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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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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长宁长公主还要动手打清乐县主,周氏忙拦了下来,打着圆场,“长公主不要动怒,都是十来岁的娃娃,难免争个一时之气,既然瑿姐儿跟婵姐儿都受了风,就让她们在这儿睡一会儿,咱们出去说会话。”

    乔氏也连忙道:“三弟妹说的对,不过是几个娃娃拌嘴罢了,哪里能够这样当真,你瞧清乐县主的脸都被你这两巴掌打肿了,可怜见儿的,来,婶母带你去敷热鸡蛋消消印子。”

    张珮卿见乔氏对自己这样重视,刚刚被母亲甩巴掌的委屈就涌了上来,她点头乖巧的跟乔氏走了出去,长宁长公主也被周氏劝着出了偏厅。

    婵衣看着张珮卿脸上毫不遮掩的委屈之色,心中笑了,大舅母会对她这样和颜悦色是因为大舅母知道,她是绝不可能会成为翩云哥哥的妻子的,而长宁长公主大概会因为这件事儿被三舅母拿捏,三舅母最擅长的就是以物易物。

    朱瑿轻轻拉了拉婵衣的手,一脸犹疑:“晚晚,你说清乐县主会不会从此就恨上我们俩?”

    婵衣轻轻摇头,“不会的,你放心吧,清乐县主从今天开始应该不会很清闲了。”

    o(nn)o虐坏人咯

前程() 
朱瑿睁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婵衣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这件事看上去是清乐县主侮辱了她们二人,往深处想的话,清乐县主如今也不过才十五岁,前两个月刚行过及笄礼,她一个小娘子怎么会对朱瑿说出那样侮辱人的话?

    顺着她的话不难想到定然是长宁长公主从心底里就对朱家不看好,才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清乐县主,再加上之前顾夫人的事儿。

    顾夫人一向跟长宁长公主交好,即便当时是她将计就计的让长宁长公主跟她站在了一起,但长宁长公主跟顾夫人多年的交情下来,难保不会在家里为顾夫人说几句打抱不平的话。

    可顾夫人的死却不是她直接造成的,而是皇上下的手,顾夫人的死疑点重重,皇上因为这个事儿不得不补偿顾家。

    这事儿原本就隐晦的很,云浮城的世家都不敢议论,可偏偏清乐县主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盆脏水栽到她身上,若是说出去,皇上是出了名的孝顺,长宁长公主定然会被传进宫中一顿教训。

    论起来的话,长宁长公主并不是太后所出,只算是庶出的公主,真的掰扯开来说,朱家是太后的母家皇上的外家,这样侮辱太后的母家,太后会给她好脸色看么?

    要想将这事儿遮掩下来,必然要给谢家一些好处,以她对三舅母的了解,三舅母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会让长宁长公主伤筋动骨,长宁长公主嫁的人是威远侯,威远侯领的差事是浙江布政司一职,要往里面安排差事简直是易如反掌,尤其是今年几个表哥都会下场,这个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若她是三舅母,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何况长宁长公主此时还有求于大舅母,这样一来局势就出现了一边倒的状况,很可能长宁长公主不但要赔笑脸,更要将几个哥哥的差事落实好了,大舅母才会答应帮张瑞卿。

    长宁长公主伤筋动骨之后心里一定会憋着一股子气儿,那么这股子气儿要往谁身上撒呢?自然就是始作俑者清乐县主了,清乐县主又怎么可能会有空闲呢,定然会被长宁长公主拘在家中,找个教养嬷嬷,再配一桩婚事,清乐县主再出来活动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几年之后了。

    所以她即便是记恨她们又如何?成了婚之后的清乐县主可不会像成婚之前那样自由了,夫家的事儿桩桩件件都马虎不得,她即便有心也无力了,所以她不足为惧。

    但这些事儿,却不能掰扯开了对朱瑿讲。

    婵衣眼睛抬了抬,看着朱瑿脸上那个消得差不多的红印子淡然道:“清乐县主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她不要脸长宁长公主还要脸,她自然是会被拘起来好一阵子,所以不用担心她,你脸上还疼么?”

    朱瑿摇了摇头,“我不要紧,倒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齐全,就又伤着了。”

    婵衣看了看手掌上的擦伤,这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比起她之前受过的伤根本就都不算什么。

    她们在偏厅里歇了一阵,谢霏云跟谢霜云得了信儿咋咋呼呼的过来,问清楚了事情之后,你一嘴我一嘴的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谢霜云嘴角撇了撇,一副不屑的模样:“我就说那个清乐县主怎么两边脸都红成那样,长宁长公主连宴席都没吃就匆匆走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儿,清乐县主也算是云浮城里的一朵奇葩了,脸皮厚的咱们都自叹不如!”

    谢霏云倒是没讽刺清乐县主,只是叹息道:“也不知我大哥长成那样到底是福气还是祸事,原先在泉州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子喜欢大哥,寻常出门也时常会有些花啊果子啊的砸到他身上,回来云浮原想着能好一些,可哪里会知道,竟然还逃不过这样的事儿。”

    婵衣想到谢翩云的相貌,也不由的叹息,前一世翩云表哥后来中得进士就外放到了浙江,成亲的时候回来已经是蓄了美须髯的,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声老成持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注意他的相貌了,如今她再见到年少时的表哥,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确实是俊美无俦,她见过的好相貌里,也就只有楚少渊能够跟他比肩。

    几人感叹了一番,又吃了宴席,都打道回府,谢氏跟周氏坐一辆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也是一道先回的谢家,在车上,婵衣或许真的是有些受凉,头昏昏沉沉的,抱着谢氏的胳膊窝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养神,呼吸绵长,谢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婵衣的背,婵衣心中一片温暖。

    周氏见婵衣睡的沉,轻声跟谢氏道:“映雪,有件事儿三嫂要跟你提前知会一声。”

    谢氏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是什么事儿?”

    周氏道:“这次大伯回来是有意要从家里带几个子弟过去一同治理水患的,原本属意的是翾云,但清乐县主的事儿在前,长宁长公主八成也不会愿意自个儿的儿子跟咱们走的太近了,所以我几番思量之下,想到了彻哥儿,他今年也下场,若是能考中进士,自然会有一官半职的,没有考中也没关系,就当是跟着大伯练练手,就是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婵衣听到这里,心中一惊,去福建治理水患,前一世她没有太在意,或许当时闹的动静也不是很大,她又在禁足,只知道最后是四皇子跟着一同将水患治好的,后来传言说四皇子在福建可谓是艰难险阻,治水虽不比行军打仗,但也十分危险,听说四皇子几乎日日都在有半尺高的水里走,一双脚泡的几乎烂掉,还因此落下了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就又疼又痒。

    而上一世跟着大舅舅一同去治水的是翾云表哥,因在任上治水有功,升了他在工部做了个水部郎中,掌管水利工程,也算是子承父业,而这一世,因为清乐县主闹出的这件事儿,很可能三舅母要将翾云表哥跟翩云表哥放到南直隶那头,而翾云表哥原本要走的路子就腾出来给了二哥。

    婵衣心中一喜,三舅母不愧是宗妇,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还有心拉一把自个儿的小姑子,也难怪外祖母会这样喜欢三舅母,还把三舅母亲自一手一脚的教出来,她不由的想到了前一世,楚少渊逼宫的那段日子里,那样艰难的时局里,谢家也没有一丝的颓势,甚至在父亲入了内阁之后,谢家也没有因为父亲的打压而退了下去,反而是三舅舅稳稳当当的也入了内阁。

    谢氏犹豫了半晌,轻声道:“这事儿不妥,你让彻哥儿顶了翾哥儿的前程,那翾哥儿岂不是”

    周氏一把拉住谢氏的手,笑的温和,“你这个傻姑娘,清乐县主干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会轻易善了么?自然是要他们出出血才肯罢休的,翾云那小子你甭操心,他再不济也有他父亲罩着,倒是彻哥儿的前程需要多加上心了,我说句你不高兴的话,看姑爷那个为官处事的作风,他若是能帮彻哥儿谋一个好前程,你三哥何至于每回说起他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咱们家就两个姑奶奶,一个在皇城里头,咱们顾及不了,另一个就是你,两个哥儿就是你的指望,他们两个好了,你以后才能好,这件事儿你就别多想了,等春闱过了,咱们就收拾妥当送几个哥儿奔前程去。”

    “总是要嫂嫂操心,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谢氏声音里有难掩的感动。

    周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谢氏的手被周氏稳稳的握着,手中暖洋洋的,就像是周氏说的话一样,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头跟明镜似得,娘家人要么不说,但凡说了,就是十拿九稳,辰哥儿去了西北,彻哥儿过了年节去福建,两个儿子转眼都大了,有个得意的差事,再回头说门好亲事,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了亲,生了子,她这辈子也就能合眼了。

    婵衣躺在谢氏的怀里,眼睛也有些涩,上一世她还是个脾气倔强的小娘子,母亲亡故之后因处处受制于人,跟外祖家渐渐来往的少了,后来等她出阁的时候,外祖父跟外祖母相继亡故了,只有三个舅舅。

    大舅舅在任上回不来,让人捎回来许多稀罕玩意,五舅舅云游在外,让人送了好几副他亲手画的名山大川,当时五舅舅的名声已经远远在外了,几副画愣是让诚伯候府的几房太太奶奶眼红的不行,而三舅舅当时因为入内阁的事儿十分忙碌,却还是跟三舅母早早的就来了给她添妆,皆因有几位舅舅,诚伯候夫人才不敢小瞧了她去,中馈也交给她来打理,一天天过的无比充实。

    而这一世母亲尚在,三舅母就已经为哥哥的前途打算了,这个人情不止是母亲,就是她也无比感激,尤其是眼下,楚少渊失踪,云浮城已经不是个好地方,与其呆在这里任人宰割,倒不如主动离开,等到羽翼丰满了再回来。

军粮() 
这样无风无浪的过了几日,便有战报从西北传来,说萧洌领兵小胜鞑子,大挫鞑子军的锐气,太子也到了西北,几位将领士气大振,正一同商议着如何退敌,又报说是看鞑子军目前的状态,估计这场仗还要打段时间,希望能拨动些粮草到西北。

    皇帝拿到战报,问了户部尚书梁行庸如今各粮仓之中的屯粮,梁行庸历数了近几年的屯粮状态,进言道:“去岁风调雨顺,各省屯粮充足,可先将燕州粮仓的粮草调些去西北。”

    皇帝看了眼梁行庸,“朕若没记错的话,年前就运了三个月的军粮去西北,这还不到半个月就又跟朕要粮草,你是户部尚书,你说这折子该不该准?”

    一句话将梁行庸问的心惊胆战,皇帝这是在明着警告梁行庸,做好一个臣子的本份,他如何敢应?他垂着头轻声道:“卫将军也是未雨绸缪,臣以为军粮的事儿暂且缓缓,看看形势再做决定不迟。”

    皇帝冷冷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立在殿中的安北候,将折子搁置到了一旁。

    述职回来的谢砇宁说起了东南水患的事儿,也是跟粮食有关。

    “泉州水患已久,入秋之后泉州以南许多地方皆是雨水不断,田地房屋皆被洪水淹没,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仅泉州一地便有五十万流民,臣已在泉州各地设了粥厂善堂用于安置流民,但效果甚微”

    谢砇宁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堆,希望皇帝能够开仓赈灾。

    皇帝略想了想,倒是没有拒了,只是说这事儿还要详细商议,便散了朝会,单独留了谢砇宁跟户部侍郎刘钰下来,想必是要亲自问询一些水患上头的事情。

    安北候卫捷出了宫,被梁行庸一把拽住,二人相约在八仙楼的雅间之中。

    卫捷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看着一脸焦躁的梁行庸,笑容淡然中带着些轻视。

    “梁大人这般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梁行庸想到那封战报,分明就像是催命符似得,先不提战事如何,就单说大军过去也才不到半个月,这才小胜一场就张嘴跟皇上要军饷,这未免也有些太急切了些,若是惹得皇上猜忌,那可是要出大事儿的,他看着卫捷此时还笑的出来,心中怒意更甚。

    “安北候这是何意?”

    卫捷见梁行庸似乎眉毛都要烧着了的样子,暗自好笑,不知这人如何当上阁老的,遇见一点点小事便手忙脚乱的,一点儿也没有一个阁老的端稳沉着,实在令人忧心,若是他的儿子跟他的性子一般,岂不是害了斓儿?

    这般想着,嘴里却不紧不慢的道:“大军交战,粮草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和昶的这个折子也在情理之中,梁大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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