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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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到哪个阶段了?处上啦?”
“姐。”毕成被这话问的臊的脸通红。
“不让你处对象你瞎处。毕业了能处了吧,又老实了。问两句还不行。”
毕成挠挠后脑勺,几十秒没回话,毕月也等着。
毕成忽然一叹:
“人家瞧不上我,瞧不上拉倒。她有些难处我不知道就算了,赶上了该帮忙帮忙,以后也是。
姐,别拦我这个。我就是觉得认识一场,她带个有抽风病的娘挺不容易,咱们也是顺手的事儿。就这样,我走了啊。”
门开了又合上。
毕月握着茶杯心里不舒服了,极其不舒服。
她弟弟那话说的,咋那么可怜巴巴呢?合着有用就利用一下,没用就瞧不上,不跟俺们处是吧?
再说凭啥瞧不上她弟弟?
她家毕成,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现在她毕家富的俩连锁饭店开着,这大宾馆眼瞅着也离竣工开业不远了。
她毕家门咋的了这么招人嫌弃?她娘她爹没说头,憨厚的啥都不管,她这大姑姐也不差事儿,咋就瞧不上?你王晴天有啥啊?你瞧不上我弟弟!
毕月第一次对王晴天彻底改变看法,很不满。
就在她脸色阴的不行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好……小叔?哎呦天儿,我以为你被我逼债的要失踪呢?干啥去了?这舌头硬的,喝多少啊?
你那小未婚妻啊,房子买完了,四合院儿,离咱家不远,她说将来去我家蹭吃蹭喝方便。
花多少你心里没数吗?你给她多少啊?那折我是看见了,小叔你太不够意思了。工地都没有钱要停工了,你一出手就给梁笑笑十五万,我都没敢告诉我爹娘。
你说为啥?怕我娘小心眼再以为梁笑笑要骗你钱呢。嘿嘿,打款,小叔,给我也打款,这董事长给你当。”
毕月跟毕铁林聊的挺好。尤其是远在山西的毕铁林心情非常美丽。他在电话里第一次用有点儿狂傲的语气说话,因为内心太充满期待了,他签下了大合同。
连毕月都听的一惊一乍:
“和电力公司签的?那供煤量得老大了吧?已经开始运煤了?太好了!是,挣的多,我不敢想,我哪有小叔牛啊?你是咱家扛把子的。
行,你先忙那面儿,我这还能支撑半个月,你收到预付款再给我汇钱。”
放下电话,毕月也两手紧搓手心。
小叔这笔干成了,她家哪是上百万资产,她毕家奔千万集结了!还有,这次合作愉快,以后年年……她小叔,毕铁林,有一天能不能成为最大的煤老板?真暴利啊!
毕月又赶紧提醒自己:不行,等小叔酒醒了得再提醒几遍,越大的合同越得注意,后续运煤都得履行合同,供货量得跟上。
这天夜里……
毕月给俩孩子换完尿布后,还在替毕铁林做着爆发户的梦。
她都没敢告诉毕铁刚和刘雅芳,怕那俩人又被他们叔侄俩整懵了。她爹娘现在有点儿不爱挣钱,就怕天天跟听书似的哪天作出事儿。
没人分享喜悦,这也是一件有点儿痛苦的事儿啊。
毕铁林也在酒醒后,半夜三更趴在水池子吐上了。洗了把脸彻底清醒。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谈成这笔生意,差点儿没给自个儿喝的又胃溃疡进医院。
他现在手里大大小小七个煤矿,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忙字在他这,也真不是借口,经常感觉分身乏术。
前一阵儿,上火车下工地,马不停蹄。在火车上睡觉算是休息好的,有时一天连续四顿酒局,终于跟齐鲁签下了供煤合同,今天运出了第一批。
忙的很充实,忙的很有意义。他要改变很多人的生活,不止家人,还有他手下上千名旷工。他今年要争取成为煤城最大的纳税大户。
毕铁林怀揣着滚烫的心,翻来覆去的躺床上一顿瞎琢磨,这才睡着。
后半夜三点,在人们最困的时候。
毕铁林手里其中的一个煤矿瓦斯监控室,工作人员小吴被报警声吵醒。
小吴迷迷糊糊的起身,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他半眯着睡意惺忪的双眸,发现井下3512进风巷工作面瓦斯起限报警。
他心里还抱怨老板毕铁林。
花这么多钱弄这个破监控室,动不动就瞎叫唤。前几天也叫唤过一回,检查了一番啥事儿没有。
人家别的小矿也没整这个,臭讲究,纯属扰民。
小吴重新歪倒在床上,警报声又响了。气的他起身时一倔答,不是好气儿的重重踏着拖鞋走了过去,使劲一扒拉将监控报警关闭。
眯瞪过去前,小吴早就将毕铁林反复强调的“报警立刻通知我,直接联系我”这几个字忘脑后了。
早上七点,小吴坐起身等着换班,煤矿工人们一小队一小队的也晃晃悠悠的下矿了。
第一个工人进来时,手中的烟刚抽一半儿,觉得白瞎了,赶紧猛抽了几口……
“砰!嗙!”
警车救护车拉着长音儿,进入了瓦斯爆炸的矿地。
毕铁林甩上车门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当即闭上了眼睛。
他从老家带去的陈大鹏,此刻在拉住一名公安撒谎喊道:“同志,同志把我带走吧,我们老板不在!”
第六四六章 天塌了(一更大章)()
毕铁林的眼神,一直落在不远处蒙着衣服遇难的两名旷工身上。
他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遇难的旷工,还有多少个。
他两手紧紧地抠着警车的车门,在被推进车里那一刻,
只来得及对手下说:
“通知我家里。叫毕月过来安顿家属。”
家,即便毕铁林大多时候更像个离家的孩子,更像个脚步匆匆的背包客。
他在外人面前是毕老板,他认识大把的朋友,但唯有家人,才是他落难时最放心的拜托。
警车鸣笛着,带走了这场责任事故的负责人毕铁林。
……
毕成接到电话,当场木在原地。小溪还冲她大舅舅啊啊喊着,提醒馒头掉地上了。
毕月卷着衬衣袖子进客厅问道:“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毕成僵着一张脸回眸看他姐:“小叔出事儿了。”
挂掉电话那一刻,毕月脑子是嗡嗡的,是不转轴的。
姐弟俩面对父母,毕月抿唇舔唇,欲言又止停顿几十秒才开口:
“娘,我得出门一趟。爹,收拾一下,跟我去趟山西。”
刘雅芳惊讶道:“怎么了?”
“我小叔煤矿出了点儿事儿。”
“啊?啥事!”刘雅芳惊叫着站起。
毕铁刚像是有第六感一般,仰头看着毕月,声音打着颤问道:“那你小叔呢?”
“他被带走问话了。爹!”
“爹!”
毕月和毕成同时去拽直接栽倒在饭桌底下的毕铁刚。
而刘雅芳身体也晃悠了一下,她紧紧捂住心口。
毕铁刚脸色煞白被儿女扶住。
最近二年,家里富的他不敢想象。其实他毕铁刚不怕苦不怕穷,就怕家里一场大风撸了杆,又跟前些年似的。
那年,家里也是好好的日子,弟弟被带走。
又被带走了。
带走还能出来了吗?
“我要实话,为啥要带走你小叔?毕成,你说!”
“瓦斯爆炸,三死十七伤,小叔是老板,指定得被带走调查。那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遇难家属等着安抚。您还有我,有我姐,爹,坚强些!”
刘雅芳在孩子们的哭声中喃喃问毕月:“你走了他们吃啥?”
毕月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断奶。”
“冷不丁就这么断奶?你小叔……”
刘雅芳忽然控制不住情绪,有三人死了,这些死的家人能放过她毕家吗?还有那么多人住院。
她不敢想从此以后毕家背上人命了。
当年没人命,毕铁林都关了那么多年,这还有好吗?
断奶二字更像是压倒刘雅芳的最后一颗稻草,她忽然大哭道:
“老天爷啊,铁林被冤枉那么多年,俺们也好好过日子了,你还想咋的?一关给关到三十岁,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你就可他一人祸害,还嫌他命不苦是吧?!”
孩子们哇哇哭,刘雅芳也哭。
老的,少的。那哭声,更映射着毕家小院儿陷入了愁云惨雾。
等仨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刘雅芳一手抱一个娃追了上去,不停嘱咐道:
“到了那就给我来电话。你们跟政府说,都去求,赔多少钱咱家都干,卖房子卖地,咱家认。
毕铁刚,我就是跟你再回老家住土房也没事儿。得捞铁林,人没事儿怎么着我都同意。你就可以说的算,记住了没?!”
家里人都走了,刘雅芳浑身没劲儿的望着外孙们哭,她摸起电话,一听到那面儿的声音,眼泪又下来了:“金枝,铁林摊上人命官司了……”
第二个电话就打开了梁吟秋:
“亲家母,我带不了孩子了。毕月去山西了,孩子们没有奶吃了,我也没心思带了,我们家天塌了!”
——
几百公里的路程,毕月挂挡加速,不停赶路。
六个小时后,当毕家人仰头望着煤炭中心医院那几个字时,他们自个儿都不敢猜,进去了,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医院二楼的走廊里,到处都充斥着矿工家属们的哭声。
一半的病房都住着毕力煤炭公司的矿工。
而走廊尽头右拐的那个小屋,正临时停放三名遇难矿工的尸体。
这三名遇难者,一名是监控室的小吴。
一名是第一个进矿抽烟的中年男子。
还有一名大叔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那大叔的女儿前一阵还来看他。那时候他黝黑的脸庞满是骄傲,还特意在毕铁林去查看时介绍了一下。
他说:感谢老板,他的工钱能供女儿上大学了,闺女出息,今年还真考上了。他要再接再厉好好干活,接着供家里俩小的。
毕铁刚站在这三名遇难者前,老泪纵横。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说毕家对不起。
毕成和毕月也兵分两路。
毕成正挨个病房探望,每个病房都有惨不忍睹的景象。
有人腿炸伤,有人中毒呕吐。而见的最多的就是不同面积的烧伤。
他弯腰鞠躬,和家属们一一握手安抚,其实毕成更明白此刻说什么都在人命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一定会倾尽所有救治,绝不逃避责任。”
毕月站在几名主治医生面前,听这几位医生在介绍有不同程度的爆震伤、吸入性损伤、烧伤和中毒。并且还听到了一个让她腿也一软的消息。
除了三位已经遇难的矿工,还有两名正在抢救中,是死是活还尚不可知,情况很不乐观。
居然还有两名……
毕月的心脏一紧。
在大概了解完详情后,也跟毕成一样,只会不停对医生加重口气强调道:
“所有入院矿工都要做全身系统性的详细检查。如果医院人手不够,请马上联系我,我会安排转院。不能再因为延误救治有任何死伤出现。拜托了拜托!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治这些矿工。”
就在毕铁刚、毕月、毕成汇合在医院大厅的时候,监控室出现重大失误的遇难者小吴的母亲出现。
小吴的母亲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很多很多亲属。她是被扶着走进医院的。
但是一听说这是毕铁林的家人,她立刻来了力气。
自然,走廊里当即也乱成一片。
毕铁刚被人一拳削在了鼻梁上,鼻子当场哗哗淌血。
毕成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一个拳头接一个拳头的砸在了他前胸后背上,毕成抱着头喊道:“大家冷静!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
毕月一看她爹那面仰着头,鼻子上,脸上,手上全是血,她冲进人堆儿里想要先救她爹。结果双拳难敌四手,她被小吴的母亲在身后扯住头发,被一把拽倒。
毕月都没看清是谁踹的她,浅灰色西服领口被人踹了两个大脚印,也正好踹在了她涨奶的胸口上。
汗珠儿瞬间布满额头。别说去帮她爹和她弟弟了,疼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疼的直倒吸气。
耳边听到小吴的母亲哭的肝肠寸断,在不远处骂毕铁林,骂毕力煤炭公司,骂毕家人:
“负责?杀人偿命!
我们不要钱,你们家也死个儿子我就放过你们!
我儿子才二十三岁啊,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一条年轻的生命没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