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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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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档人”婆婆梁吟秋,顶着正午的太阳,肿眼泡的模样撩起门帘,楚老太太立刻将水杯“当”的一声,放在茶几上。

    那种压抑的气息,瞬间让梁吟秋满是疲惫,她闷头换鞋。

    自从儿子和毕月的事儿闹开了后,这家里一直就是这样。没谁多说话,说话就是婆婆骂她,连保姆老刘都走路用脚尖儿点。

    前一段还满屋里飘中药味儿,沉闷到让人喘不过气。

    楚老太太横着眼睛:“我问你,昨晚你去毕家又出茬头了?”

    “没有。”

    “你糊弄小鬼儿吶。没有你昨晚回来这德行?今天又哭,哭啥?我还没死吶!

    你还不上班,撒谎吧你。

    梁吟秋,不是我说你,拎一堆东西去,拐带我多少吃喝,你还能给办砸了?你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啊!”

    几句话下来,楚老太太呼哧带喘。

    这场热伤风差点儿要了她半条命。力不从心那种感觉越来越重了。一会儿一瞌睡,要不然她早找毕月去了。

    “是她肚子里孩子有啥茬头?”楚老太太被自个儿这猜测立刻吓的心一忽悠,脸色都变了。

    梁吟秋这回痛快了,不再是无精打采的样儿:

    “您可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今天小锋和毕月去登记去了,他俩好着呢,孩子也好着呢,我是和亦清拌了几句嘴。”

    楚老太太立刻截话,瞪大眼睛道:

    “登记去了?真的?孩子验没验呢?啥叫好着呢,怀的是男孩儿吧?!”

    梁吟秋一下子火了:“男孩女孩能怎么着?都登记了,那就是一家人!你要想知道自己去问,看看你孙子告不告诉你,别问我!”喊完转身就走,装听不到婆婆骂她的话。

    哪家婆婆张嘴就骂这么大岁数的儿媳“奶奶个腿的?”

    骂孙子都得想想才能骂出口吧?

    委屈几十年了,也懒得去计较了。

    梁吟秋现在就一个心理:不想多和老太太说话,反正听婆婆说话生气。吵起来气坏了还得她伺候。轻不得重不得,那就是个老祖宗。

    再一个,她此刻也没那个闲时间。

    在梁吟秋的观念里,即便没办婚礼,那也得敬婆婆茶。

    儿媳怀孕,行。她去那面等着敬茶。

    不能白敬啊?

    梁吟秋抱着首饰盒,头昏脑涨地靠在床头。

    耳边还充斥着楚老太太在门口绕圈儿的默默叨叨,她心烦的不行,也庆幸多亏锁上了卧室门。

    梁吟秋的首饰盒里可谓琳琅满目。吊坠,耳环,胸针,两整套珍珠饰品。

    她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心思却全在犯愁女儿、琢磨儿子上,也就看什么都不可心,哪个都不想给毕月。

    等她乱七八糟的一通想,再低头一瞧时,不知不觉已经打开了盒子的最底层。

    望着那首饰,梁吟秋瞬间陷进了回忆。

    当年她是拿了三样东西去的红色高地。

    父亲亲笔的字画,从小佩戴到大脚腕处的金锁,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翡翠镯子。

    因为那字画,十年动荡期刚一开头,楚鸿天差点儿拔了枪和打砸抢的干起来。

    她怕了。也真心佩服那些虾兵蟹将不屈不挠非要没收的精神。当着他们的面儿,一把火给烧了。那种无力感,她到现在都记得。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恨那些年的。

    她想:大概就是因为那几年被伤透了心,所以她的事业才一般吧。熬资历是一小方面,借了丈夫和有文化的光,这才有今天。

    以至于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妇女宣传工作,从来没挥舞过小旗站在街上喊口号。磨没了当初想好好干革命事业的心气儿。

    至于那金锁,没等到红色高地,翻一座山时,被峭壁刮在了脚腕上,掉的无影无踪。

    再就是,梁吟秋抚摸着手中的玉佩。

    当年穿着浅色上衣,玄色裙子,白色纱袜,圆口布鞋的她,背着一个行囊,就是戴着这镯子离开的家。

    这是一对儿,也不知道哥哥那里还有没有了。

    梁吟秋看了看散在床上的一堆,又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翡翠镯子。

    甭管是她当母亲的“为儿子好”,还是女儿和儿媳间一次次恨不得弄死对方的误会。

    儿媳进这个家门,确实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没个婚礼就得给楚家生孩子。

    就冲那孩子昨天跟她说那番话,能看出来直来直往、坦坦荡荡。

    那她这个?女儿要都没给。

    梁吟秋一咬牙。

    就她吧,就它吧,都好好的。

    刚把翠绿的的翡翠镯放好,梁吟秋就听到客厅中水杯炸裂的声音,她无语地闭了下眼。

    能不能让她喘口气?敷敷眼睛去见儿媳也行啊!

    再次暗下决心,绝对绝对不能当磋磨儿媳的婆婆,烦透个人。

    不慌不忙的放好兜子,拽了拽套裙,板着一张脸,梁吟秋刚把卧室门的门锁打开,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娘。”

    楚老太太被杯中的热水烫了,可她却没有知觉,僵硬地维持一个姿势侧头看门口,嘴唇颤抖着喃喃道:“老儿媳?”

    “娘。”楚慈的妈妈张静安,手中的行李包掉地,又赶紧跑上前一把扶住楚老太太。

    梁吟秋没想到阔别这么多年的弟媳回来了,本以为得生疏,本以为得像中间隔着什么,可……

    老太太抿紧唇,怕泄露激动的情绪:“你瘦了。看到你爸了没?盼着呢。”

    张静安挎着楚老太太的胳膊:“鸿迟要是活着,无论我俩去哪出差,第一站准得先看您吶?要不然您该骂他了。”

    楚老太太立刻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边哭边拍张静安的后背:“别提他了,不许提了。你年纪轻轻的老想着他干啥?再走一家,我让你走,指定不找你茬!”

    “娘,谁都不如鸿迟优秀,别说那话了。我回来了,您跟我过日子吧,啊?”

    等梁吟秋听到“大嫂”二字时,已经陪着哭了好一会儿,眼睛更肿了,今天也喝不了婆婆茶了。

第五八五章 毕姥爷逛大观园(二更)() 
这天下午,新郎官楚亦锋收到了礼物,

    他心里愧疚,将装糖块的兜子扔给了大家,又特意拿了几块糖和初稿,去了顶头上司的办公室沟通感情。

    回来在一片的恭喜声中,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母亲的。

    听说小婶儿回来了,楚慈还在外傻踢球不知道呢,楚亦锋操碎了心。

    怕楚慈说什么狠话再伤到刚归来的小婶儿,他建议母亲晚饭的时候给父亲弄回去吧。

    电话里,更是压着心气儿硬是没打听他姐一句,又跟电话里的张静安说了几句,表示歉意,表示小婶儿终于回来了。

    第二个电话是会所的手下。

    目前会所能跟楚亦锋直接对话的,一个姓佟,满族人,也是老京都人,来他这之前在胡同里也被尊称声佟二爷。

    一个姓关,六十多岁了,楚亦锋叫他关叔。

    还有一个姓康,二十啷当岁,没结婚没成家却很有定性。这是以前的战友。因为伤病,去年大裁兵下来了,他这次给调来了。作用一方面是护院儿,一方面是监账,不参与经营和招待。

    而这次给他打电话的是能说会道的“佟二爷。”

    第一句就给楚亦锋问愣了:问老丈人是不是真老丈人?什么时候结婚的?

    说毕铁刚带着个伙计开着小货车,拿着地址单子找上了门。

    到了那二话不说就卸货,半车的酒,各种价位都有。

    纸箱子都嫌费劲,用的是胶丝袋子装烟,一袋子一袋子的往院子里抬,吓的他们仨面面相觑。

    先不管真假,试图劝过:“那中等以下价位的酒,这地儿用不着啊?烟也是。开业后前仨月,只外放二十桌,这叫试营业,还得有会员卡。没卡,甭提谁,没用。”

    可怎么劝,毕铁刚都不理解。

    他好心好意的,姑爷开业。哪有开饭店不用这些的?人家他家又不是没开过饭店,糊弄鬼呢。怕是姑爷不好意思让他破费吧?也不吭个声,闷头往院子里扛。

    就这么的,电话只能打了过去,不得已才打扰到正主楚亦锋。

    “让我岳父接电话。”

    佟管家一听,有点儿为难道:“我得给您现找他去。他大概溜达迷路了。”

    毕铁刚穿梭其中,一路走,一路傻眼,还会不自禁的边走边扑落身上的灰儿。

    天老爷啊,这是王府宅子还是公主府啊?难怪花好几十万。

    一看就是大有来头,坐北朝南,连路都分中东西三路。

    中间这条路有正殿七间,左右居然还有配楼,后殿、后寝、后罩楼。

    现在后殿装修成像宾馆能休息的套房,还有茶室和棋牌室什么的。

    西路跨院是一个小厅接一个小厅,能看出来像是半开放式,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池塘。

    毕铁刚替楚亦锋上火啊,这池塘要是收拾不妥多臭啊?谁还能坐那吃饭?这就是多余的事儿!

    他又拐到东路院儿,更上火了。

    这么好的房子,居然还有那么大一屋,上面写着府库。

    不就库房嘛?欺负他没读过书?

    你说家里有的是地方,这开放了还能摆几桌子招待。

    哎呀,孩子岁数小,不会算计着过日子。多摆一桌多多少钱?一天多多少?一年呢?

    等毕铁刚见到厨厮二字时,他也见到厨师了。

    面点师傅纳闷:“你谁啊?”

    “我楚亦锋他老丈人。”

    “啊?没听说楚爷结婚啊?”对方微愣了下,甭管真假一摆手:“这面不是库房就是厨房,再就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住所,没什么看头。您老正院儿请。”

    毕铁刚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滴血。

    个败家孩子,还楚爷呢,应该抽俩鞋底子!

    给这帮人还住这么好的院子?出去有的是楼房出租,一人一屋才能多少钱?

    嗓子冒烟的老丈人终于晃荡回来了。

    被晒的,被晃得,人和心都挺迷糊,无意间就推开了一屋门。刚要给合上,结果眼角扫到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哎呀娘啊!

    毕铁刚蹑手蹑脚的进了包房,进去就开始用手抠墙壁,以为是真金呢,仔细辨认了下是渡上的色,那也满是吃惊的望着,边倒退着,边仰头嘴里碎碎念道:

    “这是饭店?这还能敢吃饭了吗?谁吃谁打嗝。我这是进了小皇宫吧。”

    “哐”的一声,屏风被他撞倒。

    毕铁刚立刻去扶屏风,又像是做贼一般看向门口,就像是害怕被人逮到得包赔似的。

    楚亦锋那个退伍手下立刻捞起电话:“楚哥,稍等。我能找到他了。”

    ……

    一脸愁容、唉声叹气,毕铁刚拎半塑料袋酸梅汤,早早地就回了家。进院儿就问刘雅芳:“咱家丫头呢?”

    刘雅芳在烟熏火燎、满是香气的厨房里露出脑袋瓜,扯嗓门回道:“说什么问爆破的事儿?我也听不懂,都快回来了。你咋回这么早?”

    毕铁刚没搭理老妻。

    “闺女结婚证搁屋里抽屉那呢,你去瞅瞅吧。”

    毕铁刚仍旧没搭理。

    他都后悔了,那楚小子太能败家了,一般人谁能养得起?不实用啊。看结婚证怕更上火。

    毕铁刚叹着气,猫着腰将塑料袋里的酸梅汤找小盆装上,他闺女就爱喝这个,又哗啦哗啦的多压了些井水,用井水镇上后,他就叼着烟坐在院子里。

    也不帮忙扒葱剥蒜,望女归来,他要告状。

    “爹?”毕月反手关上大门:“咋回来这么早?”

    “我去他那什么会所了?”

    “啊,咋样?”毕月没当回事儿往自个儿屋走,将双肩包扔书桌上。

    “那不是王公大臣的住的,也得是个公主,还得是皇帝老儿挺招待见的。”

    毕月想去洗手,看着她爹欲言又止的样儿,又停住了脚:“那还行。那看来那钱没白花。”

    憨厚的毕铁刚一听更上火了,摆摆手叫毕月,仰头瞅着闺女,没敢大声说,怕刘雅芳听到添乱:

    “你以后手爪子紧点儿吧。你俩对着花,这可怎么整啊?

    那孩子比你还不靠谱。管咋的,你那是置办地。他可倒好,养一宅子,还养一堆闲散的。

    我一打听,说是就给五百人啥卡,白金黄金的,你听听,白给人金子。

    这就算了,一天就给二十桌做饭,多一桌都不行。这得懒成啥样啊?住那么好的房子,厨师不给干活……谁家那面开饭店?往外撵客?妮儿啊……”

    毕铁刚说了一堆。

    毕月很认真的一副聆听样。可她心里却在想着,她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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