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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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将众军之心,陈翎亦不能不顾,于此把眼来看审配、贾逵、郝昭、张郃等人,希祈他们这些明理之人能够附言自己,而不要回军去攻彭城国。
陈翎开口言道:“既然孙策帐下大将太史慈出现在吕县左近,又探得孙策已经转向下邳去了,如今在寿春定然无大军在彼,我意先取此地之后,再挥军北上攻下邳,汝等意下如何?”
听得陈翎之言后,众将再一次面面相觑了。
有敌尾随自己之后,更陈翎大军在相城,小沛剩下的兵力已经不足抵挡孙权军势,若是孙权见陈翎大军远去,放弃援向寿春的想法,转而攻向小沛,这又会如何?
自己的家陈翎岂会不顾,但若是比之抢占先机,攻陷寿春,区区一小沛实在属于在可弃之列。
何况在彼,陈震在小沛主掌所有一切大事,若事不谐,在陈翎的心底想到,孝起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会向兖州退去的。
攻取领土,与丧失辖地,两者相较,两害取其轻。
就在众人还在斟酌迟疑间,陈翎怒吼着道:“孙策既要防备颜良为大将的前军,又要派遣精兵攻灭文丑一军,他现在下邳、寿春还有多少兵马?”
众人为陈翎的大声喝道所震慑,寒如蝉噤,不敢有任何一丝大气喘出。
陈翎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顾视左右一眼,才接着说道:“攻寿春,取得此城之后,孙策再无退路,他留在豫州、徐州境内的这一部分军势只有被我军逐一歼灭的可能。”
“讨灭了这一部分兵势,孙策就算从下邳城中逃遁回江东,再想东山再起,那也得时隔数年之后。”陈翎从张郃、高览等将的脸上一一看过去,感同身受一般的言道:“我与文丑的交集不多,但元图此人,我熟知也。”
“元图,他和你正南一般,是尽忠之臣,用之必能有所得。”陈翎看向审配,说着此话道。
审配面显惭愧之色,这是他想起自己本是袁绍之臣子,后投向吕布,已经算不得精忠之臣了。
从审配的脸上移开,陈翎接着对中殿中的所有诸人说道:“相城本是我昔日所居之久城,于此留下一军必能阻挡孙权尾随之势。”
“与此同时,我大军主力急袭虹县、向县,兵临寿春城下,在十数日间将此城攻下。此城一下,必能令孙策、孙权兵势军心震动,不敢在于外与我交战,只得转回下邳一途可走。之后,孙策会在笼城之时,等待江东的人马过江来援。”陈翎将自己的筹划向殿中所有托盘相告,没有一丝遗漏之处。
听完陈翎这一谋划之后,审配身为辅佐陈翎从官之首,斟酌了一下,向着陈翎拱手言道:“大人,此策虽好,但其间数处有待商榷。”
陈翎颔首,示意审配一一讲来。
自己亦非是天纵奇才,总会有疏漏之处,审配能够拾遗补缺,使得自己的筹划完整起来才是最好的。
“咳”
咳嗽了一声,审配向着殿中的诸将开口言道:“其一,不必去管下邳,那里有青州兵势,更兼有主公在彼,毋庸我等担忧;其二就是刚刚击败文丑一军的孙权兵势,这一路大军数目不详,去向亦不明,是回下邳,或是去夺我等栖身之所,都不曾知晓。”
“如此,若大人真想兵向寿春的话,就必须引诱其尾随来攻。”审配捋了一下胡须,接着说道:“然我等这一路军势,相比文丑、逢纪一军,不止是数倍于其,更有精兵之称,孙权区区一黄口小儿,岂敢来追?”
“这般,示敌以弱,便是我等当前必须要行的策略。”审配看向陈翎,怀着不成仁便成义的心态郑重言道:“大人,烧粮罢。”
审配所谓的烧粮就是借众将众军众情汹汹之时,捏造一个“兵谏”,假使与文丑相熟的张郃、高览等数原袁绍之将臣要挟陈翎,提兵北上阻截孙权一军。
孙权得报的消息是这样禀道的,审配是其中的主使者,在他的指使之下,囤积在相城的粮草被烧去了不止半数。
陈翎出于愤怒,不顾诸人相劝谏,竭力意图攻寿春,帅着半数的兵卒剑指扬州,而审配等人则被留了下来,据守相城。
或者自己提兵去挡、去攻孙权去罢,陈翎语。
第四百四十九回伏兵尽出()
孙权得报,大喜之,不疑其中有诈,毕竟自己这一路军势挡在相城、小沛之间,陈翎麾下的将校有人担心身在小沛的家人,有的要为文丑、逢纪两人复仇,陈翎军心不稳,是一件极为合理的事情。
何况,兄长既然敢帅军驻下邳,难道寿春就因此变成空城了不成?
那里至少亦有数万的军势,或许不能与陈翎城下相互攻伐,但用之于据守城池,等待徐州战事罢,还是绰绰有余。
又念及陈翎一意孤行,独自前去攻击寿春,为免得出现意外,孙权决心先复夺相城,然后挟着连胜之势在陈翎背后一击,全歼此一路兵势。
大军出征在外,其他都可以不必多管,但若是没有了粮草,这事就相当的麻烦,虽然如今近稻熟之季,确是可以取粮就食,但没有了余粮,军心不稳啊!
孙权如此念道着,毫不知晓中了审配之计,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撞进了埋伏之地。
这一战发生在相城通往萧县的官道上,当年就是在此地,陈翎携着张辽等数将大破徐州牧陶谦的大军,张辽在此役中更是斩杀了陶谦麾下的一大将,那大将的名号现在竟然记不起来的,可见那将非是大将、名将。
相较刚刚夺得此地不久的孙氏众人,陈翎更为熟悉相城周边的地域,何处可以设下埋伏,何处可以引作地利,在陈翎的脑海中一清二楚,孙权不能比之。
而此刻孙权一军,刚刚全歼了文丑、逢纪一路大军,虽然不能说就此得意猖狂,但一些小小的疏忽在所难免。
由此本来早该有所察的伏兵没有见着,本来应该有所警惕的是否为敌方计谋,在孙权年轻的脸上,根本寻找不到担忧的表情。
执旗的兵卒有气无力的缓缓行进,在他的身前是一将,亦是步行着前进。
非是他无马无骑,亦非是他军职不够,不能骑坐,而是这天实在太热了,自己的那坐骑行了一程后便会喘个不停。
爱惜战马,这将由此没有骑坐上去。
突兀一箭射来,这将猝不及防,被这一箭射毙在当场!
“敌袭!”
“敌袭!”
无数的军卒就在这一刻,精神突然振奋起来,他们大喊大叫着,看不清楚敌军弓箭究竟来自何方,令得他们左右奔跑着,就是寻找不到敌军真正的来袭方向。
看着眼中这样的一支军势,周泰喃喃道着,就是这么一支军伍彻底的将文丑一部歼灭?
无暇再细其他,周泰提举起衠钢槊,向着身后众军大喝一声道:“随我来!”说完此话,周泰提缰纵马突向孙权的这一支军势而去。
随着身为主力军势攻击开始,在孙权这一支军伍的前后左右,显露出陈翎部署在此地的伏兵。
张郃、高览两人自不必说,驱军大进,冲袭向孙权麾下的诸将。
郝昭、柳毅等将,攻其腹部,从左右两路挟击过来。
数万人的军势突兀出现,令得孙权慌张失措,他向侍候在侧的朱桓喊道:“休穆,休穆,速去速去”孙权口中喊道着的速去,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朱桓明白。
朱桓略一观察敌情,便知晓在己方大军身后来袭的周泰才是自己应该前去攻击的敌将,余者可由谢旌、宋谦等人阻挡。
在自己杀退那一敌将之后,没有后顾之忧的己方军势虽然身陷包围之中,但亦不是不能一战。
是而,朱桓脸上露出杀气,提枪跃马之时,自有一股大将气度在里面。
周泰远远见着一将来敌自己,哈哈大笑一声,看他手中的武器,就知晓非是太史慈,甘宁自己战过,除出此二将之外,孙策帐下还有谁会是自己的敌手?
两将身后的大军都处在生死关头之际,周泰、朱桓两人也不搭话,直接战了起来。
周泰的名头在江东孙氏这边亦曾有所传闻,过了一合,感受着手下的沉重,知晓敌将非是无名之人,朱桓乃喝问道:“来将何人,可报上名来!”
周泰拨马间,绰衠钢槊在手,回道:“九江周泰周幼平!”
“你又是何人?”朱桓不弱,周泰心感将来夸口之时,能将此人提上一提,也算是一种荣耀,故而有此一问。
不知周泰早已经将他视为鱼肉的朱桓,听得周泰自保家门之时,心中吃了一惊,甘宁与他大战数百回合的消息已经传遍江东,此人敦是一员猛将。
心感或能不敌的朱桓,咬咬牙,挥舞着长枪就来战周泰,同时心底下念道着此一战若是有太史慈在此,自己也不会这般吃力了。
在文丑余部攻击孙权之时,没有尽力上前为孙权解围,这般太史慈就恶了孙权,为他所遣,回转去了下邳。
如今孙权帐下大将不多,其中最为勇武者当属与周泰交战的朱桓。
但仅仅依靠朱桓一将,如何是周泰之对手?
未及十合,朱桓就敢不济,欲想拨马而走,又想起如今的孙权只有一人可供倚重,故而留此不走,只是与周泰缠斗不休。
奈何有的时候,并非你有此心此意就能勉强支撑下去的,又过了十合不到,朱桓一枪刺袭过去,为周泰抓在手中。
朱桓大惊失色,力气不及对方是其一,周泰的衠钢槊正在搠过来是其二。
不知是该放弃手中的长枪,还是该承受那一槊,眨眼间,朱桓颇是为难。
就在朱桓与周泰交战不休之际,站在高处瞭望整个战场的陈翎、审配两人,闲聊了起来。
此战必胜,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早在孙权投入罗网之时,陈翎、审配两人就有此明悟。
摇摇头,陈翎开口言道:“我还以为究竟孙仲谋有何本事,能令得文丑、逢纪大军倾覆,想不到仅仅如此而已。”
审配亦在摇头,不过他若有所思,向着陈翎说道:“太史慈不在孙权军中,这事透着古怪。”
太史慈是猛将,陈翎是知晓的,何况当初张辽还与此人有过交手,确实是一个令人忌惮的敌手。听着审配的话,再细细思索一下,陈翎便开口言道:“以我观之,孙权袭击文丑、逢纪两人之时,有高人在侧,不过他亦随之太史慈退去了,是故此战孙权卜一接战便陷入不利局面中。”
审配然之,缓缓点头。
第四百五十回风云际会()
天气炎热,或是心境不宁,陈庆一夜未曾好好入睡。
次日凌晨起身,去向母亲问安之后,便一个人出府,上到街道来。
天蒙蒙亮,但街道上的人影已经不少了,他们中的一些是过来赶集的,有的一些是处理各家各户污涩物,还有的就像陈庆这样的人。
失去了生存目的,漫无边际的游荡着,碰着一人,就上去乞讨,无论是否得逞,都会感恩戴德一番。
或许这次没有乞讨到,下次就会有可能被施舍到一些吃食,陈庆这般想着,不知不觉来到那家店铺前来。
看着还未开启的店面,陈庆有些踌躇,瞅了瞅,见里面毫无声息,正待举步他走,忽听身后门里传出似曾相识的声音来,他言道:“小友这么早过来,所为何事?”
陈庆惊讶,方才自己觑得清楚,他这店面门户并无一丝缝漏可供窥探,他是如何得知是自己的,而非是其他之人?
还有自己的脚步放的很轻,他又是如何听到的?
难道还有暗门不成?
心中怀着这般疑虑,陈庆退缩了一步,含糊着回道:“你认错人了罢,我这是第一次经过这里。”
“呵呵”
在轻声嗤笑声中,“吱嘎”一声大门被打开了,显露在陈庆面前的正是在许昌之时,欲想携带自己而去的那个“道人”?
此次出现,他没有任何衣袍遮面,仅仅是一袭青衣加身,陈庆看的清楚,随之便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自己一直心疑的这人,确是“熟人”。
正是缘由是“熟人”之故,陈庆向后退了一步,言道:“你若想强虏我而去,须问过随后就到的”
侍卫两字尚未吐露出口,这人已经在摇头,陈庆听他说着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多智,将来定能出将封侯,可惜”
“呵呵”这人笑了一声,让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言道:“有陈翎、甄宓这样的父母,陈庆,你难道看不出我并无强迫之心?”
会错了意,以为这人惧怕自己父亲的权势,才不敢用强,陈庆胆气随之上升,见他请自己入内,心中暗道着,将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