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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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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诺认为不会。”玛丽轻笑,“以我的了解,应当也不会。最开始亲王妃会深觉背叛,但等冷静下来,想到其中的好处,她就会转变态度,不只要施展魅力抓牢我们的小公爵的心,还会积极地帮助他收复故土。”

    “怎么说?”

    “帮一个外人对付娘家是一回事,帮一个‘内人’对付娘家是另一回事。鲁尔河沿岸那几片地,离普鲁士太远,离荷兰可是很近。假如自己的情夫掌握了那片地——”

    “那就跟自己掌握了那片地差不多。她会和你一样,打起遥控的主意。”

    “不同的是,小公爵的真正软肋在巴黎。”

    郎巴尔抿了抿粉红的嘴唇:“玛丽,我总觉得这种胁迫的手段,是没法长久留住人的。假如他真的爱上亲王妃,联合她一起偷偷从巴黎救走她妹妹呢?”

    “那就跟亲手谋杀他妹妹差不多了。”玛丽摇头,“她妹妹只在巴黎有活路,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她的病,目前只有我的医生能治。”

    郎巴尔恍然大悟:“难道这跟前阵子你通过我的公司带回的那个有关?”

第223章 恶疾() 
最后一片常青藤叶还是落了下来。乔西安静静地望着窗外,心情异常平静;就像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那一小枚叶子在这个时刻落下,也一定是上帝的安排。

    眼皮开始发重,眼睛干涩。她觉得自己累极了,便阖上了眼。

    如果能在这时候见哥哥一面就好了。在涣散的思绪中,她抓住了一缕。最近哥哥好忙——

    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上松快了许多。床铺的摇动相当有规律,好像催眠的摇篮一样。忽然一声倾向,她的背像是被什么东西亘了一下。乔西安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

    “哥哥!”她欢快地说。

    她唯一挂念的人就坐在一旁,牵着她的手,闭眼假寐。

    乔西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打扰了哥哥的休息。但他已经醒了过来,低头在乔西安额头上轻吻。

    “我听说了那片常青藤叶子的事,”哥哥打趣道,“看来主对你另有安排。”

    乔西安脸上的笑容一滞,乖巧地应了一声。

    她知道哥哥不想放弃,但是医生都说这很难治疗。兄妹俩的所有积蓄都已经花光,还借了许多外债。她常常想着哥哥比往日更憔悴的面容,背着人偷偷掉泪。

    每天,她从祈祷自己病愈开始,变成祈祷死神的来到。

    即便不是为了不再拖累哥哥,疾病本身的痛苦也足以击垮她的意志力。她时常如入冰窖,浑身发抖,手指打颤,盖再多棉被也没有改善。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之后,她又会浑身发热,头痛欲裂,全身都像是要炸裂一样,痛苦不堪。发热通常会持续更长,长到她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途中。

    如果自杀者也能进入天堂,她一定会央求看护她的医生为她准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哥哥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也曾经想过,就这样遂了你的心愿,或许对你更好。但现在不一样;上帝总算垂怜我们。你的病有完全治愈的希望;即便不能完全治愈,也能大大降低痛苦,”

    乔西安以为这只是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的安慰。好几个医生一开始都说她只是患有常见的热病,清肠、节食、放血,她都试过。在发现这些只会让她全身无力、眩晕,而无法好转之后,她就再也不肯那么做了。只有秘鲁香脂有时能让她好转一些,但它价格不菲。

    但哥哥眸光中的热切让她开始疑惑起来。

    “这是真的。巴黎的医生据说研制出了一种新药。我们现在就在去巴黎的路上。”

    “巴黎?”乔西安稚气的脸面露好奇和渴望。她做梦都想去那个繁华的大都市看一看。

    “我最近有一个新雇主,他来自巴黎,跟我提到了这种药。到了巴黎,你将会被送到玛丽王后医院;一切都安排好了,会有医生和护士照顾你的身体。我会给你写信,你也要多给我写信。”

    乔西安不安起来:“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你忘了?我还要工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足以使我们兄妹俩衣食无忧。”哥哥浮出一个笑容,“我只能陪你到法国边境。但我的思念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在去往巴黎的路上,乔西安的病又发作了一次。在法国边境接替了哥哥的是玛琳修女,一个有点发胖的中年女性。她一边咕哝着上帝保佑可怜的女孩一边往她身上裹棉被,或者用水抹擦她的额头、手臂、胸脯散热。在症状平复后,她先是给她喝熬得浓浓的粥,等她醒来就开始以喂她吃东西为己任。

    “我知道那些愚蠢的乡下医生是怎么干的。”玛琳修女愤愤地说,“在他们的脑袋里,大概只有持续热病和间歇热病两种病。傻子都能分得出来!最愚蠢的是还要给病人下泻药。难道不知道对抗疾病,人体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饮食吗?还有该下地狱的蠢招放血。得这种病的人本来就虚弱,怎么还经得起放血折腾?!”

    “玛琳修女,那么我得的是什么病?”

    “应该是疟疾。我不是医生,但看过的病人可不少。冷热交替发作是很明显的症状,只有那些跟神棍巫师差不多的骗子医生才看不出来。”

    玛丽王后医院的医生也做出了相同的诊断。他们给乔西安饮用一种非常苦的水,叫做奎宁水。喝下后她常常觉得恶心,但奇迹发生了:再次发作时,症状大为减轻了;有几次她甚至几乎没有感觉。

    奎宁,也就是从金鸡纳树皮中提取的生物碱。

    这种树皮的药用价值,在17世纪就有所记载,也有用于治疗疟疾的零散例子;后世流传了一些它神乎奇效的传说故事,但真实性要打上很大的问号。毕竟,直到1737年德·拉·孔达米尼才确认了它的药用价值。在此之前,金鸡纳树皮被掺杂在一种名为“秘鲁香脂”的树胶中,在欧洲风行一时。

    和秘鲁香脂一样“风行”的还有疟疾。这种传染病最初不一定致死,但因为长期发作、很难治愈,会逐渐将病人折磨得身体虚弱、抵抗力下降,最终因营养不良、或患上别的恶性疾病而死。对个人而言,这意味着长期而无望的痛苦;而站在更大的角度看问题,这意味着劳动力减少、而需供养人口却很长时间后才减少。

    玛丽当然会想到著名的金鸡纳树了。她委托郎巴尔从原产地美洲引进了树种,安排了两位学者分离提纯金鸡纳碱,也就是奎宁。

    实验取得了成功;遗憾的是,以现有的生产水平,还无法大量制备,价格也很高——可以说,假如不是乔西安的哥哥却好有重要的价值,她是用不起这种新药的。

    不过,这已经足以使两位科学家的名字载入史册。现在他们转移了研究方向,开始尝试提取□□。

    玛丽乐见其成;而奎宁量产的下一步,就交给了农学家接棒。毕竟,假如金鸡纳树不高产,其它一切改进都是白搭。

    ——人类享受的任何一种技术成果,从实验室走向民间,都是多种学科交互作用的结果。

    对这一切毫无所觉,无意中享受了这个时代最前沿技术成果的少女乔西安,满心欢喜地给哥哥写信:

    “玛丽王后医院和多特蒙德的医院差别太大了!整洁干净,很少有外人,进出的只有医生、护士、病人和家属。我跟玛琳修女打听过了,原来这儿的前身是现在巴黎最有名的圣安托万救济院,后来王后陛下认为救济应该与治疗分开,便将一部分人分出来,成立了这家医院。

    “说到护士,这儿跟别处也有很大不同。我们那儿没有专门做护理的人,在医院里是修士或者修女护理,在家就是保姆、仆人。但这儿的护士是专职的!

    “玛琳修女说,在入职前,她们都经过培训,还要考试;她抱怨说,考试对那些学得很快的年轻女孩有利,她自己是全靠着多年陪护的经验才通过的。饶是如此,许多新兴的护理技巧、护理流程,还是给她造成了许多困扰。据说在郎巴尔夫人(上帝保佑她高贵的灵魂)的资助下,专门的护士学校也准备成立了。”

    “我正在学习法语。虽然玛琳修女能讲一些德语,但我希望将来能不依靠她,与这里的朋友们交流。而且,我现在有一个梦想——自从患上疟疾以来我就从来没有再想过这个词了,但上帝啊,我现在真的在考虑这个——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工作了。尽管医生说奎宁还不能根治疟疾,将来可能复发,但我还是充满了信心;因为就算复发了,奎宁也能帮我控制病情。

    “你觉得我有希望考上护士吗?我以前想当花店的店员,但现在我觉得,护士这份工作更有挑战性,也更能帮助人。主在我心灰意冷之际赐予了我重生,我相信这必定隐含某种旨意。祂一定希望我把祂的福祉播撒给更多的人。”

第224章 富兰克林() 
又是一年岁末。塞纳河还没有结冰,河面上往来船只不停。塞纳河右岸是巴黎的传统人口密集区域,尤其是“几”字型的北侧和西侧,是权贵富人聚居的地方。

    就在帕西区,后来被改名作“本杰明·富兰克林大道”的路上,一辆马车匆匆驶过。

    坐在马车里的,正是70岁的本杰明·富兰克林本人,以及他16岁的孙子兼助理威廉——说到威廉,他的父亲是富兰克林的私生子;而自己也是父亲的私生子。不过,富兰克林没有因此亏待他们。

    马车在一个行馆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熟门熟路地走进行馆;管家瞧见,恭恭敬敬地向他们行了个礼。

    “肖蒙阁下在吗?”富兰克林一边脱下帽子交给威廉一边问。

    “主人刚刚从船行回来。他嘱咐我,如果见到您回来,就立刻请您去见他。他在书房等您。”

    富兰克林点点头,朝楼上走去。

    “今天的会面怎么样?”勒·雷·德·肖蒙比富兰克林还要年轻20岁,但从外表上却几乎看不出差别。作为贵族、航运大亨以及路易十六朝廷中的一员,肖恩也有许多事要操劳。不过,眼下富兰克林的事,是他最关心的。

    “国王与王后都相当亲切。我几乎可以肯定,聊天进行得相当愉快。我们聊了相当长时间。”

    肖恩面露喜色,点了点头。

    富兰克林一生中有过无数成功的角色:作家、出版商、科学家、发明家、政治家、共济会会员、社会活动家等等,而他最新的挑战是一个外交家。

    他带着为新建立一年的美国政府联合法国的使命而来。

    但最初并不顺利。

    路易十六和他的朝廷虽然也希望趁机打击宿敌英国,但贸然支持一个殖民地独立,却可能是一把双刃剑。要知道,法国在新大陆也有不少殖民地,假如他们明确支持美国,将来自家的殖民地有样学样,都要独立,自己该拿什么立场去反对?

    所以,尽管富兰克林在欧洲有良好的声誉——他关于雷电的发现被欧洲上层人士津津乐道——也曾经在路易十五当政时以学者身份访问法国并结交了不少好友,但法国政府拒绝以接待正式使节的礼节接待富兰克林,更不要说让他去见路易十六了。

    好在好友之一肖蒙伸出了援助之手。他让富兰克林二人住在自己的在帕西的行馆来,还想办法在国王面前说项,希望能让富兰克林先以私人身份觐见国王。

    另一方面,富兰克林在科学界的影响力也发挥了作用。他的几位朋友,例如拉瓦锡、帕门蒂尔等在王后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向王后提起了他。

    巧、或者说不巧的是,夫妇俩居然都约在了同一天;这叫他不由得冷汗连连——按理说,自然是国王的召见更重要,但夫妻间的事没那么简单;假如他怠慢了王后,将来两人和好了,他便里外不是人了。

    先前他就听说,自情妇事件后,夫妻俩的关系便降至冰点;凡尔赛之围后,两人关系缓和,已经可以正常相处了,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已经亲密如初;现在富兰克林知道,小道消息果然是小道消息。

    就在富兰克林大伤脑筋的时候,王后那边派人传来消息,她将会和国王一同接见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聊得愉快是好事,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面对朋友的疑问,富兰克林叹了叹气。

    或许是名声在外的缘故,夫妇俩都对他很感兴趣,问的问题大多与他自身相关。

    风筝引电实验,毫无疑问,是必定会问的。差不多20年来,他因为不断的重复相关细节,已经变得有些厌烦了。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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