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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三国一军师-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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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翎苦恼,胸内的善良与险恶之心,反复争夺,都在宣告着自己乃是胜利者,陈翎你自己不妨听我的罢!

第三百八十六回府中之隐() 
这日庞统正在逗趣福儿,惹的小孩子一阵阵的尖叫。

    本来甚丑陋的庞统福儿见了亦觉得可怖,不过有着一肚子稀奇古怪学识的庞统,如何会败在区区一黄口小儿的鄙视下?

    奇巧淫技,稍一显露,制出一竹马来,制出一自己能动玩偶来,就能讨得福儿的欢心。

    或许是丑陋之人本不似那些外表堂堂之辈来的取巧,庞统无论做何事都力求做到最好,没有彷如陈翎这等为父者,专以逗弄小孩为乐。

    陈翎有二子,福儿庞统是见着了,但另外一个,却从未见过。

    问及此事,陈翎默默无言。

    私下探听,曹性、马岱等人摇头以示不知,就算是甄宓身旁之近侍,皆讳如莫深。

    庞统奇之,越是不得见,心中越是心痒难耐,极其渴望一见。

    念道着反正是一小孩儿,与大事无干系,居陈翎府邸间,闲来无事便以此为本职,探寻其中底细,以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

    旁人或许会因其中难言之隐,而为陈翎禁止见之,但福儿不同啊!

    他毕竟是那小孩的兄长,无论是他的二弟是因残疾,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福儿总会能见过一、二次的罢。

    如此念道着,庞统笑眯眯的拿了一竹蜻蜓,放在福儿的面前,不怀好意的拨弄了一下,便见那竹去蜻蜓自己不知为何竟然自己能打转、移动起来。

    福儿漆黑的双眼圆瞪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竹蜻蜓,伸出小手就想去提拿起来,一观究竟。

    那竹蜻蜓在福儿蹲下去抓的时候,一跳,就远远的跃了出去。

    福儿接着迈开小腿,跟了上去。

    觑得服侍福儿的奴仆还在数丈之外,庞统笑着问道:“福儿,你见过你的兄弟没有?”

    福儿天真,自己父亲、母亲虽然叮嘱过不要告诉别人,但庞统居在府上已经有了一阵时日,起初他觉得这个怪怪的人似乎是坏人,心中不敢与他亲近,但随着时间推移,最初的印象在慢慢的改变,更兼在这家里,除了父亲、母亲,还有马叔叔、夏侯叔叔、曹伯伯之外,是自己最亲的人,乃点点头。

    竹蜻蜓只能动几下,然后又得转动一下机括才能继续运行起来。

    福儿不懂这些,抓了竹蜻蜓在手,端详了一下,学着庞统的样子拍拍,然后放到地上,可惜没有看清楚其中的诀窍,那竹蜻蜓没有向前移动过去。

    歪着脑袋,仔细的想着,回忆庞统刚才的举措,福儿自己在摸索着。

    庞统心中暗赞,陈翎这一脉,天杰地灵,就是童稚小孩,亦聪慧无比。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如今也有四岁了罢?怎么不出来见人?”庞统暗暗引诱着福儿说出真相。

    福儿有少许戒心,小脸一绷,短暂忘却了竹蜻蜓的存在,转过身子,向着懒洋洋躺在椅子中的庞统露出少有的表情小声着说道:“二弟是正常人,但”他看向那些服侍他的奴仆,眼中有不便与闻的警惕之意。

    在众奴仆察无声息的避嫌中,福儿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来到庞统的身旁,坐到石凳上,张大了双眼说道:“庞伯伯,福儿我年纪虽然小,但我懂。”

    庞统惊讶于福儿的少年老成,听见他继续说着道:“庞伯伯,你虽然年纪比较大,而且还长的比较丑,但福儿我要告诉你,你还算是个正常人。”

    庞统差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福儿小小的脸上全是正经之色,使得他觉得不应该在现在这般情况之下笑出声来。

    “见过我兄弟的人,”福儿一脸的嫌弃,“就是服侍姨娘的那些老妇,都道我兄弟长得不凡。”

    “但我觉得我兄弟,只有才四岁,他们怎么知道不凡?”

    “就算有什么不同之处,知晓这事的都让父亲给填了。”

    毫无意识说出这么震撼的话语,庞统不知该如何与福儿相谈,一脸的惊诧。

    “大家以为我不懂,但我就是知道。”福儿一脸的不乐意,“母亲常常说二弟有父亲的天赋,而我没有,”

    “这事让母亲既高兴又不高兴,”福儿接着向庞统透露道:“我母亲说,父亲的老师南华很少来府上,就算来亦从不来看我,他只会去后院看二弟。”

    “我母亲说,二弟将来是会跟南华学道的人,不可能留在家中,因而这家里的一切,都会有我承担。二弟有父亲的天赋,才会被父亲师傅看中。”似乎是无从倾诉,福儿几乎是没有隐遮,把他所知晓的都告诉了庞统。

    庞统听得惊奇,但还没有听到最为关键的,正待继续引诱福儿说出来,不料就在此时,有仆来向福儿禀道:老爷回府。

    福儿一脸的遗憾,向着庞统说道:“我要去迎父亲,庞伯伯,你要不要来?”

    庞统苦笑,颔首点头间爬起身来,跟在福儿之后向着院外而去。

    一边行进间,福儿还回首过来,仰着头向庞统说道:“我每天都会去见二弟一面,他现在还不太懂事,只会粘着我。”

    “刚开始,每次我离开之时,他都会哭闹,后来慢慢习惯了,他就不闹了。”福儿语气低沉,“我觉得二弟除了,就很正常的,为什么要把他关在里面不让出来?”

    除了什么,庞统听得福儿含糊带过,心中急切的想知晓,可惜事与愿违,福儿对于其他之事或许没有隐藏,但在这上,却是机灵的不得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让庞统从其一窥究竟的意愿。

    平常之时,陈翎不会这么早回府,毕竟现在止有午后未时,距离日落时分,还有数个时辰。

    与陈翎相见过,福儿在他怀抱之后,便为遣回院中继续游玩去了,而庞统则留了下来。

    分宾主坐下,庞统努力维持着精神,不使得近日来过于懒散的生活而影响了自己。

    近来陈翎很是繁忙,早出晚归,庞统不敢问,亦不能闻,便一直装作不知,彷如软禁一般的住在这府上。

    见奴仆已经奉上了茶水糕点,陈翎欲伸手去碰酒樽,似有所顾忌,惆怅的叹了一声之后,开口向庞统言道:“士元,今有一事有劳尊驾,不知能否代我一行?”

第三百八十七回事非偶然() 
“哦?”庞统答了一声,正色言道:“不知是何事?”庞统心中暗暗道着,此事定然非常,竟须子仪出言来求自己。

    陈翎笑了一下,朗声言道:“不是大事,眼见即将至岁末,士元今年是不能回益州去了。”

    “往年,我河北众一干文武,必会在主公筵席间欢畅痛饮,”陈翎的语气转为低落,庞统听得他继续说道:“不比前者,今年我与幼平、子孝两人天各一方,”庞统颔首,周泰、陈震两人是陈翎最为得契的好友,佳节之时礼应在一起过。

    “因此,我欲前往并州一行,在过年之前与两人把酒言欢,算是一酬知己吧。”庞统点头,连连说着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众所周知的事实,如今陈翎看似繁忙,其实一无所事,相较驻守在并州的周泰、陈震两人,由他去看望两人,比之两人前来邺城更为来得方便。

    “如此,我欲将阖府上下托付给士元。”陈翎正色言道着,“士元虽名谓为质,但在我心中从无这种想法,想来士元是知晓的。”

    庞统颔首,待在陈翎府邸不出,非是陈翎强制,实是自律,与他人无关。

    虽然陈翎不曾言明,但若真有大事发生,他这府邸能拿主意的,除了他一人之外,并无其他人等。

    自诩为高明之士的庞统,自料若无大事发生,应该能料理一府事项,乃应酬下此事。

    陈翎闻之欣喜,速令人找来曹性、马岱、夏侯恩三人,略一思量,便道:“曹性,你随我,马岱、夏侯恩汝两人,我不在之时,万事皆听士元吩咐之后再行之,如此我方能安心。”

    庞统是刘备军师,如此人物马岱、夏侯恩两人怎能不敬?

    遂一一拜见庞统,算是一种私下的应承,奉其为尊,在陈翎不在之时,一切听从他的指派。

    此事了之后,陈翎一脸的欢欣状,庞统见之心下存疑。

    如此,陈翎带上曹性,引了数十部曲众,离府向并州而去。

    这般过了三日,期间欲想一探后院,未料为把守此处的老妇所阻,庞统自忖着此事本是自己闲来无事间自寻来的一桩趣事,怎能强闯进入,一窥其中?

    由此,万事皆安的情况之下,庞统越发想堂堂正正的进入其中去,一探究竟。

    夜间,庞统睡榻中寻思如何才能够让阖府上下真正觉得我非是歹人,而同意让自己进入后院?

    正思虑中,忽听得府外一片喧哗之声,庞统心中一惊,怎的这就出事了?

    陈翎虽然不受吕布待见,但那是在朝堂之上,在民间陈翎依然是河北重臣,沉沉浮浮间,谁会知晓他明日是否会重新复起?

    能在陈翎府邸外闹事者,除去了被授意的有心人之外,庞统想不出还有其他缘由,抑或是吕布是想来抓捕于他?

    想想不太可能,吕布若是如此做了,如何向自己的臣工交代?

    古来就有千金买骨的典故,吕布做不到还则罢了,难道还想自断一臂?

    念及此可能是陈翎的政敌,庞统心中怀着哂笑之意,披衣而起。本来就觉得无事太过无聊,想不到还有人送上门让自己消遣。

    若是在益州,若有个别心思叵测者,念道着本是同僚,手下自然得留情一些,但这可是在河北,与自己有何干系?

    来到外间,见马岱、夏侯恩两人早已经率十数府丁,各持火杖伺候在旁,庞统乃令门吏打开大门。

    随着大门开启,有一小将提枪乘坐于马上,身后引了一哨人马。庞统不识此人,正待喝问之,身后的马岱一脸的惊讶,略一致歉,从庞统身旁经过上前,问道:“三哥,你为何来此?”

    此人便是马超三弟马铁,庞统听得马岱之言后,明了其中的关系,不过这又是为何?

    静待倾听间,庞统听得马铁向马岱急切言道:“事急也,马岱你且随我来,有大事将发生!”

    马铁之言有耸人听闻之感,庞统正待上前仔细盘问清楚,不料马铁向左右一视,他身后的卫卒不由分说,上来数人挟制着庞统就走!

    庞统本是来此为质的人,眼看着马铁如此行迹,又联系想到远在许都的马超,庞统心中暗暗叫苦,难道说马家儿郎准备谋反不成?

    看着他们持戟绰剑,各个脸上皆是阴沉之色,想必这肯定不是好事,谋反是庞统最为直接的想法。

    但随着庞统为安置在坐骑之上,马岱、马铁两人一左一右伴随而进之时,庞统看着街道两旁的偷偷窥者,心中想道,这,这是嫁祸于人的计谋!

    群龙不能无首,估计在他们的心中,自己这个来自益州的军师,对于在河北之内闹出一场谋反的大事不会呈发对之意,如此,暗暗觑着似早有所知的马岱,庞统心中苦笑着想到,陈翎一走,他们这些人就心中起了另外心思。

    夜中闹事非是意外,而是有着精心安排的步骤之一。

    就是不知晓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做?

    庞统正思虑中,便听得马铁于纵马间,驰近自己,然后问道:“军师,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

    庞统一怔,茫然不知所措。

    马铁见庞统如此模样,一脸的不解,探寻望向马岱,马岱见之,遂说道:“此事止有我一人知晓,不然亦不会令你夜中过来迎接我与士元两人了。”

    马铁乃悟,不过一脸的紧张丝毫没有变化,反正有变本加厉之势,埋怨向马岱言道:“此事甚为要紧,如何不言明?”

    “府君出邺城便是为隐瞒此一事”马岱如此言道着,庞统听得心中一凛,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发一言。

    这事牵扯到陈翎!

    若说止有马超数个兄弟起事,那则没什么大不了,马休、马铁、马岱三人事败,自己不过是为其所要挟的,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自然能够分辨个清楚。

    但若是这一切都是陈翎暗中布下的阴谋,那么庞统就得小心应付了。

    想陈翎这般人物,为吕布所忌惮,所行之事必定是惊天动地之大事!

    既然庞统不知内情,马铁也就不再开口多言,只是与马岱两人挟制着庞统,按照原先约定的部属走下去了。

    只是少了庞统的参与,这其中或有遗漏,马铁只好期待陈翎所布下的策略没有闪失,不然一切万劫不复。

    未久,三人一众人等来到城内禁卫营地。

    原本驻守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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