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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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住脸面,护住要害,每个兵卒的心中都惴惴不安,祈祷着那致命的武器不要射中自己。
“啊!”
“呜!”
“呃!”
惨烈的交锋再一次上演,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性命奋战,每一个兵卒心中都装着不将对方杀死誓不休的心愿,狠狠的劈斩向对方。
无数的将卒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倒下了,他们身体中潺潺流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片大地,最后汇集在一起,顺着沟壑流向田野间。
凭着这一支残军的抵御间隙,朱灵得以逃脱张郃的追击,向着黄河边岸奔去。
张郃懊恼不已,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群残军身上。
他手中的长枪向前刺去,刺翻了一人之后,迅捷的转向另外一人,就在张郃的突进中,这支残余兵势溃不成军,丧失了最后一股战斗欲望之后,他们向着四野拼命逃去。
在他们身后,追上了无数的兵卒,他们践踏过朱灵兵卒的身躯,他们撵着、杀着。
颜良在驰战,在他的面前的是狼狈逃窜着的曹洪。
颜良击其中军之时,曹洪携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来迎颜良。
若是平常之将,曹洪或许能战上百合,但在颜良手下,他只挡了三合,就力竭而走。
见曹洪陷入危局中,夏侯德、夏侯尚两人大惊失色,曹洪曹子廉可是曹操爱将,若是在这里有失的话,将来自己两人以何面目去见曹公?
两将二话不说,各纵马出阵,一提大刀,一提长枪追逐向颜良而去。
于此,在这平原之上,四将形成了一将在前,一将在后,还有二将落后追击的场面。
曹洪自知不能敌颜良,故而只能避战退去,可颜良知晓他是曹操帐下大将,岂有舍弃他曹洪而去逐他人的道理?
曹洪所骑乘的一马,名唤白鹤。
凭空虚跃,曹家白鹤,说的就是此马。
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行数百里,瞬息而至,马足毛不湿,时人谓,乘风而行,亦一代神骏也。
有此马在,曹洪虽然不敌颜良,却能自保性命,没有后顾之忧。
而颜良所骑乘之马,乃是平常之黄骠马,较他马似乎是良马,但与白鹤相比,却慢上许多,不能追逐得上。
颜良在后追赶了半响,眼见曹洪越驰越远,心中暗道着,曹洪这厮,有神骏在,自己不能得擒杀,诚为遗憾之事。
听闻耳畔身后马蹄声响,颜良看觑过去,便见夏侯德、夏侯尚两小将正迤逦追逐自己而来。
颜良心中大怒,暗道一声,不得曹洪罢了,我今擒杀了汝二人亦是大功一件。
由此颜良缓马而行,待夏侯德、夏侯尚两人追上,便拿下此二将。
夏侯德、夏侯尚两将见颜良弃曹洪,徐徐驰马而行,知颜良是以待自己两人。
夏侯德是夏侯尚之兄,夏侯尚是夏侯渊之侄,两人自幼便跟随夏侯渊习武,刀戟枪棍无一不精通,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遇上颜良这样一个猛将,二人心中并无畏惧之意,而是凛冽的激起了心中胆气来。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一使大刀,一擎长枪,齐齐呐喊着冲向颜良。
颜良打量着两将,脸上露出莫名的冷笑,停驻战马,横刀向前喝道:“黄口小儿,见某颜良在此,还不乖乖下马乞降?”
夏侯尚性情温和,夏侯德性子急躁,在颜良乜视之言中,夏侯德反诘喝骂道:“无义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颜良呵呵一笑,纵马奔去,正待挥起大刀斩过去,忽见曹洪自身后急驰而来,他手中的长枪搠向自己。
颜良冷哼一声,言道:“曹洪,你既已逃脱了去,何苦再回来受死!”颜良说着,不顾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拿大刀砍向曹洪去了。
曹洪仗着马势,接了颜良一劈斩,交错过颜良马首之时,向着颜良说道:“颜良,就算你再悍勇,但若是我等三人联手,未必就不能斩杀了你!”
颜良收刀出刀,疾如迅雷,看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忙不失迭的交架,颜良长笑一声,言道:“就凭汝等数人身手,就算多来几人,又有何妨?”颜良说着,沉下心来,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鏖战。
四将一阵乱斗,走马观花般的相争中,看呆了此刻围拢在边上的双发士卒。
四人中武艺最为杰出者当为颜良,但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亦不凡,依仗三人娴熟的配合,遮挡颜良攻势,进击颜良,无一不能。
“乒乒乓乓”的战斗声中,于远处的陈翎看到了这种战局,心中暗道着,颜良虽然勇武,但其心志似乎有些欠缺。
若是在平时比试当中,颜良你如此行事当无碍,但此刻毕竟是在战斗之中,利在急攻迅下,何能慢慢比拼武艺,论个高下之后,再行麾兵掩杀?
陈翎转首看望其他两路军马,但见周泰正纵马奔袭向曹洪原处,中军那里去。
一阵猪突豨勇中,那数名曹洪谋士参军各个寻地躲避,不想为周泰此一击波及而受伤。
而在另外一边,张郃已经开始收拢兵势,整列阵容,向着这边而来。
看到此处,陈翎自知此刻,曹洪一军三万兵势将为自己所破。
眼见大局已定,陈翎放心不少,遂笑吟吟的观看着起颜良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的搦战来。陈翎心中暗暗道着,不论前军张勋、后军朱灵两曹将如何,只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中的二人被擒下,自己便可无忧矣。
第三百回博浪猛士()
凉爽的风吹过,因拼命厮杀而累的精疲力尽的双方士卒,精神一振,彷如被注入了活力一般,重新焕发出战斗欲望来,持着兵刃冲向敌方。
陈翎站在战场之外,只有他一人显得神采奕奕,他那孤傲的身躯,轻摇着的羽扇,在修罗场的炼狱中,十分显眼。
曹洪显然已经发觉自己的兵势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现在只剩下三千不到的兵卒在继续战斗,他擎枪刺搠间,大声的向夏侯德、夏侯尚两人喊道:“不要战了,先撤出去!”
为曹洪提醒,夏侯德、夏侯尚两人趁着颜良收刀的片刻间隙,瞥视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形,见己方兵势前军折戟沉沙,已经无人在抵抗作战了。
而后军,久久不见朱灵赶上前来,那么定然是为吕布军势击破了。
夏侯德、夏侯尚两人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此战其败太速,让人有始料未及之感。
不敢再与颜良相斗,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拨马而走,向着南北两个方向逃窜出去。
夏侯德、夏侯尚两人为陈翎军势所激,心中一时间无了主见,只顾着自身安危,遂向黄河岸边脱战而去。
而曹洪在他心中还惦记着要援向邺城,此战虽失利,但若是能够进到邺城城中,让于禁知晓此地的战事,以免于禁为人所趁,中了诡计,邺城被夺取了去。
见夏侯德、夏侯尚、曹洪三人分头而走,颜良稍一踌躇,便追向夏侯德、夏侯尚两将而去。
曹洪战马较自己为快,假如再追逐过去,亦不过重现方才之景象,颜良虽猛,却并非无智。
一副锁子甲包住了颜良的双肩以及他雄壮的身躯,锁子甲是由无数的金色圆环与三角形的银扣制成,相互衔接着,形成了一网状的片甲,链接着覆盖到颜良的膝盖部位。
一条蟒纹铁制腰带束住了这一副锁子甲,一华丽的大氅披覆在他颜良的背后,然后就是他手中的大刀以及座下的黄骠马,这一切,在颜良奔驰追击夏侯德、夏侯尚两人的时候,给以其他人一种大将的气魄感。
让人忍不住的出声赞叹着道:“果然是河北双壁之一,上将颜良!”
说这话的是陈翎,此刻他慢慢度步上前,指挥大军向这里合拢过来。
曹洪或许能逃掉,但夏侯德、夏侯尚两人在陈翎的估算中,就算他俩人能够脱出此地,但遇见迎上前来的张郃张儁乂,那么应该是再也躲不过了,最后下场只有一个,不是被诛,就是被擒。
小小的期待中,陈翎来至原曹洪中军处,此刻这里的战端已熄,留下一地残余。
忙碌的身形间,陈翎觑见周泰从跪地投降的兵卒中拉扯出一人来。
此人身形瘦弱,面颊枯黄,成步卒装扮,不过由于他那甲胄应该不是为他所制,他穿在身上显得略宽大。
被周泰推搡着,这人踉踉跄跄向陈翎行来。
陈翎注视着他,待他来自己面前,含笑拱手言道:“不知是元皓,还是子远?”
这人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惨白,他踌躇了片刻叹声拱手还礼道:“吾乃许攸,”他话只说了一半,没有全部说完,在他的话语声中,满是萧瑟之感。
相对而言,现在陈翎的感觉非常不错,乃继续含笑言道:“原来是本初谋主,曹操至交子远,我乃陈翎陈子仪,这厢有礼了。”陈翎说着同时,又一很是谦逊的施礼作揖。
许攸略一致敬,别过脑袋去,不看陈翎说道:“青州三英,闻名久矣,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见面。”许攸说这话的同时,心中满是懊恼之意,早知道陈翎会在此埋伏,自己不应自荐随军前来援邺城。
救人如救火,平时还能仔细查探之后,徐徐进军,但现在邺城为陈翎所围困,不知道其兵力多少,或有随时陷落的可能,在如此状况之下,仓促、鲁莽行军,难免会为敌所趁,眼前此景此情,便是如此罢了。
陈翎仰天哈哈一笑,如此做态只为有许攸在,至少自己一妻一子中可以迎回一人来了。
不再与许攸多攀谈,自己又不想招降于他,只想借他一人换回一人,陈翎令左右将许攸押解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见许攸下去之后,周泰回过身来,向着陈翎低声言道:“田丰自戕了。”
陈翎一惊,愕然着道:“为何如此?现在如何?是生是死了?”
田丰不比许攸,其性情高远,十个许攸都赶不上,更何况田丰此人的确有真才实学,若是能够趁此说其投向自家主公吕布,可远比将他送归许都,以及他自刎来的强。
周泰皱着眉,摇摇头,他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意来,周泰说道:“我赶至之时,田丰他人已经倒下了,不过兴许是使力不够,没有全部割开,”
“在哪里?带我过去。”陈翎不等周泰说完,急言道。
周泰在前,匆匆引路前行。
此时在整个战场上只有零星几处尚还在厮杀,而陈翎所处之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争斗的境况,只有不少己方的兵卒在收拾战场。
从死去的袍泽身上取下各种贵重物品,收入撕开的袍甲中,敛在一起,以待不久之后回道原籍,将这些东西发还给各自的家人。
而死亡的曹军将卒,就没有这般幸运了。
他们身上的所有一切,除去遮掩之物外,全部为兵卒摘下来,收入囊中。一部分作为自己所得,一部分是须呈上给军中功曹,由他依照此次作战中将卒的功劳,再作奖励派赏。
周泰、陈翎两人一路沉默的步行中,来到一偏僻地。
此地似是一芦苇荡,陈翎暗暗想到,看来田丰是向借水路逃出战场之地,回去陈留,可为己部下将卒追上,这才在心生绝望之下,横剑自刎的吧?
转过一丛遮挡芦苇,显露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衣袍、脸面、身上全是鲜血的老者。
触目惊心,陈翎近前靠上去,在两个看护兵卒的目光中,陈翎缓缓蹲下来,看向田丰。
他或许只有不惑之年,不过常年的殚思竭虑使得他两鬓斑白,白发苍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只有四十多岁的人。
陈翎用手探视了一下田丰的口鼻,感觉还有一些轻微的呼吸。
陈翎心中有些惊喜之意,暗道着,只要没死就好。
奄奄一息中的田丰,根本就没有可能与自己交谈,陈翎无法可想,只得继续检视他那喉颈部的创伤。
与神医华佗,名医张机都曾见过面,虽然没有手到病除的圣手,但若只是清理一下创口,在陈翎来说,这不算什么。
禁酒令是自己向主公吕布提呈的,现在军中无人敢在征战之时犯此律,亦无人敢私藏,虽然如此,但为疗伤所需要的烈酒,陈翎还是准备了一些。
在周泰的倾倒中,陈翎洗净了双手,然后开始把田丰的伤口缝起来。
或许是烈酒的刺激,田丰在感受着一阵一阵的刺痛中,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目,带着一丝疑惑,看向陈翎,颤声言道:“缘何要救我?”这一句话彷如使尽了他全部了力气,在说完这话之后,他勉强喘着气,双眼不住的打量着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