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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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顺利,死者由师公引上桥,能过桥说明死者走的顺,这家人平平安安。若无法过桥,说明死者心含怨气,这时候安葬下去,就会出厉鬼,祸害家人。
老爷无法安魂,孟家人也不敢葬啊,就这么连换了三四拨,师公,都没能让老爷子过了桥送走,整个村子都被弄的人心惶惶的,都说老孟家肯定是招煞了。
更邪门的是,孟建国一到晚上,就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带着闺女瑶瑶来托梦,说他们爷孙烈现在走投无路,那边村的人堵着村子口,出不了道。让他找一个张枫的后生,可以带他们出去。
孟家人也急了,眼看着停尸都快过七日了,四邻八里也都吓的不敢登门,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只是天大地大,他们又不知道张枫是谁?去哪找啊。
这天好不容易托熟人,花重金从江北请来了一个有名的大师父,师父进了村,看了一眼,连口水都没喝,掉头就走。
人说了,你家被那边村盯上了,一般人管不了。不过这师父有点良心,虽然不敢管倒是指了一条明道,给了他一个电话,说是找一个凤山的人。
凤山也不管,同样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说是让他找村里的孝子借一个孝幡,在某一天某地,寅时出门,可以找到我。
然后,他借了孝幡领着本家的几个后生,风尘仆仆,一路从王家岭太平村走了百十里地到这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我表姐家正在办喜事,这事闹的有些尴尬。
第四十一章厉鬼围村()
这也是我那表姐夫贪财,一条金项链就打发了,换了别人,白撞红,还主动冲门来的,非得暴揍他一顿不可。
不过,他能见到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要是再见不着我,他准得疯了。
老爷子和瑶瑶是见过我的,我和王玲吵架的时候,老爷子肯定是听到她叫我了,所以记住了我的名字。
但连江北大师都不敢接的活,我一个凡夫俗子能行吗?凤山让他来找我,到底是啥意思?我虽然不喜欢凤老头,但像他这种高人,话里肯定有玄机。
而且这事,玄之又玄,首先是那边村,指的是义村吗?因为我当初就是从那带他们离开的。从时间上来推断,那时候老爷子和小丫头,应该已经就是两个鬼魂。
“你见到的那个老太婆,是不是瞎了一只眼,驼背,满脸鸡皮疙瘩,头发很亮?”我怀疑想要认瑶瑶当闺女的,就是李仙姑。
如果义村里都是鬼,那李仙姑很可能也是鬼,而且老东西是一只厉鬼。
提起老太婆,孟建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宽厚的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汗珠,他用力吸了几口烟,沉思了几秒说:“张大师,你说的可能跟我看到的人有点出入。她是驼背,瞎了眼,有一头发亮的秀发,但脸上没有鸡皮疙瘩,相反她的皮肤比我家那婆娘还水嫩,严格说来,她算不上一个老太婆。”
我看向猪头,他也是满脸的疑惑,按理来说,如果李仙姑是鬼,那她的容貌就跟死前一样,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果她是人,那么短短几日内,她不可能突然返老还童了,这事太蹊跷了。
但综合我和孟建国的话,猪头推断有百分之六十应该是李仙姑。
“这事咱们看来不管也不行了,跟义村那老八婆有关系。”猪头眉头紧锁道。
我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准备妥当了,再收拾这老东西,现在只能提前跟她交手了。”
我的魂魄还被扣在李仙姑那,这事迟早得了,既然这事赶上了,正好走这一趟,一起给办了。
这时候,阴差舔着嘴唇从后山隐蔽处走了出来,舔着嘴唇,一个人蹲在隐蔽处抽着香烟,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和猪头都吃不透他来这到底是干嘛的,虽然我俩都不知道是否真有所谓的阴曹地府、阎罗王,但既然人家是有来头,我俩还是老实点好。
不过还好,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还咧着嘴朝我俩笑了笑。
我问孟建国,这人是谁?脸上干嘛包着纱布。
孟建国说,是他的一个侄儿叫孟八,前些天在家检查漏气的煤气罐,把脸给烧了。这小子也是命大,整张脸都烧了,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出院了,还嚷着要跟着一起来请大仙。这次出村,只能步行,村里人嫌他家的事晦气,也没几个人肯出脚力,他就顺便把孟八也给带来了,这一路的孝幡都是他扛的。
猪头一副明了的样子,让老孟跟大家打声招呼,准备上路。
等孟建国走开了,猪头小声说,“孟八的魂魄多半是承受不了**的剧痛跑了,正好给来村里办事的阴差给捡了个漏,上了他的身。我琢磨着,要不是阴差打孝幡开道,他们连村子也出不了。”
这个我知道,以前在车场,经常听交警队的一些朋友说,很多出车祸的人,醒来后,就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是北方人,突然就会说粤语了,很是诡异。
这些情况跟现在孟八的情况是一样的,魂魄走了,驱壳为别的鬼魂占据了。
我问猪头,为什么要打着孝幡?
我现在也算是玄门中人了,多知道些常识总是好的,所以逮着不明白的,习惯性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猪头不厌其烦说,孝幡是孝子用的,孝在中华文明传承了几千年,是一种福果。传闻孝子,鬼神皆敬而远之,所以孝幡有很多好处,但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我说,如此看来,阴差并不是来捣乱的,他应该跟咱们是一路的。
猪头重新续了一根烟,继续说:咱们多长个心眼,先看看吧,他真要想起幺蛾子,猪爷的杀猪刀也不是吃素的。
孟建国招呼了一声,众人跟着离开了后山,回去就省事多了,我叫了一辆中巴,直接往太平村而去。
其实老孟会错了凤山的意思,凤先生是让他们打着孝幡走出村,但没让他们一直步行到这来,他们完全可以出了村后坐车。
到了太平村,正好是中午,因为有凤山的嘱托,我们在村口下的车,孟八打着孝幡走在最前头,人家阴差打头阵,我们俩小喽啰,就不抢功了,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村口,立有一座牌坊,牌坊气势宏伟,柱石尽皆由青石打造,牌篇由上等乌木精制,雕刻百鸟朝凤、以及花花草草等精致图案!
在牌匾的中心,雕刻着贞洁两个繁体大字,下面的横匾也刻着一行繁体字:江北嫡系三郎妻节妇瑜夫人。字迹苍劲有力,如走龙蛇,显然不是出自凡人之手。
我上次来的时候,被王玲所蒙蔽,急着求李仙姑治邪病,也没怎么留心。
这是一座妇女的贞洁牌坊,从上面牌篇立的日期来看,这座牌匾前后也就二十几年,现在还有人立这个,挺不可思议的。
而且按理来说,贞烈之妇必须得写上夫家之姓,但显然立碑的人并不想让人知道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牌匾的主人都只是以瑜夫人代称。
从这看来,立碑之人内心一定是纠结无比,既想表达对牌坊女主人的敬意,但又怕泄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立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贞洁牌坊,当真是古怪。
“老孟,你们村有人叫三郎、瑜夫人吗?”我问孟建国。
他没有回答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另一个方向。只见百米开外立着一把大黄伞,有点像夏天卖西瓜的打的那种大蓬伞,几个青年人有男有女正坐在黄伞下,搓麻将,在他们的身边各自放着一捆粗麻绳。
有那么一两个人,我瞅着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从他们苍白如纸的面色,以及头上的浓密的黑气,可以看出,他们应该不是人,而是厉鬼。
这样的大黄伞,每隔一百米远就有一个,把整个村子围了整整一圈。
猪头倒抽了一口凉气,怕吓着孟建国和普通的村民,他咬牙把嘴边的脏话憋了下去,把我拉到了一边,悄声说:“枫哥,我怎么感觉这他妈是进鬼窝了?难怪老头子托梦说出不去,瞅这架势,就是城隍老爷来了,也得陷里边。”
我咬着香烟,低头叹了口气:“他们都是老八婆的人!”
猪头脸都绿了,卧槽,这么多人,咱哥俩要夺回魂魄怕是有些麻烦了。难怪凤山自己不来,非得让咱俩跑到这来送死。
说到这,他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又解释了一句:“枫哥,我可没打击你的意思,我的想法是,咱俩先撤,先撂了这摊活,回头再盘算夺魂的事。”
我也是心头一阵发麻,这架势都能跟开世博会时,海市的治安岗相比了,我都服了,孟建国他们是怎么走出这村子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哥俩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我弹飞烟头,目光迥然的望着黄伞下的那些厉鬼。
“你们俩商量好了没,到了天黑就别想进去了。”孟八不耐烦的催促。
第四十二章鬼祸人灾()
我们互相都知根知底,阴差大人发话了,我和猪头也不能认怂啊。
“进!”我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孟八森然一笑,“凤山看中你,还是有些眼光的。”
说完,他一扬孝幡扛在肩上,当先从牌坊底下走了过去。
孟建国满头大汗,加快脚步,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说:“张大师,今天又多了几把黄伞,自从家父出事一来,这附近的黄伞越来越多,村里人都吓的不敢出门了。”
他只能看到黄伞,看不到鬼,但这么多鬼气势汹汹聚在村子里,人本能的会受到影响,感觉到内心的恐惧。
孟八左右飞舞着孝幡,从容的经过了那些大黄伞,孝幡散发着白色的光芒,逼的阴鬼们不敢靠近。因为是白天,阴鬼们也不敢太过凶狠,只能是目送我们一行人进了村。
不过我很清楚,进村容易出村难,我和猪头能不能活着从这村里走出来,只有天知道。
村子里鬼气森森,散发着昏沉的死气,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原来狂吠的野狗,如今也悄无声迹,安静的有些诡异。
孟八举着孝幡走进了祠堂,这边村里办丧事,都是在本家祠堂里。
外面左右排放着花圈,孟建国有钱,这场法事原本办的很热闹。只是因为孟家闹邪,先是瑶瑶,现在又是老太爷,村里人都吓的不敢出门了,更有胆小者,前些天直接就投奔外面的亲戚了。
众人走进了祠堂,猪头一把拉住我,向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看大门上的神像。
左右二门神是,秦叔宝、尉迟敬德,但现在他们的长锏与打王鞭上出现了许多白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折断了一般。
更诡异的是,两位门神大人,居然满头大汗!
我开始以为是看走眼了,定眼细看,没错,两位门神大人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水珠,就像是正常人出汗了一般,这让原本神威凛凛的二将军,显得有些疲乏无力,反而是有些病怏怏的感觉。
猪头伸手擦拭了一滴汗,两指一摩挲,手上竟然全是血,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完了,可惜了两尊好门神!猪头叹息了一声。
我问咋了,猪头说,这两尊门神本是开过光的上等法器,守护太平村祖祠多年,早通灵性。如今有人故意使了手脚,废掉了门神的灵气,神亦有冤。
“枫哥,我看这村子里不仅仅是鬼祸,还有人灾,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你我兄弟,可得把招子擦亮了。”猪头叮嘱我。
我知道,他说的人包括孟建国与阴差,尤其是阴差,猪头也不敢完全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进了祠堂,里面停放着棺材,老爷子的尸体安然的躺在里面,孟建国上了香,泣拜道:“爸呀!建国按照你老的遗愿,请来了张枫张大师,你老就安心去吧!”
孟建国哭的很伤心,但祠堂内的气氛却很怪异,虽然闹邪了,村里人大多闭门不出,但孟家本家还是有人在的。
孟建国有三兄弟,他是老大,老二早些年死了,老三他没提。在这主事的是他的一个叔公,还有几个本族的子弟。
叔公已经年过七十,但看起来很有精神头,毕竟是村里的大户人家,阿叔不喜言语,两道白眉之间自有一股威势。老人家腰间扎着草绳,正坐在灵堂前,抽着旱烟。
我和猪头向他问了声好,他也不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灵堂上还有几个人,都是本家的青壮,帮忙在守灵,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他们看起来很是疲惫。
我在灵堂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老爷子的影子,按理来说,老爷子既然出不了村,外面全是厉鬼,他应该躲在灵堂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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