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咱们就别说了。
主要是我京都一摊子事儿。山西那面,赵家屯还有附近村的十几个小子也都扑奔我去了。我还想去趟甘肃。我这块确实分身乏术。
这次都是把那一摊子全撩了回来的,还不知道我这一走,会不会乱。
我姐现在是这种情况,你该知道,养殖场规模大的话,她管理是一方面,得一点儿一点儿学。
再就是那些活都是又脏又累的活,原场子的那些老人,毕竟原来算是端公家饭碗,私人老板接手,能不能服众,她能不能摆弄明白,指使的动,这都是问题。
养带毛的,要是有人不尽心尽力,稍微使点儿坏,那可是说死就死,说赔就赔。
我怕我姐现在的精神状况,她干不来!”
刘强东点点头:
“我理解,也明白。
只是我觉得你们帮她,扶着她走,不如让她自己闯一闯,精力能分散一些。
人生短短几十年,过后一想,没什么过不去的砍儿。
如果不离婚,每天看着那个人,倒是会日子不好过啊。
正好这么个机会,你还别说,我这顺嘴一提,倒越说越觉得真可行。
你看哈,养殖场所在的乡,打算成立了一个新的实验中学,为了将重点初高中推广,将从县里抽调优秀老师。
就是你姐家孩子不去京都,跟着她母亲在那面念书,我觉得也不会比在县里差。
离这个县不远不近,也算离开了是非地。
想回来见见老朋友就回来,她毕竟在东北生活了这么多年。到了京都谁都不认识,再因为这事儿性情压抑,很容易成为瞎子哑巴,道越走越窄。
况且我也有所耳闻,我儿子在京都念了两年书。
如果孩子成绩不是那么特别出类拔萃,以借读生的身份过去,孩子也需要有适应阶段。”
该说的都说了,秘书第二次敲门,刘强东站起,两手再次紧握毕铁林的手,说道:
“你再研究研究,也多劝劝她。家里这面有什么事情,随时让你姐来找我。铁林,我们是老相识,这次再见面,以后更要多多联系,千万别和我见外。”
意味深长的说完,刘强东率先离开。
而站在小县城的毕铁林,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他低头看看脚上带泥的胶鞋,破旧的劳动裤子,扭身进了服装店。
感觉没事儿可干似的,可明明心里乱糟糟的,一切毫无头绪。
那种挫败感一方面是侄女毕月带给他的无力。
另一方面,他觉得是天意。
毕铁林觉得他回来好像没解决什么问题,除了把徇私的许老太大侄子给弄的停职了,那还是因为有刘强东,有毕月的照片。
可让他再找人撒气,撒出他姐姐嘶喊着不甘心的那口气,他又不知道该找谁了。
该进去的进去了,能砸的都砸完了,死了的死了。
就是付国都让他提不起气来再揍一顿。
随着人死不能复生,似乎有些事情,也终会过去。
刘雅芳隔着窗户望着毕金枝的麻友徐嫂子,拍着她家塌了一半的炕在那哒哒哒地说着许家的事儿,她都怕哪一下子没注意,给彻底拍塌了,下晚可咋整啊!
又半个膀子被隔壁胖嫂扯住,也嘴不停大嗓门的对她说着话,她那颗心啊,一直半吊着提着。
真心觉得,要不是她心脏还算过得去,都容易被这一拨又一拨连续发生的事儿,给吓过去。
活了大半辈子了,属这几天最热闹。
胖婶儿是一副唏嘘带感叹,外加有八卦能说一年的兴奋感,唾沫横飞:
“跑啦!哎呀妈呀!那杨树林村现在成热闹了。家家都传这事儿呢!连那老虔婆的亲家都讲究她。你猜怎么着啊雅芳?”
刘雅芳微皱着眉,看向她闺女,她心里要烦死了,却还得问:“怎么的了?”
屋里的徐嫂子是骑着自行车找到赵家屯了,就为给毕金枝送信,她抹着泪对毕金枝道:
“大妹子,老天有眼,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真解气啊真解气!
就你这事儿,你说都给我气哭多少场了,我都这样你得啥样?!
这回妥了,金枝,让她们作吧,让那个小骚蹄子作!她得多狠?!
你是不知道哇,那许骚蹄子连夜带着她闺女,从医院跑出来了,完了把她那小破房给卖了,卖给邻居了,便宜得不像样卖的。
人家那邻居,寻思她卖房子为了拿钱回娘家捞哥哥啥的呢,她也是这么跟人家说的,撒谎,所以才急着出手。
结果她留下封信,跑啦!
跑了,哎呦我的天,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就没见过那么狠的,那可是自个儿娘家啊,那是退路啊!
难怪能勾引别家老爷们,胆儿肥啊。
她娘活活被几个儿媳妇快要逼死了!
我来时,水秀妹子她大姑姐不是搁医院吗?跟我说,说那老太太现在搁那医院吊着最后一口气儿呢,备不住现在都死了。
你就笨寻思吧,我蹬车俩点儿,她儿媳妇能让她多活俩小时?
那家伙六个儿媳妇,摊上一个厉害的,就能用小话气死那老太太!”
毕月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这,她猜得出开头,猜不出结尾啊。没过多少个小时啊,又死一个?
医院病房里,许家儿媳妇们哭骂的声音,骂着许小凤不是人,各种污言碎语,骂的比当时被发现偷情的陌生人还凶狠。
无论许老太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怎么制止,几个嫂子弟妹都无法停止怨念的怒骂。
就连许老太的三女儿都跟着一起,这可是亲姐姐啊。
但是当医生出现吼了一嗓子,让补交费用时,屋里却静了。
许老太太满脸泪的躺在那。她指着信,听着大女儿咬牙切齿的念信声,含恨而终。
许小凤信里说(。)
第三五四章 恍然大悟,放一条生路(二更)()
“娘,我小时候您总说,我长的好,性子慢,将来一定有福气。
您对我一直以来也比对大姐和两个妹妹好,我都知道。
你掏钱让我认字读书,期盼着我能给娘家增光添彩。
可如今,我却是给咱许家带来灾难的那个人。
也许您就不该生我。
苦了您,也苦了我。
当姑娘时嫁人,千挑万选,我没想到,会挑了个命短的。
我不甘,不甘心那些大字不识一个,张嘴就骂人的泼妇,长的不如我,什么都不如我,却都能比我过的好。
我甚至嫉妒过后会羡慕,羡慕那些泼妇般的女人们。
我才二十多岁啊,夜深人静时,也会想着再争一回,再和老天斗一把,改命。改成您希望的那个二闺女。
后来,我动了不该动的念想,到底又眼瞎的挑了一个没担当的。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您,最没脸见的就是娘家的兄弟姐妹们。
因为我没有能力去见你们。
我有丫丫,我有女儿要养,哥哥弟弟和姐姐妹妹们,他们还有家人,而丫丫她只有我。
我走了,别找我,就当许家没有我这个人。
等我有一天真能过的不错时,有那个能力了,一定会再回来补偿大家,那个时候,我会一一谢罪。
如果我没回来;
如果有一天我是带着不安愧疚离开这个世上的;
如果人真有下辈子
娘,纵然我再对不起您,我也不想托生成人。活成人,会还债,太累了。
我不求任何人原谅,只因我也是一名母亲。
罪女,许小凤。”
而在吊着一口气,听完整封信后的许老太太,她此刻更怒的不是女儿卖房子不掏钱交罚款,不是她该怎么办,不是因为她这个母亲成了靶子会被推在最前面。
是女儿走了,去哪了?
居然不告而别,她担心惦记又生气。
一口气没提上来,在许老太大女儿的惊叫声中,撒手而去了。
毕铁林问毕月:
“你觉得可行吗?”
毕月摸着下巴,卡巴着她那双大眼睛说道:
“怎么不可行?
就单说养牛养羊吧,它们不挑喂养的人还不挑食,可比人实在多了。
杀了能卖肉,连下水都不浪费。
要是留着不杀呢,它们还能天天挤出来鲜奶。开奶制品加工厂,每天一斤奶,强壮中国人嘛。
怕量大放坏销售不出去,保险一点儿还能干冰棍厂。
边边角角利用起来,到处都是钱。就看我姑敢不敢干了。
前期苦,后期流水线生产一起来,哗啦啦地往里划拉钱吧!”
毕月还不忘和她小叔背后说她姑。
她眼瞅着就要走了,东西都装完了,真怕毕铁林随毕金枝的意思不再劝了。
毕竟当弟弟的,不好意思深说姐姐,可那样不行啊,她怕再过一年回老家,她姑成半疯了:
“我姑老说,为了娟子,人家娟子用不用她如此牺牲啊?
现在她小还不懂,长大了照样会说,在那样的家庭生活,并没有感觉多温暖,不如离了算了。成天在家打架,怎么就为了她了啊?!
我只是假设,但确实凡事都是两面。我姑想的太窄。
要照我说,她真怕娟子比谁矮点儿啥,不如来点儿实际的。
为了孩子,当母亲的要很有能力。开养殖场就是个机会。咱全家给她凑凑呗。
小叔,你想啊,将来付娟碰到什么大事小情的,我姑一并连爹带妈的责任都能担起来,她能对付娟来一句:“不怕,啥事儿都不怕!”
听听,这话才叫给力。
比留着娟子那没用的爹,凄凄惨惨戚戚的抹泪过日子强多了。
一个女人带孩子咋了?离婚家庭的孩子咋了?这要感觉惨,那孤儿们直接都去死算了!
我的态度是,有时不是娘家有没有爹娘在跟前儿给力,是有条件,到啥时候都有能力,那叫给力。
钱那个东西,它能撑着你放心大胆的向前走。”
正巴巴巴不停顿发表意见的毕月,并不知道她娘和她姑都站在她的身后听着。
刘雅芳就纳闷了,是她生的吗?臭就认钱,天天钱钱钱的,属她闺女最败家,大手爪子可劲儿!
毕金枝上前一步道:
“铁林,我干那养殖场!
我也不想去京都,哥嫂是奔着月月他们,我和娟子去了,是你们的负担,你先听我说完”
毕金枝打断毕铁林继续道:
“我会好好干。把店面关了,自行车甩货也能值钱,再把那房子卖了,我自个儿这块有三万多,你借我七万,我给你立字据,一定要立字据。”
字据,毕铁林收了,收完就撕了。
他告诉刘强东,他在这里再停留两天,办交接手续。其他的后续全权找毕金枝。
毕金枝挺直了腰板走出了赵家屯。
她还是那个她,刘海儿重新吹起来了,一头及腰长发披散着,微扬着下巴蹬着自行车税务工商工厂,和她弟弟一起三面跑。
每当她走过,有人指指点点时,她就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毕金枝又递给毕铁林一个合伙书,挣钱她和弟弟一人一半,毕铁林又想撕,毕金枝说:老弟,让姐姐在娘家别低头。
毕铁林站在道边儿,看着毕月和刘雅芳的车没影子了,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给他姐也带走,他压着付国看着他,会不会没有这一出闹剧。
随后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了。
当初他把姐姐扔在这,就是怕付国忽然乍富,到了京都那个大都市再了眼。
事实说明,是那样有钱就生心思的,就是给他放哪都得有这一出。
付娟连续几天没有上学了,等她守孝完见到毕金枝时,没什么精气神,也没哭出声,而是默默流泪。
小女孩用着无奈的语气,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她对毕金枝说:
“妈,其实我就是在县里上学也没事儿。能咋丢磕碜?再磕碜能磕碜过考倒数?
我奶说没就没了,我想她想的天天做梦,还后悔咋最近忙着练琴没陪她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我去哪都成啊。就在您跟前儿呆着,反正我学习也就那样了。”
毕金枝沉默了。沉默了半天后,她上山了。
她站在付老太太的坟前,到底还是哭了:
“我没送您最后一程,因为我不再是付家的儿媳,我将来不会埋在付家的坟地里。
老太太,我会过年过节多给您烧纸钱,到了那面,别再舍不得了。
钱上吃亏,总比身边没人陪要强啊,您听我一回吧。”
等她下山时,正好和鼻青脸肿的付国走了个碰面。
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