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至尊-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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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上官的吩咐,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我们是县典狱所的,有人犯了事,我们正是要来这里拿人。”那领头的差役说道。
原来是官府抓犯人,周围人这才恍然,不过继而又涌起看热闹的好奇。
官府拿人犯,县卫军的确没有理由阻挠。
“这里是说书场地,禁止大声喧哗。你们要拿什么人?说出来我们帮你们一起找。”领头军士皱眉问道,也存了早完事早打发人走的心情。
领头差役略一迟疑,便道:“我们要拿的人犯叫做陶知谦,是一位秀才。”
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或许很多,但此地既是秀才,又叫作陶知谦的人,却不做第二人想。
第343章 典狱所()
人群目光齐刷刷地下意识看向台上的陶知谦,惊诧、怀疑、困惑
“开什么玩笑?”领头军士只觉不可思议,冷着脸色道:“你们可不要乱说话,是不是你们弄错人了?”
说陶知谦是犯人,不但这些县卫军士兵们不信,在场数千人也无不是不敢置信。
听着周围那些质疑的议论声,抓人的差役一时也糊涂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搞错人了。然而五个差役交头顾耳地低声一讨论,便见那领头差役确认道:“没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一个叫陶知谦的秀才。”
“胡说八道,陶公子怎么可能是人犯”军士当即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几位差役无不是一阵脸色难看,但在人家县卫军的地盘,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否则按照他们的脾性,往日那些平头百姓敢如此对他们说话,少不得就一个耳刮子抽了过去。
“陶公子来了”周围人群起了一阵呼声。
随即人群分出一条道来,一白衣书生从中走了过来,其身后跟着两个面带纱巾的女子,一位身高近两米,气势迫人的壮汉,以及一个脸色冷漠如冰的少年。
正是陶知谦和叶顶天几人。
“这几位官差,不知我犯了什么罪?”陶知谦皱眉问道。
“你就是陶知谦?”几个差役上下打量了一番陶知谦,但也不敢太过放肆。一来陶知谦秀才身份摆在这里,二来,周围那许多虎视眈眈的目光可不是摆设。
陶知谦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陶知谦。”
领头差役说道:“有人举报你,说你挖了人家祖坟。”
挖人祖坟?周围人群无不是一阵大哗。
这种行为,不但是在律法上,而且在道德上也同样是遭人谴责的。
“挖人祖坟?”陶知谦愕然。
挖坟的事情他的确做过,当初在江陵县的时候他挖了一个害人女鬼的坟墓,在圣者遗迹,他也挖了不少的无主孤坟。但这些事情都是有因由的,而且也根本不可能牵连到晋国来。
素来牙尖嘴利的胡若雪,这时也歇了声。她下意识还以为,是当初挖那个女鬼的坟墓,引出了这件事情。
陶知谦皱眉道:“我自认不曾做过挖人祖坟这种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领头差役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长官的命令已经下达,不管是与不是,我们几人做不了主,还请你去典狱所亲自解释一趟吧。”
“放屁,说陶知谦挖人祖坟,我第一个就不信。我看你们典狱所的那群酒囊饭袋也是昏了头,听风就是雨”一阵呵斥声传来,陶知谦转头看去,原来是蒋云生到了。
五个差役脸色涨得通红,正要发怒,但看见来人,忙不迭息下了心思,恭敬抱拳道:“下官见过蒋将军!”
作为县卫军的统将,蒋云生的职权很大,除了县令顾方知以外,不做第二人选。而且就连县令,也还得对蒋云生以礼相待,更何况他们这些官场底层的小卒子,更是丝毫都得罪不起。
官场的森严,越是官场中人,体会就越深刻。
蒋云生冷哼道:“想要从我这里把陶知谦带走,且不说我答不答应,你们问问我这些军中弟兄答不答应?”
蒋云生的声音才刚落地,马上就听周围传来一道回声。
“不答应!”
这道声音就像是点爆了一个火药桶,周围县卫军将士纷纷怒喝起声。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有了县卫军顶在前面,周围那些普通民众也逐渐跟着应和起来。
在场县卫军再加上听众,人数已经超过七千。
七千多人齐喝“不答应”,声浪扩散开来,便犹如滚滚惊雷延绵不绝。
五个要来抓拿陶知谦的差役,一时面色苍白,心中惊骇欲绝,万般没想到陶知谦的声势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蒋云生很是满意,抬了抬手,让周围声音渐渐停止下来,然后向五个差役呵斥道:“回去告诉你们长官,当官就不要当个糊涂官,再要胡乱冤枉人,他那个官就不要当了,免得害人害己”
五个差役现在哪里还敢废话,勉强保持镇定的抱了抱拳,便要转身离去。
“且等一等!”陶知谦突然出声唤道。
“你这是”蒋云生疑惑看向陶知谦。
五个差役也同样是满目不解。
只听陶知谦说道:“我本来就没有做过挖人祖坟的事,如果我此番不去,岂不是落人口实?”
蒋云生沉默。
陶知谦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他不去典狱所辨一个真假,倒时候万一被有心人传出来,再稍微添油加醋,外人还直道是陶知谦心虚了。而且官府传唤,陶知谦不去,也是不尊重官府,严重的话,甚至可以安上一个抗命不从的罪名。
随即陶知谦又朝周围人群拱手道:“抱歉了诸位,接下来本来是我说书,但现在看来是不成了。不过我下一次说书,一定为各位把今天该说的故事补上。”
“陶公子,你不用去,我们相信你”
“陶公子,我们都相信你是清白的”
“说不定是有小人要陷害陶公子,陶公子一定要防备啊”
周围人群纷纷挽留。
“多谢各位好意,陶某心领了”陶知谦向众人拱手感激道。
见陶知谦心意已决,周围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郝行,你替我跟着陶公子走一趟。”蒋云生吩咐道。
郝行点头应是,虎目扫了一眼五个差役,五个差役顿时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陶知谦连忙道:“蒋将军,这就不必了吧,郝将军”
还不等陶知谦把话说完,蒋云生就不容拒绝地说道:“这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只可惜我抽不出空,不过让郝行跟着你,我也能放心,免得那个糊涂官到时候做出什么冤枉人的事来。”
典狱所在城东。
城东本来就不是很繁华,尤其典狱所门前更是冷清。
人们从典狱所台阶下经过,总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放佛能感受到其中透露出阵阵阴冷。
第344章 掘人祖坟()
此时在典狱所的大堂内,正跪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大堂上首,是一个黑脸官员,神态威严。这人就是典狱所的典狱官曹伟德,正八品,负责凌源县的狱司刑法,掌管县衙大牢。
人族十二国,每个国家的国情都有所不同。比如在赵国,县令总览大大小小的事务,查案断案也在职责范围。但是在晋国的各个州县,职权划分得又更加细致,县令统筹大方向发展,麾下各部门的官员负责具体事宜。
这两种制度各自有利有弊,赵国的制度可能造成一人权力过大,独断专行。而晋国的制度,则有可能造成冗官冗员的后果。不过在官制划分上,人族十二国都大致相同。
此时在曹伟德右手下方,还坐着两人,一人是掌书官张明达,另一人则是有凌源县第一秀才之称的方明远。
众人在堂上已经等了一些时间,眼中都有些许不耐烦。
“那陶知谦不会知道有人来抓他,得到消息提前跑了吧?”张明达长时间不见人,不禁有些担心。
方明远冷笑道:“陶知谦若是跑了,那就是畏罪潜逃,更是罪加一等。不过以我看,陶知谦应该不会这么不晓事。”
张明达还是放心不下来,说道:“可那毕竟是县卫军营地,如果县卫军要护着他,恐怕就不好办了啊”
张明达这话的确不无道理,军队和地方官府互属不同的两个部门。若是县卫军铁了心要包庇陶知谦,只怕就连县令顾方知亲自去要人,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
方明远皱着眉头,沉默下来。
上首位置的典狱官曹伟德,眼中闪过丝丝阴沉,也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正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由远及近。
“何人在外喧哗?”曹伟德喝问道。
手下连忙出门探头去看,旋即便回来禀报。
“禀大人,是张捕头等人将人带回来了!”
闻言,堂上的曹伟德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果然就见五个差役带了一白衣书生走进门来,只是身后还跟了一大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十几个披甲执锐的军士。
粗一看去,至少不下两百人。
平日冷清的典狱所,顿时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大堂外的地面有一条红线,除了和本案有关的人员,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身份到了一定程度,许多限制也就不成为限制了。
就比如郝行,身为县卫军八品武将,就连曹伟德都要起身来迎接他。
郝行没有给曹伟德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在堂内的一侧站定。
不过堂内几人都明白,郝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态度明显就是在给陶知谦撑腰。
堂口外那十几个披甲执锐的军士,虎视眈眈,似乎只要郝行一声令下,便要冲进来大杀四方。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沉重。
曹伟德重新坐定,向下喝问道:“堂下何人?”
陶知谦拱手回道:“书生陶知谦!”
秀才身份有别于普通平民,至少见到曹伟德这种八品小官,不需跪拜。
曹伟德重新喝问道:“陶知谦,陆平告你挖了他家祖坟,你可知罪?”
陶知谦淡淡瞥了一眼身旁跪着的中年男子,回道:“回曹大人的话,我和这陆平素不相识,至于挖了他家祖坟,更无从说起。”
陶知谦的话音刚落下,中年男子忽而就激动起来,愤愤道:“胡说,我祖父祖母的合葬坟,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挖了,现如今,我祖父母的尸骨都不知道去了那里,可怜我那祖父母,便是死后也不得安宁,只怨我们做儿孙的无能啊”
说到后来,这唤作陆平的中年男子几欲落下泪来,声音哀哀戚戚,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肃静!”曹伟德一拍惊堂木,止住陆平的声音,继续向陶知谦问道:“五月十一号,你在城北一里外,花钱买下一个废弃庄园,可有这回事情?”
“曹大人说的可是象山庄?”陶知谦眉头一皱。
曹伟德点头:“正是。”
陶知谦说道:“我的确是买下象山庄,作为说书场地。但要说我挖了人家祖坟,却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曹伟德问道:“你买下象山庄后,是不是做了修整?”
“不错。”陶知谦回道。
“这便是了。”曹伟德神情冷厉下来:“陆平的祖坟在象山庄周边,而你修整象山庄的过程中,便是挖了他家祖坟。”
堂外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曹伟德的一番言论,的确是有道理。或许陶知谦是无意,但无论如何,这总是违背了道德和律法的事。
陶知谦一时也有些犹疑起来,莫非真的平整土地的过程中,还真的挖了人家祖坟?
又听陆平哭诉道:“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我之前见祖坟被挖,本来要找陶知谦要一个公道,但却被陶知谦赶了出来。小民无权无势,若不是方公子可怜我,我便是来告官都是不敢”
陆平这番话当真是动人心肠,而人往往都有一个同情弱者的心理。
“没想到陶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怪我错看他了”
“做人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他的故事以后也不用听了,免得教坏了小孩子”
“不过或许其中另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毕竟我看陶公子还是为人不错,恭谦有礼,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堂外那些跟着陶知谦来的人,这时也纷纷议论着,看向陶知谦的神情很有些复杂,或是愤怒,或是痛心,或是惋惜,又或是质疑
如果陶知谦是无意中挖了人家祖坟,虽然有错,但毕竟不是恶意,道个歉赔偿一些,也无可指责。但他若是知错不改,反倒仗势欺人,这就是做人问题了。
听着外面的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