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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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华夸张的哈哈笑了起来,谁知金玉非但不笑,反而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灼华,“你说苍玉乘船回来的?”
“是啊!”他们可在船上带了两天两夜呢,不然也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可苍玉不仅是晕船,他还怕水啊!”金玉惊呼,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苍玉怎么就会选择乘船回来了。
云灼华笑开了的脸,在看到金玉惊讶的神情之时,一点点的萎靡下来,她只以为苍玉是因为晕船,在水上才那般小心翼翼,没成想,他还怕水,“怎么会呢?”
金玉这才边走边和云灼华,说起苍玉以前发生的事情,“苍玉那会儿虽然还小,但已经懂事了,做什么也已经不喜欢人跟着,有一次有人往府里松了两条鱼,苍玉不让杀了吃,硬是自己躲着人,把鱼扔到了池塘里,还嚷着要给鱼喂食。”
“后来不知怎的,就掉到了水里去,那会儿正值冬天,衣服穿得很厚,苍玉没能自己浮上来,越挣扎越是往水里沉,若不是后来被人发现了,这才救回一条命。”
“所以,从那以后,他就怕水了?”云灼华紧接着问道。
只见金玉点了点头,苍玉那会儿这么小,被刺骨冰寒的水冻了那么一下之后,身子也撑不住,连着生了一场大病,自那以后,更是小病不断。
第351章 是福是祸?()
所以,后来才被苍玉的外祖父带走,悉心疗养,如今才有了这般康健的体魄。
“倒是太不小心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又常往来于江南和长乐,不能走水路,倒是挺可惜的,走水路真的很近,节省了不少时间。”
金玉摇了摇头,继而又道,“人人都以为苍玉是失足落水的,但他醒来后,只对父亲母亲和我道出了实情,他说,当时背后有人推了他一下,他才掉到水里去的。”
“然后又说,有人在水里抓着他的脚腕,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声,所以大家都没发现苍玉掉到水里去了。”
“所以,不是他不小心,而是有人,不想让他活着。”
“为什么?”云灼华也被金玉所说的话,惊到了。
苍玉那时,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谁这么想让他死!
“他可是小郡王爷呐,一个名头,就能惹来不少的杀身之祸。”金玉两手背在身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重的包袱,苍玉也背了这么多年。
是福是祸,谁又能知道呢。
云灼华和金玉相对无言的又走了几步,就有将士连忙追赶上来,一身铠甲的跑到金玉面前,双手一拱,道,“少将军,大将军让您去议事厅,有要事。”
军中急情,金玉哪里会耽搁,他立即对云灼华道,“今日看来不能带你在继续转转了,你若是还想看,不如我让别人陪着你一起?”
云灼华此时也无甚心情,她摆摆手,推辞道,“不必了,我也该回去了,大夫应该也为苍玉包扎好了,我回去看看吧。”
金玉立即就让人把云灼华送回去,云灼华也推辞了,自己一个人朝着来时的路,快步的走了回去。
她一推开门,张天樾果真已经不在了,云灼华一屁股坐到苍玉的床边,没头没尾的就冲着苍玉问道,“你怕水,为何还要走水路回长乐?”
苍玉被云灼华问的一愣,好一会儿才扯着胳膊上的绷带,呲牙咧嘴的就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你回答我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云灼华一掌拍到苍玉的腿上,没好气的说道。
苍玉被她拍的“嗷”的一声叫唤,他皱着眉头,把手臂往云灼华面前一伸。
“那你帮我个忙,把这个绷带松开一点,天樾这小子,我哪里招惹他了,怎么把绷带绑的这么紧,我是假伤又不是真伤,差不多就行了,他怎么就这么认真。”
云灼华气哄哄的把苍玉的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张天樾系的结解开,她一边把绷带松开,一边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赶快回来啊,你不是说要赶时间到长乐吗,我耽误了你的时间,自然是要给你补上来,别的路都不好走,唯有水路最快。”
苍玉理所当然的就道,当日选择水路的时候,他也是为云灼华分析过得。
只是,当时云灼华并不知道,苍玉怕水,还晕船。
第352章 出大事了!()
“别说的好像都为我一样,说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云灼华把手里的绷带使劲一扯,疼的苍玉鼻子都皱了起来。
他很没出息的“疼!疼!疼!”的叫嚷着。
直到云灼华松开了一些,他才道,“我要避开那些杀手啊,他们好像很了解我,知道我怕水,所以应该不会想到我会走水路,你看,我们在水上,确实是没遇到杀手,这就说明我猜的是对的。”
“那些人不跟着我们,不也省了不少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我是怕水,但你不是在的嘛,你又不会让我死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苍玉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连云灼华都差点觉得如此,理所应当。
“可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你怎么知道我怕水?”苍玉看到云灼华这会儿倒没刚才这么气盛,这才探问着。
云灼华把苍玉的手臂一扔,自己走到桌子那倒了一杯水,灌倒了肚里,“刚才和金玉聊天,忽然说到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哥!”苍玉一副欲死的表情,“我哥连这个事都和你说了,唉,真是一点也不为我保密。”
“难道你这个还是个秘密不成,你不是都说了,杀手们都知道,我知道了又如何了。”云灼华反问。
“没事,没事,我不就是觉得有点丢人嘛。”苍玉连忙道。
苍玉又开始忙活着松一松腿上的绷带,他抬起眼眸,随口就问道,“咦,你火急火燎的回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
“谁火急火燎的回来了,我不过是一个人在外面转的没意思,就回来了。”云灼华才不会承认,当时是因为金玉说的事情,让她突然有些心疼而已。
苍玉挑眉瞟了云灼华一眼,道,“我哥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转悠,你人生地不熟的,他也真放心。”
云灼华嗤笑着回他,“我又不是小孩子,就这么几步路,难道我还能走迷了不成,再说了,你哥也是被你父亲有急事叫走了,难道我还能再特意让他把我送回来吗。”
苍玉一听云灼华的话,突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他探着身子望向云灼华,重复道,“我父亲有急事叫走了我哥?”
“是啊,来禀报的人是这么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云灼华也被苍玉的紧张的神情所感染,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传话之人说的话,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
谁知苍玉拄肘沉思,下巴在勾握成拳的食指上来回摩挲,连云灼华看了他的样子,也不敢轻易的打扰他。
“肯定是出大事了!”苍玉右手成拳,一下子打在左手掌内。
云灼华等了这么半晌,没成想等来的却是苍玉这样的结论,就像是从天下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般。
云灼华抄起自己床上的枕头就朝着苍玉扔了过去,“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出大事了。”
不是大事,任秋白怎么会这么急着把金玉叫回去。
第353章 军无宁日()
“梁文绪刚走,就算他要动手,也必须等自己走的远些再远一些,才能让自己摆脱嫌弃,所以现在若是有什么急事,那定然是西戎!”苍玉一双眼睛冒着寒光,声音冷冽,眉头紧锁。
“你确定?”
“你可愿和我打个赌,这次我哥过去,一定是去商议与西戎的战事。”苍玉虽是在说笑,可脸却紧绷着。
说到战事,苍玉也难得的正经起来,在这边关重镇,最常见的,就是战争。
没有人希望看到两国交战,劳民伤财,却又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身在高位之人的**。
“人已经审问过了?”任秋白站在衣一副巨大的地图前面,他望着两国交壤的地方,心头思绪翻飞。
任秋白的手指,轻轻地按照地图上,常年摸剑养就的弧口上,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那茧子剐蹭着地图上,带起微微的褶皱。
“已经审过了,只是,什么也不肯说。”
站在任秋白身后的那人,回禀之后,又十分奇怪的道,“许尉明分明说,虽然当时奸细堵着嘴,但当时看到梁大人的时候,嘴里确实是喊了梁大人,按说,梁大人在长乐并无熟识之人,为何那人会认得梁大人。
“既然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弃子,为何他又开始闭口不言,甚至连梁大人也不肯认了,我想,其中必然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军中,定然是有人为这个奸细通风报信。”那人最后下了结论。
然而,这个结论,并没有勾起任秋白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嗤笑着转过身来,看向面前这个紧缩眉头的人,“重锦,你早该想到了。”
长乐军中,早就潜伏着一头猛兽,他在等待,等着任秋白犯错,然后,找到机会,一次性扳倒任秋白,让他永无宁日。
这个奸细来的蹊跷,所以他们抓到之后,一直严加看管,之后从与西戎交战的地方,一路遮遮掩掩的送进了军中牢狱,几乎无人知晓。
即便如此,此人在梁文绪面前时还有那么强的求生欲,到了牢狱之中,反倒是不言不语,连一个表情就懒得表现出来,只能说,这奸细,已经得到了外面传进来的消息。
这长乐军中,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那个内奸,一定要找出来。
否则,将,军无宁日!
金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余重锦眉头紧锁,十分忧愁的样子,他知道任秋白把奸细交给余重锦审问,所以,也大概是想到了余重锦为何事所扰。
“大将军!”金玉走到任秋白面前时,任秋白正坐在桌前执笔挥洒。
听到金玉的声音,他头也未抬,金玉也还保持着拱手弯腰的样子,一动不动,直到任秋白把笔放下,这才让金玉起身。
金玉走到任秋白身旁,低头去看那墨迹未干的字,一个斗大的“宋”,笔力刚劲,有力拔山兮之势。
任秋白挥挥手,让余重锦先回去,余重锦上报完之后,心思早就不在任秋白这,他只想着该如何撬开那奸细的嘴,此时得了任秋白的话,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
第354章 剑之所指便是征途()
任秋白这才抬起头来,问金玉,“你刚才去苍玉那了?”
“是!”
“他那边现在如何?”
梁文绪虽然走了,但他的尾巴仍然还在,苍玉伤的如此之“重”,就算梁文绪不是特意留下来找茬,大概也会派人暗中注意苍玉的状况。
毕竟,苍玉在皇上眼中,还是十分特殊的存在,若是受了伤,梁文绪都说不清楚苍玉的真实状况,那可就是失职了。
金玉也只是摇了摇头,“暂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是刚抓了一个奸细,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吧。”
苍玉又“伤重”,必须整日的呆在房间里,如果有人想去接近他,也并不容易。
“金玉,你可知我为何教你军法谋略,让你从小就在军中历练吗?”任秋白目不转睛的看着金玉,他的声音深沉,带着浓浓的哀戚之情。
金玉虽不知任秋白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他仍旧脱口而出,“是为了保一方安宁,护一国安稳!”
这是远西军中,从上到下,都秉承的宗旨,他们投军,就是为了家国!
任秋白无声的笑了笑,他复又问道,“你知道,为何我们任家上对得起皇上,下对的起百姓,为何,还要被人所忌惮吗?”
“因为我们手中的剑!”
剑之所指,便是征途。
这把剑现在指向的是西戎,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一直在提防这把剑,防着他什么时候有了别的心思,直指望都。
“你既知道,可是,你会这么做吗?”
会把剑指向望都,指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没有人会比任家,比任秋白更加忠心于大宋,可他们,依然会被皇帝时时刻刻的挂记在心,时时刻刻的提防着。
这就是身在高位的人,所做的,让人寒心的事情。
金玉慷慨激昂的,看着面前大宋的版图,郑重其事的说道,“末将不会,远西军是大宋的远西军,是对抗西戎的远西军,只会抗击入侵,保卫大宋安宁,不会剑指同根所生的大宋子民。”
“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管过了多久,都要深记于心。”
任秋白背着双手,从桌前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