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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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即便原主没被穿越、性情没有转变,曾经的梁笑笑也是女同学中唯一一个试图走近毕月的朋友;
谁说爱情才能有命中注定,友情也需要如此。
“这么揉,哈哈,你看你揉那玩意儿。”
“怎么办?这还能卖吗?毕月,算了算了,我不玩了,我是来帮你的,擦桌子这活我顺手。”
毕成在旁边挠了挠脑袋,脸色微红没敢直视漂亮姑娘:
“没啥,没啥!笑笑姐,卖不出去,咱们自个儿吃!”
“就是,你看你那个紧张样儿。”毕月笑嘻嘻地调侃了两句,两个女孩子旁若无人般的说上了话。
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思维却很跳跃,从一个话题能扯到十万八千里不挨边的事儿上,聊着聊着还能再拐回来。
毕成听着这个服气。
“毕月,别理袁莉莎和姜珊,你看我性格还成吧?从来不跟她们走近,不是一类人!以后再找茬,咱俩一起跟她们对着干!”
“哎呀,小女孩们之间的吵吵闹闹,那都算个啥?嗳?笑笑,我都能预测到姜珊将来工作要想有成就会什么样,你信不信?”
“什么样?”
“她这样挑拨离间的说话没有大发展,这属于初级阶段。”毕月停下了和面的动作看向天空,嘿嘿笑了:
“她得猛夸人,这才叫高级阶段,夸的对方都不好意思,恨不得觉得她夸的不是自己!不论是谁,都喜欢听夸赞,她先混个好人缘,背后嘛,口腹蜜剑。钻着空子有上升空间!”
“也是,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估计李媛都能听明白!”
毕成皱着眉凑上前:“姐,有人欺负你?”
毕月两只小手又重新开始来回翻转、忙碌,无所谓的态度:“你姐我哪有时间给她们机会欺负?”又拽了拽裤子蹲下身捅炉子。
她给毕成、梁笑笑的感受就是:心粗的要命。
对于正处于青春期上学的男孩女孩,被同学讲究欺负那就是他们眼里的“大事儿”,可毕月却该忙啥忙啥,提起谁都是调侃,一点儿不往心里去。
梁笑笑:是原来没深接触的原因吗?
毕成:我姐性格变了,没心没肺的吓人!
“异地他乡”,毕成和梁笑笑成了毕月装在心底的人。
这个早点小摊的格局有了不同,毕成帮毕月炸着油条麻花,毕月终于能倒出手现做现卖,而梁笑笑负责招呼吃饭的客人收钱。
小摊子不起眼,但很累,没站着歇口气的时候。
三个年轻人围在小圆桌边儿吃早饭要赶去学校,饭桌上没人说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先下桌的毕成又开始把凉下来的油锅、凳子、炉子往小仓房里搬。
也是在今天,梁笑笑才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深接触毕月总觉得她比自己成熟,其实不是。
她只是为了生活学会了忍受。
连续两天,毕月早起行走的那条路上,都有梁笑笑的陪伴。
在第三天梁笑笑挣扎迷糊起床,差点儿一脚踩秃噜摔下铺时,毕月跑走,扔下了形影不离的小姐妹。
姐妹情谊至此演变成了,毕月午休时,梁笑笑在下课铃声响起时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食堂给毕月打饭。
毕月给她钱票时,她会笑着接过说句:“谢谢小老板。”
毕月午睡时,但凡有人敢说酸话,梁笑笑压着小嗓门,谁酸跟谁对着干。
点点滴滴的感动,渗透进毕月的心里。
当小姐妹俩上课调侃大多数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何卓尔时,梁笑笑会实话实说:
“咱班长好像喜欢你。”
毕月更会不藏着掖着笑嘻嘻表达道:
“那我得躲他远点儿,他那人、忒酸,我不喜欢。”
她们有了从不对外人道的小秘密。
——
毕月这两天有点儿闹心,老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大弟毕成,源于她那十五块钱。
给了毕成钱,大方话也说出口了,可又有点儿后悔。
女人嘛,总是干“秃露反帐”的事儿。
毕月给自己找借口:这不就是穷闹的嘛!不赖她事儿多!
毕月就纳闷了,大弟是穷苦孩子,咋就能那么不长心的说花十五就花十五呢?早只知道给十块了!
钱难挣,他不知道啊?!
想教育毕成几句,毕月又抿抿唇闭上了嘴。
本来大弟花钱就唯唯诺诺,再管严点儿,连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没有了,越管越像老太太可咋整!
可生气啊,毕月生闷气。还是觉得弟弟不懂事儿了,没当初可爱。
反反复复的心理
这个中午,毕月抱起脚丫子闻了闻,又有臭味了,真得买凉鞋,大弟都败家呢,她还算计啥?为自己叫屈,心理彻底不平衡了!
“大姐,这凉鞋咋卖的?有37号的没?”
“姑娘,你可真挺有眼光!不过我建议你买纯皮的,这塑料的烧脚。你看,同款样式,皮子的它就是不一样!”
毕月抱着白色塑料凉鞋,又看了眼地摊上摆着的纯皮白凉鞋
熟悉的叫卖声:
“小豆、红果,奶油冰棍儿!”
毕月猛然回头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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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儿车上,捂着条大棉被。
年轻的大小伙子穿着件半截袖,满头大汗,嘴唇发干,头发显得有点儿长,那是他姐姐给他亲手设计的发型,姐弟俩还笑谈取名“刀削发”。
每次卖完一根,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再次抬起手推车,一路叫卖、一路推着车卖。
这个手推车,姐姐用它推过白面豆油,弟弟用它推北冰洋汽水和冰棍儿。
“小豆、红果、汽水,奶油冰棍儿!”
“姐,我、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喊人买油条,你说我一个男人都不如你。”
“姐,这麻花儿你快吃了,别放干吧了。”
“姐,我那哥们要聚聚,十五块钱、不,给我十块也行。”
马路对面怀里抱着塑料凉鞋的毕月,慢慢地,肩膀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聚起了浓浓的雾气。
她很少哭,更不喜当着别人的面前哭,可今儿个,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哭的不能自已。
几次想要开口,嗓子眼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毕月知道自己哭的都似要昏头的样子很丑,可她心满的厉害。
眼泪,什么都不为,或许,也是为了所有的一切。
“小伙子,你看对面马路上那个大闺女,是不是认识你呀?”
老大娘拉着上蹿下跳的小孙子,在小孙子高兴够呛的嚷嚷声里,接过冰棍儿,提示毕成。
毕成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侧过头一瞧
他本能的想躲开,嗖地一下又转过了头,两手抬起手推车就要跑,但是
几秒钟过后,毕成再次侧过头,他和他的亲姐姐毕月对视,看着姐姐那双泪眼,僵硬地、不自然的笑着挠了挠脑袋。
一根冰棍儿递到毕月的嘴边儿,有些讨好的弯下腰凑到毕月面前:“姐,吃口,凉快凉快,你看你这都快要哭断气了。”
哭的直打嗝的毕月,用掌心粗啦啦的擦着脸上的泪:
“大弟!你咋这么不听说!你还骗我要钱跟罗刚聚聚!早上中午晚上,这么折腾着挣钱,你?你!”
毕月挥开那只递给她冰棍儿的手,一只小拳头砸在毕成的胸口:
“你咋不听我话?!你还长身体呢,你这样就是欠揍!”
毕成能咋办?哄呗,第一次哄女人,哄的还是姐姐。
又是指天誓日的保证干这点儿活跟玩似的,又嘀嘀咕咕和毕月挤眉弄眼说:
“咱俩不是要干大买卖,我这不是挣本钱?姐,这回可妥了,等我把十五块钱给你。”
毕月吃了两口冰棍儿,神智总算不那么迷糊,都快要哭昏头了,本来天儿就热!
“我都算过了,咱俩干到暑假前就够用了。那老头衫估么着也就两块三块钱一件!你没必要中午也折腾!”
毕成在毕月的压迫下,推着手推车往租住的小仓房方向走去,偶尔喊两嗓子、叫卖两声:
“姐,暑假前我卖冰棍儿,怎么着也能挣出十来件老头衫钱,就辛苦这几天,别拦着我了,啊?”打着商量。
他姐姐的回答是忽然转过身跑走。
毕月的怀里还抱着那双塑料白凉鞋,她再次跑到鞋摊:
“大姐,给我来双那个黑色的,要纯皮的!”她刚才就给大弟看好这双凉鞋了。
“多大号的脚?”
“43号。”
原来有些东西,姐姐********对弟弟,这都是本能,控制不住。
也是在此时,毕月心里那根抻着的神经,保有后世人和人相处要有“度”的思维、断了。
她有亲弟弟,跟前儿一个,老家一个,她是姐姐,什么是姐姐,她明白了。
不用在说话之前遣词造句,不用寻思对方会不会乐意。
一辈子,掏出一颗热乎乎的心,不怕会失望,有事儿一起扛着,有难一起闯,有福一起享!
“哎呀,姐,我这臭脚咋能穿那个?!”推着车,毕成急的直跺脚,他还纳闷呢,他姐跑走是干啥去了?真哭迷糊了?
毕成嫌弃毕月败家,又是姐姐、不像是弟弟,想教育几句张嘴就来,他一着急“小豆、红果、汽水,奶油冰棍儿啊!”想抓紧把皮凉鞋的钱挣回来。
姐弟俩此时并不知道,远在东北三面环山的小山村里,他们的父亲毕铁刚托着一条瘸腿,低下头正在求着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大栓子,你叔我腿不成,可你看看我这胳膊,有的是力气,给人抹个水泥盖个房子,我保证能干好。”
年轻人叼着个烟屁股,不屑地挥了挥手:
“刚子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人家要干活的人,那都得要么有盖房的经验,要么就是能爬上爬下,哪缺人能顶哪的,你这不行不行!”
毕铁钢赶紧掏兜掏烟,继续打着商量:
“大栓子,大成在家时,你俩不是说过话,关系不错?再说不看叔的面子,看我家小月和大成,他俩都在京都念大学,那费用”
念大学、念大学,这个借口说了两年,可村儿里人谁都没听腻。
每个人听到这个理由,都会在心里劝自己帮帮毕家吧,力所能及的帮助:
毕月、毕成是从赵家屯考出去的,将来万一能混好呢?这是人之常情的私心。
更何况他们身上背着老人、年轻人的一个文化梦。
他们淳朴的认为、坚持、也教育子女:“只有文化人才能更有出息。”
今晚,毕月上完了家教课,大方的不行,做了香酥排骨,用塑料袋装着散装啤酒回了出租屋。
“姐,你不赶紧回学校,待会儿关大门了!”
毕月仰脖干掉一杯啤酒,冰冰凉,从前觉得苦了吧唧,此时觉得甘甜当如此:
“没事儿!有你笑笑姐,我俩演双簧,楼下大妈可好糊弄了。我出门前跟你笑笑姐打招呼了。”
随后再次举杯:“大弟,干杯,为咱俩这摩拳擦掌的青春!”
酒过一袋、一袋散装啤酒全部喝完,毕成红着脸:
“姐,要是从前你跟我说,又要炸油条,更要折腾地启程去苏国,我真会觉得你是被哪个小鬼缠上了身!”
毕月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可见喝的兴奋了:
“那现在呢?”
毕成啧了一声:
“现在你这浑身的气势,让我不由自主相信。再说你确实炸油条折腾出了钱!姐,这样的你,我可高兴了,嘿嘿,我干啥都新鲜!”夸姐姐,夸完后,毕成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毕月站起身,她站在漏风的窗口,以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拍桌子说道:“大弟,去苏国不是目的,有一天,把小弟和”顿了一下继续道:
“把爹娘他们都接来!我们不仅要还完所有欠的账,在京都这地方有房有家,还要让那些曾经帮我们的老乡有了投奔的地方,这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第十八章()
毕成对于头一天毕月信誓旦旦的“理想”,他的看法是:
他姐真喝多了,年轻气盛、胡言乱语!
他可以陪着他姐“疯”,他信他们卖油条能顿顿吃上带荤腥的,还有也许去趟苏国,能挣来带爷爷去医院看病的“大钱”?
可他不信能帮乡亲们。
目前毕成最大的祈求就是:千千万万别再拖累那些父老乡亲,还钱时多给点儿,自家不要太穷、不要再借钱!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