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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墨兰阁缘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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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九帝当场就看向了顾文胥,非常挑衅的问了一句。

    “你如美妇,何以堪大用?”

    顾文胥却不卑不亢的回答,“才华横溢着不是少数,故美当国之幸也,圣上之姿当为天人,圣上之臣民,美当为天人的赐予,故何不幸也?”

    “那鄙陋之人何以堪大用?”

    “万物皆为天子之赐,近与天子者,故沾仙气之重,远天子者,故沾仙气之轻,然天子之心皆平,故赐学识于之。”

    “甚好!”

第13章 逝世() 
顾文胥这赞美之词一般人可学不来,都把圣上比作天之子,这番大胆的言论让身为探花郎的李武轩佩服的不得了。

    顾文胥收起笔,早就发现璇漱公主偷偷看着他了,无奈的走出门,装作不经意的瞟了那边一眼。

    朱砂饶有的兴趣站在屋顶看着出来的顾文胥,沧冥刷刷记下几笔。

    “于初三月,遇狐族族人顾文胥。”

    顾文胥抬起头,敏锐的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一股兰香,这似乎就只有一处才有这个味道。

    灵秀吭哧吭哧的将白锦阳新买来的包裹搬进库房里,也不知道住进来的贵公子怎么想的,以为靠些礼物就能收买主子的心吗?

    白锦阳同样在一旁帮着忙,心里直喊累,就差没流下两滴泪,他这少爷的身子跑腿的命啊!

    朱砂带着沧冥回到了客栈,“这狐族也不知道是青丘还是哪个地方的?”

    “那得看到原身才能分辨出来。”

    上了楼,就发现灵秀在搬着什么,朱砂脚步顿了一下,“恩挑几样拿到房里来。”

    灵秀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有首饰,有糕点,有衣服,还有一些小玩具。

    朱砂拿起一个拨浪鼓,递给了小茹,小茹眉眼弯弯很是喜欢,瞧见了桌上的桂花糕一脸惊呼。

    “桂花糕!”

    “恩。”朱砂拿起一片放入口中,桂花的清香顺着热气的融化蔓延到整个舌尖,松软的糕点皮甜而不腻。

    “看来是季芳轩的桂花糕呢。”朱砂满意的眯起眼,跟小茹两个人像极了猫的样子。

    想去感谢的时候,却看见匆匆忙忙离开的墨祁天和白锦阳二人。

    云莱国内,老臣们看到赶回来的太子都不禁潸然泪下,“太子殿下,殿下可算回来了。”

    “父王他”

    墨祁天垂下眼,脚步有些蹒跚,来到寝殿的门口,却怎么也不敢迈出步伐。

    “小墨,你就去吧。”

    “再晚了,可能”

    墨祁天使劲的咬了咬牙,指甲扣在了肉里,推开殿门,就看见已经白发苍苍的墨言玉。

    “是我儿回来了吗?”

    墨言玉的双眼已经浑浊了,他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就感觉到床边的人似乎换了一个。

    “父王”

    “哎呀,还是最喜欢你喊我叫爹了。”

    “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骗我说你去云游了?”

    墨言玉尽量扯出一抹笑容,“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通透。”

    这个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墨祁天听,最后他慢慢的躺了下去,合上眼的那一刻,他说:“儿啊,你看,那是你的娘亲,她来接我了呢。”墨言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墨祁天回来的匆忙,墨言玉走的也很快,从未下过雪的云莱这一天大雪纷飞。

    这个刚刚继位的年轻帝王,跪在灵堂前,硬是不吃不喝,跪了三天。

    墨祁天心里很痛苦,往事像是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有父王教他骑马射箭,有父王和母后陪他玩闹,像是回忆了云莱国的每一处地方。

    “陛下,请用些吧。”老臣劝导着这个固执的帝王,然而得到的却是无声的回应。

    “这样下去可不行哦,恐怕他会饿死的。”青鸟急得跳脚,对于这个老是送礼给她家主子的人,虽然不是很熟,但是还是不能放着不管。

    “唉!主子你去干嘛!”

    灵秀看着自家主子站在这上面看了一会儿,却下去迷晕了看守的人,顺便也迷晕了墨祁天。

    “喂他吃饭。”

    灵秀整个鸟都不好了,哇,他昏着,主子要怎么喂啊,该不会,鸟身突然变红了。

    现实是残酷的,朱砂拿出一根竹管往里面灌了些玉露,就往墨祁天的嘴里滴着,灵秀用翅膀捂着眼睛,简直不敢看主子暴力的撬开墨祁天的嘴。

    回去的路上,灵秀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算了个卦以后就急着赶到云莱,这还是主子来到天九第一次出远门呢。

    墨祁天看见自己是在寝宫里醒过来的,有些疑惑,唤来了宫人,宫人也不知他是何时回到了殿中。

    “云莱的天灯原是我凤燕的。”朱砂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手腕上的一枚玉佩。

    “当年,敌国派人攻打凤燕为的就是这盏天灯。”

    “母后将天灯交与云莱,云莱帝做到了以命守护天灯的誓言。”

    “然而我却不希望他的后代步上前尘。”

    小茹的双眸竖了起来,对着朱砂小声说道,“天灯该拿回来了。”

    “是呢,该拿回来了。”

第14章 挑衅() 
灵秀这才明白,主子这一趟只是不让天灯的下一任宿主死去而已,然而误解了的墨祁天可是还在喜悦当中。

    璇漱公主将一个花瓶放在一个太监的头上,举起手里的弓箭,就看见太监瑟瑟发抖的双腿。

    “哟,可要站稳了,刚才使唤人的时候不是挺嘚瑟的嘛?”

    璇漱公主路过御花园的一条小径就看见一个太监趾高气昂的使唤着一个侍卫。

    在一旁看着的侍卫憋着笑,啧,要不是顾忌这个太监是沐贵妃那里的,不然早一拳上去了。

    沐贵妃在璇漱公主刚要射出箭的那一刻赶到了,连忙陪着不是,谁也不好得罪太子的妹妹不是。

    夜君远看也不看瘫软在地的太监,“拖出去扔到篁园。”

    篁园里面的野兽可是见人就咬,最后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沐贵妃吓得一哆嗦,“太子殿下请息怒,是本宫没有管教好宫里的人。”

    “不要问孤,问孤的妹妹。”

    沐贵妃转向璇漱公主,璇漱公主放下弓箭,她总感觉自家哥哥好像越来越喜欢血腥的事情了,“算了算了,看你一早就过来赔罪的样子上。”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公主殿下。”

    等等沐贵妃和夜君远走后,顾文胥拦下了璇漱,眉毛一挑,璇漱被他的眼神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啥事啊,顾状元?”

    “璇漱公主,恕臣一句直言。”

    “恩,你说吧。”

    “离太子还是远些为好。”

    “你这个人可真够莫名其妙。”

    璇漱公主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顾文胥,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

    顾文胥将一坛竹叶青打开,稍微的抿了一小口,惹得沧冥嗤笑了几声。

    “笑什么?”

    “狐族的人喝起酒来,都像你那么小心翼翼的吗?”

    顾文胥不理他的讥笑,轻弹酒杯,“你这个祥瑞之兽怎么想到找我?”

    沧冥灌了一口酒,夹了几粒花生丢进嘴里,眼中的笑意有些淡去,“我只想问一件事情。”

    顾文胥握住酒杯的手指略微紧了紧,“哦?”

    “兄台此次前来,想必不是找主子的麻烦?”

    兴许是喝了些酒,顾文胥的眼尾之处的红意越发的妖娆,狐族本身就带点魅惑,道行不高者很容易被迷了去。

    顾文胥听了这话,倒觉得好笑,“我顾文胥自诩不是青丘狐,却也喜欢青丘之狐的做派,倘若沧兄觉得我是鸡鸣狗盗之徒”说到这里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沧冥,“这话沧兄倒不如不问。”

    沧冥举起酒杯,自罚了几杯,“望顾小弟不要见怪。”

    顾文胥倒是有些好奇,“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小丫头的守护者?”

    沧冥只是笑了笑,并未透露半句,顾文胥看了没趣,没再喝下去就自行离开了。

    独留下沧冥一人对着残月举杯长叹,“唯有真心人,只可惜有缘无份,有缘无份啊!”

    夜君远将沾着血的长剑丢到地上,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拂袖离去。一众太监侍女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惹怒了太子。

    走出自己寝殿,夜君远遇见了行走于宫中的顾文胥,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顾文胥将折扇收起,恭敬地行了个礼,“臣叩见殿下。”

    “呵,顾大人倒是好雅兴,这扇子是从何而来?”

    顾文胥手中的扇子是昨日沧冥给他的歉礼,听说是他家主子写的。

    “回殿下,这扇子的主人我也不知,只是一好友转赠而已。”

    顾文胥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把扇子交给了夜君远。

    夜君远打开扇子,只看到一行小字,似乎是女子所写,“月星稀,少兰香,前尘种种,皆忘。”

    “顾大人可真是风流不浅啊。”夜君远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顾文胥含笑等着夜君远离去,神情骤变,“这下子可糟了。”

    小茹调皮的将摆放好的棋子打乱了,沧冥却突然出现在房内,对着朱砂鞠了一躬。

    “主子,天九太子要来了。”

    朱砂将小茹打乱的棋子重新放回原位,“无妨,来就来了。”

    夜君远身上外罩着黑袍,帽子一带无人知晓他来了,打量着这客栈的布局。

    墙上挂着一堆文人字帖,像是平民所写,都是些从未听过的人。似是朱漆的桌椅板凳,坐上去倒是格外的舒服。

    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兰花的幽香,夜君远瞥了一眼前台的账房,示意了一下奴仆。

    奴仆走上前去,还未开口,就听到问话。

    沧冥笑眯眯的问着,“哟,客官是几位啊,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第15章 梁梦() 
“我”

    “住店倒是麻烦了,今日本店客满,出了门往右走十里会有另外一个客栈。”

    “打尖儿倒是可以,客官是要去二楼还是一楼?”

    夜君远坐在位置上看不下去了,怒瞪了一眼奴仆,“没用的东西!”随后嘴角一勾,“叫你们的东家出来。”

    沧冥笑容不减,从柜台里走出,“哟,客官可真够巧,在下就是这里的东家。”

    “这幽阁不是有两位东家吗?孤想见的是另一位。”

    夜君远将帽兜摘下,“怎么,孤见一下朱先生,倒是朱先生好大的派头。”

    “要知道藐视皇族,这在天九是什么罪名就不用孤多说了吧?”

    沧冥隐忍着怒气,“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不用了。”

    夜君远抬头就只看得见一少女站在楼梯口,隔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但上次在宫中她是以纱遮脸。

    翠玉罗裙,薄绢制成的仙鹤斗篷只点缀了一些毛绒,两手交叠,盈盈缓步从楼梯上下来。身后长发只用一根发簪盘起,但还有大多数披散下来,待到走近了,夜君远才闻到与那扇子上同样的幽香。

    每走一步,就能感受到女子柔弱之美,娉婷姿态,夜君远越发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

    “再见朱先生,果真是仙子之态。”

    眼含清潭,夜君远有些愣住,这一看犹如坠入寒潭,像是在谴责他内心龌龊的想法。

    墨祁天捏碎书信,站在一旁的白锦阳哆嗦了一下,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一个不轻易生气的人生气?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那么不舒服?”

    前来送信的青鸟眼咕噜一转,满意的飞走了,让他们打起来才好呢。

    “太子,可有兴趣对弈一番?”

    朱砂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将眼中的冷意隐去,似乎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玩呢。

    “对弈?好主意。朱先生,请。”夜君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沧冥在一旁记录着二人的对局,小茹躲在里间蒙头睡大觉,小黑在楼下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客人。

    棋路要看一个人的心境,有的人下棋温吞,有的人喜好厮杀,这棋盘就像一个战场。

    “朱先生为女子,孤让朱先生先下。”

    朱砂捏了一枚黑子,“那太子可要小心了。”

    “这棋局呢,错综复杂,稍不留心,就会误入其中。”

    夜君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过是姑娘家性子傲,舍不得下脸面,也就让她说几句大话吧。

    香烧了半柱,棋还没下完,沧冥却已经停了笔,饶有兴趣的看着深陷其中的夜君远。

    夜君远此时满头大汗,四周充满了他的敌人,一腔怒气怎么也消散不去。又有战马从他眼前飞驰而去,马上人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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