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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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听到亦锋俩字就生气。态度比以往差了很多,一摆手:“那快点儿吧。”
她没像往常似的觉得感动之类的,倒觉得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当爸爸的就是假模假样。
真关心孩子们,儿子头撞那样,就是有天大的委屈是不是也得赶紧抱着去医院?你大人心情重要孩子身体重要?
明知道家里就一台车,她那公司又不像四海集团要啥有啥,才起步。订的那些车都没到不知道吗?
男人口口声声说他们难,难个屁。到关键时刻总比女人要潇洒。人家可不管你那事儿,抬腿说走就走,心大心硬着呢。甩手掌柜说的就是男人那个群体!
毕月越想火气越大。
她此刻甚至无法理智分析,把楚亦锋以前对孩子们的好,通通全都否认,极其情绪化。
……
俩小人儿刚刚还特别依赖毕月,现在又特别烦毕月。
才多大个娃,往椅子上一坐,双双拧眉头看毕月。一会儿不让吃,一会儿拿着手绢擦,老是打乱节奏。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儿,妈妈这是要干嘛?
毕月……“妈喂,不能抓,手上都是细菌。”
梁吟秋其实也不赞同,边给老太太扒蒜瓣边埋怨她儿子道:
“就小锋惯的。他没回来前,我喂饭老老实实等着,也不像别人家那孩子直躲,咱家俩宝吃饭最省事儿。他这一回来,随便让抓,一抓抓满脸满身,那也不卫生啊。”
楚老太太却一摆手:“月啊,你别管他俩,抓去呗。我发现你们可真是,啧啧。整俩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摆弄了,哪那么娇性?那亦清那阵儿不就我给带的?只要不玩尿不吃屎,想咋招咋招。”
梁吟秋马上皱眉看婆婆。你说这吃饭呢,婆婆说屎。再说亦清那阵得遭多少罪,得亏小锋那阵她不忙了。
“你瞅啥。”老太太还振振有词道:“你不上班是咋的啊?我不说你知道啊?”
毕月眼睛闪了闪。
刘婶儿也赶紧岔开话题道:“咱家孩子都聪明。前天开始练拿勺子了,就是他们不懂往嘴里塞。每次吃完饭,亦锋都给他们换衣服洗衣服,擦擦洗洗的。他说麻烦是麻烦了点儿,是要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不让拘着他们。”
毕月把包子馅扒拉出了点儿,放孩子们面前,又把炖的豆腐块用盘子装了小半盘放俩孩子面前:“那抓吧。”
楚老太太仰脖给刘婶儿一个赞赏的眼神。对,多夸夸她孙子,不是就会乱发脾气,在家没轻了挨累。以前放假回家那都一天天不招家呢,现在真不错了,谁叫都不出门。
小溪和小龙人也高兴了,捏着豆腐块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哪块捏的劲道大了,全是碎末还知道裹手指头不浪费食物,俩孩儿就差趴那舔桌子了。
四个小胖手还紧忙活,不忘捡起包子皮时不时咬一口,借借味儿。
吃的那个香啊,表情格外认真,眼里也没别人了。
尤其小龙人,头上顶个包,一脸豆腐渣子。
毕月看的都直咽吐沫。
你说她和楚亦锋都不是啥爱口腹之欲的人,可她生的俩娃也不知道随谁了,打小胃口就好,体重一直是同龄小宝宝中那最高一格,差点儿没飚出线。
有点儿担心这么个吃法,别把脾撑坏了。
自从楚亦锋回家,她都撒手有一段日子了,问大家:“最近他们食量多少?一天吃几顿?”
梁吟秋边吃饭边回道:
“八点半吧,有时候一碗粥一碗面条,现在给蛋羹不行了,看那样像是吃不饱。中午十二点刚过,呵呵,咱家小丫头可聪明了,她要饿了就指饼干盒子,女孩儿就是早知道事儿。能吃六七个饺子?面条什么的都能吃一整碗了。
下午睡醒还得吃水果,一人吃两块饼干,不是小圆豆了,那不够。我看亦锋给做的手指头那么长的饼干。
等晚上你也知道,还跟咱们正常吃饭。逮什么吃什么也拦不住啊。什么都想抓一把。
你爸啊,以前就喜欢吃一个粒儿是一个粒儿的米饭,现在跟着改了。”
毕月听的直拧眉。
啥?楚亦锋刚在家多久啊,给孩子们喂的食量上升成这样了?
要知道这么俩个小人儿,比一个成年减肥的人吃的都多。小身板能受得住吗?
“一天还喝四顿奶?”
梁吟秋点头:“还得用勺喂口干奶粉当零食吃呢。呵呵,偶尔还要半杯果汁,不给都想得慌。你说他们是怎么记得住的呢?你姐和亦锋小时候就没长这吃的心眼。小肚子不大,跟无底洞似的。”
“妈,不能给脾撑坏了吧?”
楚老太太一脸无语看毕月。
她以前觉得吧,孩子们在孙媳手里时还真挺好。
因为毕月心大,性格也比一般心细的都强,又当爸又当妈,该咋是咋,从不这事儿那事儿。
这怎么一撒手不管了,还学的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呢?啥心理呢?还不如让月丫头自个儿带了。
“你个操心命。我跟你说月啊,一家一个养孩子法。不能照书本那么整。
就小锋事儿够多的了,愣是给规定吃饭时间我就看不下去眼。
饿了就吃呗,你别看咱这俩小东西不大,人家可知道饱饿了。健健康康的,连感冒都不感冒,你们非得瞎折腾。你瞅瞅吃的多香?
别老觉得他们小,不知道饱饿,实际上都有心眼了。
你走那阵儿,那最开头戒奶嚎的啊,估计老刘家半宿半夜都睡不好觉。
结果你妈,唉!抱着这个扛着那个,厚着脸儿满大院找奶喝,我那时候就说不用,估计也就上几天火,结果你看看,照我话来了吧?
咱家这俩小聪明蛋儿哭的都看不清人了,那老于家二儿媳妇刚撩开衣襟,咱家小溪那胖丫头馋吧,抿紧小嘴儿。小龙人那边哭边爬。就像是怕别人能非要喂他似的。一个个可有心眼了。”
毕月听的心暖。她心理状态又到了另一个高度:就觉得无论到啥时候,丈夫可以随时换掉,就娃们不能离开她。孩子们其实比大人有良心。
刘婶儿又补充了,她快赶上楚亦锋发言人了,在毕月思想作祟恨不得想让丈夫滚蛋时,小小声对毕月道:
“亦锋说是要给他们养成几点几点都干什么的好习惯,最好能和幼儿园同步,这样他走了你能好带一些。”
之前都不想听进心,可就这一句话,刚刚还想甩了丈夫的毕月,忽然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嗓子眼像是发酸,心还发涨似的,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只歪头盯着俩宝吃饭来掩饰表情:“妈妈再给扒个包子皮,你俩一人一半儿,完了咱不能吃了噢。”
……
毕家,一屋子人在忙碌。
毕月的舅舅舅妈,毕月的姑姑和表妹,外加毕家自己人。
舅妈带着付娟和狗蛋儿,仨人在擦窗户挂窗帘。
全都在等毕月一家的到来。
刘雅芳此时在厨房炸着丸子,外屋门也半敞着,就怕等会儿小外孙们来被油烟子呛到,宁可穿着棉袄挨冻,手冻的通红里外屋忙活。
嘴上也挺忙,不停的撵毕金枝:“你痛快进屋跟他们唠嗑喝茶,你们这都买卖人。哈哈,家里啥活也没有,金枝,痛快的!”
毕金枝笑呵呵望了眼大门口:“这咋没个信儿呢?”
刘雅芳却习以为常,口气是无奈,实际是骄傲:
“没看大成都没到家呢嘛,指定是又在公司忙呢。哎呀,你说我家这俩大的,现在也没个礼拜天。
人家都在干大事儿,没来电话咱也不能催,一催该急眼了。现在一个个的,都可好跟我急眼啦。
饿了吧?金枝屋里有点心,你拿着给付娟垫吧垫吧。”
毕金枝早听出显摆了:“嫂子,我算看好了,你最有福。你瞅瞅你那大衣柜,我看着都眼热,这套家具挺贵吧?算了,你那金首饰都好几套了,还差家具嘛。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戴上我闺女给我买的。”
“快,一晃眼,我告诉你,孩子就大。那成家就走了,你到时候就偷着哭吧。
再回来,你瞅见没?我家那臭丫头快赶上回娘家串门了,这个费劲劲儿的。
再说我啥福啊?豆腐吧。你是不道啊,大妮儿从做买卖那天开始,跟我那仗干的,跟头大活驴似的,没轻了气我。
现在拐的她弟弟也成天说我:娘,你别问了。你瞅瞅,养儿养女有啥用啊你说。问啥也不告诉,拿家都当旅店。用着我就知道喊娘。”
俩人正说着呢,丸子也要炸好出锅了,香气满溢的厨房噪音也挺大,可客厅里电话刚响,刘雅芳就听见了:“金枝你把它捞出来。”
边用围裙擦手,边小跑进屋。抢在毕铁刚之前。
刘雅芳坐在真皮沙发上,握着电话问:“你咋还不回家呢?搁哪呢?整的我都不知道该做啥了,等你们到了凉了咋整。吃啥饭,这不等你呢嘛。”
这一连串的话,毕月眼圈儿当即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啥,怎么听她娘的声音怎么那么想哭,说出的话却极其理性,让人一点儿听不出情绪变化:
“娘,小龙人撞脑袋了,有点儿打蔫。没事儿,去医院了。楚亦锋也有事儿,嗯,你跟我姑他们解释一下。哎呀不用过来看,你们就吃吧,啊?”
电话里刘雅芳不知在说啥,毕月眼泪都快下来了,语气却非常急躁道:“挂了挂了,真磨叽。”
挂了电话,毕月就双手捂脸。
她特别委屈的在想:怎么办?她怎么有钱没钱都心堵,怎么就没过过几天顺心日子。
刚挂掉又摸起,不知为啥就打给了毕铁林。这回没再憋着,听到喂字就哭诉道:“小叔,这是怎么了?”
毕铁林一愣,赶紧对手下摆了摆手,给四个刚叫过来要说事儿的大老爷们又撵走了,看着门关上了,才皱眉严肃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毕月开始边哭边学怎么回事儿,随着她断断续续夹着哭声的讲述,毕铁林放松了。
你说小两口多大的事儿?这是都太好面子啦?
在他看来:多简单个事儿。俩人无论谁受委屈了,都和对方说一说,甚至哭一哭,你再看看效果。
那有感情在那摆着呢,指定都争着抢着往后退一步,抢着理解对方。
其实吵架这事儿,吵好了备不住感情能牢固。
不过也是,确实不太适合侄女小两口,主要势均力敌。
那小两口个性都跟壮志骄阳似的,一个赛一个傲气。就弄的都装,都挺着。你瞧瞧,宁可憋屈的跟他这叔告状。
毕铁林此时很庆幸压根儿就没想找跟他一样去奋斗的成熟女性,甚至很庆幸找一张白纸的笑笑。
不仅是长相的事儿,那玩意儿就最开始好用,其实不当吃喝。主要是性格。他强势,一直他主导,笑笑心性简单,有啥说啥,哭笑都跟孩子一样,不藏不掖。
拽过椅子坐下,毕铁林打算认真倾听,给侄女当个情绪发泄口,顺便再给讲讲道理。
“小叔,我说他什么了?他这么跟我耍?我就觉得我所有注意他心情,注意他家人心情的努力全泡汤了,白使劲儿。
他弱他有理啊?我就得让着他是吧?
瞎了眼咋嫁他了?
我就不该早早嫁他,他拿我不识数呢?我啥样的找不着。”
听了这话,毕铁林彻底笑了。一听侄女这话就是置气。
不信问问她,那后悔生龙凤胎吗?
“月月,这事儿不赖亦锋。你看看你这脾气。我还没说完。”
毕月运着气等着,她倒要听听小叔能不能说出个花儿。
后悔,咋打给叔了?指定偏向男的。指定觉得她强她就得方方面面都做好。该谁欠谁的啊?哪有完美的人,再说楚亦锋那样,他自个儿完美啊?
“月啊,我是真高兴你的成功。就咱家里人,包括楚家,他就没有一个不骄傲的。
好成这样,是不是比坏强?这到谁身上都是高兴的滋味儿。
可说实话,高兴的同时也真有困扰。
我就不说亦锋了,单拿我举例。
咱俩离多远,你京都我山西。
你叔我在这不要命的干煤矿,没日没夜,累的就像你说的,扒掉一层皮不为过吧?
矿上没出事儿之前,我为了经营人脉,为了……种种吧,费多大劲儿?脑袋削个尖儿钻营。
但自从我侄女厉害了,我从京都回来,不对,是你登上报纸第一天,你人都不用回来呢,忽然发现一切就都不对味儿了。
我发现之前的努力没啥大用了,我就只要有个侄女她叫毕月,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