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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清宫熹妃传-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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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石秋瓷已是面无人色,她能宫中生存这么久,焉能听不懂凌若话,其实当年先帝虽喜欢二十三阿哥,但也仅限于晚年得子欢喜,并不曾太过。至于帝位,她确实觊觎过,但一来就像凌若说那样,胤祁年岁太小不足以服众;二来,就算胤祁登基,自己娘家势力不大,光凭他们母子二人根本压不住那些虎视眈眈阿哥,所以这个念头只是闪现过,却不曾真正动过,如今是安安心心做她太妃,盼着胤祁成年后开牙建府,自己搬去他府中颐养天年。

    如今被凌若提及,顿时浑身发凉,看着她眼神亦像看鬼魅一般,色厉内荏地道:“皇上大位已定,你休要这里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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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求饶() 
“宫里多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凌若漫然一笑,红唇轻启,清越动人声音响彻石秋瓷耳边,“姐姐陪伴先帝十余年,当明白伴君如伴虎道理,二十三阿哥会长大,会封王封贝勒,会朝中做事;他越能干展露风头就越甚,一旦出现些许流言并且那么凑巧地传到皇上耳中,你说会怎么样?”

    “皇上乃是天纵英资,岂会听信这些无稽流言。何况当日先帝传位,其余阿哥皆听不清先帝所传为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唯独胤祁清晰说是四阿哥,胤祁待皇上一片诚挚赤子之心,皇上又怎会疑心胤祁。”她嗤之以鼻,然不论她声音怎样镇定,眼里都透着一种慌乱。

    凌若瞥了一“海天中文”全|文眼,从容道:“十岁孩儿自然是诚挚无邪,但是二十岁呢,三十岁呢,你能保证皇上一辈子不疑心吗?当今皇上确实是天纵英纵,不过同样疑心深重。胤祁是皇子,只凭这一点,本宫就有无数种办法令皇上起疑。圈禁?流放?废黜?姐姐认为哪一种适合二十三阿哥?”

    她轻描淡写却令石秋瓷如遭雷击,双手不住颤抖,她紧紧交错着抓住手,却发现根本停不下来,因为颤抖不止是双手,而是她整个人。许久,她颓然跌坐椅中,双目无神地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母子?”

    石秋瓷很清楚,凌若不是无放矢,她是胤禛枕边人,又深得其信任,想要抹黑对付一个人,实非难事。

    凌若屈指打量着葱管似指甲,“本宫此来只想问姐姐一句,姐姐当年造下孽是想要自己还,还是让胤祁替你还?”石秋瓷或许狠辣,但胤祁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亲骨肉,相信没有一个做母亲会愿意看到亲儿受苦,这也是她今夜敢走这一趟原因。

    果然,石秋瓷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咬牙道:“熹妃娘娘说个章程出来,我照办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来这应该是她此刻深感受。

    “章程?”凌若赦然一笑,眸底深处有森森寒意涌动,“姐姐以为你此刻除了这条命以外,还有什么是本宫要?”

    月华如水,照见一室静寂阴冷,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月华之中,带上了点点雨珠,打树叶上沙沙作响,偶尔有那么一阵风吹进来,带着冬末深寒意,如要把人冻僵一般。

    石秋瓷能听到自己牙齿因为寒冷而咯咯作响声音,她有一种将窗子关起来冲动,可是她心里又清楚,自己冷并不是因为那些雨滴,而是因为凌若那番明摆着要置她于死地话。

    “扑通!”渐大夜雨中,石秋瓷突然跪凌若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道:“若儿,求你看我们多年情份上,放过我一回,我可以保证往后绝不与你为敌,也不踏出寿康宫一步,你放过我好不好?”

    凌若低头看着她,眸光一片平静,“如果当年我这样求你,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石秋瓷一怔,随即一巴掌打自己脸上,痛哭流涕地道:“我错了,我真知道了,当年鬼迷心窍害了妹妹,这十几年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好觉,整日受着良心遣责。幸好妹妹你福泽深厚,四阿哥登基为帝,你又深得皇上垂怜,封为熹妃。妹妹,求你看你我那么多年姐妹情份上,饶过我与胤祁;往后我必日日佛祖面前替妹妹祈福,保佑妹妹一辈子安康富贵。”

    她顾不得凌若是否会相信自己这些话,只迫不及待想寻一条生路出来,她还没有看到胤祁成家立室,还没有享受够好不容易得来荣华富贵,她不要死,绝对不要!

    凌若眸光微转,落右手背上,那里有一滴雨水正缓缓顺着光滑如脂肌肤滑落,“嘀嗒”一声落金砖上,破“六夜言情”全文|碎无形。

    “佛祖若听到姐姐这番话,怕是要汗颜至死了。”她垂眸,并无丝毫动容之色,除了冰冷就只有森寒,“很晚了,姐姐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你或是胤祁,没有第三条路!”

    石秋瓷没想到凌若竟然全不理会自己苦苦哀求,心中悲苦万分,难道今日之劫当真无可避免?

    如此想着,心里对凌若恨意亦越发深了,既然苦求无用,她索性起了身,指着凌若鼻子喝骂道:“钮祜禄凌若,|搜索看|你这般恶毒,不与人留余地,小心将来遭报应。”

    凌若微微一笑,淡然清风,“放心,即便真有报应,姐姐也看不到了。”说完这句话,她举目示意水秀,后者会意地将窗子掩了起来,令得纳祥居这一刻,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姐姐已经耽搁很久了,想来先帝天上也等急了,还是早点上路吧。”她言,眉眼间始终带着笑意。

    石秋瓷死死咬着嘴唇,目光如能杀人话,凌若已经死上千回百回,可惜不能,所以她才是要死那个人。

    “我……我想再见一见胤祁!”她晓得若想保住胤祁前程性命,自己今夜就难逃一死,是以临死前想再见一见亲儿。

    凌若犹豫了一下后微微点头,示意水秀去将胤祁唤来。彼时,胤祁已经温习完功课,正准备洗漱歇息,听得额娘要见自己,只道是有事,没有多问就随水秀过来。

    进屋之后,看到凌若尚,略有些奇怪,依规矩见礼之后走到石秋瓷面前,发现她两眼红肿,似乎哭过了,忙问道:“额娘,你哭了吗?”

    “没有。”石秋瓷连忙摇头,忍住鼻尖酸意蹲下身用力抱住胤祁,“功课都做完了吗?”

    胤祁当即点头道:“嗯,儿子没有躲懒,王师傅布置课业都做完了,连《论语》《孟子》篇也默写了一遍。”

    石秋瓷既欣慰又难过抚着胤祁垂身后辫子,“真乖,记着,往后一定要好生读书,万不要怠慢了课业,如此将来才会有所成就。”

    “儿子会记住额娘话。”说完这句胤祁又有些疑惑地抚着石秋瓷有些发涩脸庞道:“额娘真没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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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花开人逝() 
“真没有。”石秋瓷死命忍了眼泪不让它浮现眼眶中,然心中却悲苦无限,儿子,她儿子,乖巧懂事,可是如今凌若却要硬逼着他们母子分离,好恨,她真好恨啊!

    她一遍又一遍抚着胤祁脸,想要将他模样深深地刻灵魂里,就算死了也不要忘记,“往后额娘不能……”

    凌若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不过这些话却是不能让她说出口,当下轻咳一声,眸带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石秋瓷也意识到自己语间不妥,生生转了口气道:“往后就算额娘不能时时你耳边提点,你也要牢牢记着,万不能生出懈怠之心。”

    “儿子省得。”胤祁觉得今晚额娘有些怪怪,但具体哪里又说不出来,只能顺着额娘话去说,以免惹额娘不悦。

    随后石秋瓷又叮咛了好些话,直至胤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眸亦随之浮上了几许倦意后方才恋恋不舍地道:“累了就下去歇息吧。”

    胤祁一早起来上课,又不曾午睡,此时真是有些犯困了,当下揉一揉眼睛道:“嗯,那额娘也早些睡,明天儿子再来给额娘请安。”

    明天……只怕你就见不到额娘了……

    石秋瓷心痛如绞,却苦于不能将之说出口,只能强撑了笑颜目送胤祁离去,直至六棱交花门关起,隔绝了胤祁身影,亦久久不肯收回目光;胤祁不知,她却知晓,这一别将会是永别……

    凌若展一展袖子,望了绘有彩凤合鸣图案梁顶淡淡道:“好了,儿子也见过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可别逼着本宫改变主意。”

    石秋瓷映墙上影子轻晃了一下,顺着凌若目光望去,当瞥见那横屋顶梁柱时,身子不可自抑地颤抖着;面对死亡,始终是恐惧……

    就凌若等得要不耐烦时,她抚着略有些松散云鬓涩声道:“既然要去见先帝,怎么着也得梳妆打扮换身衣服。让娟儿进来替我梳洗衣,这是我后一个要求。”

    “好。”凌若扬眉,命娟儿进来,扶石秋瓷去后堂梳洗衣,等待中,水秀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静太嫔显然不愿死,她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奴婢怕她耍花样。”

    凌若打量着摆窗前精致小屏风,漫不经心地道:“那就看看她耍得是什么花样。”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方见重妆扮过石秋瓷娟儿搀扶下出来,她容貌本就出色,精心打扮之后自是愈加动人,只是再好脂粉也掩饰不了她苍白如纸面色。

    不等石秋瓷说什么,凌若已经浅浅施了一礼,“叨扰多时,本宫也该告辞了,静太嫔好生歇息,明日本宫再来向静太嫔请安。”

    见凌若竟要离去,石秋瓷不由得一怔,旋即已经明白了她意思,她若继续留这里,一旦自己索|死去,她免不了要扯上干系;但若自己是她离开后出事,那么死活皆与她无关,大可将一切敝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这一举动却令石秋瓷心思再度活络了起来,只要凌若离开,自己便可以设法将死局做活。

    钮祜禄凌若与徐太医之间关系,想必皇后她们会很感兴趣,只要能扳倒钮祜禄凌若,或者令她自顾不暇,那自己自然就可以死里逃生。

    生喜悦令石秋瓷激动不已,不过她很好将这一切隐藏心里,以免被凌若瞧出破绽,从而改变主意。

    只是她忘了,凌若既然做足了准备而来,又怎么会这一点上留下破绽……

    水秀刚一打开门,原本淅沥雨声立时放大了数倍,清楚传入耳中,有氤氲水气弥漫而来。

    守外面宫人并不晓得里面发生事,看到他们出来,连忙递上双环油纸伞,伞柄是上好竹木,底下缀着与伞面一样淡黄色流苏,夜风中不断地聚拢散开。

    就准备踏出门槛时候,凌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笑道:“对了,天色已晚,外头又下着雨,太嫔和身边人还是不要出去好,否则万一遇到什么事或是淋了雨生病,可是会很麻烦呢!”

    说完这些,她再不停留,就着水秀撑开伞离开了纳祥居,身后是面无人色石秋瓷……

    雨,整整下了一夜,无数雨滴顺着紫禁城大大小小宫殿檐角瓦铛飞溅下来,然后顺着铺地上青石砖流到暗沟中……

    这一夜,有许多人彻夜未眠,凌若便是其中之一,回到承乾宫后,她并不曾睡下,而是彻夜独站窗前,看着外面雨势由大转小,后稀稀拉拉地停住。

    下了一夜雨之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水汽,带着草木清,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朝阳初升,浅金色阳光拂落身上带着几许暖意,亦将凌若站一夜倦意悉数驱散。

    就这个时候,门被人打开,却是安儿喜孜孜地抱着一盆茶花进来,看到凌若站窗前似乎吓了一跳,忙要屈膝行礼,却是抱着茶花不方便,待要放下,凌若已免了她礼。

    “主子今日起好早。”安儿如是说了一句,近前将茶花凑到凌若跟前,读好地道:“主子您看,前几日花房送来十八学士开了呢!”

    安儿不说,凌若倒还真没注意,如今仔细看去,发现其中一个花骨朵果然开了,浓绿叶子上由数十上百片朱红花瓣组成一朵六角塔形花朵,极是好看;其他几朵花骨朵也隐隐有绽放之意。

    凌若瞧了也是心生喜爱,抚着细腻娇嫩花瓣道:“倒是比往年开得早了一些。”

    “恩,昨夜下了一夜雨,奴婢怕这已经开了花骨朵会被雨水打落,所以一醒来便去看,哪知花骨朵一个不少,其中一个还开了花,煞是好看,所以便想着端来给主子看。”

    正说着话,水月走了进来,她手里还端着洒了玫瑰干花瓣铜盆,隐约还能看到冒着几许热气。

    她看到凌若衣着整齐站屋中与安儿说话,好一阵惊讶,之后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凌若穿身上赫然是昨日衣裳,当即瞪大了眼问道:“主子,您莫不是一夜未睡吧?”

    凌若笑笑算是默认了她话,水月见状摇摇头,嘀咕了几句方才替凌若匀面净手,然后重梳妆打扮。

    安儿满是衣裳紫檀柜中挑出一袭墨绿以暗银线绣出海棠花式旗装问着坐铜镜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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