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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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亦清不仅谁都认识,她还能带着从澳洲回来的老顽童许叔挨个给介绍起来,三介绍两介绍,他们一人打着一把雨伞还能简略的谈及合作项目,又站在李天天身边,指着不远处的荒山荒地,两个女人细声慢语谈笑。
中午十一点整,毕成关掉了放迪斯科的音响,陈凤翔拿起话筒讲话。
十一点零八分一到,八台礼炮齐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用长杆吊起的上万响鞭炮声遥相呼应,一时间,这片空地的上方,礼炮声震天响。
身穿那套桃红色西装的毕月站在右侧,白衬衣黑西裤的陈副市长站在左侧,他们共同揭开牌匾上的红绸。
牌匾上烫金的三个大字“月亮湾”熠熠生光。
市里的几个领导和毕月,一人接过一个铁锹,又象征性的挖坑填土埋石,相机、摄像机围着几个人不停地拍摄。
毕月又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前,接过话筒那一刻,放眼望向远处。
雨雾中,她想她一定要记住今天。
将来有一天,她要站在自己亲手建好的宴会厅里,对新员工们讲讲。
讲讲今天是在简易房前有了月亮湾。讲讲她没有办公室,讲她如何白手起家借了一堆钱,告诉告诉后来人,什么叫真的尴尬,连开业典礼宴请这些来宾的休息场所都没有。
而月亮湾从今以后的盛衰,将在她的每一个决策中成长,她要带着它,像她的另一个孩子,从此驰骋纵横:
“施工正式开始!”
毕月话音儿一落,八台大型机器轰隆隆立刻运作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远在某海边城市的楚亦锋,此刻正满头大汗围着训练场一圈一圈罚跑,这是第十三圈,他还差七圈。
他边跑边看时间:媳妇开业了。
随后洒然一笑,两腿更有劲儿了。
从上午跑到中午,慢慢的,楚亦锋的身边有了陆擎苍陪跑,有了贪吃却此刻不去食堂的王大牛。
军辉站在树下看着这一幕:听说发糖了,听说登记结婚了。结了就好,不枉那女孩儿被家人逼的一次次为你哭。
而不远处的二楼窗口,特种大队大队长雷明看着楚亦锋跑步的背影,嘴里吃着喜糖,心里却想着:
这小子要留不住了,也就一年半载的事儿。
机会啊,总会留给更有学识有准备的人,有更广阔的天空在等着那臭小子啊。
第六零九章 每次分开都被想念打败()
忙碌了一天的毕家两口子,托着挺疲乏的身体坐在床边,两人换下湿了大半截的衣服。
刘雅芳捶着大腿说道:
“你说咱俩轻手利脚的,这家伙都能累成这样,感觉脑子嗡嗡的,全是说话声。闺女得累啥样?
都说我不同意她干这个,一丫头遭这罪呢,图啥。
年纪轻轻,还怀孕,又不是找不着工作,大老爷们也够呛。
你看到没?一帮子笑面虎,我听闺女说话都累得慌。”
毕铁刚叹了一声:“你懂啥?咱老毕家也算祖上冒青烟了,那么大块地,等大楼再一盖起来,你说以前哪敢想,谁给我一棒子说咱家有天能这样,我都不带信的。”
刘雅芳承认:“是露脸。那炮仗一响,照相机一顿chuachua不停拍啊,闺女再一声令下,大家都干疯了。可有啥用?要我说挣多少是多,够花就行。”
“我发现你,啥话都让你说了,那还磨叨啥?一天天废话可多了。咱啥也帮不上忙,你就别添乱了,妮儿听着闹心。”
话音儿落,毕成喝的脸色通红推大门进院儿,两口子不约而同跑向门口:
“请吃完饭啦?”
“啊。”
“花多少钱?”
毕成现在跟他姐学的,凡是涉及钱的具体数字,他已经不那么实惠的汇报了,含糊过去没吱声。
刘雅芳也慢慢被锻炼的习惯了,她现在谁谁都摆弄不了,疑惑地看向没关上的大门,望啊望,她也没看到闺女的身影:“你姐吶?”
毕成解开两个衬衣扣子,这一天腿跑细了,嗓子说客套话说哑了,一副挺累得慌的模样:
“让我送她回自个儿房子了,说是在那面再住几天。”
“啥?你缺心眼是咋地?她穿个小高跟鞋忙叨一天,还挺个大肚子,你就让她自个儿住那面?你心咋那么大吶?”
刘雅芳抬头看了眼天,雨越下越大,一脸不高兴指着毕成道:“你别换衣服了,赶紧拉我去那面给她接回来。”
车上,毕铁刚问了个让毕成瞬间抓紧方向盘的问题:
“那功夫宾客多多的,我没稀得问你。正剪彩呢,你跑道边儿给谁递雨伞去了?”
刘雅芳马上也探身看开车的大儿子。
“今天能去的不都得是认识人?谁不认识能顶雨跑郊区去啊?”
毕成没正面回答。
刘雅芳听的稀里糊涂的,毕铁刚却盯着大儿子的后脑勺眯了眯眼。
离的太远,长啥样没看清,就看见是个姑娘家,大儿子跟那姑娘弄把破雨伞来回推搡,又像是争吵了几句似的。
大成没毕业也找对象了?
这要搁过去,毕铁刚根本不会当回事儿问,因为在农村小子早早能自个儿处对象了,这都是有能耐的,定下来赶紧生孙子,家家都这么盼着。
可最近毕铁刚也跟很多成功人士能说上几句了,他也看上书了,还经常跟店里几个分店的小子再沟通沟通啥的,就觉得吧,这男人得有事业,什么先成家再立业啊,不完全对。
等到了那个高度了,找个差不多同样不错的,是不是?稳当。
至少这样不能过着过着,一个行了,一个还是当初的眼界找的媳妇,再闹矛盾。尤其现在这年头可不像过去了,三整两整就离婚。他们老毕家可不行出个离婚的。
想到这,毕铁刚虽没说破,但有些严厉道:
“你姐身体那样,你得一直帮着,开学也得两面跑,不能撒手。
我告诉你,再忙也得好好学习。给我把时间安排明白了。
现在辛苦点儿,可你也比旁人学的多。你看看你爹我,这家伙啥啥都不会,多臊得慌?
大成,少扯犊子,少给我整没用的。”
毕成一皱眉:“知道了。”
……
毕月坐在小板凳上,两脚插在热乎乎的热水盆里,她仰着头看着卫生间里那扇窗,呆愣了好一会儿,雨拍打窗户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的心情更差了。
没人给洗脚,给按摩了。
这屋怎么这么大?不就一百多平吗?空的人心慌。
毕月极快地低头眨了眨眼睛,眨没泪意,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们陪妈妈是吧?”
可等她洗完脚,将屋里所有的灯打开,看了眼大双人床的男士衬衣,又悠悠荡荡地晃进客厅看到那规规矩矩的两个兜子,她立刻双手捂脸。
耳边好像又听到那一声一声带着笑意的“媳妇”。
闪得慌。楚亦锋给她养成习惯了,又冷不丁说走就走。
她想说:她听他的话,劝过自己了,比起其他的军嫂,她强出百套,这点也知道。可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她想他,很想很想,却不知道跟谁说。
她更知道他是骗她的,什么打电话三天不打两天早早,他做不到,有时候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会钻哪个树趟子。
毕月正哭的来劲儿呢,哭的有些犯迷糊了,有人敲门,她忽然瞪起一双泪眼,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就觉得好像楚亦锋下班回来了似的。
睡裙的裙角极快的刮着沙发,她像一股风似的小跑过去开门。
……毕月不吱声,眼里那亮光瞬间熄灭。
刘雅芳一脸吃惊:“咋的啦?”
毕铁刚也赶紧上下看眼他闺女,以为哪疼哪难受呢。
毕月问毕成:“你咋大下雨天的把他俩拉来了?”
“非要来,咋劝不听。”
刘雅芳扯住毕月胳膊,边换鞋进屋边磨叨道:
“你自个儿搁这哪能行?人亦锋走之前特意嘱咐我了,他前脚一走,后脚你必须麻溜回家。
再说还用人磨叽吗?多大个肚子了,心里没数?还怀多胎,我发现你一点儿不长心。今天累坏了吧?哪难受不?”
“还行。”
“姐,你哭啥?”
“就是。还行你哭啥?我告诉你,哪难受不能瞒着。走,跟娘回家。”
毕月有点儿嫌烦,她正回忆的好好的,正陷进情感不可自拔呢,你说她娘一进屋就大嗓门,仨人围着她问,啥情绪都没了。
“我再住几天。”
毕铁刚此时已经有点儿明白了。外向啊,生丫头就是这样。你说人家都走了,在这还呆啥啊。
刘雅芳不管那事儿,干脆直接动手收拾起了东西,边收拾还边抱怨道:
“你是不知道,那孩子临走前特意跑咱家一顿嘱咐。叮咣的还买一堆东西,又凿又安的。
我磨叽?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大妮儿,他可比我磨叨多了,你咋受得了的呢。
还给我个小本子,什么注意事项写一大堆,你说我都生你们仨了,咋照顾还不会吗?这也就是我吧,亲娘不挑,换你婆婆都得不乐意。信不着啊?信不着给你领走。哎呀啥玩意呢,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特意的,不知道我不认字吗?那家伙写十来篇儿。”
毕月表情终于正常了:“在哪呢小本子?”
“跟娘回家给你瞅。那孩子都给我说怕了,我现在最膈应他,你还想他想的直掉泪,啧啧。”
最后这句,泄露了刘雅芳早就看明白了。此刻她说秃噜嘴,发现闺女也没急眼,再说都自个儿家人,有啥面子不面子的,对脸红的毕月点着唠道:
“这要你爹,他爱上哪上哪去,走几年不回家都行,只要到月给咱们几个拿钱。
你瞅瞅你们这帮小年轻,哎呦这个黏糊啊。
还是没饿着你们,要是穷家,他不出去打工,你和你肚子里的都得饿死,你看你还哭吗?到时候你巴不得他赶紧出门挣钱,搁家多呆两天你都得瞅他闹心。”
说到这,刘雅芳又一顿猫腰小跑里外屋划拉,毕月擦脸的那些瓶瓶罐罐都塞兜里了:
“走,还带啥玩应儿不?让你爹拎着,别落下哪样。”
毕月本来打算再住几天,趁着楚亦锋的味儿没散再闻闻的。得,此刻啥七情六欲的情绪都没了。
不过,娘的手好暖和啊,好像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第六一零章 狠()
而这个下雨天,之于楚亦清又有些不同。
她的心情,至少跟上一次下瓢泼大雨挨揍、夫妻分道扬镳不同。
再次见到王建安,楚亦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从前不注意那个人,现在无论跟谁说话,她都会假装不经意间时刻捕捉那人的表情。
但话说回来,不注意还好,一捕捉更心堵的厉害。
那毕月特意请大家去饭店之前请他王建安,单独请的。
别看不管她叫姐,一口一句姐夫姐夫的,她离挺远都听见了,可见真拿王建安当姐夫那么对待。
那还让人毕月怎么着啊?那么多宾客在场,还单独照顾他,结果王建安就是不给面子。
弄的毕月那个尴尬,她母亲没招了,也跟王建安说了好多。
王建安却瞅她几眼,瞧什么呀?那还用琢磨,自个儿家人的事儿不到场?你看毕家那几口人谁行?
不瞅她还好,瞅的她火冒三丈。
结果那位脾气那个大,骑个自行车顶雨走之前跟她说:“不是你让我少跟建筑老板们走动吗?”
说完,一倔答就走。
楚亦清想起这个更生气。她让他干的事儿多了,他听了吗?非得一样一样扒开揉碎教?
再说弄那出小媳妇样儿给谁看?你说特意把自个儿车留给他了,郊区那们远,又下雨,他不开,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还瘦那个样儿,不会好好吃饭啊?
儿子那么小,都知道感冒发烧一好就喊:“奶奶我饿了。”他还不如儿子!
提起孩子,想起孩子,楚亦清要拧车钥匙的动作一顿。
忽然颓废地趴在方向盘上。
以前真出差吧,走的比这时间长多了。也想孩子,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大概也是因为下这台车上那台车,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的,也就麻木了。
可这不是真出差,是和王建安分开了,心理有暗示就受不住,她想孩子想的猫爪挠。
她问王建安童童有没有好好学钢琴,其实那是废话,她偷着两次去看儿子上课什么样了。
哪好好学了?叠好几个纸飞机,往人小女孩儿脑门上扎,给小丫头的脑门扎的通红。
惹哭这个,拽哭那个,满屋里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