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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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感慨一声,放下重新举起的酒樽,步下台阶,来到孙翊身前,亲手扶起他似是告诫又彷如是寄言道:“起来罢,只是将来相见之时,你需知晓我吕布是不会念及旧情而手下留情的。”
眼见事已至此,不可挽回,吕玲绮满脸伤悲,扭头不看孙翊。
吕布转首间,见吕玲绮如此神情,便对孙翊言道:“你与玲绮有姐弟之情,切莫辜负了这一情谊。”吕布说着一罢手,令三人退下,然后身形有些萧瑟的独斟孤饮起来。
孙翊回江东已成定局,吕玲绮、诸葛亮、孙翊三人出府之时,孙翊一个劲的赔笑左右,可吕玲绮心力烦躁,神色郁结之下,竟然呕出了一口污涩之物。
孙翊人小鬼大,向着诸葛亮言道:“前日我见街坊一妇似玲绮姐这般,后来就生下了小孩,难道玲绮姐”
吕玲绮听得孙翊调戏之言,满脸通红的赶忙打断他的话语说道:“什么呀,孙翊你小小年纪,不好好习武认字尽打听这些。”
为吕玲绮所喝斥,孙翊不闹不幽,只是向着吕玲绮深深叫唤了一声“姐姐;我就算回了江东去,你还是我的姐姐。”孙翊说着,向诸葛亮一抱拳,言道:“姐夫,今后玲绮姐就交付你照料了,他日若是有丝毫”
孙翊的话还没有说完,吕玲绮连忙阻住,诸葛亮见俩人各怀离别之情,虽面带笑容,却苦涩无比,心中有些感动,乃向孙翊一施礼,言道:“孙翊,他日再见,你玲绮姐若有损伤,你可拿我是问。”诸葛亮说罢,扶住吕玲绮的身躯,不让她有剧烈情绪波动。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翊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在诸葛亮心中却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仔细思虑最近一段时日吕玲绮的起居,诸葛亮心中默默念道,玲绮或许真有了!
第三百零四回屈指可数()
为伏击曹洪一军,调遣黑山军兵围邺城,所耗粮草无数,时至建安三年五月中旬,陈翎军中已无存粮,乃就近收割了一些青稞麦穗之后,撤兵退回平原。
退兵之前,陈翎致书许昌曹操,求换取自己妻儿夏侯氏、福儿,以及部将夏侯恩,家妹陈宁回河北。因此黎阳一战中所擒住的张勋、许攸、田丰、夏侯德、夏侯尚等曹将谋臣连带降俘皆被陈翎遣回兖州。
此役中,陈翎的翼州军势并无大的伤亡,只是因为粮草告罄这才罢战,同时军中大将颜良、周泰两人经由芦苇荡一战之后,俱异于常人,陈翎遂留两将于阳平郡馆陶休养。
命陈震代自己行帅令约束诸军各回驻地之后,陈翎便在馆陶城中府内提笔写起书信来。
此战缘起妻儿之故,自己才强行提兵来战曹军,现在既然事了,自己还需向主公吕布言明其中内情,不然擒拿住的夏侯德、夏侯尚等将佐何以被放归许都,这一点必须解释清楚。
再者,与曹洪军势一战,陈翎观其行止,对如何攻下邺城心中已有了成算。
现在,曹操所占据的河北之地,仅有魏郡一处以及并州上党。并州上党一郡暂且不去提他,那里临近匈奴,所驻扎兵马只够安民之用,不能使之用以征战。
而魏郡邺城,曹洪脱战遁入其中之后,在这里的曹军大将有于禁、乐进、李典、满宠、郭淮以及原袁绍的旧将郭援、高干、赵睿、冯礼等数人。
邺城之内的兵力,总计约在六万左右,仅仅与自己军势相较,就已处在下风。
陈翎帐下有大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周泰、审配、柳毅、公孙羽、张南等,尽起境内之兵,总量可达十万左右。
挟此大军之势,邺城就算在坚固,亦不能抵挡。
何况还有幽州的张扬在,张扬帐下人才济济,并不比陈翎差。
他帐下大将有阎柔、田豫、鲜于辅、鲜于银父子等,更可遣远在襄平的公孙度前来援战,趟如再次两地一起出兵征讨邺城,此一战之后,陈翎料定必能尽取翼州一地!
书信发至青州北海,不过三、二日的时间,主公吕布就发回了函书。
陈翎取过书信过来一看,心中莫名的有些悲恸。
吕布在其中写道,此战交付稚叔全权指挥,翼州刺史并其帐下所有文武将吏皆在其麾下听候使用。
除了这一项之外,随同送书之使前来的还有沮授。
沮授此次前来是为参赞攻邺军事,也就是说时间定在六月下旬的此一攻邺之战,陈翎只不过是一方督军,而并非是主帅。
这是吕布明显的对陈翎起了厌恶之心,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陈翎整个军团面对翼州最后一块地的时候,将此大功交付给于他人。
在陈翎外任刺史之前,其是有大功于吕布,但这也不能成为陈翎一而再三无视军国大事而肆意妄为的借口。
甄宓一事上是如此,曹洪一事上亦是如此,旧事重提的话,远想当年陈翎是如何强自出兵至莒县,虽然结果说明陈翎是正确的,但这也不能成为他胡作非为的邀功之举。
吕布对陈翎的忍耐已快至极限,若不念及旧情,早将他下狱问罪了。
周泰醒来这日,刚巧是陈翎接沮授入城之时。
闻听有人报周泰醒来,陈翎乃携沮授同访周泰府上。
进入庭院之中,见周泰神情颇为萎靡,陈翎略一拱手,让沮授先行坐下之后,向周泰问道:“幼平,身体可好?当时为何出现那般情形?”
把扶着放置在案几上的巨剑,周泰有些斟酌之意,望了一眼陈翎之后转向沮授,这才怀着困惑的心情开口言道:“军师、子仪,”
沮授捋须间罢手言道:“称我字公与即可。”
周泰呵呵一笑,陈翎与自己年在仿佛间,称兄道弟不在话下,而沮授看他一脸的褶子,再观他数缕白须,周泰开不了这个口,乃不提及此含糊而过,接着说道:“当日我得此剑之后,便向子仪你问起来历,可你推脱不言。”
感慨了一声,周泰看着疑惑中的沮授,乃为他旧事重提,说起了得剑一事。
就在这个间隙中,陈翎暗忖着,难道真的是那剑?
想起周泰与颜良一战的情形,陈翎心中有些兴奋,又有些惘然。
当周泰为沮授解说过往之事后,沮授心中大奇,问向周泰言道:“那山谷在何方?如何得进?”沮授乃是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之人,听闻有此奇事岂有不问之理?
周泰面露苦笑,转首望向陈翎,陈翎见之当即代为其答曰:“公与兄,幼平自有苦衷,还是不必问了罢。”周泰休息一夜,出世之后便是一月之久,任他虽是沮授,但在此事的真相上,还是会吃惊不已。
本来自己身为南华的弟子已经够耸人听闻的了,现在又加上周泰这一事,难道这个世界要变了不成?
虽然没有见过南华撒豆成兵的法术,但在杞园与诸葛亮夜谈的那一宿,他来无踪去无影的绝世高人之态尽显无疑,不谋一时者不足谋一世,若想太太平平的过完这一生,这一些神神道道事情还是少碰为妙。
见周泰支支吾吾,陈翎搪塞不讲明,沮授脸有不悦之色,说道:“此事在北海之时,曾听文远说起过,更在主公的演武殿中见识过那柄承影剑。”
沮授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非是我追根究底,实乃与我所学颇有渊源。”
看着周泰、陈翎两人都露出迷惑之意,沮授含笑捋须言道:“我能仰看天文,非为其他,只是因在初平年间曾偶得一书,其名谓,呵呵”
沮授哂笑了一声,问向周泰、陈翎两人道:“两位可曾听说那张角是因得南华一书,才有起事谋反之心?”
对于此事,陈翎自是知晓的,但不过于此,他只得露出与周泰一般无二的惊愕面相来。
沮授眼中精光一闪,盯视向陈翎言道:“我又听闻子仪,你之老师正是此一南华,此事是否当真?”
拜在南华门下为记名弟子,就是为了此刻,陈翎岂有不应之理,乃连连点头,并且言道:“不错,公与兄你所言不假,此事的确是真的。”
沮授听罢陈翎所言,长身而起,仰天大笑一声,接着指向陈翎直言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陈翎、周泰两人为沮授所言一惊,茫然不知为何沮授如此说道。
看觑了一下周泰府中之后,沮授捋须转首过来,负手缓缓言道:“于道门一术上吾怠于修行,但也算略窥门径,能分辨出陈翎你之言语中的真假。”
沮授看着脸色越来越难堪起来的陈翎,缓和语气言道:“你若想证明的确是南华的弟子,现今有一法可察,陈翎你敢一试否?”
若是在没拜南华之前,陈翎自然是不敢应对的,毕竟再怎么说,沮授他也算是这个时代中为数不多能够懂阴阳、明八卦中一员。
在没有阴符一书前,陈翎对于如何占卜一事可算是一窍不通,但如今,日日勤习之下,陈翎也算略有小成。故而陈翎见沮授如此激将,乃顺势推舟言道:“公与兄,何法可察,还请一一说来。”
见陈翎应其事,沮授微微点头,言道:“此事不难,猜我背后之手屈指几数即可。”
陈翎本来做在案几前,听得沮授所言之后,有膛目结舌之感。
须知,就算是再精通阴符一书,所能猜测占卜之事,亦不过是大略而已。像现在沮授所言的那般,凭着推算,就能指出沮授背后之手屈指几数,这事,陈翎力所不能及也。
第三百零五回铜雀现世()
阴符阐述了天道演化规律,指出地道万事万物的形成,既有原理,也有习法,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
书中描述的是规律,是在世界上会显现形相的一切事物的发生发展消亡的规律,所以它能用于一切社会生活中,也包括个人的修炼。
譬如说到读书学习修炼,为什么有的人悟性很高,有的人往往冥顽不灵?
阴,内在;符,契合;经,规律。
阴符经,意思是内心符合天地运行的规律。当内在的修炼,符合天地运行的规律,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心。阴符经其实就是描述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物质世界的造化宝典。
言知之易,行之难。
此经书虽然在其中有修行之法,但无人指导,依靠自身悟性来修习,沮授自承略窥门径,而陈翎还处深在此山中,不得闻全貌。
原本这里是周泰的府邸,原本周泰是这里的主人,但现在的情况是,周泰这个周府的主人,有些痴痴呆呆的看着沮授与陈翎两人论道。
沮授捋须间伸手请道:“如今我背后之手屈指几数?”沮授说着双目之中闪烁不定,似乎待确定陈翎是否为南华之弟子事关重大并非完全是儿戏。
看着沮授负手而立,身形飘逸,陈翎双眼之中透着无奈,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拢袖掐指演算,一一一推及。
减损杂念以使心神专一,此是阴符所记载的灵蓍功法。
圣人用顺应自然的无为之道来对待所获得的情况,观察言辞要与事功相结合。
心神专一,是为了了解事物;减少杂念,是为了坚决行动。
行动了,解说了,外界还是不赞同,此刻心里需虚静而不乱想,志向坚定而不被扰乱,意念正当而不偏邪。
陈翎自习此功法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深究其中,念着口诀“损兑者,机危之决也。事有适然,物有成败,机危之动,不可不察。”陈翎的身心沉浸下来。
默默念念有词中,陈翎不知道此刻的他像极了那种街头帮人占卜看相的妖道,只差竖立起一面“神机妙算”的幢幡。
似是朦胧,又彷如是黑夜中显露在自己面前的蒙蒙白光,陈翎借此机睁开双目向着沮授拱手言道:“是否为二?”
沮授听罢陈翎之言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不答陈翎所言,沉思半晌再言道:“或是巧合,陈翎你再猜枚一次。”沮授说完请旁边早已看呆的周泰送上数枚梅果,遮掩住不让陈翎看见,放置入一倒扣的碗中。
沮授让开位置,显露在陈翎面前的案几就是这么一个景象,陈翎不知送过来几枚梅果,看觑着案几三枚朱红色的果子,陈翎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周泰于旁看着有趣,见陈翎陷入苦颜中,从中撺掇言道:“子仪,你再猜一次看看,方才不也是能够言中。”
陈翎瞥了一眼周泰,再看了一下沮授叹声言道:“幼平,你是不知”陈翎刚想开口说起这其中的难处,便想起周泰他一个什么道都不懂的人,跟他谈及这些无疑是对牛弹琴。
哀怨着盯视了一阵沮授,见他毫无窘迫之意,陈翎只得回首过来,闭目继续猜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