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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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京城,只凭他一个,也不知如何找起,他越想越不对,便折回去找宋汐。
宋汐本不想管安笙的事了,非要他自己来认错,听融阗说他失踪了,心上却是一紧,“你是在哪儿跟丢的?”
融阗颇为焦虑道:“西大街,当时人多,街上又四通八达,我分不清他往哪里去了。请您多派人手,搜寻主子下落,迟些,我怕他出事。”
宋汐也有些不安,却还是安慰道:“你别担心,他有武艺傍身,一般人伤不了他,我马上加派人手,搜寻他的下落。”
宋汐在昭然掌权两年,还是有些班底,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个人,却也不是难如登天。
通过特殊的消息网,她很快有了消息。
等她一脚踢开妓院的房门,安笙几乎已经**了,也亏得那两人没有得手,却也免不了上下其手。
这一幕落到宋汐眼里,简直要将她气疯了,她伸出手来,将那两个男人一手抓了一个,扔出的同时,顺手拍出两掌。
只听得两声惨叫,那两个男人被拍翻在地,砸烂了架子桌椅。
一个口吐鲜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没了气。
另一个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宋汐盛怒之下,一出手就是两条命,见安笙与他人苟且,这种要命的冲动,压都压不住。
安笙本一脸羞愤欲死,这事儿若是真的发生,他也不要活了。
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经历两次,对于一个有身心洁癖的人,无异于将他凌迟。
可是这紧要关头,宋汐来了。
也亏得是巧,他被点住的穴位刚过两个时辰,竟在这时辰自动解开了。
他没顾得上别的,身体得了自由,忽的从床上翻起,眼见宋汐走上前来,就要扑进她的怀里诉苦。
谁知,却被她一掌推开。
“宋汐?”安笙不解地抬头,迎面的是一张盛怒的脸孔,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用一种失望痛心的语气斥道:“你不要叫我,你宁可自甘下贱来气我,也不愿低头认错,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
徒留安笙在原地,一脸呆滞。
融阗来时,就见安笙趴在床上,目无焦距,一脸迷茫。
彼时,整间妓院已经被官兵封了,没有一个人敢进到这间屋子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着床上的人,也仿佛被冻住了。
“主子,您没事吧?”他的目光在那两具尸体上一转,便走上前轻搭上安笙肩膀,语气担忧。
这一动,非同小可,安笙双目一瞪,竟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融阗急忙扶住他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安笙摇头,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只是凄惶地望住门口,“她说我自甘下贱,你说我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恍恍惚惚,一叠声的询问,也不知是问融阗,还是问自己。
融阗看他,似乎又有发作的倾向,心中明白,两人又闹了误会,却不知怎样开导,只得说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直到融阗将安笙带回皇宫,他依旧精神恍惚。
融阗打来一盆温水,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又给他换下染血的衣裳。
从头至尾,安笙便如一个牵线木偶,任由摆布,也不说一句话。
融阗看得难过,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到了现在,他也明白宋汐是因着什么和他闹矛盾了。
他愤愤然开口,“我本来是要去追主子,可是路上被人缠住,才失去您的踪迹,此事怕是有人暗中操作,故意算计您的。”
他这么一说,安笙总算回神,想起自己是怎么着的道,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你说的没错,是有人暗算我。”
融阗严肃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算计您?”
安笙冷笑一声,“还用得着查么?在这个京城里,除却厉昭,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份耐心来算计我。只怕,从那池鲤鱼死去,他就布下连环计了。”
融阗惊道:“那您可要和宋汐解释清楚才行啊!”
安笙撇过头,恨恨道:“解释什么,她现在怀疑是我干的,我遭人暗算,她还以为我使苦肉计故意来气她,哪听得进我说什么!”
“那属下去说。”融阗转身就要走。
安笙大声喝止,“不准你去!”
融阗不解,“主子!”
安笙撇过头去,倔强地说道:“我才不要向她低这个头,你现在去收拾行李!”
融阗却很惊喜,“主子是要回武安吗?自从主子来到昭然,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还不如回武安去,太后已经知错,绝对不会再伤害您了。只要您回去,还是我们武安最尊贵的皇帝,属下这就去收拾行李。”他越说越兴奋,不等安笙吩咐,已经兴冲冲地去收拾行李了。
安笙不便叫他,气的锤了一记桌子。
直到了晚上,宋汐也没有过来,看来,她真笃定这事是安笙搞的鬼,存心要晾着他了。
安笙也不得安宁,晚饭吃不下,连水也不肯喝,一门心思跟自己怄气。
融阗看得心疼,劝又劝不住,只得干着急。
忽的,他似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主子,行礼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安笙面色一僵,随即转过脸,假装没听到。
融阗又凑近去问了一遍,“主子,行礼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安笙厉声打断,“我又不是聋子,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融阗扪心自问,他的声音很大吗?一直是这个调呀!
见安笙没有下文,只板着脸生气,他就明白,这次大约是走不成的了!
他遂默默地退了出来,转而往养心殿里走去。
宋汐在厉昭处用完膳,回寝居时,就在院子里和融阗打了个照面,见他站在廊下,似乎恭候多时,不由得有些惊讶,“融阗,你怎么来了!”
她怀里的融融,见来了“不速之客”,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
融阗从廊下走出来,面对着宋汐,“我有话与你说。”
宋汐遂将融融放下,哄他道:“融融先屋去,娘亲稍后就来。”
融融十分懂事,总不会在关键的时刻让她为难,当即便点点头,由宫女领着,小步跑进了屋中。
融阗带头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宋汐紧随而上。
融融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样,他们的谈话,他就听不到了。
屋檐上,两人面对而立,融阗率先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说说主子的事情。”
宋汐斜眼问道:“怎么,他知错了?”
依安笙的性子,这么快认错,八成是在玩手段,而且他自己不来,只派手下来,也太缺乏诚意。
见融阗摇头,她嘲讽一笑。
这一次,她是真的很生气,非要让他知错才好。
融阗见她一脸的不信任,内心忽的涌起一股气,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误会主子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宋汐一脸不为所动,反而有些冰冷道:“如果他以为光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替他开罪,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融阗见她不信,不免有些着急,“他虽然有说过要毒死那池鱼,可还没来得及下手,鱼就死了。这两天我一直跟在他身边,我可以作证。我虽然是他的手底下的人,却从来没有骗过你。”
宋汐见他郑重其事,想他素来是个老道的人,也不太可能用此谎话来诓她,脸上便严肃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融阗立即指天发誓,“我融阗若骗你,定遭天打雷劈。”莫了又道:“还有此次主子也是遭人暗算了,才流落青楼,为人所欺,绝非使计骗您。他心里惦记着您,您误会了他,他不知有多伤心,恳请您去看看他吧!”
宋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我要亲自问过他。”说罢,也不等融阗,兀自消失在黑暗里。
宋汐来的时候,安笙还没消气,融阗走了之后,他心里更不爽,兀自在屋子里摔东西。自上次他砸了不少摆件,屋子里已没什么好砸的了,他就把桌子椅子全踢翻,纱账也扯下来掷在地上,间或踩上几脚。
若是宋汐看见,定又要说他孩子气。
安笙听到外间有响动,以为是融阗,便没好气道:“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他不高兴的时候,有人陪着他嫌烦,没人陪着又嫌孤寂,真正难伺候。
很快,见走进来的是宋汐,他先是一愣,眼睛里像是有某种光亮闪过,然而,他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宋汐走上前去,颇为温和地问道:“安笙,我有事情要问你。”
安笙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可能想明白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情却还是老大不爽,便越发得不想搭理她。
宋汐也不生气,自顾问道:“融阗说,池子里的鱼不是你毒死的,你还在青楼遭了暗算,可是真的?”
安笙不理她,却也没有拿话反驳。
宋汐心里就有数了,遂坐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好言道:“是我误会你了,那所青楼已经被我查封了,抓你的老鸨被罚了银子,杖打五十板,赶出了皇城,那五个打手也被发配充军。你若还不解气,就打我骂我。”
安笙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道:“我受了这么多委屈,说你几句,打你两下就能算了?”
话是这样说,在宋汐听来,更像是撒娇叫屈了。
“那你就多说几句,多打几下,我不还手的。”
安笙蓦地转过脸来,一双眼红彤彤的,带着点儿湿意,语气却冷冰冰,硬邦邦的,火气十足,“你都不听我解释,就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受人欺负,你还说我自甘下贱,做戏给你看。现在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一笔勾销了?”
宋汐服软道:“你想怎么样呢!”
往常她这样哄他,他定会借坡下驴,今日却抬起手往门口一指,怒冲冲道:“你现在走,我还不想见到你。”
她这次真生气,他也是气坏了。
宋汐蹙眉,“你来真的?”
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哄他了,他却一点不给面子。
安笙只将头一偏,不拿正眼瞧她了。
宋汐站起身,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不改主意,遂拉着脸出去了。
走出屋子,见融阗站在门口,脚步稍顿,总算不忘有一句交代,“好生照顾你家主子,明日我再来看他。”莫了,低声一叹,“多劝劝他。”
宋汐走后,融阗进了屋子,见安笙趴在床上不动,他也不敢去惹他,只得守在外间。
不知不觉,他靠在榻上睡着了,到了后半夜,忽然被一个声音惊喜。
“不要——”
他听出是安笙的声音,连忙跳起来往里间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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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摊牌()
融阗冲进里间,就见安笙躺在床上胡乱挣扎,嘴里发出惊惶的尖叫,但他的眼睛分明是闭着的,只脸色发白,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融阗不禁走上前,试图叫醒他,“主子,您醒一醒!”
无奈喊了几声,硬是喊不醒。
安笙浑身冒汗,身体弓得像只虾米,伴随着轻度痉挛,看着倒有几分可怖。
融阗无法,低声道一句“冒犯”,遂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他,声音也拔了一个高度,“主子,你醒醒!”
如此,安笙竟渐渐停止了痉挛,待睁开眼来,已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却还是迷茫的,似不知身处何地。好半响,视线聚焦,定格在融阗的脸上,“融阗?”
融阗见他完全清醒,不由得一喜,改为扶住他的身体,“是我,主子!”
安笙瞥一眼四周,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融阗沉默片刻,略有些复杂道:“主子,您做噩梦了!”
安笙愣了一会儿,眼中有些恍然,轻轻“哦”了一声,声音充满疲惫。
他不说话,融阗也不好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最终,融阗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主动道:“主子,我就在这儿守着您吧!”
他在心里猜测,安笙怕是白日里受了惊吓,当时不觉得,却在夜里睡不安宁。
身边有着人守着,或许会安心许多。
安笙恹恹地躺回床上,融阗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接着搬过一张椅子,守在床头。
安笙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发呆,直到东方既白,才眯了一会儿。
睡不过一个时辰,又醒来了。
融阗出去给他打洗脸水,不一会儿,捏着一张字条慌张地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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