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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倾国之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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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些人如此阴魂不散地天天盯梢,总不是个事儿。什么来头?世子的?楚国那边的?还是七杀门……?看来,不搞定他们是不行了。

    一番花拳绣腿过后,易韶突然对着屋顶喊了声:“何方高人?一连几天替我看门?”

    一阵静寂。少顷,一身夜行衣的筑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筑风奉命亲自盯着易韶,一连多天没盯出什么名堂,却把自己弄暴露了,心里好一番懊恼。

    筑风抱拳陪笑:“不敢,为浮财而来。见大人拳脚功夫了得,一时不敢下手。”

    “哦?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那条线上的?”易韶揶揄着。

    筑风一冽,见易韶如此口气,知他是警告自己他对江湖之事很清楚,甭想糊弄过去。

    也罢!立马作了个长揖,说:“司马大人,恕小人无礼。小人奉楚王之命在贵国苟且,早该登门造访,却又怕给大人带来麻烦,因而延误再三,见谅,见谅。”

    这是屈巫临行前的要求,在没弄清楚易韶的底细之前,决不能扯出七杀门。若是跟踪的人行藏暴露,一律推说是楚王的探子,既然易韶已经暗中与楚国合作,想必不会开杀戒。

    “哦?你是楚国的探子?”话音未落,易韶的手已掐住了筑风的吼管。

    筑风不敢出手,忙哑着声音连声喊着:“大人,饶命,饶命!”

    “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人,否则、、、”易韶恶狠狠地吼着,手上加重了力道。

    “大人,小人真的是楚国探子,若有一句假话,你劈了我。”

    “探得了什么?”

    “探得大人与子蛮公子削弱世子权力的计划。”

    “为何派人日夜跟踪?”

    “耽心大人倒戈。”

    易韶松了手,当他听到削弱世子权力计划时就已经相信了筑风。这事,只有楚国才感兴趣,江湖中人是不会操这份闲心的,除非闲得蛋痛。

    筑风一边用手搓揉着脖子,一边大喘着气说:“谢大人不杀之恩。”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易韶轻蔑地说着。

    筑风点头哈腰地后退,“嗖”地一声飞上墙头,消失在黑暗中。

    轻功了得?易韶看着丈八高墙一阵沉思。他们当真是楚王的人?难道楚王已经网罗了江湖中人给自己做鹰犬?

    风竟然停了,夜色如此深沉,看来,今夜一场好雨。易韶抬头看了会天空,缓缓地走到剑台前拿起一把长剑,猛地一下抽出鞘,用口轻轻地吹了下剑锋,冷冷一笑。

    易韶一个跳跃,疾趋疾退,身形飘忽有如鬼魅,一气呵成匪夷所思。只见那剑尖上幻出点点寒光,犹如流星璀璨划破黑夜;剑身上逼出阵阵剑气,震起落叶缤纷乱自飞旋。诡奇狠辣,七招连环,招招夺命。分明就是七杀门的看家本领,夺命连环七杀剑。

    七杀,七杀!易韶在心中暗自发狠。哈、哈、哈!忽然一阵哈哈大笑。笑声卷起了地上的片片落叶,忽忽悠悠地飘出了高高的围墙。

    叶子落到了正一动不动贴着围墙根的筑风身边。他不甘心就这样没搞清易韶就离开,又不敢再去近距离窥探,只得远远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一听,还真让他听出了名堂。

    筑风捡起树叶,暗自心惊。刚才里面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剑舞,可以想象绝非花拳绣腿。一阵大笑,气场竟然强大到卷起落叶飞过围墙。看来,正如门主所推断,易韶绝非凡夫俗子。

    一个炸雷,雨点哗啦啦地砸了下来。沉睡中的新郑被惊醒,瞬时,星星点点的灯火漏出了千家万户,在大雨如瀑的黑夜开出了千万朵灯花。

    奕园内院,灯光柔和而迷离。

    世子姬子夷合衣躺在床上,神情十分疲惫倦怠。一女子坐在床边正替他轻轻地按摩着。

    “你决定了?”那女子问道,声音曼妙,沁人心脾。

    姬子夷轻叹一声,心情异常的沉重。白日里晋国二十万大军将至郑国边城,边城守将八百里加急快报送至朝堂。犹如炸雷惊得朝堂上下一片慌乱。

    姬子夷心如油煎。伐宋的后果终于来了。

    为了争取晋国的谅解,姬子夷已多次做工作。明面上,他以世子身份连修几封交好文书送至晋国,晋国置若罔闻,甚至退还送去的礼物;暗地里,他拜托嫁在晋国的二公主姐姐,利用她宗亲夫人身份做工作,也是无济于事。

    二公主极力周旋,却无法平息晋国王室的愤怒。只得告知晋王室一致认为是郑国和楚国合谋,故意设下的陷阱,使得晋军遭遇楚军伏击。晋国铁了心要报一箭之仇,望早做准备。

    姬子夷心中明白“合谋”的缘由。开始还以为易韶等人是目光短浅,后来根据掌握的情况,决非那么简单。等着,等我抓到证据再说。

    打是明显打不过,郑国全部兵力才二十万,一旦开战,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郑国极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求援楚国,则可能激怒晋国,更加坐实郑国和楚国合谋伏击晋军一事。再说楚国使臣屈巫当时的态度明摆,现在去求援已然无用,等于配合他们上演猫逮老鼠的游戏。

    姬子夷痛苦地想到,要保住郑国江山,求得晋国谅解,唯一的办法只有送质子去晋国,以诚心换得太平。可是谁能去做这个也许有去无回的质子?

    父王只有三个儿子,子坚娇惯年幼,母后宠爱之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去。子蛮鲁莽霸道,他母亲文旎是父王的宠妃,搞不定就会弄个排斥他的罪名。

    只有自己。可自己这一走,还有那么多的家事国事,怎么办?也罢,君子弃瑕,壮士断腕。若能以一己之身换得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纵然粉身碎骨又如何!

    姬子夷想到这里,再也沉静不下去,他翻身下床,对那女子说:“如此更加委屈你了。”

    那女子淡淡地笑着:“去吧,找厉王爷合计合计。”

十二 大丈夫舍身报国 小女子深情掩泪() 
姬心瑶对着镜子细细端详自己。一支紫金镶玉的公主钗环卡在头顶,数条辫子从顶上自然下垂及腰,一件粉色烟纱裙,腰间缀着一块通体透绿的碧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很好,姬心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形象,一个端庄大气的小公主。最后又挑了件浅紫色锦缎的披风,裹着自己走了出去。

    昨夜的风雨将花圃里的花糟蹋的不成样子,数个宫女正在清理,远远看见小公主驾到,个个赶紧毕恭毕敬地喊着“小公主安好!”姬心瑶心情颇好地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

    一进慈安宫,姬心瑶马上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王后一副哭天抹泪的样子,子夷大哥跪坐在王后面前劝说着,连那个平时盛气凌人的子坚也是眼睛红红地拉着子夷大哥的衣袖。

    “母后,何事如此?”姬心瑶大赫。

    “大哥明天要去晋国当质子。”从不主动和她说话的子坚主动说着。

    “啊?”姬心瑶惊得连连后退。

    “不,不,大哥,心瑶不要你去!”姬心瑶猛一下扑到子夷大哥身上抱住了他,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这一哭不打紧,陈王后又大哭起来:“子夷,你这不是要母后的命吗?子坚心瑶都还没成人,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姬子夷劝着:“晋国又不是很远,有个一年半载也就回了。”

    又怜爱地摸着姬心瑶的头发,搂过她说:“傻丫头,快别哭了,母后被你弄得越发伤心了。”

    昨夜,姬子夷冒着风狂雨骤去了厉王府。

    风萧易水,劈山无路。国事家事天下事,他恨不能分身有术。他必须说动厉王爷出山与易韶抗衡,他才能安心离去。

    厉王爷一见他连夜赶来,就没好气地拉下了脸说:“深更半夜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何事?”

    姬子夷陪笑着说:“王叔,今日朝堂之事,您看……?”

    “别绕我,作何打算?”厉王爷本不太管朝堂的事,乐得在厉王府做自己的太平王爷。但世子自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长大,只比世子大十来岁的他,和子夷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近来察觉易韶等人掣肘,子蛮似有夺嫡欲望,他才屡屡到朝堂给世子撑腰。

    “我去质子!想必晋国能谅解。”

    “胡闹!你可知自己是世子?”

    “王叔,您别生气,质子虽然有风险,只要保得国家安宁,侄儿又何足挂齿?”

    “保国家安宁?身为世子以身涉险,我看你根本就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王叔言重了。此去不过一年半载,何来多少之险?”

    两人一番争论之后,厉王爷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已经松了下来。“你走了,朝堂怎么办?易韶早有不臣之心,挑唆得子蛮妄生非分之想,你父王又……唉!”

    “不是还有王叔您吗?”姬子夷赶忙拍着马屁。

    “我清闲惯了,不想过问乱七八糟的事。”厉王爷依然板着脸。

    “侄儿既不能让郑国百姓安居乐业,又不能让王叔做个自在富贵王爷。王叔,请恕侄儿无能恕侄儿不孝。”姬子夷直直地跪到了厉王叔面前。

    “起来,起来,别演戏了,就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打小就会哄着我帮你干这干那。算我倒霉,好,答应帮你看着家,哼!”

    “谢王叔!姬子夷笑着站起来作了长揖。

    姬子夷没想到做好了厉王爷的工作,母后的工作却做不通,现在又加上一对凑热闹的弟妹,他只得无奈地安慰这个又安慰那个。

    好不容易将几个人都安顿好,早已到了早朝的时间。姬子夷连忙匆匆赶去。

    一进大殿,穆公正怒不可遏地指着下面的群臣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倒好,个个成了哑巴。”

    姬子蛮欲上前说话,却被易韶用眼神制止。他在等世子出招,自己才好借力打力。

    姬子夷看看大家都默不则声,上前对穆公说:“父王,晋国强大我们数倍,硬碰是决然不可的。”

    姬子蛮不客气地打断了姬子夷的话,尽管易韶暗示不要轻举妄动,可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王兄,为何总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穆公用手势制止住姬子蛮,口气甚为不满地说:“子夷,别兜圈子,依你如何?”

    “质子。”姬子夷重重地说出了两个字。

    质子两字一出,满朝文武大臣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国家有难竟然要去质子,只能说明臣子无能。可是,谁又能想出什么高招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果然,姬子蛮沉不气了,翻着眼睛说:“质子,谁去?”

    姬子夷沉着地说:“自然是王兄我去。”

    群臣一片哗然。纷纷上前说,世子是储君,乃国之根本,绝不可轻易去别国。

    易韶见状站了出来问:“大家的意思何人去为好?”

    群臣全部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谁也不敢提二公子与三公子。

    在易韶削弱子夷权力的计划里,本没想到质子这一着,现在既然姬子夷自己提了出来,他可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他上前一步对穆公说:“大王,二公子毕竟年轻,远去别国,文旎娘娘定是不舍;三公子年幼,王后更是不必说。按眼下之情况也只有世子才合适,然世子监国多年,朝堂之上又如何是好?”

    易韶貌似情真意切的话却挑起了穆公的愤怒,难道这个朝堂就离不开子夷?别忘了寡人才是郑国的君王。何况子蛮子坚哪一个去了,后宫都不得安宁。

    于是,穆公宽大的衣袖一摆,“子夷去吧。身为世子,更应该多加历练。”

    几个本家王爷全部齐刷刷地看着厉王爷,厉王爷居然莫测高深地捋着胡须,点着头,颇为赞成的意思。弄得那几个王爷很是纳闷,厉王爷与世子关系最好,怎么就忍心他去质子呢?

    正在此时,大殿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姬心瑶大喊着:“不可,不可,子夷大哥不可去晋国。”

    谁?一旁的护卫全部拔出了佩剑。姬心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大殿上一阵骚乱。小公主?

    “心瑶?胡闹!朝堂岂是你嬉闹之处?”郑穆公很是不满。这个小女儿太任性了,什么出格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竟然跑到大殿上捣乱。

    姬心瑶急冲冲地往前上了两步,冲着穆公说:“父王,我不要子夷大哥离开。”说话间她感觉旁边有一道深入骨髓的寒光朝自己射来,姬心瑶不禁侧目看去,心中一冽,司马易韶此刻的眼光怎么象狼一样?

    穆公气急败坏地说:“成何体统,下去。”

    “呜呜,我就不要子夷大哥离开。”姬心瑶竟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扑”地往下掉。

十三 恨风烟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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