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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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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结果怎样,老家不能多呆,就她这咋咋呼呼爱张罗事儿的性格,毕成人憨,男孩子心粗,估计都得琢磨琢磨她咋变成这幅德行了。

    要是在亲爹亲娘面前,非得露馅儿,再说那些原因即便不算啥,也没人往穿越重生上面去寻思,她们老毕家的耽误之极还是赚钱啊。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点儿钱不够干哈滴!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毕月叽叽咕咕和毕成小声一商量,俩人打算在火车上就抡圆了膀子卖货。

    这回可妥了,管咋地经历了几站,算是有点儿经验了。那真是往大了干!

    当这趟国际列车在四个小时后再次经停时,毕月、毕成包括给乘务员小哥好处费的许大叔,早早的就蹲在车门口等着了。他们和乘务员小哥早已形成了默契。

    一切准备就位,就等着车一站下,毕月和许大叔就冲出去喊人,喊到人了再往车上跑,毕成负责从袋子里给俩人递货看货。

    是的,改良了卖货手段,和第一站混乱到不像样的场面相比,后来几次,毕月都是站在台阶上两手作出喇叭状喊叫。

    因为乘务员小哥特意提醒毕月了,万万不能下车倒卖,很容易被力气壮的苏国大哥们给拽住爬不上火车。

    乘务员觉得眼前这大姑娘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基本站站都“友情提示”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毕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誓要大干一场,尽量把货底子都甩干净。

    “波罗!闹揪波罗!”

    提溜着破锣嗓子彻底哑声哑调的毕月,连比划加叫唤的又开始了。

    年轻,有些方面、不服不行!

    只看毕月眼尖手快,动作干脆利落,一抓一个准,那看向卢布的眼神都冒着光,专注且热情。

    虎虎势势的姿态,一模一样的时间,毕月愣是每站都比许大叔更有效率。

    毕成觉得自己一直在弯腰直脖伸胳膊,机械式的重复动作连续几十次,连他都不得不叹服他姐的稳准狠!

    周而复始的忙碌,抓钱递货守着卢布,叫做神经的那根弦一直是绷直的状态。

    姐弟俩最初是兴奋的睡不着觉,后来是不敢休息、不敢睡觉了!

    卢布真是定时炸弹,就怕眼前忽然出现拎着铁棍儿的“大灰狼”,再把好不容易挣到的辛苦钱给劫走喽!

    凌晨时分,毕成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正在整理着行李。

    他像卷挂历似的卷好了三个胶丝袋子,然后用麻绳系上,这袋子不能扔,备不住下趟还能用上。

    心里合计着最后那一袋子里还剩多少件,而卷起的那三个袋子代表着货即将售罄。

    毕成揉了两下肩膀,搓了搓被肋出紫色印子的指节,侧过头看了看他姐,发现毕月也没闭眼睛小憩,和他一样不知道是守着啥呢!

    只不过他心情说不上来,而他姐是看向黑乎乎的车窗外,嘴边儿挂着浅笑,不知道琢磨啥好事儿呢!

    也是,挣钱了,真挣钱了,像是一场梦!

    毕成又像最初上货时一模一样,会不自觉的摸摸小腹。

    “姐,你咋不睡觉?”

    “累傻了,睡不着。”

第三十四章() 
放眼望去,车厢里有的老爷们啊,年轻力壮的男人们都顾不上整理货物了,很多人都选择抱着包,或者堆在脚边儿,这样方便随时掏。

    有一个算一个,几天几宿的火车,人困马乏、要死要活的窝着!

    累到恨不得直挺挺的躺在哪歇歇,不是体力,是脑力,是手速,是紧绷的那根弦。

    钱没带回家、没藏起来,没交给家里的娘们,那都是纸片子,还不知道给谁挣的呢!

    毕月闻了闻车厢里的味道,臭脚丫子外加汗味儿,又抬起胳膊嗅了嗅,两条小秀眉紧皱,自个儿都嫌弃自个儿身上的味儿。

    就她身上套的那些件衣裳,哎呦,真坑人,苏国大妈们买回去给别人都得喷点儿香水。

    十八岁斗志昂扬的毕月叹气出声:“唉!”

    她想着炸油条麻花儿遭同学大白眼,一个大姑娘满头满身油烟味儿,受人嫌弃那眼神、那滋味儿

    这又跟个虎妞似的钻火车,几天几夜熬的都快提前痴呆虎了吧唧了

    命咋那苦呢?

    毕成终于有座可座了,许大叔主动让位,让大侄子也直直腰。

    毕成接过毕月递过的水壶,看着他姐都没精神头了,想想刚才那站可挺危险,他姐估计是累的有点儿发虚,脚底没根儿,差点儿被一个着急要货的人给薅下车。

    毕成觉得自个儿不能老缩在大后方,弯腰凑到毕月跟前儿:

    “姐,一是阿晋,二是得哇,三十得利,五是机,四六七八咋说?”

    毕月是能省点儿力气就省一口气,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摆摆手,懒得说话。

    “啊?咋说?剩下的我,你歇着。”

    全身松懈下来的毕月抬了抬眼皮,被问的急眼了,可见她不是啥好性子的人:

    “磨叽!那几个太难,绕嘴,我没记住,行了吧?再说咱也用不着,你别老跟我说话!烦人!”

    无语,毕成无语至极,这就是他亲姐姐。

    原来不爱言语、对谁都冷冷淡淡,只嗯或啊当回答,看什么都冷冷清清,对谁都不热情,似乎从十二三岁开始,哭都是极少的,没什么事儿能让她有明显表情。

    最近不知道冲着啥了,像是忽然开了窍,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可他算是发现了,俩极端,现在又不靠谱到一定程度。

    这两站还总骂他,瞟他的眼神都是嫌弃

    毕成拍了拍坐在兜子里就像是打坐消音儿的许大叔:

    “叔,咋说?”

    “那啥四是切地里,六好记,六是谁死爸”想低调的许大叔是个话痨,这让话痨变低调憋一宿不吱声,它其实是件很难的事儿。

    毕月听着那俩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这回有力气瞪身边不给她让窗户的男人了。这人睡的跟死狗似的,瞅瞅,大脑袋瓜都快栽她肩膀上了,厉害劲儿哪去啦?竟欺负她的能耐!

    又好信儿瞟了眼附近的几位男同志。哼,都没比她强到哪去,女人咋了?强悍起来除了力气上吃亏,在挫折面前,精神上能碾压你们!

    咣当咣当过连接点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晨三点,车在倒数第二站停下,抵挡不住睡意的“倒爷们”机械般的动作,他们靠本能打开车窗。

    小风一吹,有的打了个激灵,这是心理素质强的。他们时刻迎接着每一站的到来,似乎感受火车停车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某些困到不行的倒爷,他们甚至眼睛仍旧闭着,脑袋还是一点一点的。

    ——

    毕月回眸,她认真地看了看这趟陪她几天几夜的国际列车

    直到下车,站在站台时,她大弟毕成只需要单手就能拎动胶丝袋子,只剩一个袋子了,里面还剩二十五件“老头衫”。

    毕月仰头看向莫斯科上空明媚的**,她觉得,她真厉害!

    她像战斗的雄鹰,飞过乌兰巴托的草原,越过贝加尔湖畔,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上穿梭,踏上欧罗巴的土地,经过三次全副武装的“安检”,还安然无恙的乐呵呵。

    现在,此刻,终于飞到了,明天,她就能飞回家了。

    即便不顺利,这几十件不了,回家做饭穿,也值了!

    唱苏联歌曲,看苏联电影,男人们心里想象的爱情对象就叫“喀秋莎”。

    苏俄情结、毕月没有,她只是单纯好奇没见过的时代特色。

    但毕成有,重量减轻了,除了小心翼翼不让别人碰他和他姐的身体,别被偷钱,他其余心思全用在看景了。

    姐弟俩眼中八十年代的莫斯科,石块马路,棱角被穿梭的人群踩踏到圆钝发亮。

    楼都不高,和八十年代的京都没太大差,造型上感觉很奢华,其实楼都很旧。

    外置阳台,形状都是半圆形。毕月眼里的莫斯科,建筑都是大圆圈小圆圈的造型,并且楼顶上面大多数都有圆形小包,小包上立着个尖儿。

    车该咋是咋地,倒是比京都多,难怪咱国家都跟这整车,难怪苏国重工业发达。

    苏国人穿的嘛,其实很一般。

    毕成拽了一把毕月,提醒她看着点儿脚下路,毕月翘脚瞅了瞅,艾玛,最关键的是,这不是火车站吗?那面是啥的啊?咋排起了大长队?

    许大叔又再次打开话匣子,边走边解释着,似乎踩在异地他乡,他们仨人更加能够感受到什么叫彼此关照。

    “大侄女,可别看热闹了,咱赶紧着,走,跟叔走”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从哪走出来六个带着大沿帽的苏国jc,就像从天而降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人的面前。

    更让人心寒的是,他们哇啦哇啦的说着话,分别扯住四个刚下火车的中国人,不由分说的抢下兜子!

    检查、翻找,扛在肩上,用手指指着那四个倒爷的鼻子警告,其中一名苏国jc更是摸向腰间,似是要拿警棍类威胁。

    毕月、毕成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许豪强音调都变了,第一次这个老顽童大叔拉下了脸,用着变调的声音呵斥两人:

    “快特么跟我走!不许管闲事儿!不走滚蛋!”

    路上,毕月和毕成再无心观景,他们承认,年轻真的气盛。

    许豪强说:“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抢了也就抢了,怕警察、怕光头党,报案又说不明白啥是啥,白折腾一趟,除了认倒霉,没啥办法!”

    越说越气愤,可见大叔脾气也不好,可更多的是,无力挣扎又“不得不来”的无奈。

第三十五章() 
因为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姐弟俩对这座城市,无爱,除了钱。

    “倒货”生意的合法性难以界定,没被查、没被抢,似乎就该偷着乐了。

    而被莫名其妙搜查没收家当的,只能认倒霉,他们的那点儿事淹没在这座城市中。

    听说干这个危险,但挣钱,而这个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

    “哗”地一下,坐着火车一批又一批相信自己会好运的人,接踵而至;

    而那些被淹没的,因为明抢暗抢再也翻不了身的倒爷们,他们所遭受的一切,连让人唏嘘的时间都没有。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时间就是金钱,没有谁愿意把辛苦钱浪费在住宿上,都在忙碌着。

    不曾关注,也就谈不上遗忘。

    岁月都没有记载下这些灰暗色的点点滴滴。

    毕月问:“搜查得有个理由吧?他就是强力部门也得整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这叫什么突击?!”

    许豪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不需要理由。你就是报案啊,都说不明白是哪的人搜查的,语言不通,连长相都说不清楚。估计啊,人家就是心里明镜知道这点。”

    “许叔,总这样吗?”

    “等晚上我带你们去旅社就知道了,那地方前几年还遭过大规模突击,很多人钱都没来得及兑换,哎呀,消防警啊,交警啊,有大沿帽的都进去了,全副武装,那小破楼一大部分人都瘪泡了,白折腾!有的借钱上货的,后来再没见过。”

    毕成反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也就是说,得防好几伙。可真难。”

    没心思干别的,也不刻意抬价格,毕月和许豪强道出了心底话:

    “我们就这二十来件了,批发完直接走,赶上半夜那趟回东北的车叔,不住宿了,就剩你自己”

    许豪强一愣:“那快着点儿!咱得抓紧时间!”小声凑近毕月耳边:“先换钱。”

    三人都来不及倒腾卖货,索性毕成帮着许豪强背着货,还算没啥负担。

    姐弟俩跟着许豪强直奔兑换美元的地方。

    卢布不能背在身上,说不清就被没收,到了莫斯科,也终于明白卢布为啥被称为定时炸弹了。

    钱都没捂热乎毕月和毕成的心。

    那可是美元啊,算成人民币好几千!

    之前许大叔一顿白话讲故事,谁都不觉得啥,他们那节车厢也没人丢钱,一直都是警戒的心理,随着啥都没见着,慢慢地心气松了。

    可事实发生在眼前,那种五分八分钟就没收所有钱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一路上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连本钱儿都不剩,太直观、太触动人心。

    这钱到底是给谁挣的,还没个准数呢!

    姐弟俩现在是********迅速返回国内,回家,一刻都不想在这呆!

    八十年代伊斯迈洛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毕月认为和她的上货地“白沟”没啥分别。

    除了批货买卖的人更多、地方更大,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有,像极了后世夜市上练摊的那种环境。

    毕月正在笨笨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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