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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君心安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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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晏无奈的抬了抬胳膊腿:“玄铁,没钥匙开不了。”

    燕景霄想了想:“暗七,去,把外面东南方向的那把剑拿来。”

    不多时,燕景霄接过暗七拿过来的剑,还没说什么,安晏倒是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逐风?我的逐风!宝贝儿!爹爹想死你了!”

    燕景霄看了一眼剑,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爹:“逐风?爹爹?”

    安晏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君子端方的模样:“此剑是你母父送给为父的定情信物,是他寻了好久才寻到的……我也将近二十年没有见它了。”

    燕景霄继续无语的看着自家便宜爹,定情信物?用玄天大陆十大名器之首,自己这对爹娘真是好样的……从刚刚抱住安晏时,心脏的跳动,燕景霄就已经有些相信自己才是安晏和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母父的孩子,不过,这生活,真狗血!

    无语过后,燕景霄还是任劳任怨的帮自家便宜爹断链子。逐风不愧为十大名器之首,削铁如泥算什么?玄铁,上一个档次!╭(╯^╰)╮

    安晏重获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那张寒玉床。虽然安晏没有说原因,但是,燕景霄觉得……嗯,是寒玉床坐久了,冻屁股也硌屁股,试想,谁被这么弄上个十几年,谁都得炸啊!

    燕景霄看着另一面的通道和身后的小门:“我们走哪边?”

    安晏指了指那扇小门:“那蠢货还不知道这中间的小门怎么开呢,哼,我说呢,不是我燕家的种,也想用我燕家密道?累死他!”

    燕景霄额角掉下一滴冷汗。_》‘

    暗七暗八瀑布汗。…_…||

    您开心就好。(来自以上三人共同的心声。)(皿`)

    四人都是有内力的,出个皇宫也不在话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四人没有出地道,而是顺着地道出了皇宫,来到了暗影总部。

    暗影双部一直都有人在这驻守,冷不防看到自家主子,正要行礼,却见自家主子连忙避开,看向身后:“你这小子!这这么多人,你,你,自寻死路也不要这样啊?!孤不要地下面回去了!”

    燕景霄正要走出来,被安晏这一声弄的,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落脚。什么叫地下面啊摔!您当您是木乃伊活了还是僵尸诈尸?!啊?!

    燕景霄无语的扶额道:“父亲大人,请转身,对,转身,然后保持微笑。行礼!”

    暗影众人很有眼色的齐齐行礼:“见过老主子,见过主子!”

    燕景霄走出地道,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了,去做事吧。”

    刚刚在下面被安晏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叫他一声父亲大人,当时简直感动的安晏都要眼泪汪汪……(默)燕景霄简直觉得自己当年听宫人说前太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端方有理,如何如何温润如玉都是在做梦!

    安晏立刻炸毛:“什么老主子!孤不老!”

    燕景霄连忙安抚:“是是是,他们没眼力劲,您不老,以后让他叫您小主子如何?”

    “哼!”安晏没好气的瞪了燕景霄一眼:“怎么,想占你爹我的便宜?!”

    “不敢不敢……”燕景霄连忙赔笑。

    “主子,羽公子有些……”一个暗卫匆忙来报。

    燕景霄瞬间脸色一变:“父亲大人,您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先回府一趟。”

    安晏笑眯眯的看着燕景霄,一字一顿道:“羽、公、子?嗯?你的男宠?”

    燕景霄面色一整,同样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说完,燕景霄也不等安晏反应,提气,运起轻功回了云王府,还没进门便着急道:“小羽怎么了?!”

    安澜擦了擦刚刚施针时淌下的汗:“已经稳定住了,都跟你家暗卫说了,有我在没事,一个个,都要找你!有用?”

    许是刚刚费心费力,还落得个不被信任的结局,有些没好气。

    燕景霄也不计较:“是他们不对,给,这是雪莲。小羽还要你费心呢。”

    安澜也就是嘴上发牢骚,实际上,单单是燕景霄当初收留了他家小七,就是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钱财名利,只要他想要唾手可得,可是小七只有一个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你是谁!不准动病人!”

    安晏被安澜吓得,悻悻的收回了手:“我,我,我就是看他好着没……”

    燕景霄额角蹦出青筋,咬牙切齿道:“父亲大人,我不是让您留在城郊么?!”

    安晏慢慢离开床边,向窗外移动:“孤,孤不要在那里!孤,孤想看儿婿!”

    “儿婿?”燕景霄眉头一挑:“来,你来告诉本王的父亲大人,小羽是本王的什么?”

    被燕景霄随便点出来的暗卫恭敬道:“回老主子,羽公子是我们的主母!”

    话毕,暗卫瞬间隐退,深藏功与名。

    “呃……哦,这样啊。那是儿媳?”安晏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两人。

    燕景霄没好气的道:“您开心就好。”

    安晏笑眯眯的拍了拍燕景霄的肩,然后,悄咪咪的凑近燕景霄:“儿子啊,你这位羽公子,可是还没,咳,嗯,未经人事的呢,你要好好把握呦~”

    “您老一路走好。”_(:з」∠)_老不正经!

第174章 喵本王回来惹() 
夜渐深; 看着凌渊服了安澜废了半日才调配出的解药; 渐渐平缓了呼吸,燕景霄给他压了压被角,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房间。

    书房里,燕景霄将主位让给安晏; 自己坐在他的下首。暗,影因为早早接到燕景霄的消息,又赶了回来; 此刻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燕景霄此刻终于平静下来自己的心绪; 想着这次的事; 思考良久。

    房间里一片静默,安晏坐在一旁,直直的看着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儿子,感受着二人因为靠的近而不断激荡的血脉感应,目光愈发柔和。

    暗终于沉不住气了,看了燕景霄一眼; 语气中压了一丝火气:“主子!这次您还要忍吗?如今,老主子回来了; 您也还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我们手里的东西; 足矣让他腾了那个位子!更何况,他那个位子,来路不明呢!”

    燕景霄将事情理顺,思路渐渐明晰; 正听到暗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

    暗本就火气压身,语气更是暴躁:“当然是广而告之,让那个老匹夫禅位!”

    燕景霄轻轻一叹:“你呀,还是这么莽撞。即便,他非本王生父,然,他已经坐了这十几年的皇位,如当初在史上盛世繁华的凉州,都能在他刻意的运作下,变成那般闭塞,何况……朝堂?”

    “那,那主子和羽公子这次的苦,白受了?!”暗不可置信的瞪着燕景霄。

    燕景霄眯了眯眼:“那么老的套路,呵……”

    “那么老的套路?”一直没有出声的安晏好奇的开了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暗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下头不发一语,燕景霄看着好笑又好气:“你们现在还真是会审,时,度,势啊!”

    说完,燕景霄没好气的看了安晏一眼:“您不肖儿,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了,认贼作父,眼巴巴想让人看的起自个,小小的露了下暗影的底,这不,人家也安排了和数日前一样的套路,前者是想让我将暗影双手奉上,后者嘛,就是我手里有了些东西,让人不安心咯。真是,老的一点都没有新意的套路。”

    燕景霄嫌弃的吐槽了一下,安晏听着,却是有些失神,他以为,落儿可以保护好儿子,他以为,儿子虽然没有自己在侧,可是听儿子所说,嫡皇子的名头该不会让他日子难过才是,却不想,锦衣玉食背后,却是这般心酸。无父无母,又生在豺狼窝,他,真是失败!

    是为子,他空复父皇母后对他一片谆谆教诲,引狼入室,轻信旁人,以至于让自己不见天日良久,帝王心术,谋略策计,全都喂到狗肚子了!

    是为夫,他与爱人,不辞而别也已近二十年之久,脑海中也仅有他少时的鲜衣怒马,却不知,在自己不曾出现的这些日子,他,又该怎样度过?沈家继承人,却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那,还是男人么?以及,他,可还在等着自己?

    是为父,昔日儿子未曾降世便因为自己,后落入了狼窝,群狼环饲,儿一番话,虽有打诨插科,然,个中心酸,他如何不知?可即便这般,儿子却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忍了这么多年!

    人常道,年少轻狂,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可听了儿子的话,他只恨当初自己痴傻,连累的儿子,一个少年人却要步步谨慎,如履薄冰般活着。

    安晏许久不说话,微红的眼眶让燕景霄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安晏看着燕景霄,安抚的笑了笑:“父亲无碍,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燕景霄听着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心中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的看着安晏,影连忙将傻傻站在一旁的暗扯走,屋子里,只有两人。

    燕景霄上前走了一小步,哑声道:“儿,不委屈。”

    为何?燕景霄看着强作欢颜的安晏,想,他是庆幸的。昭帝做过很多过分的事,可,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太过看中感情的人,总有些,牵扯不清。可,安晏的出现,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所为难的血缘之情,不过是一场弥天大谎!他一直压抑的心,此刻也因为安晏的一句关心再度活跃起来。

    他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却是笑着看着安晏:“父亲大人,能回来,就很好了……”

    安晏抬手拍了拍燕景霄的手臂,似哭似笑的看着他:“对,父亲回来了,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燕景霄半跪下去,头缓缓低了下去,安晏的求职。手指顺着燕景霄的长发一下接一下的滑下:“吾儿,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燕景霄垂下头,两颗晶莹的水珠落在安晏的袍角上,留下两个颜色略深的水痕。

    他声音微哑:“是的,一切都会好的。”

    没有谁知道,自重生后,他的每一步有的有多么彷徨。他身负深仇大恨,他逼着自己认识前世所不能看出的人心之丑,他逼着自己走在了自己以为的血亲对面,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宛如惊弓之鸟,他精神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因为,若是一步差池,他背后,牵连的又岂是他一人?!

    屋子里,有片刻的静默。良久,安晏拍了拍燕景霄的肩,笑吟吟道:“父亲既然回来了,那就不会让我儿白受委屈!让人将大燕现有的官员名册送上一份来。”

    燕景霄站起身,压下自己的情绪,随之笑了笑:“是,父亲。”

    而后,燕景霄唤了暗影进来,把事情吩咐下去,安晏在一旁默然的看着。这,就是他的儿子,行事之风堪入先父在世,可惜,终究少了一份娇宠长大的无忌。

    “父亲?”吩咐好事情的燕景霄看着发呆的安晏,不由疑惑出声。

    安晏勉强的勾起一抹浅笑:“明日,随父亲去看看你母父吧。”

    燕景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硬下:“是。”

    安晏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燕景霄,儿子,不愿意见落儿吗?若是梓柯的药没有错……这,或许是落儿今生唯一的儿子啊!

    燕景霄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的问道:“母,母父,是一个怎样的人?”

    安晏看着燕景霄眼中仿若稚子的疑惑,不由好笑,然而,好笑之余,更多的,是心酸。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打破了安晏心中曾经的美好想象。他燕赋洮此生唯一的孩子,本该是天潢贵胄,身份高贵。却长到成年却连生父都不曾见过,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安晏细细的想着,脑中描摹着曾经的沈落是何等的鲜衣怒马,与他笑看京都繁华。

    他不由娓娓叙来:“你母父啊,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唔,跟你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呢。他身份高贵,却又平易近人,有时,也高傲的不得了呢……”

    “身份高贵吗?可是……应该父亲才是身份最高的。”燕景霄疑惑道。

    安晏似是想起什么,唇角带上一抹清的笑意:“按理说,是这样没错,可是,每个皇室都有每个皇室秘密,沈家底蕴之丰,灭一国,足矣。”

    燕景霄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若是他的母父果真有这般家室,为何一直不曾来找回自己?燕景霄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安晏沉吟片刻:“……沈家势力再大,既然屈于皇室之下,自是有非遇残暴不仁,劳民伤财之皇上,不得轻易动用太多势力的家规,何况,谁能想到,他,愿意用自己的嫡子来换你?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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