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白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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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小葫芦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捧起那片碎片,慢慢的将里面的酒往葫芦里倒。
李默并没有理会沈老有些偏激的说法,老人家么,总难免倚老卖老些。他反而有些想笑,葫芦口那么小,一准的倒撒掉。
不过这次他猜错了,只见那些碎皮里的酒直线般泻下,径直灌入小葫芦内,半点都没撒。
倒完酒,沈老又掏出片绸布,将那片酒壶碎片给仔仔细细包裹起来。
绸布叠的工工整整的,和小葫芦一起揣入怀里,沈老乐得合不拢嘴,“昨日日暮时分,老朽家中紫霞蔽院,老夫就推算到近日将有好运来袭。万万没想到啊,竟然让我等到了苦守七八十年的菌人,真是天不负我!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
见沈老那么激动,许娇容不由地撇起了嘴,“沈老,你倒是得了宝贝。可苦了我家中的那些个家丁女婢们,到现在还躺在地上起不来,这可如何是好?是了,还有我的双亲,天呐,我差点都忘了他们!”
许娇容说完,就慌慌张张的提裙跑出去,寻找昨夜里也被菌人给控制的父母亲去了。
沈老得了宝贝,心里很是高兴。他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冲李默比了个安心的手势,“没事,他们只是被菌人当成了宿主而已。现在菌人已经悉数被清理干净,再多睡会儿自然就会醒来。”
“哦哦,”李默随意应了两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沈老,你说这些菌人喜欢极阴之地,那他们是怎么跑到镇江城里来的?”
这句话显然难道了沈老,他拽着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捋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啊,这些菌人多生活在极阴之地。而镇江的极阴之地,也就只有城外的清溪了。想来应是许府有人去了清溪,无意中被那些菌人给附了上去。”
清溪?李默心里打了个突,怎么又跟清溪有关?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本来这个地方就不大,应该跟那桩疑似被碎尸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沈老已经弄到了期盼已久的菌人,就半刻不停留的拱手告辞,“既如此,老朽就先告辞了。下次如果再碰到这种菌人,还麻烦差爷及时知会老朽一声,老朽在这儿先谢过了。”
通知你个大头鬼!李默暗暗吐槽,下次若然再碰到这种东西,他一定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太特么恶心啦!
不过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李默不自然的僵笑了下,跟着拱手道,“这个自然,自然。既然许府已然无事,我也该告辞了。”
俩人相识一笑,并肩走出了许府这间屋子。
此时外面的天早已大亮,庭院深深的许府内一片狼藉,院内的绿植盆景滚的乱七八糟,石桌石凳也被掀得东倒西歪。
许娇容匆匆的从一扇拱门内跑出来,“不好啦!我爹爹和娘亲不见啦!”
“什么?”李默和沈老同时大吃一惊,连声问道。
许娇容脸上带着泪痕,抽泣的哽咽着,“真的,我找遍了府内的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有见到爹爹和娘亲。昨晚,昨晚我们回来时,他们明明站在水池靠里的位置。难道,难道?”
徐娇容不敢再说下去,生怕自己的担心会变成事实。
李默也想到了,我去,他们总不会走到水池中间,被淹死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许娇容,屋内的家丁女婢们都纷纷醒了过来。
“咦,我怎么睡在这里?”
“是啊,我们怎么都睡在地上?天,该不会是醉酒失态了吧?”
“谁知道呢,呕,我喉咙里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好恶心!”
屋内接连响起了干呕声,李默不用去看都知道,他们一准是感觉到了嘴里那些细碎的绿萍,不恶心才怪!
许娇容慌得六神无主,紧张的攥着手原地踏步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内的奴仆们都醒了过来。
李默转身走回到门口,冲着屋里正弯腰干呕的那些家丁女婢们吩咐道,“你们出来几个身强体壮的,赶紧准备些竹竿长棍什么的,跟我去后院。”
这些奴仆们刚从昏迷中醒来,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突然见门口站着位差役,不由得就按李默的吩咐,走出来五六个牛高马大的家丁来。
见李默领着那些家丁出来,许娇容才想到应该派人去水池内搜索下,就赶紧也朝后院奔了过去,不忘细声叮咛道,“你们务必得将后院的水池仔细打捞一遍。”
那些家丁唯唯诺诺惯了,自然小姐说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连去水池内捞什么都不敢问。
屋内的一众奴仆见小姐跟着衙差领着几个人去了后院,而且神色很是匆匆,也呼啦啦跟了过去。
沈老对这些不怎么上心,揣着怀里刚得的宝贝,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许府。
许府后院。
入水的几位家丁们第三次从池内跃出,脸上的水都顾不上抹,高声回禀道,“小姐,池子里除了老爷饲养的锦鲤,什么也没有。”
许娇容一个趔趄,险些昏倒。
她的贴身丫鬟此时早已恢复神智,连忙扶住了她,“小姐当心。”
许娇容轻掀嘴唇,还未出声,眼中的泪已然大颗滚落下来。
“爹爹!”
刚喃喃出这两个字,她就乏力昏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 县太爷稳坐明镜堂()
瓶儿赶紧全力搀住许娇容,慌得连声低唤,“小姐,小姐?”
“你们小姐应该是劳累过度所致,先搀她回房内歇歇吧。”李默冲瓶儿说了句,颇有些同情的看了昏倒的许娇容一眼。
她大半宿没睡不说,现今又不见了双亲,心力憔悴之下,难免昏厥。
想到这儿,李默又冲池中潜水打捞的众家丁说道,“你们也先停下吧,等你们小姐醒了再说。”
说完,李默就朝记忆中的许府大门走去,他得赶紧把那位沈老给喊回来,好诊治昏厥的许娇容。
见李默急匆匆的走了,那些家丁们纷纷从水池内走了上来,“这是搞什么啊?”
“谁知道啊?让咱们歇,就歇着吧。”
而瓶儿则和别的女婢将许娇容给搀回了屋内,刚给她盖好薄被,李默就领着沈老回来了。
切了下脉,沈老微捋了把白花花的胡子,沉吟道,“许小姐脉细绵软如线,应是心力交瘁乃至昏厥。没什么大碍,休息片刻即可。”
说着,沈老从怀中掏出枚拇指大的东西,放在许娇容鼻孔下慢慢晃了两下。
那个东西呈宝塔状,暗黄色,看起来像是手工揉制而成的。
李默心想,该不会是返魂香之类的秘宝吧?就好奇的问了句,“沈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沈老赶紧将那枚宝塔状的东西收了起来,防贼似得看着李默,“这是老朽秘制的鹿角香,让昏厥的病患嗅到,就可以快速醒来,没什么特别的。”
话音刚落,许娇容那两排长长的睫毛就微微抖动几下,悠悠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瓶儿了。”瓶儿红着眼圈说道。
许娇容冲她笑了下,示意她安心,“傻瓶儿,我只是有些困乏而已,哪那么夸张?”
说着,她抬眼随意扫视了下屋内,见李默和沈老都在,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娇容一时困乏,昏了过去,出糗了。”
沈老微微点了下头,叮咛道,“许小姐,你这是急火攻心导致心率紊乱才引发的昏厥。只需安心静养即可,没有什么大碍。老朽今日在你府中得了珍宝,就不收诊金了。许小姐安心静养,老朽告辞。”
瓶儿赶紧明眼的屈身福礼,“沈大夫,婢子送你出府。”
“如此,甚好。”沈老捋着白胡子,跟着瓶儿走了出去。
室内剩下李默和许娇容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李默最不擅长的,就是跟女人打交道,而且还是古代这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心里斟酌了半天,他总算说了两句安慰的话,“许小姐,令堂失踪之事,切莫过于忧心。吉人自有天相,兴许他们只是结伴出府游玩去了。”
虽说这话说出来,连李默自个儿都不相信,可许娇容却不得不往好的方面去想。
“唉,希望如此吧。”她轻叹口气,“我现今就修书一封,催促汉文尽快回来。”
虽然李默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知道自己是穿到了白蛇传的世界里。可亲耳听到汉文这两个字,心里还是升起一种怪异的直觉。
这种直觉提醒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两个字将会像蜜蜂般环绕在他的周围,赶都赶不走!
李默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种直觉实在是太可怕啦!
想到这儿,李默赶紧拱手告辞,“既然许小姐已经醒来,李某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嗯。”许娇容淡淡应了句,脸上有些微微的红。
看着李默离去的身影,她突然觉得,这个衙差似乎并没有印象中那么讨厌了。
李默出了许府,随便在街上吃了两个包子,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县衙。
衙门游廊里闲坐着几位衙差,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李默进来,同时噤了声。
有位长脸黑瘦的衙差坐在人群中,不屑的斜了李默一眼,哼了声,“哼!听说某人近来威风的很呐,接连破了两个案子。啧啧啧,咱们老爷正在发愁选谁当捕头呢,我看啊,八成要被这小子给占了便宜。”
“我呸,”站在长脸衙差跟前的另一位衙差,立马不爽的朝地上狠啐了口,“哼,刚来个把月的菜鸟就想当捕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配吗?!”
“哈哈哈哈哈!”其余的衙差跟着哄笑起来,齐刷刷的看着站在对面的李默。
李默知道肯定是自己出了成绩被人妒忌,可他现在还摸不清眼前这些同行的底细,就没有理睬,低着头快速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
“喂,听说了么?他可不是平调来的,而是吃了官司,被罚到这儿的!”有位矮胖的衙差指着李默的背影,低声说了句。
不过他的声音很高,很明显是故意说出来奚落李默的。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从来就不分男女。见有八卦可听,游廊里的衙差们纷纷支起了耳朵,打听起来,“哟,还有这出?赶紧的,快说说啊。”
李默停下了脚,他也一百万个想知道,自己占据的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见李默突然停了下来,矮胖衙差反而不说了,从游廊条凳上蹦了下来,“一个个瞎打听啥,这可是机密,不可说,不可说啊!”
“去,一准又是你瞎白话。”众衙役纷纷冲卖关子的矮胖衙差竖起了中指。
见众人不信,矮胖衙差张开嘴,刚想说点什么,赵五就在游廊另一头喊了起来,“老爷吩咐升堂呢,都赶紧麻利点!”
见有了正事,大伙儿就不再插科打诨,急匆匆的都去了前堂。
两班衙役威严肃穆,手持杀威棒分立定;
县太爷不动如山,稳坐明镜高悬额匾下。
堂下,则跪着瑟瑟发抖的王癞子。
不等县太爷问话,王癞子就连声求饶,“县太爷,冤杀小人啦!你就是借给小的天大的胆儿,小的也不敢杀人啊!”
县太爷微敛凤目,用手帕捏起那枚指骨,示意王癞子看,“是么?只是这枚指骨,却实实在在是从你贩卖的肉糜中找到的呢。你该作何解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暖香阁老板渺渺()
王癞子抬头看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瘫软着身子哭号,“老爷啊,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卖的肉糜里会有指骨啊!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拿去卖啊!那些肉糜,那些肉糜其实是小的捡来的,捡来的啊!”
听了王癞子稍显混乱的辩答,县太爷微微扬了下眉梢,“捡来的?”
“是是是!”王癞子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得,生怕点的慢了县太爷就会不信似得。
“老爷啊!小的家里三代都是屠户不假,可到了小的这里,就断了手艺。小的自幼患有腿疾,行走不便,莫说是杀人了,就是杀猪,小的也是心有余却力不足啊!”
“哼,”县太爷冷哼了声,“满口雌黄,你说捡来便是捡来的?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王癞子挠了挠头,三角眼转了半天,挫败的低下头道,“没有,小的没有并没有人证。”
“谅你也没有人证!”县太爷断喝道,“速速从实招来,你是如何谋财害命,且将苦主切成肉糜的!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老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