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俏娘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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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三娘也是在书中看见的,不过并不是一部多有名气的书籍,是夏末爹在帮女儿购置书籍时,书店老板赠送的。您也知道这一类的书籍并不多好出售,那书店老板看三娘买的多,就送了几本给三娘,三娘也都认真的研读了一番。这一本大概是前朝某一位仵作的手记,三娘读着只觉眼界大开,很是增长知识呢。”司马蓁从容的回答道。
司马蓁这话倒是不虚。为了面见司马廉,司马蓁托夏末的爹买回了很多断案止争法医类的书籍。当时夏末爹去购买这些书籍时还吓了一跳,多次向夏末确认小姐要的是不是这一类记载如何验尸的书籍。这些书籍司马蓁也确实研习了一番,将里面的只是与她现代学习的那些进行了融会贯通。主要是了解了目前的大新朝在法医学方面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与现代的知识有多少差距。这一看之下,司马蓁大为惊叹古人的智慧。
其实除了尸体和证物的保存方面由于条件的限制做不到现代的水平,有一些检验方法虽属于经验范畴,但却与现代科学相吻合,令人惊叹。如用明油伞检验尸骨伤痕,就是一例:“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拉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纵有损折,乃死后痕。”如此检验尸骨伤损,与现代用紫外线照射一样,都是运用光学原理。只是限于此时的科技水平,处于尚未自觉的状态,知其然而不知知其所以然。尸骨是不透明的物体,它对阳光是有选择地反射的。当光线通过明油伞或新油绢伞时,其中影响观察的部分光线被吸收了,所以容易看出伤痕。再如有书中论述的救缢死法,与当代的人工呼吸法,几乎没有差别。还有用糟、醋、白梅、五倍子等药物拥罨洗盖伤痕,有防止外界感染、消除炎症、固定伤口的作用,也与现代科学原理一致,只是使用的药物不同而已。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司马蓁见司马廉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才把刚才给夏末说的那套理论又给司马廉说了一遍。司马廉倒是立刻就理解了,还不时的点头表示同意。看来这专业人士的理解能力就是不一样啊,司马蓁心中暗自感叹。
“回府之后,三娘将这本手记给为父送来,为父也要好生研习一番。看来我天朝能人异士颇多,值得我辈学习的经验也是不少啊!”司马廉有些感叹。
“三娘知道了。”听着司马廉的感叹,司马蓁在心中也深表赞同,那宋慈可不就是一位能人嘛!一方面又对司马廉的好学和兼容精神感到佩服。已经官至三品的大官还能如此虚心向他人学习,司马蓁是真心的对自己的父亲钦佩起来。也许除了感情不专一,不怎么关心子女的成长,自己的这个父亲还是有很多的优点的,司马蓁想着。
第三十四章 案件复杂了()
“父亲,您在此耽搁许久,可是因为此人也与那件大案有关?”司马蓁见刚才京城府尹和京畿卫过来之后,司马廉仍旧没有离开,便有此推断。
其实司马蓁还真想过去亲自看看尸体的情况,这样有利于她更好的判断案情。这个时代也没有照相机,无法通过相片来分析案情。可是司马蓁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连薛洋见了尸体之后都伏在岸边呕吐,她一个闺阁女子若是还能见了尸体之后再在司马廉面前侃侃而谈,那也太不符合现在司马蓁的情况了。
司马蓁还记得前世去公安局实习的时候,那是还是大二,暑假学校组织法学系的学生去公安局实习。那一年x市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刑警队就问他们愿不愿意去看现场,当时大家都兴奋的报名去看,结果到了现场看到女尸的时候,大家吐得那叫一个凄惨,恨不得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司马蓁当时也是吐得哗哗的,但是在女生中还算是好的,至少还能自己走回去,不像其他女生直接腿都软了,好久之后才互相搀扶着回了学校。不过自这个暑假之后,每到暑假司马蓁都会选择去公安局实习,见多了现场之后也就能泰然处之了,这才练就了现在的一身本领。
虽然司马蓁心中十分好奇,但还是生生的忍住,希望通过司马廉的转述来了解情况。
“三娘说的不错。尸体已经**不堪,身上着了女衣,仵作验尸之后发现确如三娘所说,是个男人;”司马廉直接将浮尸的情况说给了司马蓁听;“这具男尸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二岁之间,身高六尺左右,身着月白段子广袖袍服,虽然脸色发青,但还是可以看出此人长得颇为俊俏,甚至有些女气。他的身份京畿卫已经去查了,想必不久会有消息。”
刚才听了司马蓁凭尸体漂浮的姿态就辨别出死者性别的那套理论,司马廉对司马蓁已经不是用满意可以形容,简直是有些欣赏了。只是心中依旧不断的惋惜为什么司马蓁是个女儿而不是个儿子呢。
“一个男子,又和本案有关,难道此人身上也有什么蝴蝶型的饰物?”司马蓁自己念叨着,又问了司马廉一句。
“倒是没有什么饰物,只是在此人的脖颈后面有一块彩蝶的刺青。”司马廉回答的很快。
“刺青,难道……”司马蓁并没有将猜测说出口。
此时正经人家是不会允许家人刺青的,除非是充军发配的犯人,再就是青楼伶妓或是那勾栏院中之人。
司马廉见状主动说道:“没错,我也怀疑此人应当是勾栏院中之人,京畿卫已经去查了。
一阵微风吹来,司马蓁打了个寒战,司马廉瞧着就说到:“三娘先上马车,咱们到了官署再谈论案情吧。”
司马蓁确实便在夏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临走时司马蓁沿着方才尸体漂浮的位置往上看了一眼,旁边有一块深入水中的浅滩,上面生满了芦苇,很有可能尸体是顺着水流从那边飘来的。
司马蓁心中研究着案情,马车骨碌碌的朝着大理寺驶去。
眼见马车驶出了视线范围,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树丛中跳了出来,愣愣的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因为在曲江池耽误了一番时辰,剩下的路程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没多久就到了大理寺。
马车一停,司马蓁便知道到了地方,当即有些激动的下了马车。对于一位法官来说,最高法院总是最神圣的地方,说不向往那是假的,虽然司马蓁今日来的是大新朝的最高法院,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
入目是好大的一片建筑。没有什么繁复的雕梁画壁,只是给人一种端庄肃穆的感觉。主殿方正大气,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手书三个大字“大理寺”,这三个字乃是开国皇帝王莽亲笔所书,笔势如龙飞凤舞,很有一番定江山之人所有的开拓气场。
见司马廉过来,门口的守卫齐齐行礼,禀报道:“启禀大人,郑将军早间便来了,此时正在大堂中等您。”
“哦,郑将军来了,速速将郑将军请去我的书房,我这就去见他。”司马廉听说右武卫将军郑骁过来了,急忙安排道。
司马蓁跟着司马廉来到了他在官署的书房。进入房间司马廉便安排司马蓁坐下,自己忙碌了起来。司马蓁在椅子上坐下后,就打量起这间书房来。
书房的面积颇大,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好几垛案卷,并几方砚台,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司马相如的画作,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也是司马相如墨迹。司马蓁就想是不是这司马相如是司马家的现人呢。只见左联书一身正气龙虎惧,右联书两袖清风鬼神惊,横批日月生辉。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又不失大理寺应有的凛然正气。
司马蓁正打量着,薛洋端了茶水上来。然后便听见门外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和爽朗的说话声。
“子清兄,最近可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啊,兄弟我来看看你!”郑将军的大嗓门震得司马蓁有些发愣。只见郑将军带着一人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
子清是司马廉的字,郑将军常如此称呼司马廉。
一看见司马蓁也在,郑将军顿时有些疑惑,自顾说道:“今日还有位小娘子在此,子清兄不给我介绍一番?”
郑将军一袭墨黑色长袍,如琼枝一树英姿勃然,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闪动着矍铄的光彩,倒不是司马蓁想的那样是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司马蓁听得郑将军的快人快语,赶紧起身准备给郑将军行礼。
“郑兄快请坐,这是小女;行三;闺名一个蓁字,叫她三娘便可。”司马廉一边热情的招呼着郑将军,一边转头对着司马蓁说道:“三娘,这位是右武卫郑将军,快来见过郑将军。”
司马蓁就起身走到右武卫将军郑骁跟前,半蹲着给郑将军行了礼,口中称道:“郑将军万福,三娘有礼了。”
郑将军双手虚抬,笑呵呵的道:“侄女请起,以后叫郑叔叔就可以了,你郑叔叔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司马蓁于是起身,待郑将军落座之后才重新走回之前的座位坐定。
“三娘以后就唤郑叔叔吧,我与郑将军相交莫逆,你郑叔叔最是不喜繁文缛节。”司马廉也笑着说道。
郑将军端起薛洋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脸上就有些不满的样子,“我说子清兄,这雨前茶都已经下来了,你这怎么给我上的还是去年的陈茶,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
郑将军自己并不怎么爱喝茶,但知道司马廉独好此道,便也经常来司马廉这品茗,逐渐懂了一些茶艺。往年此时,司马廉这早已是雨前茶,因此郑将军有些失望。
司马廉听了这话只能摇头苦笑,解释道:“郑兄就不要挑剔了,你也知道最近我忙于破案,已是焦头烂额,哪还有闲情管茶叶之事。你若觉得不好喝,等我闲暇之时再带上好茶上门邀你同饮如何?”
郑将军听了也没再纠结于茶叶之事,而是问道:“那自然是好的。子清兄今日怎么把大侄女带到官署来了,不是忙于破案吗?”
听郑将军如此一问,司马廉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有些炫耀的对右武卫将军郑骁说道:“郑兄,我这一身断狱之学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呵呵。”说着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哦?可是说三娘?”郑将军看司马廉高兴,顺着他的话问道。
“就是我家三娘。”说完又将之前三娘分析案情及判断浮尸性别之事都给郑将军说了一遍。
郑将军听完,看司马蓁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我就要恭喜子清兄了,这是好事啊。”郑将军真心的为司马廉感到高兴。
“所以我今日便带三娘来官署看看,要是有什么更好的线索,也是对破案有利的。”司马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对司马蓁还抱有不小的希望。
“哼,原来女子还能有这番用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郑将军身后传来。
郑将军和司马廉听得此话皆是一愣,郑将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着身后之人说道:“霸天,怎可如此说话!”
那被称作霸天之人却似没听懂一般,仍旧说道:“将军,女子不就是生孩子,洗衣做饭的嘛,霸天今天才知道原来女子也能断案呢。”说完还面露一番正在思索的表情。
第三十五章 爱吃豆沙包的李霸天()
看见他这个样子,郑将军也有些无奈,对司马廉说道:“子清兄勿怪,霸天这脑子一心只想着行军打仗,于人情往来多有不通,还请子清兄多多见谅啊。”说着又转向司马蓁,“三娘不要怪你霸天哥哥,他就是个榆木脑子,你就当风吹过耳边便是。”
司马廉听着郑将军的话反倒是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我自不会和霸天计较,这孩子实心眼大家都知道,怎么今天也跟着你来了?”
司马蓁见司马廉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郑将军摇着头笑了笑,以示自己并不介意。可是这夏末听了这货说的看不起女子的话却十分生气,小嘴嘟着,眼睛也一直瞪着他。
郑将军听见司马廉的问话,知道司马廉并不计较,又说道:“霸天刚从北边换防回来,我安排他在府中休息,他却执意要跟着我做护卫,你说我哪需要他护卫,呵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