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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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寻思间,便见李敢打马近前,弃了木刀,滚鞍下马,垂头丧气道:“大公子枪法精熟,支撑三十合轻而易举!若主公不信,不如亲自出马!”
马超闻言气结,瞪视李敢一眼,冷哼一声,回头喝散众将,令各做准备,继而打马径自回府。
李迪目送马超走远,回身笑谓诸葛亮道:“依主公脾性,此次出征,大公子必为主将,孔明妙算何其高明也!”
诸葛亮忙拱手逊谢,忽闻李开沉声道:“有主公坐镇长安,中原固然不日可定,但大公子远赴西域,迢迢千余里,且乃骑兵对战,开甚忧之,故欲请令随行,长安诸事便有劳二公费心!”言毕,躬身一礼。
李迪见说,亦面现忧色,忽闻李开竟欲随行,急止之,连声道:“不可,文优年逾六旬,恐不堪跋涉!”
诸葛亮见此,从容出言道:“二公勿忧,大公子沉毅骁勇,杨恒久经战阵,庞会、张雄亦非易与之辈,余者杨先、何飞、雷定等皆为悍将,兼统三万近卫精兵及五万铁骑,加之战马,已近二十万骑,况且公子靖乃主公嫡长子,必调亲军护卫!如此战力,莫道区区四十万蛮夷,便是百万大军,亦可破之!”
李迪闻言,心下稍安,颔首道:“孔明所言在理,迪这便亲往后勤部,过问粮草军械诸事!”言毕,拱手辞去。
李开却忧容不减,叹道:“只恐大公子年少气盛,若误中奸计,我等纵百死亦难赎罪!”
诸葛亮闻之,微笑道:“骑兵对战,勇猛者胜,非比攻城略地,智谋为先,文优公但请宽心便是。”
李开见说,摊手道:“杨都督悍勇之名,全军尽知,亦不免折戟沙场,开又岂能不忧?”
诸葛亮正色道:“军报言称,蛮夷初时来犯,只十万骑兵而已,杨都督部领两万铁骑,一战击溃之!后因大意深入,孤军追敌,反遭敌军围困,故致此败。如今大公子统精骑近十万,且弓刀、甲具精良无比,无惧蛮夷箭矢,只需分兵五路,齐头并进,便足以横扫大漠,所向无敌!以亮观之,此乃天赐之功也!文优公关心则乱,故怀忧虑,亮以为,实无必要。”
李开闻之,长叹不语,良久后,沉吟道:“孔明所言,开亦知之,然战阵凶险,想必主公此时亦暗自忧心不已,便有劳孔明往开解之,开便回军务省,遴选参谋随行。”言毕,拱手一礼,转身自去。
诸葛亮躬身还礼,略作斟酌后,即往求见马超。
(本章完)
第207章 校场上持枪论势()
晚间,唐公府内,正厅之中,马超高坐上首,仰面闭目不语。杨氏抽噎不止。董氏、姜氏等众女亦在座,正低声劝慰。
马靖跪立堂中,神色坚毅,但双目亦微微泛红。
良久后,马超依然不语,杨氏按捺不住,起身下堂,涕拜道:“靖儿年幼,夫君如何忍心?”
马超闻言,眼角微微抽搐,暗忖道:“马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会故意让他领军出征,血战疆场?这不是为以后考虑吗?后世唐宗宋祖哪个不是战功赫赫?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能让国强民富,威凌万邦?!”思及此,遂沉声喝道:“为夫年十五,便已随父征战!眼见靖儿业已成年,自当驰骋疆场!何做儿女态邪?若天下母亲皆如娘子般,为夫数十万大军从何而来?!”
杨氏大哭,泣道:“昔日父亲兵少将寡,令夫君临阵,乃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夫君帐下良将如云,依妾身看来,致远久经战阵,又乃我兄亲子,足可代靖儿一往。再有李存孝悍勇无双,亦可统兵出征。或马休、马铁、马岱皆可,为何非令靖儿临敌?至于数十万大军,又安知其等之母非如妾身般牵肠挂肚,日夜不安?”
马超闻言暗恼,心说:“几个老婆都在这里,让我怎么跟你明说?”遂缓步下阶,扶起杨氏,亲手为其拭泪,耐心解释道:“舅兄战死,杨恒急怒攻心,旦夕号泣,如何为将?西域非比寻常之地,存孝勇猛有余,然不通政事,即便横扫大漠,又如何治理?至于诸弟,马休镇守云中,威压塞北,马铁需助张郃卫戍河东,马岱屯兵伏牛山,皆为举足轻重之地!岂能轻易调动?更何况为夫有言在先,若此时换将,失信于人矣!方才孔明言犹在耳,此战乃必胜之局,娘子实不必过于忧心!”
杨氏见说,虽不再言语,然仍抽泣不止。
马靖膝行至其母身前,叩首道:“孩儿已然成人,理当建功立业,为父分忧!此去必然大破蛮夷,为舅父雪恨!”
杨氏即揽马靖入怀,柔声道:“为娘并非愚昧之人,亦知我儿必胜,但心有不舍耳。”言毕,又欲流泪。
马超见之,忙出言道:“将至亥时矣,娘子宜先行歇息,为夫尚有枪法绝技传授靖儿!”
马靖闻之暗喜,亦劝慰其母。
杨氏只是扯住马靖,面含不舍之色。
蔡琰亦双目微红,见此,缓步上前,扶起杨氏,轻声道:“夫君乃万人之敌,便是存孝将军亦自愧不如,靖儿若习得夫君绝技,何人可挡?若姐姐一味心伤,恐靖儿即便征战在外,亦难免心有旁骛,又如何统御三军?”
辛宪英亦道:“蔡姐姐所言甚是,想夫君帐下皆为骄兵悍将,若无耀人战功,如何使其等心服?”
杨氏缓缓摇头道:“几位妹妹所言,姐姐又何尝不知?只是两军战阵,凶险无比,故难免忧心耳。”
忽张琪英道:“好教姐姐宽心,家父痴迷道术,亦精于相学,曾道大公子龙凤之姿,贵不可言,区区蛮夷又能奈其何?”
马超闻言,忙接口道:“此言有理!区区蛮夷何足挂齿?若非文优、孔明以大略阻之,为夫不需两月,即可平灭之!若娘子仍放心不下,为夫再拨亲军三千,令庞会统之,护卫靖儿,当可万无一失!”心下却道:“张鲁除了会房中术、医术,竟然还有这本事?看来道家不简单啊!嗯。。。以后有时间也学一下道术,说不定就飞升成仙了呢?”
杨氏见说,稍觉安心,又嘱咐马靖几句后,即引众女歇息去了。
马靖忙恭送其等出门,复回身问道:“父亲之枪法、剑法孩儿早已学全,莫非还有绝技?”
马超见说,闭目不答,先将道术成仙之臆想抛诸脑后,继而抬脚便奔校场。马靖不明所以,亦步亦趋。左近仆役见之,忙燃起火把,头前引路。
少时,马超背对众人,单手持枪,立于校场正中,犹如铜浇铁铸,纹丝不动!抛开杂念,冥想战阵厮杀,回忆穿越前的马超约斗阎行,险死还生!直至金戈铁马,骁勇无敌,枪挑匪首,力斩夏侯渊,统西凉铁骑横扫雍凉!再忆起杨兆血战大漠,孤军奋战,力竭而死。。。不由怒起心头,杀意四溢!
众仆役忽觉身周一冷,不由牙关紧咬,凝神静立。片刻后,尽皆不支,大多两股战战,便是马靖亦暗生惧意。
又一刻钟后,众人忽又周身一松,不觉间已汗流浃背。
但闻马超沉声道:“靖儿可曾领悟?”
马靖正若有所思,见问,微微摇头。
马超插枪于地,示意其近前,谓之道:“靖儿可曾察觉为父之杀意?若方才为父出枪,靖儿可能避过?”
马靖木然摇头道:“方才孩儿惧意已生,恐不及闪避,还请父亲赐教。”
马超闻之,先令众仆役退下,继而神色转肃,沉声道:“靖儿枪法精熟,单论武艺不在为父之下,所缺者唯势耳!然何为武将之势?必胜之心、必杀之意也!纵使敌军百万,亦觑之如草芥,自然当者披靡,直至摘取敌酋之首级!昔日函谷之战,夏侯渊武勇不在为父之下,堪称势均力敌,之所以战败身死,因其已无必胜之心也!靖儿武关败于甘宁之手,亦非气力不如,实乃势为之夺也,便如李敢虽勇力惊人,亦胜不得赵云,只因赵云之势不弱于其!故武将交锋,势强者胜,若单论武技,悍不畏死,与兵卒何异?”
马靖微微颔首,拱手再问道:“若依父亲之论,只需蓄势,岂非人人皆可勇冠三军?”
马超轻笑一声,道:“靖儿糊涂,为父所言乃武将之势,若为寻常百姓,只堪殴斗街头,称雄邻里罢了!”
马靖顿时一头雾水,继而下拜求教。
马超见此,忽心念一动,暗忖道:“不对!刚才入戏太深了,这是前世马超的思想,就算马靖融会贯通,也不过是个勇将,哥们儿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太子?”思及此,遂故作高深道:“方才为父所言,乃战阵厮杀之法,并非为将之道,靖儿只需多历战阵,自然明了,实不必刨根问底,舍本逐末。”
马靖见其前言不搭后语,愈发懵然,遂叩首固问为将之道。
马超暗自挠头,心道:“大概道理我还是懂点的,可是说不出来啊!这孩子还揪住不放了,早知道这样,废什么话啊!”念及此,遂谓之道:“此地非叙话之所,且随为父入书房详谈。”言毕,转身便往书房缓缓行去。实则苦思冥想,斟酌言辞。。。
马靖见其步履缓慢,不由暗暗心急,又不敢催促,一时间犹如百爪挠心。
(本章完)
第208章 纵铁骑马靖出征()
及入书房,马超凭几端坐,马靖忙奉上茶水,躬身肃立听教。
马超复又磨蹭半晌后,出言道:“夫将者,乃兵之魂也!其贵在谋,其重在制,其功在惜兵,其勇在于心!善谋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明制则如臂指使,百战不馁!兵乃大军之基,战力之源,故应视作手足,方可同生共死,自然所向披靡!若如此,为将者便可心无所惧,战无不胜!靖儿以为然否?”
马靖见问,躬身受教。
马超略作忖度,接着道:“然靖儿身为长子,若仅善为将,则大失为父之望,宜善将将,方可统御军政!此次靖儿远征大漠,只击溃蛮夷仍不足为功,当稳定西域,使之长治久安,方不负为父厚望!”
马靖闻之,面现恍然之色,乃郑重下拜,叩首道:“父亲教诲,孩儿时刻铭记于心!”
马超见说,如释重负,暗吁一口长气,心道:“总算是没有露怯,对付过去了,以后还是装深沉算了,劳心费神的当什么教育家啊?”思及此,遂挥手令马靖起身,肃容嘱咐道:“靖儿不宜领受军职,可配为父剑印行令,须知在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切记!”言毕,即解剑予之。
马靖恭敬接过,复行军礼,慨然道:“末将领命!”
马超微微颔首,声音转柔道:“靖儿这便回营,整军完毕后,即可开拔,不必回府辞行,以免你母亲伤感。”
马靖拱手应下,含泪叩首请辞。。。
两日后,五万新军铁骑已然整备完毕,皆配备马刀钢甲,且一人双马。
马靖就令擂鼓聚将,传令大军起行!自领庞会并三千亲军当先而行,令张雄等将统带铁骑随后,昼夜行军,限十日赶至武威,失期者斩!
但见长安大营虽人喊马嘶,却井然有序,大军以千人为一队,鱼贯出营。因战死西域之两万铁骑多为雍州子弟,故直道两旁,百姓数以十万计,夹道相送,皆面带悲愤之色,“杀敌!”“必胜!”之怒吼,震天裂地!
李敢立马营门,握刀之手因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虽得其父讲解大略,但仍心有不甘,然大军已然开拔,此时请令为时已晚,只能目送大军远去,惆怅不已。。。
李迪、李开、诸葛亮等送行官吏皆驻马中军,并辔而立,眼见大军阵列森严,杀气冲天,不由心怀大畅,豪情顿生,恨不能提刀擐甲,亲自上阵冲杀。
忽雍州刺史杜畿出言道:“长安至武威两千余里,大公子却限期十日,只恐欲速则不达。”
兵部侍郎王达闻之,傲然接话道:“杜使君有所不知,此间五万大军尽皆配备河曲良马,且一人双骑,兼有马镫、蹄铁之助,加之乃本部亲自选练,历时一年,若论战阵交锋,或稍显不足,然若论行军,莫道两千余里,便是三千里,十日亦可抵达!似唐公之近卫亲军,皆一人三马,若急行军,五日足矣!故以达观之,大公子限期十日,其意一则借机练兵,再则救兵如救火,三则出其不意,使蛮夷措手不及!以此论之,大公子真乃将才也!此去必大破诸夷!威震大漠!”
杜畿见说,再无疑虑,微笑拱手道:“有劳王侍郎解惑!”
王达正欲逊谢,忽忆及杜畿亦通军略,自思方才所言未免托大,遂忙道不敢,讪讪道:“达得意忘形,还请使君勿怪!”
吏部侍郎姜叙见此,即大笑插话道:“既然伯至诚心赔罪,不如邀伯侯公过府饮宴,就预先庆贺大公子横扫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