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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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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距离几步时,毕月突然一运力,将球平着推出。楚慈猝不及防,听咚的一声,球打楚慈胸口弹回到毕月手上。

    “这回有拍了,我说上课就上课!”

    毕月瞄了一下篮,轻柔出手一投:

    “setshot!(定点投)”

    毕月衔枚疾进,一个胯下换到左手,从左侧直奔篮下。楚慈紧紧贴住,步步紧逼。接近底线,毕月大跨步迈出欧洲步,楚慈守株待兔等着封盖,毕月跨过篮筐,直接从右侧打板上了个反篮!

    “layup!(上篮)”

    帅哥这回彻底傻眼了,张大嘴成了稻草人。

    “hookshot!(勾手投篮)”

    “fadeawayshot!(后仰跳投)”

    四连击,楚慈濒临崩溃了。

    窗口处的楚亦锋觉得这应该是特么幻觉!

    “臭小子,看好喽,生死球!”毕月找到了手感,脑中开始闪回那无数个清晨与深夜,为了高考那几十分的加分,在闷热无比的球馆里跌落的每滴汗,每行泪。

    运着球退后两步,一并腿,一弓身:

    “three…point…shot!”

    owo,three,three是三,这句楚慈听懂了,农村妞投三分球!!!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说着:

    “你,你要是让这丫头投进这球,这辈子你都要给她欺负了!”

    楚慈突然启动,不再去管手中那颗皮球,而是径直向瘦削的毕月扑过去。

    球已出手!

    人已扑倒!

    弧线,绝美的弧线!

    毕月的喊声越传越远,楚亦锋听的一清二楚,他放下了要打口哨的手指,认真的看向那个犹如误闯他家的村妞:

    “addone!(加罚,三加一)”

    毕月双脚蹬开扑到她身上的绝望的小男孩,一窜而起,兴奋地吼道:

    “史蒂芬库里知道吗?!史蒂芬库里就—他—么—这—么—投!”

    楚慈黑着脸挣扎着爬起来,投球就投球,推倒他干嘛?!带着哭腔道:

    “库个屁啊,我裤子都卡破了!老师!”

    运动一番,脸色红扑扑的毕月,笑了

    一直站在窗口处,为了观看战局忘了擦头发的楚亦锋,看清了毕月的那张脸

第六章() 
餐厅里的楚亦锋,无语地抬头看向楚慈。

    楚慈手拿大海碗,刚开始还知道用筷子夹,大概是夹烦了,正好他哥抬头瞅他,少年索性拿起盘子往大海碗里倒。

    “我还吃不吃了?”

    少年脸不红气不喘继续倒:“我们俩人,你老哥一个,小半盘还不够?大伯、大伯母还没回来?”楚慈又自问自答小大人叹气道:

    “唉,都是大忙人啊!”

    楚亦锋撩下筷子,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看着楚慈:

    “你还管她饭?”

    楚慈嘿嘿笑了,他自认为占了便宜,一手端大米饭,一手端一海碗菜:

    “老师给我缝裤子,我管饭。哥,你别小气吧啦的。”

    楚亦锋看着一步上两个台阶的少年,又转过头瞅了眼餐桌

    黄瓜炒鸡蛋有那么几片掉在餐桌上,红烧肉的盘子里只有肉汤了。

    “刘婶儿,你来一下。”

    “那个家教老师,我妈说过定多少钱了?”

    刘婶儿微驼背小声道:

    “说是满意就给二十元,每天两个小时,要是小慈太过反感,教满一个月就给十八元,和从前一样,然后再重新选家教。”

    楚亦锋手指轻弹茶几,琢磨了几秒后,他掏裤兜递钱:

    “一会儿她走时你就把这二十五给她。”

    “这?”

    “告诉她这是预付一个月的工资。”楚亦锋说完就挥了挥手。

    好不容易找到个顺堂弟心性脾气的,得留住。

    提前预付工钱,这不合常理,可这也算是人情的一种。

    看她那身打扮,恐怕家境差到一定程度了,至少他就没见过漂亮姑娘寒酸成那样的。

    刘婶儿云山雾罩的重新进了厨房,她没明白楚亦锋是啥意思,可她了解他的性情。

    看着常常嘴角上翘爱笑好脾气的人,实际上是话很少,最不耐烦解释。

    楼上。

    毕月轻叹出声,她刚刚分明说过不饿的,虽然只有自己清楚现在说话嘴中都会分泌唾液:

    “楚慈,从明天开始家教时间调整,晚六点半到八点半。”

    宣布完,毕月倒是十分从容的接过筷子,和楚慈一起分享红烧肉和鸡蛋。

    “嗯嗯。”没心没肺的楚慈笑着点头,他和之前判若两人,亲昵地坐在毕月身边,一手翻着卷子、一手扒拉着饭。

    毕月想,她也就吃今天一天,以后错开晚饭时间,自然就不用占学生的便宜了。不要说是肉很金贵的时代,就是后世也不能随便端别人家饭碗,这是一种礼貌。

    一个教、一个真的认真学了,时间总会过的很快。

    在毕月心里惦记着明天见到女主人、再开口商量想提前收家教费时

    “这是预付的钱,小毕,你收好吧。”

    毕月脸色慢慢变红,太突如其来,语言上卡壳了,她略显吱吱呜呜,可手指却捏紧二十五块钱。

    这是一种本能,穷途末路般看到有路可走的绝后重生。

    楚亦锋坐在沙发上和电话里的哥们嗯嗯的应和着,眼神已经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毕月身上。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不符实际年龄镇定从容的样子了。

    不知为何,略显窘迫的毕月,取悦了楚亦锋,他饶有兴趣的嘴边儿带笑。

    “怎么这么少?!”楚慈看向刘婶儿。

    刘婶比毕月脸色还涨红,她摆了摆手想说真不少,她急了,她脱口而出说的是:“我干一个月才五十五。”

    “好,我马上就到。”当楚亦锋挂了电话回眸看向门口时,毕月已经踏着月色离开了楚家门。

    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楚亦锋,侧头瞟了一眼吃着苹果的小少年:“你对她很满意。”

    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楚慈,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

    “她不是什么书呆子老师,不一板一眼。哥,她说话也有意思,还有点儿话痨。”

    楚亦锋听到那句“话痨”、“有意思”酸楚涌向了心里的某处角落,他急迈了两大步站在了沙发边儿。

    想起小叔在七九年越战中牺牲;

    想到小婶儿现在还无法面对,又因为工作需要被委派到国外大使馆当秘书;

    还有小慈的外公要带小慈离开去南方时,这个堂弟当时拒绝的理由是:“我姓楚,我为什么要去舅舅家生活?!”

    比其他男人要纤长的手指抓了抓楚慈的毛寸头发,掌纹清晰分明的手掌更是覆盖在少年的头顶。

    楚亦锋没说话、没像其他哥哥般开导弟弟,他只是认真地低头看着十三岁的少年。

    楚慈又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样儿,挥开了楚亦锋的胳膊想要离开客厅、离开别人能看透他情绪的地方:

    “哥,你能别酸吗?赶紧走走走,我大鹏哥偷溜回来了吧?你抓紧跟他会见,要不然隔壁刘伯伯削他、他狼哭鬼叫,我睡不好觉!”

    爬了一半楼梯的楚慈再次回眸劝道:

    “放心,大伯母再加班也不会晚过十点,不是我一个人在家啊!”

    一整块黑色大幕布撤掉,楚家的院子里驶出一辆银灰色丰田皇冠。

    就这车,在一九八五年,凭借大尺寸车身赋予的气派,在当代人眼中被车内豪华配置烘托出的高端,这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代表”。

    用楚亦锋老子当时被震住的原话是:

    “老儿子,你跟爹透句实底儿,你和你姐这是折腾着挣了多少钱?!可别哪天经济调查查到老子头上!”

    虽是楚将军变了味儿夸奖儿女的话,可也正是因为楚将军的这几句话,平时这车变成了基本不露面,楚亦锋上下班的真正座驾、是院子里那台孤零零的二八自行车。

    毕月的右手不自觉攥紧裤兜。

    她不是见钱眼开到和钱难舍难分,她是在合计着,怎么能让这钱上生钱,否则花没了、无痕了,她到时候拿什么翻身和命运抗衡。

    八十年代京都城的月光,照在瘦削女孩儿的身影上。

    女孩儿有些蔫头耷脑的往学校赶路,可见身体已出现疲态,但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毕月时而皱眉,时而疑惑地看看路边,时而又沮丧地踢踢脚边儿的石子儿。

    银灰色皇冠轿车飞速冲出,它经过女孩儿的身边,似乎是认出了女孩儿,轿车在几百米外又突然减速,没停,只是变成了慢行。

    也是在轿车急速经过的同一时间,毕月脸色一变,她驻足一瞬,只觉得下身有股“大热潮”在袭击着那几张单薄的纸片,也许、大概,很有可能下一刻她裤子就要被浸湿。

    毕月跑了起来,她不差钱儿了,她得坐公交迅速回学校。

    楚亦锋疑惑地看着倒车镜,他那双深邃的双眸里,满满都是毕月像个小炮弹般疾跑的倩影。

    毕月给他的第一印象城乡结合部走出来的霸气姑娘,长的甜腻人,但看的出来,脾气差劲。

    眼睁睁看着毕月跑上了公交车,已经撩下车窗想喊毕月的楚亦锋,忽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有点儿莫名其妙。

第七章() 
就像著名歌手张蔷的那首我的八十年代:

    还有一首诗,一首朦胧的诗;

    还有一首歌,一首迪斯科;

    我的八十年代,多年以后我们还相聚在这里,回忆我们那曾经热烈的爱情。

    八十年代的京都、全国,真正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对于属于本时代的年轻人来讲,它更是一个充满理想、矛盾、热烈、激情、澎湃、追求潮流的年代。

    正如这个夜晚,两种“阶级”,演绎着不同的故事。

    白衬衣、米色裤子、略尖儿长款的白色皮鞋,脖颈处还带着成色清透的玉观音,如此形象的楚亦锋下车关上车门后,他先是看了眼小四合院门口停放的十几台自行车,又扫了眼大摇大摆停放在小路中间的三五辆轿车。

    只需拽下隐蔽处的一根线,再轻叩几下门,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嘴边儿还叼着半截香烟的花衬衣男子打开了门,一开口就是地道京腔:

    “呦,楚哥来了。”花衬衣跟在楚亦锋的身后,边走边介绍都谁“列席”了家庭小聚会,又弯腰给楚亦锋开门,对着暖烘烘的屋里喊了句:“楚哥到!”

    气氛就是这么巧,一九八五年,上海滩的主题曲正流行于大街小巷,楚亦锋伴着那句“浪奔浪流”进了屋。

    “楚哥?”男人们抬下手示意。

    “楚大哥,你来了?”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冲着楚亦锋笑。

    “楚大哥”无论熟不熟,只是略点了下头,转身直奔左手边的小客厅。

    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位,正中间那位烫发、刘海往后梳的很高很蓬松,为了长时间保持住这大哥大的发型,自然头上抹了大量发胶。

    楚亦锋的白皮鞋直接蹬了一脚“发胶男”翘起的二郎腿:

    “大黑天儿你戴个镜子!”

    总政大院儿参谋长的小儿子刘大鹏摘下了蛤蟆镜,对着身边两侧挥了挥手,他旁边的两个盘靓条顺的女孩儿笑嘻嘻的站起离开。

    “你怎么才来?哥们可为了你那些臭毛病,从家里跳到露天、从露天跳到舞厅、再从舞厅跳回家里了嘿,怎么在哪开聚会,你都不积极?!”

    楚亦锋坐下时微皱了下眉头,他顶烦女孩儿们擦脂抹粉的那股香味儿。

    “没劲!”仰靠在沙发上,一派松弛样儿才继续道:

    “我说大鹏,我今儿可看见你妈了,她说你还在穗城,你说你家老爷子要知道你在这左拥右抱,哥们下次见你时,你也许后半生不能自理了。”

    蛤蟆镜摘下,身高一米七八,微胖,长的人五人六的刘大鹏起身给楚亦锋开了瓶啤酒,嬉皮笑脸道:

    “你别给小爷我整露馅了,哥们就还是好汉一条。嗳?疯子?”

    “你特么才疯子!”楚亦锋捡起瓜子对着刘大鹏面门扔,一扔一个准头。

    “别闹别闹!说正事儿,哥们这趟穗城行,扎了这个数!”翻转两面比了个五的手势:

    “遍地是倒爷啊!真特么开眼了,还特么有老外倒,倒券!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也没去过啊?!你还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

    楚亦锋磕着瓜子儿,一手还不忘掸掸裤子弄平整些,声音平静,也是第一次劝发小:

    “行了,你也有启动资金了,我估摸这些钱,你干点儿什么都不难,你也该做点儿有店有面儿的事了。

    大鹏,26了,你虽说是被迫转业,但无论到哪天,咱都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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