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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侯府俏娘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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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赢哥哥,我对蛊术并不了解,你能给我讲讲吗?”司马蓁虽然听范再赢说蛊虫应当已经死了,但是脚步还是离谢姨娘的尸身越来越远。

    范再赢见状,直接将身上的罩衫脱了下来,一边摘取口罩和手套,一边对司马蓁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还是出去再详说吧。”

    司马蓁求之不得,连忙点头,一边为自己脱下罩衫和手套、口罩。

    秋菊一直在门口等着,时不时会望两眼司马蓁和范再赢的动静,此时见两人一起往外走,赶紧从门口端了一盆放凉的白开水,让两人净手。

    司马蓁又皂角来来回回的洗了好几遍手,连皮都搓红了才罢休,把秋菊看的都疑惑了起来。

    “三妹妹,咱们去我的书房坐坐吧。”范再赢净手后对司马蓁说道。

    司马蓁此时只想远离验尸房,自然是点头应是。

    范再赢的书房离黄大人的不远,是一个略小的房间,不过里面布置简单,倒也显得宽敞。

    一张屏风将房间隔成两部分,前面一部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分别放置在各自的位置上。

    书桌背后是一副字,上书四个大字“细心谨慎”,虽然普通,但却实在,书法没有落款,司马蓁也没看出来是谁的手笔。

    书桌侧前方是一张茶几,上面摆着一套白玉茶具。一看就是平时不怎么使用,茶具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复会。茶几边是几个黄梨木的小杌子。

    屏风的后方放着一张贵妃榻,榻边是一个木制衣架,方便累了的时候休息。

    整个房间格局简单,最为醒目的是搁置在书桌边上小几上的一个药箱,这彰显了范再赢最重要的工作内容。

    “三妹妹,你随意坐吧,我这人平时不爱品茶,也不懂得怎么泡茶,你自己给自己泡点茶吧。”范再赢丝毫没把司马蓁当外人,大大咧咧的对她说道。

    “小姐,范公子,你们聊吧,我来泡茶。”秋菊走到茶几旁说道。

    司马蓁点了点头,秋菊就将需要用的茶具拿出房去清洗了。

    两人分别主客坐了,到了这里,司马蓁才感觉身上舒服了一些,不像刚才在验尸房里时一样浑身难受。

    “三妹妹,你是如何知道蛊虫这个东西的?”范再赢问道。

    蛊虫本就是湘西和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中盛行的东西,作为京城世家子弟,了解此物的人十分少,范再赢觉得好奇也是正常。

    “我以前在岳州的时候有听说过,只是那时年纪小,只是听丫鬟们说了个大概,现在早就记不清了,刚才也是联想到在话本上看到的关于蛊虫的描述,瞎猜的。”司马蓁解释道。

    一听司马蓁说道岳州,范再赢立刻理解了。岳州离湘西很近,在那里即使是接触道蛊术也是正常,更何况只是听说呢。

    “其实我对蛊术的了解也只限于师傅交给我的一些……”范再赢回忆了一下,开始给司马蓁解释起蛊术来。

    听完范再赢的讲述,司马蓁算是对蛊术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苗疆,蛊术的使用十分普遍。原本只是小范围流传,可是后来被江湖中别有用心的人学会之后,用来害人,正派人士有所不耻,但却不能阻挡蛊术的传播。

    据说,蛊之种类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一直以来江湖中都有一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制蛊的方法多种多样,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范再赢的介绍确实是一些蛊术中十分基本的东西,司马蓁前世在书上也接触过,听了之后深有感触的说道:“这样恶毒的害人之法,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倒也不是不可防备,只是一般人并不知道罢了。”范再赢说道:“我以前听说蛊术的时候问过我师父,他老人家将预防之术交给了我。”

    “难道预防的方法很复杂吗?”司马蓁倒是来了兴趣。

    

第128章 苗疆合欢蛊() 
范再赢十分耐心的给司马蓁讲了起来:“蛊毒非常厉害,能使人惹病丧生。虽有方法医治,也不应轻易去尝试。我师父说的预防之法有好几条。分别从住行等多个方面预防:首先,如若去到流行养蛊虫的地方,一定要细心观察,凡房屋整洁,无尘灰蛛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其次,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第三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累,当然不敢下蛊。第四,大荸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以免害。第五,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

    司马蓁听完,算是对蛊术的预防有了具体的了解,心中更是对蛊术和养蛊之人起了忌惮之心。

    范再赢想了想又补充道:“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谓,故刺猖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他如蜈蚣、蚯躬,每每也可以治蛊。”

    “这蛊术真是可怕,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司马蓁感慨道。

    “谁也不愿意招惹它们,可是架不住有人要用它们害人啊。”范再赢心中对蛊术也是有些忌惮。

    “再赢哥哥,依你看,谢姨娘中的是什么蛊?”司马蓁轻声问道。

    “我看蛊虫进入谢姨娘体内的位置是在左手腕处,那里的血管和心脏相通,蛊虫会沿着血管直接进入心脏,这是蛊术里十分歹毒的一种。”范再赢面色阴沉,说起蛊术时也是深感厌恶。

    “那是不是说这种蛊虫一直寄居在谢姨娘的心脏里,它会不会蚕食谢姨娘的心脏呢?”司马蓁感觉浑身发毛,问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这个我不确定,我需要翻一翻相关的书籍,你先坐一会,我一会就好。”范再赢走到了书桌后,从桌肚里拿出了一本很古老的书籍,认真的研读起来。

    此时,秋菊拿了茶具进来,开始为二人煮茶,不多会茶香就飘散在空气中。

    司马蓁闻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对蛊术的恐惧感似乎也淡了一些。她索性坐到了茶几边的小杌子上,看着秋菊煮茶。

    “小姐,谢姨娘真的是死于那个什么蛊术吗?”秋菊小声问道。

    司马蓁沉吟道:“应当是的。”

    “可是谢姨娘怎么会沾上那么可怕的东西啊?”秋菊压低了声音,害怕打扰到范再赢。

    “我也想知道,这种少数民族的害人之法,怎么就被谢姨娘给染上了呢,她到底是招惹上了什么人?”司马蓁目露思索之色。

    “哎,真是可怜了,这么美貌的一个人,居然死的这么惨,连脸都被毁了……”秋菊忍不住叹气。

    司马蓁望着茶几发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经过回忆,司马蓁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在前世时了解的一些关于蛊术的知识。大学的时候因为喜欢看《鬼吹灯》那部小说,其中有一本名为《云南虫谷》,里面讲的就是主角去云南那边盗墓,结果遇到了很多蛊术、巫术的事情。司马蓁是一个挺较真的人,为了应正作者的话,去图书馆翻阅了很多相关书籍,真的找到了很多和蛊术相关的记载。

    蛊;是一种毒虫。《本草纲?虫部四》载:“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食尽诸虫;即此名为蛊”;常见的有毒蜈蚣、毒蜂、毒蝎子、毒蜘蛛、毒蛇等。据说以金蚕为本体的蛊毒对人体危害最大;侵入人的腹中后;会吃光人的肠胃。而且它的抵抗力极强;水淹不死;火烧不亡;就是用力打它也不死。相传金蚕蛊的表皮是金色的;每天要喂它四分当归;放蛊的方法是把它的粪便放在人的食物中。蛇蛊是在毒月毒日;即每年农历五月五日放养长大的;虱蛊是聚集许多虱虫制成的;若把它摄入腹中;会把人的内脏吃光。

    “三妹妹,找到了,谢姨娘中的应当是苗疆合欢蛊。”范再赢合上书,起身对司马蓁说道。

    “苗疆合欢蛊,此蛊有什么独特之处吗?”司马蓁轻声问道。

    “这要说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啊。”范再赢往茶几的方向走来。

    “小姐、范公子,茶煮好了,你们边喝茶边聊吧。”秋菊将茶具办好,请司马蓁和范再赢喝茶。

    “秋菊的手艺不错啊,光是闻着都觉得香。”范再赢闻到茶香也觉得心旷神怡。

    “哪有,是您的茶叶好。”秋菊谦虚道,“范公子,您说的那个什么合欢蛊真的那么厉害吗?”秋菊一副好奇的神色。

    “看样子秋菊对这蛊术也十分感兴趣啊,左右咱们一时半会也破解不了这合欢蛊,不如先坐下喝喝茶,等着黄大人那边的消息再说吧。”范再赢端起茶杯,神色间忽然放松了起来,“我来给你们讲几个有关蛊虫的小故事如何,你们听完就知道蛊术多么神奇了。”

    秋菊慌忙点头,马上表现出一副倾听状,司马蓁也十分感兴趣。

    范再赢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这两个故事都是记载在晋朝干宝所着的《搜神记》中,故事挺简单的,我这就和你们说说。”

    《搜神记》这部小说司马蓁也听说过,这是一部记录中国古代汉族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的故事集,搜集了古代的神异故事共四百多篇,开创了中国古代神话的先河,作者是东晋史学家干宝。干宝,东晋新蔡人,因为平杜彛泄Γ梅夤啬诤睿且桓鲇猩衤壅摺

    司马蓁一听这几个故事是出自《搜神记》,立马对故事的真实性相信了几分,也端起茶杯准备听范再赢的故事。秋菊早就一脸期待的看着范再赢,像是现代偶像那种最忠心粉丝的表情,看的范再赢心情十分好,弹性大发。

    “我要和你们说的是两则和蛊术有关的小故事。”范再赢打开了话匣子,“一则是说荥阳郡有一家姓廖的人家;累世为蛊;以此致富。后来取了新媳妇进门;但是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又一次家里人全都出门办事,只有新媳妇一人在家,忽然看见家里的角落中放了一个大型缸子,这位新媳妇十分好奇,试着打开了缸子。看见里面是一条大蟒蛇,此夫人十分喜欢和蛇汤,便杀了蛇,炖汤喝了。等家里人回来之后,这位新媳妇将此事告诉了家人,全家人都感到惋惜,但却又不敢告诉她实情,害怕将她吓跑。没想到没过多久,全家人都得了疾病,全部都死了。”

    说完第一个故事,范再赢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准备喝茶。

    “这故事里的大蛇是蛊虫吗?为什么它死了之后那个养蛊之家的人都死了,难道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中蛊吗?”秋菊好奇的问道。

    范再赢放下茶杯;道:“这个叫做蛇蛊,是蛊术八大类之一,还有七种分别是金蚕蛊、泥鳅蛊、蔑片蛊、石头蛊、疳蛊、肿蛊和癫蛊。”

    “光听这些名字都觉得吓人的很,也不知道那些少数名族的人是怎么想出这些恶毒的法门的。”秋菊脸色变白,转头问司马蓁,“小姐,您经常看那些话本,听说过这些蛊术吗?”

    这八大蛊术类型确实是书中记载的蛊术一般的类型,是比较普遍的,其实应当还有一些少见的种类,例如谢姨娘所中的这个“苗疆合欢蛊”。

    “这八大种类我到是在书籍中看到过,不过了解得并不详细。”司马蓁见秋菊一脸求知的表情,便为她解释道,“金蚕蛊是利用十二种虫类埋在十字路口,经过几日后,取出奉在香炉中,能使人中毒即为金蚕,造成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泥鳅蛊是将泥鳅浸在放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即成有毒的泥鳅。让客人食煮过的毒泥鳅,食后,腹部内会觉得有三、五条泥鳅窜动,有时下达肛门、有时上冲喉头。如果不医治,只有死路一条。蔑片蛊是将竹片施以蛊药后即成。将长约十公分的竹蔑,趁人不注意时放在路上,行人走过,蔑就跳上其脚腿,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蔑又跳进膝盖,使其脚小如鹤膝,此人活不过四、五年。石头蛊是将一块石头放在路上,此块石头能够行动、呜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飞入人的双手双脚,此人不出三、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小姐,你别说了,我…我…听着害怕,您看,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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