:“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过了震惊期的陈翎,已经满不在乎了,哈哈一笑,说道:“孝起,不必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我觉着事情还有转机。”
陈震来了精神问道:“此话怎讲?”
陈翎说道:“既然袁术已夺汝阴,我等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再无他法,只能另寻他地,以为安身之基业。相县是极好的大县,处在徐州境内,西临兖州,可现在城内有陈宫在彼,确是难下。白日间我一筹莫展,待得孝起你至,我方才悟得一险策,此计得授,善莫大焉,可若是被人识破,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陈震好奇问道:“计将安出?”
陈翎叹声道:“夜袭!”
第二十九回周泰夜袭()
这是无奈之举,知其不可而为之!
夜间出兵,指挥战斗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白天还能靠旗语联络,黑夜里则什么都看不清,仅有的指挥手段也就举火为号,击鼓鸣金等,辨认不清的情况下,很容易陷入混乱中。再加上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是该进攻,还是到了撤退的时候,决断不了,陷军于敌人包围之中,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假如有张辽这等智勇双全的将领在此的话,陈翎也不必操这个心了,直接分兵攻城。
而许褚,将才足够,帅才没有。
现在么,陈震的到来,给了陈翎选择,许褚领军陈震从旁参谋,陈翎才会放心,才会下此决心。陈震虽然还年少,又是初次上战场,但至少有一点是许褚不能比拟的,明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按部就班一一实施,陈震应该能够办到。再加上后路已断,容不得自己顾虑重重,考虑得失问题,成与不成,在此一战,士卒战没,陈翎也在所不惜!
要知道这些士卒都是汝阴人啊!
知道真相之后,他们会怎么干?
陈翎不敢保证,也不得不防,只有取得相城之后,才能消除隐患,防患于未然。其他的,对于现在的军势来说,一切都不重要!
商议之后,陈翎留下陈震假扮自己指挥大军,自己则率周泰携带绳索,摸黑绕道向着西城门而去。
陈翎、周泰两人仅带八百士卒来到这边,许褚一军正面对陈宫、袁忠二人,若是人数少的太多,纵是黑夜之中,稍微留意一下,便会察觉,陈翎不能不防。
来到西城门,远远瞭望,但见城池之上,火炬摇曳,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守卒,时有持戟巡逻小队经过。
陈翎仔细计算,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那小队会巡视路过,陈翎回首问向周泰道:“幼平,可有把握?”
周泰同样也在默默估算,听得陈翎问起,不忙回答,再次仔细观察确认之后才道:“不知,但可一试。”
陈翎握紧手中的佩剑,环顾众士卒,黑暗中影影绰绰,看得不甚清楚。心中苦笑,这些士卒招募不久,汝阴条件也不是很好,夜盲症还是很普遍,八百士卒当中只有少部分才能在夜间辨识道路,余者却是不能。
而此刻,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陈翎暗暗祈祷一声,轻唤周泰过来私语道:“幼平,汝阴已失,我军陷入绝境;相城就在眼前,若不能攻下此处为基业,你我皆为无根之浮萍,乱世中一尘埃。幼平!可敢一战否?”
周泰身形一震,他想不到陈翎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消息来,一时间沉默不语。
待在汝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留下了不错的记忆。以前在江上与蒋钦厮混,是自由自在,而自从蒋钦跟随孙策,剩下自己一人之后,不免有些孤单。陈震的到来,招揽自己,侍奉名闻天下的温侯吕布吕奉先,当时自己的感受是如何?好大的名头,好大的威风!
自己决定跟随而来,只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直以打劫为业,渡过余生,而是当以其为榜样,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封狼居胥,凭己之勇武留存世间,好叫后人评说之时,也会赞上一声,铮铮铁骨,凛凛男儿!
那都是将来之事,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妄想,这是自己的。
汝阴之时,自己初来乍到,先是一柄好的兵刃,再者是陈翎不以自己年少,予与自己一军,此般种种,怎能辜负?
此时此刻,陈翎所语所言,周泰听在耳中,知其之意,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是抱拳一躬,率军而去。
陈翎颔首点头,默默无语,目送周泰率众士卒离去。
稍待片刻,陈翎也自领一军前往西城门埋伏,只等周泰来到,里应外合,拿下相城!
周泰率二百士卒,一路躲闪,摸到城墙之下。这些士卒都是些身手灵活之辈,此时悄然无声跟在周泰身后。
此刻若是城头之上的守卒俯视下来,定然会发现这一校人马。可或许是日间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精力,现在都垂着脑袋,打着盹。要不是这样,周泰众军,就算有掩饰的蓑衣披身也会被发觉。
周泰附耳城壁,仰望上边,倾听城楼巡逻小队的脚步声。
东方城门鼓起,喊杀声震天,远远的传了过来。周泰不为所动,依旧贴着城墙倾听。
一队紧凑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其中有人喊道:“快走!好像敌军开始攻城了!”
周泰全神贯注计数着,当屈指到九的时候,这脚步声已经在头顶之上。解下腰间的绳索,又数了十几下,听得脚步声远去之后,周泰将绳索抡了几下,甩了上去。
随着周泰的动作,这二百士卒中有二十几人同时甩出绳索,其中有些士卒不是很熟练,没有勾到东西,掉了下来,只得再次甩上去。
钩锁甩上去发出的声响,惊到了守卫,其中一个说道:“什么声响?”
另外一个回答道:“你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你不来?”声音逐渐向着周泰这侧靠近。
周泰背刀迅捷攀爬,犹如一只灵猴,三息间已经上到城楼边。
此时那守卒正俯身查看过来,周泰左手扳住墙壁,右手一把揪住他的胸口,用力向外一甩,把那守卒扔了下去。
“啊!”那守卒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无助的惨叫起来。
“啪”的一声,那守卒掉到地下。不等他挣扎,几个就近的士卒每人刺上一刀,一会的功夫,就没了声息。
在那守卒的叫声中,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守卒,冲了过来,边冲边喊道:“快来人,我们被偷袭了!”
周泰翻身上到城楼,眼前有两个守卒正面持戟以待,他俩身后还有四个守卒正在快步赶过来。
周泰反手拔出横刀,前冲,劈斩!
这两个士卒没有想到周泰动作如此快捷,还没做出反应,周泰已经靠近两人,长戟不及阻挡,那刀就劈了下来,两人皆露出骇然绝望之色,无意识着喊道:“不”,周泰横刀掠过,脑袋抛落,两守卒的身躯还在努力向后退去,走了两步,才喷洒出热血,顺势倒地。
已解决两个,还有四个!
周泰左突,这士卒,齐腰被横切而过;惨叫声中,周泰右格,挡住另一士卒的长戟,左脚踢出,把他踹下城楼。
还剩两个士卒,脸色刷白,手脚打颤,口中胡乱喊着道:“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周泰没有向前,反而有条不絮的俯身下来,一一将还在攀爬的同伴拉上来,士卒一个接着一个上来,那两个守卒在后援迟迟不来的情况之下,齐齐喊了声,丢弃手中武器,飞一般的逃命去了。
周泰怎会给两人机会?
脚尖一挑一钩,手中已绰一柄长戟在手,远远觑得准,用力甩臂而出,那长戟挟带着凌厉气势贯射出去!
不等长戟是否命中,周泰已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