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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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王玲终于来到了灵堂,趴在棺材边温柔安抚我,“张枫,别怕。我和仙姑会给你守灵,过了今晚,定了魂,谁也没法害你。”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恐惧。仙姑让王玲用白布盖在我脸上,白布蒙上,我听到啪的一声,眼前一黑,棺材盖扣了下来。
王玲在棺材上轻轻的扣了扣,叮嘱我,张枫,今晚很可能会有鬼来抢魂,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吭声。
我心想,柳絮不会追来了吧?这荒郊野岭的,她也能找到,真够难缠。
由于脸上盖着白布,我也不敢随便转身,甭提多难受了,只能僵硬的在棺材里熬着。
灵堂上响起了唢呐的悲呛之声,紧接着,我听到王玲在哭丧,这娘们演的够真,哭的很凄凉,听的我心头一阵发酸。
第六章夜半夺魂()
我心想,最亲不过老婆,王玲虽然结婚那几天有点反常,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总的来说,她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要真死了,她恐怕比现在更伤心吧。想到这,我反觉的有些对不起她,这段时间被柳絮所左右,差点毁了我的生活。
我又想到了柳絮,如果她真的死了三年,当初不告而别,也许只是个误会。
哎,造化弄人,红颜多薄命啊。
正念想着,棺材底传来一股奇寒,屋里本就极为阴冷,这股寒气一透入棺材,我的身子顿时就麻了,连动动手指头都很困难。
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传来几声奇怪的叫声,很威猛,紧接又传来了一阵杂闹声。
好像是来了一拨人在门外闹事,有人在打鼓,大鼓通通作响,饶是我躺在棺材里,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来的好像是一男一女,两人与王玲、李仙姑对闹着,其中男人的声音苍劲、肃杀,女的声音有点像柳絮。我心中一紧,完了,这娘们真追杀到这来了。
鼓声愈急,将唢呐之声压制了下去。
这时候我听到那男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张枫,张枫,张枫。
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我耳中如同炸雷一般,我刚要应,猛然想起,王玲嘱咐过,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千万不能出声。
这人会不会就是柳絮请的帮手,来劫我魂魄?不行,我好不容易借着假死,熬过今晚,就能摆脱她,可不能再让她找到我。
所以,我紧咬着嘴唇,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那人又喊了几声,见我不出声,停了下来,我听李仙姑在门外阴笑。
大鼓对唢呐一直僵持着,过了一会,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铜抜清脆的切切声,三股声音搅在一起,大鼓很快被压制了下去,唢呐与铜抜的声音愈发激烈铿锵刺耳,大鼓为这两股声音掩盖,几乎很难辨听到。
没过多久,大鼓之声渐歇,村子里又恢复了宁静,柳絮这伙人似乎已经退去。
杂闹一通,我耳朵根子都麻了,心想柳絮这难缠鬼,总算走了,万幸有李仙姑护佑,要不然我今天怕是得死在她手上。折腾了一晚上,我渐渐有些犯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睁开眼一看,王玲和李仙姑已经回到了灵堂,李仙姑满是皱纹的老脸,很是惨白,手中的唢呐,喇叭口已经缺了一角。
两人搀扶着我下了棺材,我问王玲时间,王玲说三点整。
我打了个哈欠,“你们也折腾了一晚上够累的,去歇会吧。”
王玲俏脸疲惫,愁云惨淡说,仙姑说这里不安全了,让咱们埋了东西赶紧回去。
我微微一愣,埋什么?
李仙姑在木盒上用白布系了一个结,让我捧上,跟她走。
到了门口,石狮子旁已经挖好了一个小坑,仙姑说:现在是寅时,你把木盒埋下去,埋的时候一定要有诚意。
见我有些犹豫,仙姑解释:木盒里的稻草人附着生辰八字,又染过血,它现在就是我的替身,埋在石狮子下面,用狮子镇着,魂魄稳如泰山,女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害不了我。
我想想也是,李仙姑既然能把柳絮给赶走,魂魄压在这,自然稳妥。
我把木盒埋在土里,仙姑神色匆忙的催促我和王玲赶紧离村。
我心想老子棺材躺了、替身也埋了,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们去哪?如果柳絮再来闹事,我们这时候出村,万一在路上碰个正着,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脸色一沉,不悦说,仙姑,再过两小时就天亮了,没必要这么急吧。
仙姑那只坏眼盯着我,阴森森说,别废话,再不走,你俩就别想出村了。
就这么个小破村子,横竖不过一里,还能走不出去?我这时候本来就很困,浑身又酸又疼,好说歹说想赖到天亮,李仙姑就是不让。
王玲说,仙姑,你看这地方这么偏,给我们个火,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李仙姑到屋里拿了个破旧的纸灯笼,灯笼上画着一尊狰狞的神像,递给了我,不耐烦说:“要不是看孙瞎子的面子,我才懒的搭理你们这些城里人。”
老太婆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去,往桌子上扔了三百块钱,打着灯笼离开了。刚一出门,李仙姑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好像我们就是俩瘟神,赶紧送走才好。
村子里黑灯瞎火,我打着灯笼,嘴里咒骂着李仙姑不近人情。王玲在一旁说,你还是当心点,别让火灭了,咱们能不能出村,全指望它了。
走到村口,我吓了一跳,村口围满了人,一个个面色铁青,死气沉沉的盯着我们。
我停住了脚步,心想这村里人都是属夜猫子的吗?大晚上不睡觉,闲的蛋疼,在这堵老子的路。而且他们瞅我和王玲的眼神,怨气森森,恨不得生吞了我俩。
我点了根香烟,咬在嘴里壮胆,眼下李仙姑连门都关了,再回去不现实,只能硬着头皮往外闯了。我又没得罪他们,明人不做暗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王玲的脸色苍白如纸,神色阴郁,看起来很害怕。
我安慰了她几句,抓牢她冰凉的手,在前边开路,嘴里一边大叫着,麻烦让让,让让啊。
那些人也不说话,我往前走一步,他们便让开一步,但眼神却始终钉在我身上,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灯笼的微光之下,他们缓缓让开了一条道,村口的大槐树已经近在眼前。百十来步走下来,我浑身已经湿透了,万幸走了出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续了根香烟,缓缓神,问王玲,“这村里的人都是哑巴吗?”
王玲阴沉着脸,让我别乱说话,看好灯笼的火别灭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大哥哥,你能带我们回去吗?”
村子里本来就安静,我又当这些村民都是哑巴,陡然冒出个声音,吓了我一激灵。
我一看,不远处,一对爷孙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瑟瑟发抖,说话的是小丫头。
哥哥,你能带我们回去吗?小女孩可怜兮兮,满脸是泪的看着我,两人站在大槐树下,寸步不敢离。
我见那小女孩挺可怜的,估计是跟着老爷子出来玩,走岔了道,困在这鬼地方。村里本来就很偏僻,四周都是深山林子,想要出去很不容易。
爷孙俩满脸的惶恐,在夜风中发抖。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村里这群闲人堵在这,凶巴巴的,很不友善,没点胆,一般人还真不敢进村。
我走到大槐树下,见那爷孙俩,穿的挺贵气的,老爷子一水黑色唐装,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小女孩脖子上系着纯金的长命锁,怎么瞅着也不像坏人。
我问老爷子,你们是哪个村的?
老爷子说,他们是附近的太平村人。太平村,就是我停车的那个村子,也算是有缘,正好顺路带上这爷孙俩还能解解闷。
我说,老爷子,咱们同路,正好搭个伴,一起走吧。老爷子与小丫头,连忙向我表示感谢。
王玲在一旁,脸拉的老长,冷哼了一声说:“张枫,这大晚上的,咱们都未必找得着道,要是把人给带丢了,你付得起责吗?”
老爷子有些急了,拉着我的手说,年轻人,我们被困在这好几天了,你要不管,我们爷孙俩就完了。
大哥哥,求求你了,等我回到家,我爸妈一定会感谢你的,我爸爸有很多钱的,小女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哀求我。
第七章古怪的爷孙俩()
我心想深山老林的,这村里的人又排外,我要不带他们离开,陷在这里还真是个麻烦。
我握着老爷子冰冷的手说:“老人家,你让小丫头起来,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我带你们就是了。”
王玲瞪着我,板着脸说,张枫,要出上什么事,他们家人赖上你,你就等着麻烦吧。
嗨,这娘们刚刚没好几天,自私病又犯了。我吐掉烟头,没好气说:王玲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现在咋这么小心眼,咱们不过就是顺路搭个伴,又少不了一块肉。
王玲见我生气了,撇了撇嘴,不敢再闹,毕竟我和她的关系刚刚缓和一点,她也不想闹的太僵。
爷孙俩见我俩争吵了起来,低着头默不作声,眼巴巴的看着我,生怕我抛下他们。
我抱起小女孩,发现小丫头身上凉飕飕的,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这才打着灯笼就往前走去。
走了老远,我回头一看,村里的那些“哑巴”,还围在一起,隔着老槐树,盯着我们看。我吐了口唾沫,暗骂了一句,这群人真他妈神经病。
一路上,王玲在我的左手边,老头在右边,两人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本来还想跟老头搭个伴,聊聊天打发时间,毕竟这鬼地方能遇到个开腔的不容易,结果被王玲一闹,老爷子也焉了,生怕惹恼了她,我把他们爷孙俩给撇了。
我只能无聊的逗着小女孩,小女孩告诉我,她叫瑶瑶,爷爷带她出来玩,找不着回去的道,被困在这了。
小女孩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就没了说话的兴趣,回去的路倒是很顺畅,毕竟来时趟过一遍了,天还没亮,我们就到了太平村。
到了村口,灯笼里的蜡烛烧的差不多了,我顺手把灯笼扔在村口,王玲说,昨晚义村闹邪,灯笼沾了晦气,让我烧了。
我烧掉灯笼,刚要去开车,发现那爷孙俩还愣在原地,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就说,老爷子,这都到家门口,回去吧。
老头苦着脸的哀求我,年轻人,你好事做到底,多送我们几步吧。
王玲冷若冰霜的在一旁,嘴里嘀咕着,老东西,真是得寸进尺。
我瞪了她一眼,又问老爷子,你家在哪?我琢磨着吧,他多半是怕回到家不好交代,有个外人在,家人多少顾忌点颜面,不会让他难堪。
老头指着村子里的一栋三层小别墅说,就是那。
我果然没猜错,老爷子是有钱人家。
我看了下,也没几步脚,反正也不差这几步,就抱起小女孩往别墅走去。
刚进村,一群散游土狗围了上来,冲我们三人狂吠,小女孩吓的躲在我怀里哇哇大哭。
我轻拍安慰她,同时破口大骂、吆喝着,土狗也不敢逼近,待走到村中心,村里供着气派的祠堂,祠堂的大门紧闭着,贴着秦、尉二门神。
绕过祠堂,离三层别墅不足百十步,老头从我怀里接过小丫头,摘下她胸口的金锁塞给我说,“后生,你人不错,今儿个要不是你,我爷孙俩就困死在义村了,这金锁算是我们爷孙俩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金锁入手沉甸甸的,我估摸着没个万儿八千拿不下来,顺路搭个伴而已,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能要。
老头也是倔,推让了半天,拗不过他,我想他们家能住三层别墅,肯定不差钱,兴许在人家眼里,这锁也算不了什么。
我没再推辞,收下了金锁,正巧过些日子,我有个小外甥要办满月酒,我妈还催我赶紧去买点小礼物,金锁正好可以送人情。
老头见我收下,心中很欢喜,聊了两句,他又叹了口气,小声说:“后生,你是个好人,福大命大,我一把年纪本不该嚼舌根,但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义村这地方,人去不得,你这媳妇不简单啊。”
老头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问老爷子,义村怎么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抱起小丫头,摇了摇头,往家里走去。
瑶瑶转过头向我挥手,大哥哥再见,我微微一笑,目送他们而去。
回到村道口,王玲抱着双手,不耐烦骂道,“老东西,屁事真多。”见我手上拿着金锁,她一把夺了过去,扔在地上,“这晦气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