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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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大娘。娟子小,昨个儿跟我聊俩点儿,我细品品,孩子其实挺好。虽说有的地方不对,但她还小,差引导。考试进步一名,那咱就得奖励,不好也确实该说说,这方面我姐做的差了点儿,她还脾气急,您多担待。”
毕铁林站在院子里的几句话,冲的还真不是付娟,没有眼珠子,哪有眼眶子?
可趴在窗台上的付娟,小小年纪,性情中人,哭了。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泪。
上回还骂她老舅蹲大狱的,这次居然很不舍,但还不好意思出门送。
毕金枝抱着肩膀,站在大门口望着汽车的影子,心里有点儿失落。
一年到头,就见这么几天,还没亲香过来,又走了。
弟弟回京都,说是不路过这了。
付老太太挺感慨地评价道:
“金枝啊,以前谁拥护铁林最遭罪,现在谁就最借光。所以说,人啊,难时,拉拔一把。都三穷三富过到老。”
毕金枝心情失落,毕铁林开着车,心情也挺不好。
很少情绪化的人,此刻非常埋怨自己,给自己往身上套着心理枷锁。
一方面是给他姐扔这小县城,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
他其实有能力让亲姐姐也进京,但却没说。
尤其在拐弯时看了眼倒车镜,看到他姐那高挑的样子,往那一站,毕铁林就能想起曾经。
曾经他姐那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枝。能干,爽利。
当初刚放出要相对象的话了,不说求亲的踏破门槛子,也真有在当时来说,条件挺好的。
他记得有一个下放教书的,长的斯文,戴个眼镜,眼镜上还用胶布粘着镜框架子。
说话啥的,本以为挺能装相,结果吭哧瘪肚,脸红地憋出句:想娶他姐,等再攒二年钱,他母亲是医生。
当时谁听了那话,都觉得够臭不要脸的。
他娘都没等人说完,骂着人全家都是牛鬼蛇神,喊着他们老毕家根红苗正,当即拿着笤帚给轰出去了。
这回回老家,大家伙喝酒唠嗑,不知怎么就提起那人。
那臭老九挺有出息,第一年被人顶替,扣下了回城指标,他卯足劲居然连考两年,靠考大学回了城。
现在想想,就是没那个前瞻性,即便没找那出息的,也不提当时正手握“实权”胳膊戴红袖章的,就是在那年月,这个县里管食堂家的儿子,那也比付国强百套。
至少当时就嫁进县里,他姐也不用饿肚子。
咋找的付国呢?
毕铁林望着远方,思维却陷进了时隔多年的回忆里。
他娘说,那戴红袖章的太能斗,脾气都不好,得罪人多。
那食堂家的儿子,四个姐姐,等你姐进门,就这一个老儿媳,她是个外人,得挨欺负,也不行。
得给闺女找个能干活的。最好大地里的活,干完自己那份,还有力气帮她闺女。
就这么的,付国没兄弟姐妹,娘也是出了名的贤惠人,他姐就嫁给个头不高,其貌不扬,只有憨厚话少这一个优点的姐夫。
他娘很满意。
劝他姐:妮子,男人长的俊没啥用,找个这样的,他能拿你当个宝,一辈子够够着你,让他自个儿都觉得配他白瞎才成。
毕铁林想到这,心情糟糕透顶。
娘,你恨不得全惦记到了,怕的就是姐姐吃亏。
可曾经一样的姐姐,现在年龄大了,长相老了。您知道吗?付国不够着了。
——
年过了,节走了,东北的天开化了。
就在楚亦锋光着膀子,刚从大海里训练完出来,收到价值五百多块钱的邮包时,毕月、毕成,以及念实验初中的毕晟,他们都已经开学了。
毕月正在吐火如荼地展开装修。
刘雅芳恨恨地不想帮忙,她既怨小叔子,又怨闺女不听话。可在看到毕月学校饭店两面折腾,满嘴燎泡又瘦了一圈时,她扔下了手术完正躺家养腿的毕铁刚。
刘雅芳一边儿到了饭店瞎指挥,节省材料节省钱,一边儿跟毕月三两天一小吵,但每次无论她咋生气,也要天天不落的去看看。
赵大山在家乡找了小一个月的厨子,愣是没找到,听人说大兴安岭那,有一个祖辈儿给这的员外爷当私厨的后人,他直奔那里。
今天付国去了赵家屯,给书记赵树根扔了前期的盖房钱,刚进屋洗把脸,两口子正在说话中。
“哥那腿就算好利索了呗?那估么等交尾款,他能回来吧?这铁林全权委交给我,我这心里可够没底的了。”
毕金枝斜睨丈夫:“咋地?你怕垫的钱,没人给你啊?”
付国挺生气:“瞅你说那话,我是关心咱哥那腿。现在一跑,不能跟要起飞似的吧?”(。)
第三二八章 有了贼心也有了贼胆(二合一)()
毕金枝拧着秀眉,手中的毛线团往炕上一扔,毛线团立刻蹦着跳到了炕梢:
“放屁!我看你才跟要起飞似的!”
付国回身看过去,舔了下厚嘴唇,甩了甩手上的水,心里有点儿气,但还不敢表现太明显,解释道: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不话赶话开玩笑吗?
我咋没问问别人腿?
这不是一直不知道哥手术后啥样吗?我发现你可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属酸脸猴子的。”
付国翻炕柜,换衣裳,去赵家屯得蹬自行车,大风小嚎的,穿的是旧袄。
到了家了,他得讲讲老板派头。最近比较注意个人形象问题,进屋洗脸,出门换衣裳。
先是穿绒衣,绒衣外面套衬衣,扎蓝条纹领带,然后衬衣外面套枣红色毛衣,最后穿上一身西服,里三层外三层的打扮着,当时看很洋气。
付国嘴上也没歇着,边换边说道:
“再说了,金枝,你说那话也不对。
啥叫怕人不还?那可不就得还?凭啥不给拿过来。
咱家钱不是你的吗?我一天能几个,不为了你和娟子,我咋地不能活。
你到底是跟你哥你弟一家人,还是跟我跟娟子是一家人?
就算我问问垫的钱,不应该吗?
再说了,你一个嫁出来的闺女,还得管盖房子钱啊?说是盖祖宅,怎么的也轮不到咱家头上吧。
他们哥俩可都好好的呢。又不是像过去似的,家家揭不开锅!”
毕金枝冷笑了一声,脑子不好使的,都得被付国绕进去:
“我说你放屁就是放屁!
你瞅你那点儿小心眼吧,像个老爷们样吗?
你钱咋来的不知道啊?跟我娘家人算小账,你算的可明白了!
那我问你,没铁林,咱家现在能住大房子?一人一屋?还开门市?你还能有闲钱天天就着酱牛肉灌猫尿?
盖房子钱你倒算的挺清楚。
你心里没数啊?
第一批货,你给铁林拿回去几个本钱?四千六百八,人家管你要了吗?不提,你就不念人好。
咱们给是给的,他不要是不要的。我一直压着那事儿。
正月初二回屯子,我问你钱呢?你说忘带了,又整个储蓄所没开门啥的,我心里明镜的,你那是小心眼犯病了。
搁饭桌上,我弟弟说拉倒吧,那钱再别提了,你就当真事儿听真拉倒了。
我寻思铁林那天走前儿,你大早上着急忙慌地出门,是着急给他取钱去呢。结果你可倒好,你小舅子八百年不登你家门,你躲出去了。
付国,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照我哥嫂劝少干仗,我一直忍着,我早就饶不了你!
你不就寻思铁林给我哥又管孩子又张罗盖房子吗?你不给货钱也就那么地了吗?
我告诉你,这房钱,我掏了,我看谁能把我咋地?他们给我,我还不要了呢!我让你跟我娘家人算小账!”
付国被揭了短,脸色通红,又觉得他媳妇不讲道理,又觉得他媳妇真是缺心眼。
他算计他为谁啊?再说那天毕铁林走之前,那家伙给他摆个臭脸的,他还搁家干靠啥啊?他不走,难道还让他热脸腾冷屁股?
“哼!”,付国觉得和毕金枝无话可说,转头抬腿就要走。
他觉得他现在跟家里娘们啥也唠不了,说说就能犟起来。你说唠房子钱呢,她扯欠账的事儿,一点儿也没有共同语言。
“站住!你干嘛去?”
“大老刘约我谈事儿。”
毕金枝下炕穿鞋:
“他开饭店你卖车,你跟他有啥可谈的?我告诉你,不许去!
我听徐嫂子说,那大老刘好像外面有人,你跟他没事儿就喝喝喝的,能学来好?你”
“你那麻友外面才有人!一天天啥啥不干,就知道打麻将,钱哪来的?别听那胖娘们胡咧咧!”
付国喊完已经出了院子,这给毕金枝气的,又不能跑大门口又喊又吵吵,怪丢磕碜的,没地儿撒气,对着屋门上去一脚,踹的屋门咣当一声。
付老太太扯了把毕金枝,叹了口气:
“他就是喝点儿酒,不能不学好。
金枝啊,他刚从屯子回来,挺老累的了,愿意喝两口就喝去呗,哪个爷们不喝酒?
别跟他没事儿就吵吵,咱娘几个都指着大国挣钱呢,他不挣钱,你吃啥喝啥还美啥?哪样不要钱?让他心里痛快痛快吧。”
毕金枝瞪着婆婆。她吃她娘家的,她吃他们老付家的了?
刚才屋里拌嘴,婆婆装聋装听不见,这功夫跑出来劝她倒挺积极,偏心眼子!
毕金枝心里极其不痛快。源于房子钱。
她拍着胸脯跟弟弟说,付国管钱不管事儿,结果可倒好,估么着她弟弟车还没开到京都呢,那家伙,那天晚上付国跟她掰扯手指头一顿算钱。
后来看她发火了,这存折才算拿到手。
昨天赶付国去赵家屯,也别别扭扭不爱动的,整那死出,说白了,要是白给他一万,看着吧,车轱辘都能骑飞了去,刚送去一千五,那个费劲劲儿的!
毕金枝连哼都没哼,就跟没看见付老太太似的,婆媳俩也闹个半红脸。
毕金枝掀开门帘子进了屋,开始摆弄算盘,手边是铅笔和记账本。
她算寻思好了,到真章谁行啊?钱还得握在自个儿手里,管谁要一分也得商量,从今天起,她谁也信不着。
她刚几个月不管账,乱套了,好几笔对不上,都不用问,付国指定偷摸给老太太了。
毕金枝写写记记,对照着账本偶尔还叹口气。劝着自己,给婆婆就当给娟子攒。老太太不了几个钱。
而付国一没影子,就是一上午。自从雇了伙计,他时间富裕的很。
毕金枝口中评价的大老刘,确实没教付国好。
付国带着一肚子气离家,进了大老刘的饭店小隔间,两缸白酒下肚有点儿多。
大老刘四十出头,咂摸着酒,美滋滋提他那点儿事儿,说道:
“端铁饭碗的咋地?哥们照样能弄到手。
那小媳妇刚开始跟我劲劲的,仗着有好工作,从我门前过,连个眼风都懒得给我。
哎呦,上了炕,兄弟,那滋味儿,那骚的!
小腰摆的,跟家里那大粗腰板子的娘们,是不一样。
家里娘们,跟停死尸似的。
岁数小的,你得承认,滋味儿是好,你咋摆弄她咋是,啥动作都能摆出来。”
付国知道大老刘最近和广播局一个女的,搞的火热,他挺疑惑,人家要啥有啥,跟大老刘图啥,咋搞到一起的呢:
“刘哥,这话跟我说完就拉倒吧。可别对人再说了。跟你一回,你瞅瞅你,咋能往外说炕上那点儿事?
人家还有丈夫,别听说再找上门,你又娶不了人家,那不是坑人吗?”
大老刘嘴有点儿碎,被付国几句话说的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是,这不就咱哥俩嘛,咱俩谁跟谁?!
我就是想跟你唠唠,要是诚心想勾搭,那就没有勾搭不到手的。
那小媳妇蛋子,别看端铁饭碗,没用,能挣几个?
咱是啥啊?咱是万元户,咱县里能有几个,咱哥俩都是这个。
她们苦哈哈的上班,看着体面。
这不过年嘛,跟我绕着唠,她说手头紧,我给她拿了五百。
呵呵,再说兄弟啊,你这胆儿也太小了,你瞅瞅老哥我,我正月还去她家了呢。”
“啥?!”付国听的一愣一愣的。
“大惊小怪!咱县能有多大?她爷们跟我见面还打招呼呢,都认识,也打过几次交道,他不是收税钱的嘛!
就当正常往来呗。
我说过年了,来家看看,给孩子扔了一百压岁钱。趁着倒水的功夫,我一使眼神,第二天晚上她就来饭店了,就搁这屋”
付国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