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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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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了!赶明都扒啦!

    扒炕哪够,得扒房子,这能住人吗?赶上阴天下雨的,唉!

    盖十里八村最好的大砖房、小洋楼!

    等她挣钱的,再给她点儿时间,她非得让爹娘住上那种喊吃饭都得打电话的大房子!

    毕月使劲拍了拍巴掌,似是在给自己鼓劲,嗯,就这么定了!

    转头进了屋,她娘走时可嘱咐她了,让她给灶坑添柴火,大弟那面抹完泥,她这面就得开始当烧火丫头。

    据说得一气之下把炕烧干了,得烧一天一宿,赶在去医院前,把这点儿活干利索喽!要不然炕白扒,到了冬天还是不热乎。

    毕月对于赵大山误闯仓房,没当回事儿。

    又没看着啥,再说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有什么脸红面热,非常从容的蹲在灶坑边儿添柴火。

    可屋里的赵大山抹炕泥的动作一顿,耳朵动了动,听着外屋的动静,闷着头不知道寻思着啥。

    毕月又起身卯足了劲儿,怀里抱着一个大倭瓜,两个手心一手攥着一个大土豆跑到井边儿冲洗。

    炕不能白烧,烀点儿倭瓜,烀土豆子,去后院子里摘茄子烀上,那茄子土豆拿大酱一拌,切点儿小葱拍点儿蒜啥的,味儿得老好喽!

    心里琢磨着,等它把这些都下了锅,进屋再陪爷爷唠会儿磕,天天那么躺着,来回翻身都像是费劲儿。

    早上她都瞅着了,爷爷的两条腿由于长时期不活动,萎缩了,腿上就像挂着一层皮,连点儿肉都不剩。

    其实人活着啊,平日里累点儿、糟心点儿,至少能走能动,就怕躺在那,然后一天天的等着。

    大概这是一种“讨好”,没话找话显得那么的干巴巴且滑稽,或许是从前原身那个毕月喜欢的方式

    总之,当毕月好信儿的站在屋里闻着烧炕的土腥味儿,情不自禁、显得傻兮兮地赞叹道:“这味儿可真好闻”时

    小眼睛,高鼻梁,小嘴巴,扒炕浑身上下埋汰成那样、也没摘下平光镜的赵大山,想好好表现一把,接话道:

    “烧起来了,这热乎劲儿就像外屋地里大锅上弥漫的,永不停息的水蒸汽儿。”他憋了好一会儿,才酝酿出的诗句。

    终于,毕月认真正视他了,毕成也看向了他的大山哥。

    “啊,那什么,大山哥,我怀疑我该补点儿钙铁锌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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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大西北(笑笑66+5)七更() 
“大成啊,晚上来俺家吃饭!”葛玉凤心里有气,面上满脸笑容,说出的话也大方。

    她是实在坐不住了,她老儿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休个大礼拜,不跟他爹去伺候伺候家里那十多拢地?跑毕家一干活就是一上午的!

    还没完没了啦,左等右等、干等不招家!

    给赵树根儿送晌午饭时,她就墨迹来着,可听听她家赵书记说啥:“一个村儿里住着,搭把手当玩了帮干点儿活,你咋净事儿吶?!”

    毕成憨憨地挠了挠头皮:“不了,大娘,等夜里的,我再去你家住,和我大山哥好好唠唠嗑。”

    赵大山侧过头,隔着木头杖子看了眼在外屋地忙活的倩影,他还没呆够嘴上说的是:“早点儿来俺家。”

    “嗯那!”

    为了在毕月面前表现那些有的没的,等赵大山就穿着那身埋汰衣裳倒在自个儿家炕上时,鼻子上卡住平光镜的地方,由于天热、他再干脏活,已经有了两道很明显的黑印子。

    白衬衣、灰裤子,车间厂花都爱瞅他的那一身衣裳,也早已经皱巴巴的不像样。

    他仰着头,自言自语道:“真挺累。”

    平光镜倒立着,摆在炕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呼噜声响起。

    饭菜出了锅,毕月先是偷摸尝了几口。尝完对自己竖了竖大拇指,自言自语道:“真赞!”

    用新出锅的各种烀菜,拌上大酱、葱花、黄瓜丝,拿个小盆,用早上剩下的大米饭一拌,端着小盆进了屋。

    “爷爷,我喂您。”一勺子连饭带菜递了过去。

    毕月还细心的不忘把茶缸子摆在炕沿边儿,在她看来,吃这种饭菜,那很容易噎着,她刚才就呃。

    毕富睁开眼睛,那双浑浊没啥精神头的双眸侧过头看向大孙女,张开嘴嚼了嚼,还没等咽下就含糊的说了句:

    “爷不爱吃大米饭,吃菜就成。”

    “爷,再剩一顿儿,这天儿那么热,该馊啦!”

    胡说八道,毕家,目前还没扔过馊了的饭菜。

    毕月打好水,毕成负责给老爷子剪手指盖儿、脚趾盖儿,而她自己又钻回外屋地,当起了烧火丫头。

    干着活,还不忘嘱咐毕成:“给爷擦洗完,再给揉揉后背和腿,他老那么躺着不得劲儿!”

    毕家东院儿邻居胖嫂家,刘雅芳抬起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

    她在帮胖嫂把晒干的芹菜,三根、四根的合在一起编上辫儿,这样编好后挂在房头晒干了就能搁的时间长点儿,想吃的时候泡一截,包饺子借点儿味儿。

    这是一项繁琐的家务活,她以为上午就能干完,晌午就能回家,谁知道到了胖嫂家,进屋第一样活居然是先帮胖嫂洗酱缸,洗完这样、洗那样。

    后来更让她无奈的是,自个儿家的倭瓜土豆让大闺女烀着,她来给胖嫂家当上了佣人,不光是得帮忙烀,还得烀熟了、晾凉了,放在酱缸里。

    胖嫂美其名曰,刘雅芳把吃食放酱缸里捅咕,没有臭脚丫子味儿。

    一折腾就是小半天儿。

    可刘雅芳认,认这份说不出的委屈,也认了胖嫂经常欺负她。

    只因为,当年管胖嫂借钱,是因为她自个儿孩子,这情、她领!

    毕铁刚蹲在田间地头,抽着旱烟。

    他寻思着,那老些钱,看病也用不了,到时候都给大妮她们带回京都,搁家里炕柜里放着,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放心。

    除了留点儿家里的过河钱,一分不留。

    等赶明儿都让他们带回去,搁啥地儿存上,一时手头紧了,想买个啥、吃点儿啥甜甜嘴儿,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妮儿那孩子,女娃娃家家的,得记着点儿,回去嘱咐孩儿她娘给扯几块布。

    如果有那种可能,毕铁刚这个当父亲的,是最希望女儿穿的漂漂亮亮的。

    半山腰上,只听一个高音女声大嗓门惊讶道:

    “你说啥?狗蛋子,你要敢跟姑扯犊子瞎白话,看我不削你地!”

    真烦人!这就是毕晟的心里话。

    “姑,我考试回回考第一名,要是爱扒瞎,能考第一?真地!我爹早上起来就出去还饥荒,我大姐和我哥挣的家教费,俺们家再也不欠别人钱了!”

    说到最后一句,毕晟也大嗓门了,他倒要看看,这回他再去后水泡狗刨时,谁特么还敢骂他!

    毕金枝站住脚,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上挂的大太阳,有点儿懵,怀疑自己晒迷糊了。

    她哥家啥条件,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

    唉!她也就只比哥哥家强那么点儿,不欠饥荒而已。

    难道大侄女和大侄子真有出息了?当家教?就干那么两天,挣那老些?还要领他们爷爷看病去?

    依稀还记得两年前,她抱着不想活的大侄女痛哭,俩孩子走出大山,一路上坐火车,身上都没带多少干粮。

    毕金枝情不自禁的对着老天说:“供大学生、供出头了,有出息了”

    心里的感受,有一部分是说不出的激动,剩下的,还有七上八下的不确定。

    就怕毕晟岁数小,学话有茬头。

    如果是真的毕金枝扯着毕晟,呵斥他扶着她点儿,姑侄俩加快了脚步。

    毕家的这顿晚上饭,吃的是啥,大人们似乎没谁注意。

    去掉一个被刻意撵出家门、主动让他去臭水坑子玩去吧的毕晟,只有毕月一心一意在品尝。

    她也无须发言,都知道她“内向”,再说她的官方发言人是大弟。

    其他人包括毕成,都是习惯性夹菜吃饭,你两句、我三句的,和毕金枝说着话。

    饭桌特意摆在了小屋,让老爷子毕富再听一遍,想让他心里也有盼头,更是想告诉他:“家里有钱,看病吧,好日子来了。”

    几年的时间了,压抑的气氛一直环绕毕家。

    毕月不懂,可毕成感触很深,他听着父母和姑姑一会儿唉声叹气的感叹他们“受苦了”,一会儿又想到真有钱了控制不住眼角的笑纹,他觉得,这个家,终于不再让他心累。

    小屋里只留下劝解老爷子的毕金枝。

    毕月以为家庭温馨的氛围会一直保持吶,可当她推开门给姑姑送大黄柿子时,她居然听到了姑姑的哭声。

    姑姑说:

    “爹!看我老弟的钱和你看病有啥关系?你这是让我们选一样?不就是大西北嘛,那是我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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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得去(笑笑66+6)八更() 
哭声,分很多种。

    姑姑毕金枝的哭声是压抑的,她捂着嘴,泪滴顺着眼眶流进了她的手心里。

    提起那个苦命的弟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毕金枝泪湿眼底。

    以前,毕月或许不懂。

    现在,她懂了,她也当了姐姐。

    毕月对于那次和毕成隔着一条街,回眸看到大弟在推着手推车卖冰棍儿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酸楚心疼、恨不得张开双手护住弟弟,想给弟弟们撑起一切的心疼,那种感受,镌刻进了心底。

    她就像没听到姑姑的哭声般,怎么推开门,又怎么抱着装柿子的盆儿静悄悄的离开。

    屋里的老爷子,伸出了干枯的手,对着毕金枝的方向比划了两下,他想让闺女瞅他,他要说话,别只顾着哭。

    “您就是说啥,到我这、都不成!原来,爹,你当我和我大哥不想带你治病?可我们没能耐!”毕金枝吸了吸鼻子,压制住哽咽:

    “当儿女的,眼睁睁瞅着您那时候明明能让大夫好好瞧瞧的!”

    毕金枝咧开了嘴,有些感受是压抑不住的,她的表情因为哭,而走了样儿。

    当她选择对着医生说:“不住院了”,那一刻,在她看来,就跟自个儿亲手断了父亲的命一般。

    小时候,爹娘双手奉上最好的给他们兄妹仨人。

    家里没啥粮食,出去挖野菜,更不用提连野菜都没有的冬天了,仨孩子,那种年头,一个都没饿死。

    还记得小时候,她发着烧,两天两夜降不下温度,他爹三九寒天,顶着冒烟雪,抱着她去邻村儿,跑的急,路又滑,他抱着她连摔了两个跟头。对着会看点儿病的人,急到拽住对方脖领子:

    “快救救俺闺女!”急到要打人,过后,又感恩到恨不得给人家下跪赔礼道歉,点头哈腰。

    可老了老了,她们这些没能耐的,却不能像父母那般全心全意。

    她爹病了,她一听病的那么邪乎,却能说出:“俺们治不起。”

    想到这,毕金枝使劲捶了两下心口窝的地方。

    毕富摇了摇头,无奈了,劝道:“可别哭了,一会儿你哥、你嫂子都该听着了。他们伺候我这老些年,够糟心的了!”

    还没等毕金枝说话,毕富再次开口说道:

    “我知道折腾到那,来回路费得不老少。是没啥用,还得花那些钱,老小也出不来。可闺女啊,爹是去不了那了,爹就是不放心,上那面太多年了,你们去瞅瞅,瞅完回来告诉爹一声,他瘦了没?在那里面呆没呆傻?”

    毕富扭过了头,眼神落在炕柜处,听听老儿子啥样就好,他到了那面,见着老婆子了,能有点儿说的。

    毕月抱着柿子盆坐在门槛上,她看着院子里正在规整板杖子的毕铁刚和毕成,发着呆。

    毕铁刚寻思了,他这个破家,可不能再继续让板杖子半拉柯基的。

    毕竟原来这家敞开大门让人偷,人家都不带进来的,现在嘛,不好说。

    他这种行为,就是穷人忽然变“有钱人”了,又不敢跟人说的“做贼心虚”。

    毕铁刚根本不知道,屋里的亲爹和亲妹妹就差抱头痛哭了。

    他以为让妹妹劝两句老爷子,就完事儿了呢,再说了,牛车都定下了,去不去医院,到时候就不是老爷子能说的算了!让妹子劝劝,是为了让老爷子配合医生检查。

    毕铁刚吃晚上饭的时候,听着大成又具体的讲了讲咋卖的大果子啥的,心思还真活动了。

    琢磨着,这回先看明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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