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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教主,你又变身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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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脸上的伤好了,我就去澡堂帮你找人。”

“如果找不到龙妙音呢?”

我大方道:“反正要沐浴,顺便帮你找,不记入交易内。”

上好药,水行歌去洗手,铜盆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手指修长,又白,真养眼。我站在一旁拿着干毛巾,他忽然停了动作,微微偏头看向外面。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无人,入了夜,也无声。正要开口,便被他抓住手,拉到屏风后,示意噤声。

屋内顿时寂静,仔细一听,外面……还是没任何声音。

水行歌提指在我掌上写道:有人。

高手!借大腿给我抱抱!

我抬手:多少人?

回:七八个。

我腹诽,提指戳他:揍他们!

水行歌眉头微拧,往后面窗户看了看。我也歪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天空乌黑,无月。户外无风,难道他打算逃跑?!不对吧,高手你拿错剧本了,你该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再次触来的指尖微凉,刚才还似一团明火,现在却是一指寒意。我抬头看他,唇上染白,面带疲倦:你病了?

水行歌面色俊然:从窗户撤。

我点点头,随着他的唇形数数字,数到二时,他的面色又变了:客栈院子也有人。

我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挨的近了些,生怕他一个体力不支倒下了。那手已经冷如冰块,即便是中了寒冰毒的人,也不会冷至如此。紧张看他,唇已开始泛紫,神色却依旧是不容侵犯的王者风范,令人一时忘了他此刻“大病”在身。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写道:你先走,我垫后。

他怔松片刻,又收了视线,在掌上写字时都觉他指关节都僵硬了:留下你送死?

我愤愤戳他:我会活蹦乱跳出现在你面前的!

水行歌低眉看来,已没有那一直若有若无的疏离,似乎是感觉到外面的人要冲进来,他没有再用手指写,淡声:“如果是化成你的样子,倒也不是不能逃走,虽然轻功差了点。”

我万分悲痛的摸摸他额头,完了完了,他不是疯了就是烧坏了脑子。

不等我痛心疾首完,屋内轰然作响,无数长白绸缎悬空击来,伴着声声木板断裂声,游走在碎木中,转眼将我和水行歌缠住,除了脑袋,能动的地方都被裹紧。明明只是绸缎,却如金丝银盾,裹的动弹不得。

抬眼看去,屋内皆是清一色的白衣女子,不但个子高低相仿,连身段都无一不是胸大腰细,面庞绝美异常。满屋白绸飘飞,一时如临仙境。我咽了咽:“南海弟子?”

南海不是一个海岛,而是一个门派。门下都是绝色女弟子,但门主却是个男的,因喜好美色所以弟子全都是美貌女子,以灵动飘逸的丝缎做武器,必要时会以色丨诱人,江湖上的正人君子曾传言,宁可遇上十修罗,不愿碰见南海人。

因为一旦遇上,几乎都会沦陷在美人池中,名声不再。

她们并未答话,无一例外将我无视,然后直勾勾的定在水行歌脸上。我真想给她们递手帕,姑娘,擦擦口水吧。

一人笑道:“果真是魔教教主水行歌,与画像上的无异。”

我悲愤的像只裹好的粽子蹦到水行歌面前,挡住她们色眯眯的视线:“不许看!他病了,快给他找大夫。”

身后的水行歌气息极弱,若不是靠的那么近,几乎要感觉不到。那女子淡然道:“我们可不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在牢里好好让周公给你找个大夫吧。若是教主大人愿意交出魔教武功秘籍,我家门主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水行歌忽然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微弱,却丝毫不输了气场:“放了她。”

女子摇头,笑道:“抓你,是为了秘籍。可抓她,却是为了南海被盗走的镇教之宝。在你们交出来之前,一个都不能放。”

我欲哭无泪,你大爷的龙妙音,我要把你殴打成猪头!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正文 14###第十四章

黑纱缠眼,隐约觉得被扔到了马车,行了不过大半个时辰,下车后,眼罩扯去,前头已经是个只有个小天窗的大牢。身上绸缎一松,还没来得及泼撒的毒药就全被她们没收了,一脚将我踹进牢里,水行歌却是小心翼翼的送进来。

都是俘虏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大!

见有一床被子扔来,我忙去拿,好裹住水行歌,谁想女子杏眼立刻瞪圆:“丑女,这不是给你的!”

“……”

我不就是脸受了伤嘛!左边脸还是很水嫩白净的好不好!我愤然扯过被子,吐舌头:“不服气就开门啊。”

美女气炸,扬言要将我大卸八块下酒喝掉,我立刻朝她竖起中指。可还没来得及开锁,就被其他人拉走了。

激将法不行,我只好抱着被子盖在水行歌身上,这家伙脸都冻成紫色了,摸了摸他的脖子,脉搏还会动。俯身钻进被子里,把他抱结实,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水行歌冷的很奇怪,用手捂住他的手,我的手都冷成冰条了,他却依旧不见回温。我生怕他挂了,轻揉他的脸:“水行歌,水行歌?教主大人?你别死啊,快醒醒。”

久捏不醒,气息已弱的感觉不到,我急的要哭出来,这么不明不白的冻成冰人,很不甘心!在我哆哆嗦嗦的要学武侠话本那样脱衣服贴身给他回温时,那紧闭的眼忽然缓缓睁开,分外奇怪的盯着我敞开一半的衣襟。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我是要帮你回温,回温啊教主!你看过中原武侠小说没,里头都是这么演的!喂,你还看!还盯!

我恼的拽紧衣襟,瞪他:“醒了就好。”

水行歌不语,抽离了手,缓缓抬到我脖子上,我眨了眨眼:“干嘛?”

本来还弱不禁风的他,突然手起猛落,击的我脖子一疼,两眼昏黑晕了过去……

我能宰了他吗!

我是被渴醒的,折腾了一夜没有喝水,睁开眼只见牢里朦朦胧胧,揉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又是夏日,熏得更是热意蒸腾。我伸了个懒腰,摸摸身边,没人。

大牢里没有他的身影,我爬到铁栅栏那,往外看去,门口那边站着两个守卫,不由紧张,她们把水行歌带到哪去了?他身体那么虚弱……

我碎碎念道:“希望那个南海萧炼不要好男色,否则水行歌打不过他一定会被压的。”

想到那场景我赶紧摇头,把被子卷了卷,一团东西翻了两圈滚落在稻草上。我眯了眯眼,竟然是一条半个胳膊长,拇指粗的褐色小蛇。

它往被子上爬了爬,似乎在汲取温度,惬意非常。我低头看了看,瞧着它那比例协调,脑袋不会突然做大,尾巴不会突然缩小的身段,不由失望:“要是你是毒蛇该多好,丢过去吓死她们,再咬她们一口。”

它收了收尾巴,蜷成一个圈,赤红的信子吐啊吐。我百无聊赖的摸摸它的头,还挺乖,不会咬人。哪像师父给我们训练提取毒蛇液体的那些蛇,条条凶猛至极。有一次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蟒蛇,大师兄当场吓晕了。

五毒教的名字不是白取的,我们配制毒药,几乎都是从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身上取药引,尤其是毒蛇,种类繁多,常遭我们师兄妹的毒手。久而久之蛇类皆是闻风而逃,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跑到五里外去捉蛇。

我担忧的往外面看去,自言自语:“水行歌你该不会真的被萧色狼看上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一直在吐信子的蛇抬了抬头,眼神锐利刺人,我龇了龇牙:“再瞪眼就把你吃掉,蛇羹不错哦。”

我摸了摸肚子,好饿。正琢磨着要不要喊个饭,便听见脚步声。我忙跑到栅栏那,一片白花花的衣裳闪了眼,却不见水行歌。我抿了抿嘴,被萧色狼请去喝茶也不用喝这么久吧。

女子到了前头,示意开锁,本来随性的目光淡淡在牢里扫了一圈,面色却忽然变了,诧异问旁边人:“水行歌呢?”

那人愣了愣,往里头看,也是惊异:“不、不可能逃了啊,门没开,他难道会遁地不成?”

我也怔了片刻,水行歌他……不是被萧色狼请去喝茶,而是逃走了?他竟然一个人逃了,所以昨晚他才会将我拍晕?因为带不走我,又怕我暴露他的行踪……顿觉寒心,我本以为我们一起经历的虽不算多,但至少他不该觉得我会出卖他逃走的计划。

两个女子进来将我拽了出去,其他人便匆匆去寻人了。我有气无力的被她们拖着走,想了好一会,释怀的想,自己和水行歌到底是非亲非故,不就是一起待了一两个月嘛。想到这,战斗力又满了,问正事要紧:“两位姐姐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她们不答。

我委婉道:“我能走,要不你们松手,反正我打不过你们,这么拖着姿势非常难看啊。”

她们不理我。

我……只好继续让她们以极不雅观的姿势拖走……同为女儿身,相煎何太急啊。

南海派并不在中原,那此处应当是他们暂时的居所,可是鼻尖嗅到的气味,却全是胭脂水粉,所听见的,也都是女子的嬉笑声。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不愧是萧色狼,这分明就是青楼。

两人推开一道纹着轻柔水波雕花木门,浓郁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呛的我急咳。我半瘫在一块毛毯上,抬头往前头看去,嫣红轻纱飞扬,渺渺如薄暮,看不见后头的人,娇媚女声传入耳内,听的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轻纱卷起,只见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拢着狐裘坐在长椅上,左拥酥丨胸美人,右摸长腿美女,香艳无比。

我腹诽,当下酷暑,这货不热吗……

男子面庞白如净玉,说不上非常俊朗,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苍桑冷漠感,眼底透着满满的“纵欲过度”,我很想问一句,你肾虚吗?

两人将我放下后,便轻巧的作揖:“门主,龙妙音带来了。”迟疑片刻又道,“水行歌已逃走,我们……”

话未说完,一道劲风击来,那说话的人便在空中呈现弧线状,轰然落地,吐了一口鲜血。却是一声不吭,起身跪地:“谢门主赏赐。”

我立刻咽了咽,这人应当就是一年前继任的第七代掌门萧炼了,顿时弱声:“我不是龙妙音,那是我姐妹,我们是四胞胎……”

萧炼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目光直直盯来:“这个借口一点也不好,龙妙音,你盗走我南海玉箫一年零三个月,也是时候归还了。”

丫丫个呸,南海玉箫乃是兵器谱上排名前十的兵器,能退散百万雄师,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名气应当不是吹出来的。龙妙音你真该剁手!我差点没扑过去抱他大腿:“萧门主,我真的不是龙妙音,我自小就和她失散,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她是我姐,除此之外再无瓜葛,她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信我,你信我吧。”

萧炼轻笑道:“龙妙音,你的演技倒不错。既然你说你不是妙手观音,而是她的亲姐妹,那你就留在这,等着她来拿玉箫救你吧。”

我顿了顿,这个法子好!好吃好喝就只是睡睡地牢。不对……我细想着,这青楼怎么会有地牢?难道这青楼是南海的产业?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己营生的手段,像风雨楼主要经营赌场,五毒山是米铺,萧色狼开青楼实属正常。

不等我窃喜完,萧炼一口饮尽了酒,悠然道:“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免得逃走,小心别让她死了。”

我惊的差点跳起:“你们还是用铁索吧,我不会逃的,一定不会!”

萧炼没再多说,手指一抬,那两人又将我一把抓起,往原路拖走。一路拖回地牢,将我扔了进去,又锁了门,走到远处门口,声音冷酷:“去把大夫找来,准备纱布和止血药。”

我呆了呆,听着那脚步声渐远,使劲往外头看,还有一个人守着。我摆了摆手:“我口渴。”

没理我,连眼都没偏一下。

我挠了挠头,大声道:“水行歌你怎么从地洞里钻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那女子便三步并作一步疾奔而来,刚到了栅栏外,便被我撒了一脸的粉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我得意的将那盛满迷药的空心簪子插回发髻,伸手去抓她腰上的钥匙。无奈她倒地太远,根本就够不着。我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手怎么不长长些,抬腿去勾,伸的脚都要抽筋了,还是没将它拽过来。

“难道我命休矣……”我自嘲笑了笑,“不但要破相,还得被挑断手筋脚筋啊,真的要嫁不出去了。”我叹了一气,眼里有些涩,“水行歌,你走的话,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嚓。

腿……抽筋了……我忙缩了腿回来,痛的直滚,好不容易抚顺了,起身想再试试,却见那条褐色小蛇用尾巴扣住钥匙,轻轻一提,就卸下了。然后慢慢往我这边拖……

我感动的泪流满面,仔细一想,最近遇到的动物好像都有点奇怪,奇怪到不像动物,但是分明很可爱,无论是山猫还是那只会像人一样坐着的血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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