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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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放心冲,我一准儿不差分秒到位!”
两个人各带一队,两台车一前一后路过麻栗坡县,向同一方向驶去。
无论是楚亦锋还是军辉,他们心里都明白,不是今天午夜时分就是明天,号角定会吹响!他们摩拳擦掌一直在等这一时刻!
天蒙蒙亮时出发,百姓们还在熟睡的梦乡里,而这两队人已经下了吉普车,摸黑进山了。
曾有诗句是这样说的,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楚亦锋借着月色仰着头,望了望群山苍茫,眯眼又瞧了瞧眼前的悬崖峭壁,他的心似有火苗在向外翻涌。
这趟真没有白来,他真的找到了“近路”!
低沉的声音,似能给予人力量:“你们几个,敢吗?”
常年笑嘻嘻的王大牛凑上前,一米七的身高,又瘦又小,但他有特长,腿脚快、身体灵活:
“营长,我打头!”摔死就摔死,光荣!这要是成了,绝对能让敌军乱了阵脚!
楚亦锋笑了笑,随后严肃道:“我先来,给你们打个样!记住要领,裂缝、洞穴、凸起处,这都是天然把手。”又侧过头问身后人:
“绳索带了吗?够不够长?来,给我背上!”
楚亦锋想的是,他如果没被摔死,到了顶尖儿处,找到突起物挂住绳索,今晚或明天突击的时候,战士们的速度能更快一些。从敌军后方突击,出其不意!
徒手攀岩,楚亦锋率先攀登,与悬崖峭壁坚强抗衡,以三个支点稳定身体,爬到中途时,他告诫自己,要一鼓作气,一旦放松,他还没等上战场就得摔死、万劫不复!
在训练中的胳膊划伤又新添几道,血迹粘连着军装和他的血肉。
而他,不是一块石头,他也有血有肉,可他要让自己感受不到,凭着就是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下面的战士们眼神牢牢锁在楚亦锋的身上,为楚亦锋捏了一把汗。
原来听说营长不是基层兵,属于“天降”长官,还是个文职参谋现在懂了,他为什么能是营长,他值得敬重。
凌晨路过麻栗坡县,这座小县城还陷进一片寂静中,可当楚亦锋坐在车上,正撕扯着被血迹粘连住的军装时,麻栗坡县已经变的很热闹了。
县境内居住着壮、苗、瑶、傣等少数民族,各式的服装,叫卖声、泛青的青石板小路,等等迹象证明,这里的人们,生活的很安逸。
百姓们清楚在几公里外正在发生着战争,但他们相信,能守住!
王大牛看啥都新鲜,特意慢悠悠的开着车,这也是他们从到达后一直到现在,第一次进城。
路边儿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摊,有叫卖彝族吃食“麻栗坡坨肉”的,有喊着米线的。
“平安扣平安扣,保平安,送老人、送媳妇、送家人祈福喽!”
楚亦锋抬眼侧眸,冰种天然翡翠的平安扣,在大爷的手中晃动着,日光下是那么的碧绿青翠。
平安扣又称怀古、罗汉眼,他曾在书籍上看到过,保平安是一种寓意,还有一种是驱邪免灾,身体弱的人戴上,能安康。
楚亦锋嘴角微翘,它可不止是送亲人、老人、妻子,也被奉为“定情物”。
“停车!”
楚亦锋的军装袖子早已划破,光头形象,额头处也挂着划伤,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触着一大一小的平安扣,手掌心里是一对儿。
粗矿的铁骨,也有细腻的柔肠。
早上还在悬崖峭壁上攀岩的楚亦锋,此刻低头看着那对儿摊在感情线上的翡翠绿。
“它们多少钱?”
如果我能活着,毕月,我们拿它定情好不好?
也许是宿命,也许是天意,也许人这一生的命运线就是玄之又玄。
重新坐在车上的楚亦锋,把小的那块儿平安扣装进了衣兜,挂着红线的大平安扣正小心翼翼往脖子上挂时
王大牛一脚踩死刹车,楚亦锋只听见车头下面疙咚咚的几声响,随后刺耳的“吱”一声,车子在青石板的桥上以极快的速度在转圈儿。
楚亦锋猛然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五六岁小男孩,正吓傻一般站在转动的吉普车半米外。
楚亦锋还未来得及抓住车里扶手时,他整个人被甩出
“营长!”
“营长!”
有一位战士是被甩到了桥边儿,后背撞到了桥的石头上被拦了一下,而副驾驶座的楚亦锋是以飞的姿势,被甩到了桥下的泥潭里。
军辉眯眼命令他们这台车的小战士:“快点儿开,看看桥上怎么了?!”
到了桥上,军辉看着狼狈的坐在泥潭里一动不动的楚亦锋,闷笑出声,他刚要喊:“楚哥,你别傻坐着了,这是跟谁置气呢?”忽然笑容在脸上僵住。
“楚哥?”军辉的心有一丝慌乱。
“营长?营长?”王大牛小声提醒、试探,直觉不对劲儿。
楚亦锋呆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军辉顾不上其他,一个纵越也扎进泥潭里,趟着泥水走到楚亦锋面前,弯腰一摸,心咯噔一下。
泥潭里居然有块尖石,它扎在楚哥的腿上。
它硌碎的不是小腿骨,它是割破了楚哥的心,只差几小时,楚哥却不能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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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沉默的情怀(二更)()
军辉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楚哥,我背你起来啊?”
心情特别沉重,因为他懂!
噼哩噗噜的水声响起,肇事司机王大牛也下了泥潭,深一脚浅一脚的加快步伐,往楚亦锋的方向奔着。
到了近处,不了解情况的王大牛,赶紧弯腰凑到楚亦锋面前道歉:
“营长!营长我错了!我一分心,那败类孩子撵狗,我躲狗躲孩子把你甩这了!真不是故意的!”
楚亦锋面无表情,眼睛放空,眼神落在远处。
从军校到军区,他一直笑看过往,可此刻却无助到、只希望坐在这,一直坐在这,是不是就可以当意外从没发生过?
桥上的几位战士微愣,营长这是咋的了?就连和楚亦锋一样被甩到桥边的战士,也踉跄地爬起,呲牙咧嘴的活动着肩膀,随后傻眼看着。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这是在耍驴脾气?怎么一动不动就干坐着啊?因为没面子?
王大牛心里想着,完了,营长这是跟他生气了!
他特么的算是没啥出息了,开个车能给营长甩出去,哪个小兵敢让领导这待遇
想讨好,王大牛觉得楚亦锋态度太微妙,他得好好表现赔礼道歉,看到楚亦锋的秃头上都是黑泥点子,王大牛拽着衣袖给楚亦锋擦着脑袋,边擦边还絮叨着:
“营长,别坐这了,岸边上的老百姓都瞅着呢,不好看!回驻地,您罚我再爬一遍峭壁我都干!”
军辉不耐烦地挥开王大牛在楚亦锋头上瞎胡噜的手。
知道个屁啊!
你躲狗分心一句对不起,楚哥特么在这时候小腿粉碎性骨折,白来一趟!你断了他的是什么,到底知不知道?!
“躲开躲开!”军辉紧锁剑眉,态度极其恶劣地推开王大牛。
两手架起楚亦锋,一下没架起来,两下、三下
心里明白,楚哥这是没配合,一点儿都没使力气,或者说,是没了心气儿!
直到踹了傻愣住的王大牛一脚,两人合力才架起楚亦锋。
军辉死死地托住楚亦锋的两条胳膊,一用力,背了起来。
血?
王大牛傻眼,他站在泥潭里猫着腰,茫然地看着被背走的楚亦锋,又抬头看了眼岸边儿上的同伴。
愣了几秒后,他忽然反身向楚亦锋刚才坐着的地方挪动,手伸进泥潭里王大牛蹲在那,嗓子干哑的厉害。
营长?营
“到了前线,不许给老子丢人!不许腿软怂包!”这是他父亲说的。
“我希望你比我更出色,楚参谋、楚营长!”这是他的长官叶伯煊说的。
而他楚亦锋,坐着闷罐车来了,那时他靠着车皮,心潮澎湃激动。
一天又一天的紧急训练,几十天如一日,枪被擦拭了几百上千遍,剃发、写遗书,就等着吹起的号角声。
现在却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要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返程。
没参与战争,没站在战场上,他让很多人失望了。
有一种感受,再无法释然,那股憋闷的情绪,狂烈汹涌到让楚亦锋的心、千疮百孔。
楚亦锋趴在军辉的背上,忽然抬头看向天空。
他似听到了在军校毕业那年,他对着军旗敬军礼时说过的话。
耷拉着两条不同程度擦伤的胳膊,楚亦锋蠕动着干裂爆皮的唇,没有出声的对着天空念道:
尔之赤子,
珍惜荣誉,
为之战之,
吾等毕业,
卫戎一生,
岁月悠悠,
报国效忠!
呢喃完,楚亦锋低下了头,闭上了双眸,双眸合上的瞬间,一滴泪滑落进军辉的衣领中,接着一滴又一滴
军辉感受到他背上的楚亦锋的胸膛在颤动着,他背着他往前走,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咕哝出一句:
“没事儿,啊?楚哥?”
哭吧,换成是我,也一样,和你一样的感触。
岸边儿分属于两个营的十几位小战士也都明白了。这是受伤了,而且卡在这节骨眼上,伤的很重。
尤其是楚亦锋营里的那几个,把楚亦锋团团围住,他们相信,哪怕楚营长是伤在腹部都会继续,可是小腿部位,这样的状况
王大牛冲过围着的人群,满身是泥,冲到吉普车那,迅速翻找着木板,随着翻找忙乱的动作,二十岁的小战士也哭了。
带着哭腔,问周围的百姓:“谁家有木板?我营长受伤了!受伤了!谢谢!”
瞧瞧他干的这事儿,他、他没脸再面对营长了!
带伤回了驻地,楚亦锋面对任何人的询问,都是面无表情的状态。
他躺在临时医务所里,听着外面在讨论他们营要紧急换营长了,抿抿唇,咽下了涌向嗓子眼的所有干涩。
随后,拽下脖颈处挂着的那根红线,微一用力,清晰的掌纹里渗透出了血迹。
他攥断了属于他的那颗“平安扣”。
京都军区作战部部长办公室:
“什么?!”
叶伯煊手执电话,他咬了咬牙,“知道了。”
挂断电话那一刻,他看向窗外,气的两手叉腰,踱步到窗前。
九月出发,现在外面已经有了要飘雪的迹象,历时两个月,白忙活!
特妈的,怎么能出这种意外!
他此时是为楚亦锋只差一步、不能作为,而感到失望!
可当战斗打响,楚亦锋也在同一时间、被空运回京都军区医院时
叶伯煊坐在会议室里,当他听到楚亦锋在离开前留下勘察的地图,为突击前锋小分队节省了很多时间,打的敌军乱了阵脚、出乎敌军意料
前锋队战绩越好,叶伯煊的心里就越有说不出的遗憾。
他没看错人,那小子却以这样离开的方式,擦!
真特么窝囊!
叶伯煊想骂娘,还有,他想他该去医院看看那个小子了。
这样的楚亦锋像极了曾经的他,只是结果不同罢了。
他现在怕啊,怕他好好的手下,从此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儿!
当楚鸿天听说他儿子是平安了,只是是以这样的方式平安归来,他表情复杂,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不成!
楚鸿天拍了拍脑门,他可不能摆谱了,他得去机场接那小子就说、就说爸不怪你,你能安全回来就行,叶小子不给你机会,你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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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概我们不是那时代的人,再加上咱书书友大多数都是女性,代入感稍差。写这段挺费力不讨好的。可八十年代的故事啊,去掉不让写的历史事件,去掉很多词语会被屏蔽,真是没啥大事件了,它和七十年代大背影是不同的,新旧观念交替的时期,经济时代为最主要的。
怎么说那时代的军人呢?
我大舅舅曾经是军人,后来由于家里老人的原因,转业了,他现在人到中年,连我妈加上我姨都替他遗憾,大舅舅现在一提军装,特别舍不得,喜欢军人用的一切东西。
本书副版主暮春三月,她是大院女,昨天包括今天,我跟她聊写这一段的感触,想在她那找到共鸣感,她说她父亲到现在一喝多就墨迹当年没参加上中越战役的遗憾,喝多就会说,她和她弟弟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