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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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受,一言难尽。
为了生活,为了渴望,为了很多,人这个生物,就得学会压抑住那份骄傲、学会卑微,成功的那天,再把失落的骄傲找回。
还好,在路上挣扎奋斗的,毕家不止是毕铁林,他不是孤军作战。
“月月!这几天天天下冒烟雪,那路面跟镜子似的,你大中午骑车子干哈去?啊?有啥事儿我给你办去!你感冒还没好呢?你”
毕月嘴里还有一口蘸红烧肉汤的馒头没咽下,她嚼着、含含糊糊道:
“大山哥,回吧!”
说完也不管赵大山听没听清,黑大衣又脱了,此时身上换上了赵大山的棉袄,头顶面线帽,脸上捂着一个棉口罩,挥了挥带棉手闷的小巴掌,抬腿蹬车,潇洒离开。
赵大山身上还系着围裙,他望着跨在大梁上的女孩儿,那帽子都没戴严实,顶风骑车还能站在自行车上猛蹬。
“月月,你慢点儿骑!”
唉!
最近赵大山总有种错觉,也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他步入社会的事儿了,和大成和月月比起来,他越来越不像同龄人了。
哪是23?像32!
操心操的!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快点儿把车子开上五环,什么都不管,我就是要上五环!”
女孩儿猛蹬着凤凰牌二八锰钢自行车。
风冷气的,毕月还不忘唱着歌、骑车骑出个节奏跟着嗨,给自个儿鼓劲,嗨皮嗨皮!
“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终于有一天,你会修、修、修到七环,怎么办?”
脚支地,女孩儿脑门冒汗,呼哧带喘,摘下手套,挠了挠脑门,帽子立马歪斜。
她脱口而出、小声咒骂:“卧槽!”小拳头捶了捶腿。
从前,不对,是穿越了,站在八十年代的京都,毕月曾经心里暗暗鄙夷现在的京都市。
艾玛,少了好几环,赶脚小了很多,一点儿不繁荣!
可此时此刻,她用棉袄袖子抹了把脸,这家伙,要累死宝宝了,这都骑了多半天了,咋还没到南三环?
毕月仰天长啸:她只是想去个木樨园!
这功夫就能感觉到交通不便了。
目前的京都城,确实有了出租车,可数量不多,基本都徘徊在京都饭店、火车站附近,总之,人司机都搁人口流量大的地方晃悠。
而她是去找货、看货、上货,出租车不等人。
你说坐公交车吧?但是万一寻着货了呢,就她这小细胳膊细腿的,你让她扛货?那也扛不上车啊?!
以前在后世时,别说去个木樨园了,就是去趟石家庄,毕月也没觉得多费劲,城市大是大,交通便利。
这八十年代可倒好,这个费劲劲儿的!
毕月歇口气,继续上路,庆幸两点,第一点是得亏下午课不是李永远老师的,第二点就是中午菜硬、多亏造了俩馒头。
大红门木樨园,此时哪有后世的大楼啊,什么服装城啊,根本没有市场雏形,全是原生态状态,人政府还没倒出空来研究这块的市场建设。
全是胡同、四通八达的小胡同,一个连着一个的,你要不认路,很容易走岔道。
毕月每到一个胡同口,她就把自行车锁上,挨家挨户的敲门寻找。
找啥?
找“尖儿”货皮夹克!
一个又一个胡同找完,足足找了五条街了,毕月看了看手表,她一把拽掉帽子,站在十字路口挠起了头。
不会吧?难道是记错了?这地儿咋没有呢?
她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再次锁车子奔第六个胡同口走去
毕月想着:不可能搞错。因为在咱中国人眼里,皮夹克不是啥稀罕物件了!当咱中国人跟俄国人那么眼皮子浅吗?
别说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就是七十年代,据说偶尔在大街上都能看到有人穿皮夹克。
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尖儿”货皮夹克都差点儿成为街头氓流子们统一打扮了,而俄国人还淌哈喇子傻兮兮地羡慕呢!
咱中国,一向不差皮夹克!
莫斯科、俄国嘛,嘿嘿,毕月乐了,脚步加快,推门进去找货的精气神又增强了。
这要是搞到了,倒这玩意儿得老挣钱了!趁着寒假,多干几票,迅速积累财富,挣美元、扛卢布。
回国买房?
no!圈地!去五环圈一块!
毕月边摇头心里吐槽着外国人眼皮子浅、非得喜欢皮夹克,边感叹着:哪个国家都有崇洋媚外的时期,“流行”那个东西吧,就分怎么运作!
不过万变不离其中的是,就跟咱小时候去别家串门似的,别人家做的饭吃起来就是她吸了吸大鼻涕,嘿嘿,香!
而此时的俄国人最崇拜美国风,美国人穿啥呢?大冬天穿皮夹克。过两年美国人嚼口香糖,咱大大泡泡糖才有的市场。
毕月就这么吐槽还不忘加快脚步寻寻觅觅,在她又推开一扇破旧的大红铁门时,她眼睛一亮,声音里都夹杂着激动,再次一把薅掉帽子,光着脑瓜、小短发压的软趴趴
“大爷,你这是?”摘掉手套,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猫腰摸着皮子:“这是制造皮夹克呢?”
“嗯。”
毕月小嘴微张,惊愕到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
只看大爷面前是块两米长像是熨衣服的大木板,木板上铺展着好几件皮子,他的脚边儿是个大铁盆,浓浓的黑墨汁味道扑鼻而来,而大爷戴着一副特大号黑框眼镜,手中拿着个大刷子,蘸一蘸墨汁、刷一刷皮夹克
毕月急速地眨了眨大眼睛,天啊!这样好吗?
这要是下一场雨,雪化了
毕月清了清嗓子:“大爷,卖吗?多钱一件?”(。)
第一五四章 别错用眼神(一更)()
八十年代粗糙的手工制造,那敷衍的加工
毕月唏嘘,工艺简陋也就算了,关键是猪皮的。
也是,这时候哪有那么多的羊皮、牛皮的“尖儿”货啊?
一清色猪皮上面刷墨汁,晾干了之后,美其名曰:皮夹克。
亏不亏心?
毕月左手捂着心口的地方,仰头看着天空,脚边是两个兜子、十二件。
她一副虔诚的模样,发誓状在碎碎念:
各位俄国的布拉吉大妈们看过来啊!
厂家喷血大甩卖了啊,装逼必备精品皮夹克,对高价说再见,不要三千四、也不要一千二,只要398,398您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八星八箭、上面有金喔!
四十块一件上的货,只卖398,多一分都不挣!
老天,你信不信?反正她自个儿是信了!
大白天、大冷天,毕月做起了白日梦,梦见她睡在了钱堆儿里
老师傅推了推大黑框眼镜,发现毕月仰头看天空的眼神,太过真挚、太过热烈,他也跟着望了望天儿,心里寻思着,傻瞅啥呢?开口提醒道:
“咱可丑话说在前面,一周后,你要是不来取货,你压我那的预付金可就算作废喽!”
说实话,老师傅刚开始不信的,不信毕月能掏出那么多钱。
如果不是毕月这次直接挑最大码的拿走十二件,别说压二百块抵押金,就是压一千块钱、他都得琢磨琢磨。
要求的量太大了!
可眼前这丫头,看起来又太过稚嫩。
很违和,尤其是这丫头掏钱的动作,那真是抠抠搜搜。
所以当一沓子一沓子的人民币点给他的时候,老师傅就是这种感受、“违和!”。就跟毕月的打扮似的,不男不女,短发、男士棉袄,却骑得起自行车、身揣巨资。
毕月傲气的一扬下巴:“切,大爷,你要是完不成,你得给我五百,我一准儿到,擎好吧您!”
后车座绑着一个大包,车把上面挂着一个大包,为了固定住车把上这个大袋子,别乱晃悠影响骑车,毕月用牙叼着一撇绳子,另一撇绳子在两个小手一顿翻转下,十分灵活的系上个活扣、固定住。
她跨上大梁,侧过头对老师傅又笑了笑,鞋跟儿早就被磨歪的小黑皮鞋一用力,蹬起车就走。
老师傅站在门口眯了眯眼睛,听着远处骑车的背影传来的: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快点儿把车子开上五环,什么都不管,我奏是要上五环!gogogo,出发喽!”
都逃课了,她还没心没肺中。
“爸爸,我脚扭了,两脚都扭了!”
梁笑笑眼神落在毕铁林卧室里晾着的床单被罩上。
刚才推门进屋时,还给她吓一跳。
好好的一个卧室,从门这头扯到墙那头,就明晃晃的在中间搭了一个大长绳子,上面晾着滴答水的床单被罩,下面还摆了几个盆接着水。
挺干净、敞亮、还摆设的挺有文化的一个屋,现在成了晾衣房
没办法,全家只有这屋有电话,她只能趁着毕铁林不在家,偷偷潜入。
梁笑笑握着电话,对着床单翻了个大白眼,被她爸气着了:
“您可真行!我两脚都扭了,脚脖子肿了个大筋包,用红花油往死里揉都揉不开。
结果您猜怎么着?今天都干到军区医院正骨去了,医生说了,我骨头错位了,您听着后不后怕?要是长结实了,以后再想正骨就得开刀手术!
您居然听到了先问我上没上课?是上课重要、还是您闺女重要啊?”
梁笑笑的父亲在办公室里揉了揉额头,被他女儿的几句话质问的,一时哑口无言。
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一方面是落实买房子找关系想便宜点儿,一方面是手头工作确实太多。再加上媳妇丁丽那面,娘家老家来人了,在京都一住就是半个月。
家里外面的,到处都是杂事儿,搞的他都多久没问问大女儿了。
“对不起啊,笑笑,爸爸忙糊涂了,你阿姨那面算了,不说那些。那你现在怎么样?不对啊,没上课?那你在哪打电话呢?”
梁笑笑心里叹了口气,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说出了地址,约好了时间。
梁父挂了电话后,仰靠在办公椅上,长舒一口气,还好,笑笑没对他这个当父亲的不高兴,孩子长大了,越来越懂事儿了。
他拿起钢笔刚要抽钢笔水,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站起,被拧开的钢笔和敞开的墨水瓶子,散落在写字桌上。
梁父着急忙慌地穿着大衣,不行,他得在大女儿回家前,先赶回去一趟收拾收拾。
那丁丽的表弟住的是女儿的房间,丁丽把他闺女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他得赶回去复原,还得找个铁架子床支在客厅,要不然笑笑回来,一准儿又得和丁丽大吵大闹!
真的像是梁父想的那样,梁笑笑不介意吗?真的没对他那个父亲失望吗?
梁笑笑拄着拐,站立在床单旁边儿,挂了电话后,她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有多久没听到父亲的声音了?哪怕像刚才和爸爸一样吵架也好呢。
刚才当她拿起电话、听到她爸爸的声音时,有那么一瞬间鼻子发酸。她觉得自己现在好脆弱。
在学校打架,被别人打了、被老师骂了、被校方找家长了,她爸爸在哪呢?他不知道
搬离宿舍有多久了,她人在哪里,恐怕她今天没打电话,她父亲能一直不清楚。
呵呵,梁笑笑苦笑了下。
是不是有一天,她要是在京都这个城市消失,爸爸也是后知后觉?
大概是失落的太过出神,梁笑笑不知道有人腋下夹着个文件袋,正在外面开门。
“小心!!”
“啊!”
毕铁林两个健步冲了上去,连拐杖再加上梁笑笑这个人,他整个儿一起抱离地面、转了个圈儿。
被抓包在男人卧室的梁笑笑,僵硬地、慢慢地转过头,和毕铁林对视,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少女的清香
皂角的干净味道
梁笑笑愣住了,她认真专注地看着毕铁林黑眼仁里自己。
毕铁林心口又开始猛跳,他看着梁笑笑脸上的汗毛、只低头就能碰到的粉唇(。)
第一五五章 眼睛说的话(二更)()
大理石的地面上,摆放的脸盆被打翻,接床单、被罩滴落的水,撒了一地,水渍蔓延到毕铁林的脚底。
拥着喜欢的女孩儿,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相当于面前摆着块香饽饽。
香饽饽长的很漂亮,她很讨你的欢喜,她懵懂地瞧着你,似是在说:“等你吃我。”
鼻息之间,两人间的距离,感受是那么清晰、那么近、那么不分彼此。
这一刻,很容易让人忘了命运的残酷;
而时间,也许真的能治愈过去。
历史在重演
当初、现在,眼前都是美丽的人;
当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