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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三国一军师-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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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平原地带,在这濮阳城下,无数的兵卒胶着在一起,但在沮授的左侧,也就是陈翎所令一军,那里的曹军根本就没有突入进到陈翎的军势之中去。

    曹性手持着连弩不绝断的向前激发着弓矢,看着对面敌军无论冲上来多少,都会扑倒在地,曹性有些麻木,机械操持着连弩射击、射击,再射击,直至将所携带的箭矢全部射出。

    自秦以来,还没有大将、主帅敢将弓弩手放置在军列前阵,只有拥有着三千诸葛连弩的陈翎这么做了。

    这三千连弩手早已不是起初成军那时的那三千人,他们中的大部分皆阵亡于沙场,时至如今,随着不少新卒的加入,曹性已经没有起初那股激情,再也不会与他们称兄道弟,再也不会与他们情同手足,在曹性的心底深处,他很早就念道着,迟早要死的,不止是你们,还是我自己,只要这天下不太平,有战事,身死战场是迟早的事情。

    身心皆冷的曹性无意中,将此情绪带入军伍内,令着三千连弩手各个都彷如是收割生命的修罗,没有任何一丝的怜悯之心。

    陈翎将步卒布置在曹性军后,自己携着数十卫卒从阵列间隙中穿梭而过来到曹性面前,看觑着曹军前仆后继舍生忘死般的冲突而来,但在曹性连绵不绝的箭雨之下,俱倒在阵前。

    陈翎心中疑惑,曹操军中亦有连弩,为何不见曹操布列在前与曹性对射?

    想到此处,陈翎欲向远眺其他阵列,不过在曹军与己方混战之中,陈翎如何能得见全景?

    战马穿阵横砍,步卒持枪相抗,无数的双方兵卒都在厮杀着,无数的伤者哭天嚎地,踉跄着被其他的敌方兵卒所刺杀,

    战争的残酷一面显露无疑,张辽的中军陈翎尚能见着,然右翼,来自幽州的鲜于辅、鲜于银父子,陈翎却怎么也看不到。

    得益于幽州战马较多,鲜于辅、鲜于银父子两人应该无恙,毕竟就算是自己亦只能以步军为主,而非能以骑军为主战力,就算是夏侯恩的那铁骑一军,折耗了战马之后,亦只能通过幽州所输入的马匹才能得以补充。

    陈翎如此安慰着自己的同时,却不知此刻,自己一方的诸员大将皆陷入苦战,乃至于绝境!

第三百二十五回死战求生() 
“濮阳城左侧乃是陈翎一部,在右是一群劲卒骑士,中间就是此战敌之大将张辽。”瞭望之后小校将此情况报知曹操闻之,如此曹操方才将自己军中连弩调拨至针对鲜于辅、鲜于银父子的幽州兵马处去。

    战斗卜一起,鲜于辅、鲜于银父子就率骑军突向曹军过去。

    在鲜于辅、鲜于银这对父子的心中,或许认为不必面对曹操帐下诸员大将之后,自己就能彷如在幽州那般,肆意纵横战场。

    可刚刚冲突奔袭间,突兀而至的箭矢就打断了两人的妄想。

    比之跟随张辽、周泰等于中杀向曹军,自成一军的难处现在显而易见。

    曹军中的箭矢实在多了些,也实在过于厉害了。

    虽然见识过陈翎麾下的诸葛连弩后,鲜于辅、鲜于银父子都自承在那般的箭雨之下,自己无能为力,不敢冒险突袭而战。

    而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有异曲同工之妙,鲜于辅、鲜于银都心生胆寒怯战之意,不过念及就算此刻脱战,亦不能得生。

    想起张扬虽然为人不错,和顺有威仪,但若是有温侯的处罚决断,他张稚叔总是秉公办理,鲜于辅、鲜于银两人自知,若是此时就此不战而退,就算仗着战马之捷,亦不能远遁他方。

    除非

    除非这个心思刚刚出现在心间,就为鲜于辅所舍弃。

    自己父子俩人的根基毕竟在幽州,而非是中原。

    如此想念着,鲜于辅恨恨一咬牙,暗道着这一次从军而战,战功未得半分,却需耗损这无数的自家儿郎了。

    策马而驰间,鲜于辅令麾下诸将校向曹军拼死一突,无论如何也得冲破了对面的连弩阵势,杀入敌阵方能有胜算。

    见如织雨下般的箭矢攻击中,前方的己方骑卒无一存者,于后的这些鲜于辅麾下将卒各个心生怯战畏缩之意。

    踌躇不前中,鲜于辅驰马奔进,速杀数校,顾视这些茫然无措中的骑卒,鲜于辅厉色喝道:“开战之前,军师就已有决断,”鲜于辅说着一指身后城楼之上,眼中带着冰冷之意的审配,接着说道:“停滞不前就是如此,不止是你们死,还有我!”

    见自家将卒各个不敢出言相向,鲜于辅语气放缓,继续说道:“今日一战颇为艰难,我亦知也。不过,汝等可知晓,若是此战能胜曹操,温侯攻下邺城之后,主公就已有君临天下之势?”

    此言作为大将的鲜于辅是明白的,而他面前的这些兵卒并不清楚这些。

    听得鲜于辅此言之后,各个心中微微一动,皆暗自言道,合着这一战是决定天下归属谁的一役。

    “如此一战,汝等不禁不以身在其中为荣,还存着心思从这里逃跑,这令我如何是处?”鲜于辅说着的同时,脱下身上披挂着的大氅,从旁亲卫手中接过重甲,一边穿戴一边接着说道:“我意已决,此战不胜则死!”

    绰起大枪,鲜于辅向着曹军连弩阵列处向麾下众将士言道:“胜则列侯,败则成寇,此乃亘古不变之道理,汝等愿随我同来者,俱有封赏!”鲜于辅说完此话,向着自己儿子鲜于银微微一点头,便纵马提枪率先奔向曹军而去。

    鲜于银伸手欲拦,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自己父亲虽然不是名将,但在辽东深孚众望,很得人心,就是由于他在,匈奴、乌桓等蛮夷不敢入寇关内。

    如今在这场大战中,在这万矢齐飞之际,他冲了上去!

    鲜于银自问着,自己是胆怯心寒了吗?

    还是其他缘由,令自己直面看觑着父亲不顾生死冲杀了出去?

    边塞上长久的安逸生活,令自己已经丧失勇气了吗?

    不!

    不是这样的!

    鲜于银正想提枪跃马跟随自己父亲同赴战场之时,忽从身后上来两人,一拉住他的缰绳,一扯住他的袍甲,带着颤意,含着热泪劝解言道:“少将军,府君此去已存死志,你不能再去了!”

    另外一人安慰着鲜于银,亦言道:“鲜于一家不能无后,府君早有准备,少将军你”

    鲜于银怒吼一声,望着两人喝道:“我父还没死!”鲜于银说着,脱出两者的束缚,挣扎着纵马向前而去。

    张辽接了徐晃一斧之后,便驱马践踏向前,一路怒斩无数曹军兵卒。

    似乎缘由此处乃是双方大将搦战之地,布置于此的弓矢手并不多,只有无数的重甲之士,还有马超的骑军。

    又砍杀了一曹军僚将之后,张辽见周泰从后跟了上来,挥舞着他的巨剑血泼一般的狂斩。

    张辽就着砍敌的短暂间隙,向周泰问道:“徐盛、廖化何在?”

    周泰眼中带着一丝惆怅,回答言道:“文向随后就来,而元俭”

    “元俭与我同接典韦一合,我勉力御之,而元俭被扫落下马,现在不知生死。”徐盛环首刀左右劈斩中,向着张辽解说道。

    徐盛、周泰两人与自己汇合,张辽心中稍安,闻听此消息之后,便出口安慰言道:“我观元俭非是短命之相,”

    徐盛奋力撕开三曹军兵卒的围杀,来到张辽身旁,喘着气笑言道:“元俭出身贼寇,在我想来就算我等全部战死沙场,而他”

    “不错、不错,的确如此!”周泰很是肯定如此附言道。

    方才与马超一合之斗,他周泰小小吃了一点亏,毕竟比起马超手中的长枪来说,周泰所持的巨剑算是短柄兵器。

    两人兵刃相架的那一刻,周泰心中虽然无畏惧之意,但在实际的交战过程中,却因此落在了下风,束手束脚的感触,周泰不想再一次品尝到,由此他起意要换惯用武器作战。

    而更兼彼时两军在相对冲杀,就算武勇在强大,亦不能逆势而为,只能跟随洪流向着拼杀,直至穿阵而过,或者就此战没于阵中。

    夏侯恩遇上了曹仁所率的重甲步卒,在他一如前者,悠闲徐徐驱动铁骑奋蹄而击之时,曹仁率着大队同样的铁甲兵卒在他前进之路上布下了阵型。

    此阵型得马超所倾囊相授之后,呈现在夏侯恩面前的便是数千铁甲之兵卒布下的鱼鳞阵。

    鱼鳞阵,就是彷如鱼鳞那般的紧密排列在一起,无论对上箭矢齐射,抑或是重骑践踏,都有意想不到的妙处。

    得陈翎告诫,夏侯恩知晓自己的铁骑最怕火攻,其次就是水淹土陷,除了这几项之外,夏侯恩心中并不惧怕任何敌手。

    就算是昔日的长者,从前自己所敬仰的曹仁曹子孝也不行!

    本是一族人,现在互为仇寇,夏侯恩没有上前与曹仁相暄之意,经历过不少战斗之后,夏侯恩的名声并不比曹仁弱上几分,或许在另外一方面来看,夏侯恩的声势或在曹仁之上!

    不然,曹操也不会派遣曹仁这一他帐下的大将来迎战夏侯恩,从这之中,夏侯恩足可自豪!

    从容布置麾下校卒一路从左、一路于右,而自己亲提重枪驱马如同奔雷一般的杀向曹仁阵列而去。

    曹仁谨慎的看觑着夏侯恩的重骑,孟德亦想编制此般这样的一军,可惜的是现在军中“虎豹骑”已成型,另制一军的话,军中强悍、勇烈校卒被抽调的太过多,会令其余诸军不堪为战。

    何况,陈翎能起此一铁骑军,所需的战马皆须负重良多,若无战马来源地,实不宜配制此一铁骑军。

    或许待妙才归来,就可办到

    曹仁正如此念道间,便见夏侯恩率先一骑,从前方就杀奔了过来。

    曹仁心中暗笑,忖道,往日那个贪生怕死的小辈,现在竟然能够身先士卒,率军征战了。

    或许是以为自己不会下死手,夏侯恩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般?

    曹仁如此念想着,号令众军擎举起长矛,待夏侯恩率铁骑再近一些,便投掷出去,刺向这一铁骑军。

    所向无敌,一向未曾有过败绩,就算是那次为郭嘉埋伏,于泰山脚下,陈翎所率之军几乎全灭的战斗中,夏侯恩亦能保存了一份战力,死战脱离而走,之后无论是北伐幽州,还是对阵袁绍、曹操两家军阵,夏侯恩从未有过一败。

    如此的心气,在互为知根知底的曹仁面前,夏侯恩不复畏惧之意,放马直入,抬举着重枪就冲向彷如近在咫尺的曹仁!

    曹仁见夏侯恩接近,沉声喝令言道:“投射!”

    随着曹仁令下,这数千兵卒奋力将手中的长矛投掷而出,向着夏侯恩贯射过去。

    夏侯恩突见本来平静以待的曹仁阵型投出长矛,心中一震,自思着道,往日虽有为长枪、长矛刺袭过,但那是在近处,现在这么挟势而来,是否能够抵御的住?

    夏侯恩心中还存在疑惑之意时,那无数的长矛贯空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夏侯恩自己。

    长矛挟带着威势,凛冽而至,在一阵令人心悸的震动声中,击中了这一路夏侯恩亲自率领着的铁骑军。

    “噌噌”声中,不少的骑士为这一打击晃动了身形,摇摇欲坠的模样,看觑似乎要掉落下马。

    夏侯恩大惊,自己方才低头间,为二、三杆长矛击中,虽然铁甲在意料之中为自己抵御住了曹仁的袭击,但自己所感觉到的力道,却是不小!

    这还是第一波攻击,连绵不绝的长矛还有无数尚处在空中,在向自己击落下来,若是曹仁再加紧、加密一些,

    夏侯恩还在念道间,便听得身后有人惊呼喊道:“将军,有人坠马!”

第三百二十六回胶着之中() 
坠落下马,听得如此话语,夏侯恩脸色惨白,铁骑军不比其他军伍,可以在掉落下马之后,自己再次攀爬上去。

    铁骑一军诸位骑士,想在坠落在地之后,从容不迫的再次骑上战马,实非属容易之事!

    听得曹仁还在呼喊着道:“速起鹿角拒马枪!”夏侯恩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此次战斗能否再次获胜?

    夏侯恩的武艺本来就在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之下,甚至比之曹军中的后起之秀曹休、曹纯等亦不如也。

    自为夏侯惇派遣至夏侯氏身旁,充作是陈翎的家将之后,夏侯恩的性情不知不觉中,在陈翎的影响下改变了。

    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部从。

    陈翎为人临阵机变万千,夏侯恩虽然是榆木疙瘩,但若是心中对获胜已经起疑虑,那么之前的部署就必须调整了,或者说是先后撤静观其变,然后再行窥机进击。

    在陈翎帐下办事,又兼与其有了姻亲关系之后,只要没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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