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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魏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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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子都。

    花子都用嘴撇了一下元业:“还不是这位濮阳王殿下搞得鬼!”

    崔佳人正待追问,忽然只见一阵灰尘飞扬,元业不知何时从怀中摸出一把什么东西,趁二人说话之际撒向他们。崔佳人背对着他无甚大碍,可花子都却没那么好运了,眼见一团白色粉尘迎面袭来,连忙本能地伸手遮挡,可尽管如此,仍是从指缝中漏进许多粉尘到眼睛里。

    见崔佳人遇袭,桂凤慌忙上前察看:“昭仪你没事吧?”而元业则趁着三人分神之际拔腿溜了。

    崔佳人抖落头上的粉尘:“没有大碍,快去看看中郎将!”

    花子都眼中落入许多灰尘,顿时痛得无法视物,冷静下来后使劲嗅了嗅:“是石灰!麻烦姑娘帮花某去取些油来。”

    桂凤从路旁商铺中讨了些素油,小心翼翼地替花子都洗净眼中的石灰。花子都尝试了几次之后方才艰难地睁开双眼,崔佳人与桂凤两张关切的脸庞也过了许久才由模糊不清恢复正常。“这算什么王爷!竟随身带着石灰粉!”花子都不由懊恼地骂道。

    崔佳人此刻还是云里雾里:“中郎将方才说长乐王殿下之事与濮阳王有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又要暗算于你?”

    花子都愤愤道出内情,崔佳人惊愕地愣在原地,许久方道:“想不到此事竟有这许多曲折,如今濮阳王下落不明,没有陛下的命令在城内大肆搜捕一个王爷也不可能,这下还真是麻烦了。”

    花子都猛拍自己大腿:“都怪花某一时大意,小人难防,还真是如此!早知道他会使这鬼伎俩,当初就应该将他绑成个粽子扛进宫去。如今事情被花某搞砸,万一殿下因此获罪,花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说曹操曹操到,花子都刚提及元睿,便听见他的声音:“周公!你这般擅自放本王出来真的不妥!咱们还是回去等着陛下的旨意吧!”

    随后便是周正之那异常坚决的声调:“不行!殿下必须与他在陛下面前当面对质,不然万一他随口乱说,又给殿下你安上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可怎么办?”

    说完忽然看见坐在道旁花子都,身边围着崔佳人与桂凤主仆二人,唯独不见了元业,大惊失色,顾不得元睿忙上前扯起花子都:“人呢?”

    花子都低头不敢看他:“跑……跑了……”

    周正之仍是不敢相信:“以中郎将你的身手居然会让他跑了?”

    花子都更是羞愧地无地自容,低头无言,使劲地扯着衣角,恨不得就此缩小,小到任何人都看不见自己。

    最终还是崔佳人出来圆场:“人既然已经跑了,除了暗中派人寻找之外,咱们更应做好万一找不到人的打算,想想是否还有什么法子能营救殿下。”

    元睿此刻自后方缓缓靠近:“看来定是上苍有意责罚本王,连最后一个辩白的机会也不留给本王。罢了!周公,送本王回去吧,照例本王是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

    周正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转而向花子都道,“中郎将,干脆你我二人直接面圣,跟陛下挑明,让他下旨捉拿濮阳王!”

    花子都此刻哪敢反驳周正之,立马连声答应了下来。

    可崔佳人又一次打断了他们:“不妥,自陛下登基以来,长期被太后架空,内心已是十分压抑。他虽不说,可本宫却能感受到他其实最忌讳别人有事瞒他,若二位大人跟陛下禀明此事,那先前自作主张扣留濮阳王的举动又作何解释?若陛下心中对诸位大人的行为心存不满,那既便最后找到濮阳王,在陛下跟前与殿下对质,陛下也会不自觉地更倾向于濮阳王的说辞。况且此事目前根本没有真凭实据,谁是谁非全凭陛下的主观臆断,若濮阳王一口咬定殿下谋反,我们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周正之闻言急得直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怎么办嘛!真是急死人了!”

    元睿拍拍周正之肩膀:“本王都不急周公你急什么?陛下只是一时气恼,本王与他二十几年的兄弟……”后面的话因被周正之狠狠地瞪了一眼而没说出来。

    崔佳人沉吟半晌,眼中忽然闪现光芒:“殿下说得对,也许解决此事不一定非得在陛下面前争个是非曲直,或许本宫有办法可以解殿下之危,不过需得找个好时机,二位大人若信得过本宫的话,这两日便别再折腾惹陛下反感了。”

    周正之二人听得她有办法,哪还会在意她提了什么条件,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63章 冰释() 
紫云宫,空气凝结,元曜静静地看着崔佳人,逐字逐句地回想着刚刚他们之间的一番对话。

    “陛下,幽州八百里战报!”许以诚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元曜的思绪。

    “呈上来!”在与叛军的对峙中,南路孙荣捷报频传,而东路耿通却一直毫无进展,如今这封八百里紧急军情,不知会带来什么消息,元曜不禁有些紧张。

    见元曜看完信后脸色骤然苍白,崔佳人小心问道:“莫非耿老将军战场失利?”

    元曜仰天深吸一口气,指间的战报无力地滑落在地:“叛军诈降,我军大败,主将耿宝战死,蓟城失守,耿老将军退保范阳,被叛将祝达围城数重,恐亦坚持不了几日。”

    崔佳人:“祝达骁勇善战,臣妾的哥哥崔明友也是在与他的对阵中废了双腿的,陛下还是赶紧发兵增援吧!”

    元曜脸现不悦之色:“朕自有定夺,妇人不要干政,这已经是朕今日第二次提醒你了,朕不希望有第三次!”说罢径自出宫,没有对闻言跪在身后的崔佳人再多说一句话。

    “摆驾廷尉府!”元曜跨出宫门,朝身旁的许以诚低声道。

    辇舆之上,元曜思绪又回到被许以诚打断之前自己在紫云宫中的画面。自打罢了胡敦官职之后,朝中每天都有人为他鸣不平,再加上元睿一事,搞得元曜每日上完早朝都心情烦闷。前朝诸事不顺心,还好后宫还算清净,崔佳人才貌双绝、善解人意,元曜一空下来便往紫云宫跑。只要在这里,他就能暂时忘却前朝的种种不快。而胡碧珠最近也不知怎的性情好似好转了许多,好几次主动差人至紫云宫对崔佳人嘘寒问暖、赠送各种新奇玩意以示友好。

    与往常一样,议政之后元曜早早地便来到紫云宫平复心情。不料崔佳人却找了机会言道:“听说长乐王殿下被陛下监禁了?”

    元曜一把推开怀中崔佳人:“你是听谁说的?”

    崔佳人表情淡定:“整个洛阳中人都在议论此事,臣妾知道又有何奇怪?陛下难道相信蠕蠕会真心助我大魏平叛?”

    元曜:“你不懂政治,别学人家干政!”

    崔佳人:“不论陛下许了蠕蠕什么好处,可生性贪婪的蠕蠕永远是欲壑难填的,与他们结盟就如同养了头狼在身旁,不知何时便会反咬我们一口。”

    “不关蠕蠕的事,元睿获罪没这么简单,他阴谋谋反!”元曜一时激动说漏了嘴,随即提醒崔佳人,“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到处乱说。”

    本以为听了这话崔佳人便会安静地闭嘴,可她又一次令元曜意外道:“臣妾是不懂政治,可臣妾懂人心。小时候臣妾母亲有个发簪特别好看,臣妾一有机会便会偷偷地戴上一会,当时觉得自己在做非常不好的事情,可又禁不住那发簪的诱惑,为了不被母亲察觉,所以臣妾每次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地小心翼翼生怕她看出一点端倪。人同此心,若长乐王殿下存心谋反,在这紧要关头他应该尽量低调行事才对,又怎么会去斩杀蠕蠕使臣而招惹陛下不快呢?”

    一语中的,元曜竟无力反驳。

    想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觉间元曜一行已抵达廷尉府。“带朕见见元睿。”元曜轻描淡写地朝前来迎接的周正之道。

    周正之脸露喜色,在前引路。

    “他关在哪个牢笼啊?”元曜随口问道。

    周正之想了一会:“东八,陛下这边请。”

    屏退旁人,元曜突然发问:“元睿,朕可以相信你吗?”

    元睿:“臣弟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被皇兄问这个问题。”

    元曜:“你入狱八日,关于你的奏章每日都如外间的雪片似的飞到朕的案前,有劝朕大义灭亲斩了你的,也有力陈你一心为公不该受罚的。八日来,朕也一直在思考,都说权力最能腐蚀人心,你,还是原来那个你吗?”

    元睿:“元睿永远都是原来的那个元睿,不会改变!”

    元曜:“是啊,若连你都不能信任,朕还能信谁?还敢信谁?元睿接旨!”

    元睿忙正襟下跪。

    元曜:“长乐王元睿,私杀柔然使臣速仆力延,革去骠骑将军一职,授征北大将军,使持节,领军十五万,择日北上解范阳之危,剿灭于贼。”

    元睿:“臣领旨!”

    虽说从骠骑将军降为征北大将军,名义上降了一级,但在大将军不上战场又没有新任骠骑将军的情况下,仍是整个北边战事的最高统帅,况且元曜还特意授予他“使持节”的称号,可代皇帝斩杀二千石以下官员,这样一想,元睿不仅没有受到处分,权力反而更大了。

    元曜:“你杀了柔然使臣,需防他趁机报复,南下侵扰。”

    元睿:“皇兄放心,只要他敢来,臣弟定叫他匹马不返!”

    元曜面带笑容,扯开话题:“怎样?这大牢还住的惯吗?”

    元睿:“多谢皇兄关心,周廷尉对臣弟十分关照,八日来给臣弟换了八个牢笼,使臣弟每日都有新鲜感,不至太过无趣。”

    元曜:“这老东西……”

    元睿话锋一转:“臣弟还有一事必须提醒皇兄。”

    元曜:“何事?”

    元睿:“皇兄就算不说,臣弟也猜得出是谁诬陷臣弟。”

    元曜:“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个交待。”

    元睿:“臣弟并非这个意思,皇兄可以暗地去查,但眼下皇兄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不宜树敌太多,尤其不可冷了我元氏宗亲的心。反正臣弟除了体验了几日狱中生活,也没被怎么样不是吗?”

    元曜沉默,许久方道:“难为你一片赤诚,朕记住了。”只不过在元曜查清事情原委之后,仍是削减了元业两个县的封地,并严禁他以后擅自离开濮阳,算是小惩大诫,这是后话。

    元曜走后,周正之赶忙入内,兴奋不已:“陛下赦免了殿下?”

    元睿微笑着点点头。

    周正之咧着嘴,眼角爬满鱼尾纹:“还是崔昭仪有办法,一击成功。下官准备准备,明日叫上大伙,庆贺殿下沉冤得雪。”

    不想元睿却拒绝道:“周公好意本王心领了,可刚才皇兄与本王谈及,范阳军情十万火急……”

    周正之连连点头:“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最近的天气就像小姑娘的心情一般,说变就变,元睿记得入狱之前还是艳阳高照,仿佛还是暖秋,此刻出狱却已是雨雪不停,一派寒冬景象。就算牵挂战场心急火燎如元曜,也没想到元睿会在接到命令的次日即领兵出发。

    越往北走,风雪越大,行军也越发地困难,然元睿却严令十五万大军不得有丝毫懈怠,与晴日奔袭相比,速度只能更快,不能更慢。才行了两日,已发生数起人马滑倒摔伤之事。上官乾不无担心地找到元睿:“殿下,照这个样子再走下去的话,将士们迟早会吃不消的。”

    元睿也万般无奈:“我们正与北陆之熊祝达抢时间,不得不快,不过前辈说的也有理,若是赶到战场之时,我军已成疲弊之师,那也无济于事。这样吧,传令三军,进入相州地界后修整一日,然后直奔范阳,打祝达一个措手不及。”

    上官乾精神一振:“在下这就去传令!”转身离去。

    元睿赶紧叫住他:“前辈且慢,本王还有一事要托付前辈。”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递于上官乾,“劳烦前辈将此信抄上个几十份,再挑几个精兵快马加鞭赶至范阳,从不同方向射入城中,通知耿老将军援军马上就到,望他务必坚持住。”

    上官乾接过纸条,通读一遍,不禁双眉紧锁:“殿下为何要这么写?”

    元睿:“兵者,诡道也。或为盟友,或为对手,本王有幸见识到孙荣与邢峰的用兵之道,依本王看来其实就是八个字。”

    上官乾非常配合地在这个时候发问:“哪八个字?”

    元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上官乾一脸失望:“殿下是在欺负在下书读的少吗?这虚虚实实的是要绕晕在下啊!也罢,只要殿下确认没写错就行了,没别的事的话,在下先出去抄书?”

    元睿笑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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