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狼妃,王爷乖乖入怀-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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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宸”深幽的眸底好似有流光轻划而过,他看着苏霁月道,“有一种人,是不懂感情的,或许,他只是不懂与你相处的方式,又或者……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觉得是对你好的。”
苏霁月清澄的眸底轻动,看向他:“杀手也懂情?”
“楼宸”一怔,随后一双眸子深邃如海:“都说杀手是最冷血的,可本座所见识到的却从来不是这样。”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杀手,暗杀门的人,要么是从小就被遗落的孤儿,要么就是被售卖无处安身的可怜孩童。他们很感恩,因为暗杀门收留了他们,所以他们这一辈子便几乎都为暗杀门而活。”
“无痕和无魄是最早跟随本座的,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但不过就因为昔年本座救过他们,他们便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回报暗杀门,这何尝不是情分?且这样的情分,旁人只怕更难做到。”
苏霁月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世界的种种。
她很早的时候便没有了父母,被一个机构收留从此成了一名特训孩童。从小到大,大人教给她的都是不要动情不要留情,那么多年里她一直刻骨铭记,可也正因为此,她来到这样一个异世之地,才发觉自己对于“情”字的渴望,如此刻入骨髓。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可世间要将她训练成无情,而到了这样一个彻底无情的世界,她才会觉出心中对于“情”字的渴望。那份渴望发酵,日日夜夜在她心头盘旋,时刻针刺着她孤独的心,直到楼宸的出现,才让她觉出自己的眷恋依靠,才让她觉出在这个世界里,她终于有了可以为之活下去的意义。
可当这样的一份情都变成了失望绝望,她便再不想对这个世界留恋,偏生在这样的时候,兑不祈又给了她这份情,南疆人也给了她这份情,让她承着这样一份“情”活着,终于不再觉出孤身一人。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空着的,因为她所在意之人,从来都不曾如她那般在意着她,否则又怎会丢她一人在此孤军奋战?
苏霁月勉力扯开一丝嘴角:“是啊,对于无情之人而言,一旦有恩有情,那才是致命的。”
“楼宸”看了看她,忽然就道:“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苏霁月眨了眨眼睛,没说话。楼宸微微一笑,随后缓缓道来:“有一个权贵,特别有钱但他子嗣单薄。所以他的家里有一堆的夫人,就是指望这这些夫人们为他开枝散叶。只可惜夫人再多,儿子也始终不见多起来。于是这些夫人们各个用尽全力,比拼着谁能生下男孩继承家业,于是自然而然的,谁生下了男孩便遭了人妒忌。”
“有一位夫人是这位权贵的妾室,她出身卑微,在得了权贵的宠爱后居然生下了一个男孩。在众多拼尽全力的夫人中,这位夫人几乎是最幸运的一个。所以,她的儿子便遭了人妒忌,在她出生之时便被人下药,最终在生产当日血崩而死。”
苏霁月眉心一跳,看着他。
好端端的,怎么讲这么一个故事?
楼宸却没有去看她的反应,而是接着道:“夫人的同胞妹妹受了姐姐临终所托,怕这个儿子在没有母亲的府中会遭人算计活不长久,于是,她便假扮成了已故的姐姐,代替了姐姐在这个富人家生活了下来。”
“但是当日血崩的事情到底是传开了,而且这府里的大夫人请了人算命,说是这个儿子是天煞孤星命,会克死身边人。所以在这个孩子出生还没有多久的时候便被送到了府中最偏僻的院中抚养着,当下人一样的长大。”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从小便受家中兄长弟兄欺凌。后来……他长大了,发誓要摆脱昔日受迫害欺凌的日子便干出了一番事业,如此,才算真正得了家中人的重视。”
“但其实,他所谓的出人头地只不过是投身暗杀门内,成为了一名冷血无情的杀手,他的家人因为惧怕他才不得不重视他。所有的人都说他冷血无情,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那副有血有肉的躯体,正是被那些兄弟手足一点点消耗殆尽。”
“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无情,只不过有些人缺了情,不懂情罢了。”
苏霁月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你指的这个人……是你自己?”
“楼宸”一怔,忽而就勾了薄唇,凉薄淡笑:“如何这么觉得?”
苏霁月挑起眉梢:“猜的。”
她看着眼前男子与楼宸一模一样的眉眼:“所以,在门主心里也并非从来无情,只是旁人对你无情,你便习惯了如此处境,是也不是?”
“本门主何时说过那人是我?”
苏霁月轻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酒喝完,耸了耸肩道:“不是就不是吧。”
她抬头看着他轻笑:“其实,一直都未请教过门主的姓名,不知门主大名是?”
“楼宸”薄唇微微往下压了几分:“姓名从来不过一个代号,对如今而言,你只需把本座当成战王便行。”
苏霁月脑袋里有点热,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理的作用:“可你又不是楼宸!”
“楼宸”淡看着她,“你不是向来觉着自己与他无关?既如此,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真的楼宸?至少眼下,我在替着楼宸的身份活着,我的一举一动代替的都是他的所作所为。”
“而且,这不正是你我所要的结果?又何须在意你我的真实身份?”
苏霁月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没有,良久方才轻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战王爷。我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是为了最终的结果,各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我同心协力,如此便以足够。”
“没错。那就为你我的共识干一杯?”
苏霁月看向他杯中的酒,挑起眉来,随后也给朕自己倒了一杯,道:“干!”
酒喝得多了便有些许醉意。
苏霁月爬上榻,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阿迪巴正在拧着面巾,见她醒了,顿时一喜上前道:“公主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
苏霁月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外面:“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呢。不过今儿天气热,不适合出去走动,公主若是觉着倦怠不妨多睡会儿?”
苏霁月揉了揉脑袋,想起昨晚之事,抬目看了一眼外头:“王爷呢?”
“一早便进宫了,还未回来。”
苏霁月点了点头,在阿迪巴的服侍下出了房门,却意外看见院中廊下有一人走过,她眉目一顿,忽然就对着阿迪巴道:“你去把管家找来。”
阿迪巴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依言照做。
不一会儿,管家便来了她屋中,恭敬询问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苏霁月轻声一笑:“想向管家讨要一个人。”
“人?”管家顿时笑起来,“王妃要谁,只管吩咐便是。”
苏霁月笑了笑道:“听说府上有一名叫做溶月的婢女,只不过现如今她在姐姐的房中服侍。可我瞧着她特别有眼缘,所以还请管家想想办法,能否帮我把此人找来。”
管家一怔:“这个……”
“怎么?不好办吗?”
管家有些头痛道:“倒也不是,只不过这位溶月姑娘是当日莫王妃亲自要的,因为昔日溶月是前王妃的贴身婢女,莫王妃瞧着王爷对前王妃有情,便讨了溶月过去服侍,只怕这个时候王妃找她过来,莫王妃必定是不肯放人的。”
203:溶月归来()
话音落,溶月蓦然小心看她一眼,道歉道:“王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瞧你紧张的。”苏霁月淡淡制止她的话,蹲下身来看这一片小花海,惊叹道:“好漂亮的花啊。”
细看才发觉这些花朵都开得特别精致,小巧的洁白色花瓣包裹着花心,半垂在绿叶间,有的则倒挂在小枝干上,像是垂下来的花鬘,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
“是。”身后的溶月回答着,“这种花在夜里是会发光的,就像王爷给它取的名字一样,如同霁月般安静的照亮这一小片天地。”
苏霁月动作一顿,思及昔日与楼宸相处的点滴,只觉心中苦涩。她站起身来:“这么神奇的花倒是第一次见。”
溶月也笑了起来:“是啊,奴婢也从没见过呢。”
苏霁月笑了笑,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溶月。”
“溶月?名字真好听。”
溶月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暗淡。
苏霁月大抵能猜到其中的原因,当日她取这个名字也不过因了她的气质。可是当初她是以“死亡”的方式消失,所以留在这丫头心里,大抵觉着难受吧?
“你可愿跟我?”
溶月一怔,抬起头来。苏霁月看着她道:“我瞧着你合我的眼缘,不如以后,你就来我房中服侍吧?”
溶月面色似有一喜,可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可奴婢是莫王妃房中的,只怕莫王妃不同意……”
原来溶月跟了莫丽莎?怪不得她这嫁进来一整日都没看见她。
她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情我自会想办法,你只说你愿不愿意跟我?”
溶月面容一喜:“奴婢很是喜欢燕王妃,得燕王妃赏识,奴婢自是愿意!”
苏霁月微微一笑:“那就好。剩下的我会安排,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溶月躬身一礼:“多谢燕王妃。”
言罢,她才提着水壶,快步离去。
苏霁月看着她离开的身形,轻声一叹。溶月在从前可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既然回来了,自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
转身往回走,余光蓦然再次扫到那一片小花海,苏霁月视线有片刻的凝滞。
他既然心中无她,又为何种下这一片花海?还取名霁月?年初?那应该是她还未离开他的时候吧?为何她不知道他移至花儿的事?
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
苏霁月看着这一片花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现在的他,难道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重新回来之后,苏霁月一整日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晚间“楼宸”从宫中回来,直接就来了她的房间。
“听说你今日胃口不佳?这对外人而言新婚娘子日子不舒畅可不是好事?”
苏霁月抬目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个暗杀门门主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那件事进展得不错。
她从书案上取来一张纸递到他面前道:“跟你要个人。”
“楼宸”眉目一定,看向那张纸,却原来是留有一个婢女名字的卖身契。
“怎么?”
苏霁月点着那张卖身契道:“这个是我从管家那里拿过来的,她从前就是我的婢女,只不过现在在丽莎那边服侍,但我想要回她,你想想法子。”
“楼宸”似乎是觉着好笑:“你要人要我想办法?”
“那你是王爷啊,王府你做主啊!”
“楼宸”看着她:“我是王爷没错,但你好歹也是王府的女主人吧?”
苏霁月冷哼一声,抽回纸张:“不愿意得罪人就算了,到时候我得罪了你的莫王妃,你可别回来同我急!”
“楼宸”眉目一抬:“又不真是我王妃,我急个什么劲?”
他转身走了出去,行到门口忽然又道:“我让云深给你送些吃的过来。既然演戏就要足一些,这才刚开始就一副恹恹的模样,还怎么打后面的仗?”
苏霁月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一个暗杀门门主倒挺会体贴人。
她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让他走的动作,随后取了那张卖身契来,撕了个粉碎,丢到了废物桶中。
那到底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把溶月要过来?
当天晚上,苏霁月就把穆昆找了来,跟她要了一包药。随后,她便命阿迪巴把那包药偷偷给溶月送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一早,苏霁月让阿迪巴特意准备了一些礼物,施施然朝着莫丽莎的石秀轩而去。
刚入石秀轩的院子,便只听得院中一片嘈杂,阿迪巴拉了一个人询问,得知莫王妃房中婢女染了传染疾病,要被王妃遣送出府,连管家都给找来了。
阿迪巴与苏霁月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公主,成了。”
苏霁月一扬唇,随后佯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是吗?那你带我去看看。”
那婢女一怔,道:“可王妃,那溶月染的是疫病,全身长了疹子会传染的!”
“无妨。你带我去便是。”
溶月的房门外,围了一堆人。
大家指指点点,就是没人进去。
听闻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苏霁月朝里头看了一眼,但见溶月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