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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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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某种隐秘的心思,让他更不愿表露,竭力自持。然而心底郁气喷涌,卷着浑身血液冲向脑海,在看到贝齿轻咬嫩唇时,终于寻到爆发的方式。

    杨坚猛然抬手,扣在她脑后,旋即低头,恶狠狠地擒住她的唇瓣。

    所有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杨坚压着她的唇,肆意蹂躏。

    伽罗被困其中,难以挣扎,前后都像是贴着墙壁,一面冰冷坚硬,一面炙热滚烫。

    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曾数度入梦,令她失神、怀念。

    她也只敢在梦里怀念。

    这种亲昵让她不自觉的贪恋,却又隐约觉得,像是饮鸩止渴。

    整个人都被困在他怀中,浑身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挤压得碎裂,水火交锋之间,灵台中却还保留一丝理智,知道这般情势若不阻止,只会越陷越深,终至玩火自焚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差最后一刀斩断藕丝,她已经打定主意一鼓作气,不能再节外生枝。

    哪怕有负杨坚的一腔赤诚。

    伽罗手脚动弹不得,甚至脑袋都难得自由,难以抗拒,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音。

    杨坚堵住她的嘴巴,见她还不老实,怒从心中起,不再满足于柔软唇瓣,猛然撬开唇齿,妄图攻城略地。

    伽罗退无可退,使劲偏头,留出一丝空隙,牙齿闭合时,不慎咬破了唇内薄肉。

    有锐利的疼痛传来,像是拿锋锐的薄刃割裂肌肤,疼痛格外清晰,她却顾不得这些,尽力挣扎。杨坚仿若未觉,犹自攻城抢地,渐渐尝到香软檀舌间的血腥味,他动作微微一顿,不可置信似的,攫取吮吸,再度尝到血腥味时,才忽然停了攻势。

    怀抱犹自紧收,身体和肌肤相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然而那丝淡淡的血腥味还在唇齿间残留弥漫,杨坚慢慢退开,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呼呼的急促喘息,神情却颇僵硬。

    他垂眸,看到她唇边有一丝嫣红。

    那张脸娇美绝丽,此刻鬓乱颊红,眼波流动,更见妩媚,是曾克制不住时肖想过的迷人模样。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除了迷乱、惊慌,还有抗拒和逃避。

    是她有意咬破的?

    她竟然如此抗拒他?

    杨坚目光几番变幻,时而炙热,时而阴沉。

    紧贴的身体缓缓分离,脑海中诸般情绪渐渐冷却,杨坚退开些许,死死地盯着伽罗,脸上阴晴不定。

    伽罗心知糟糕,方才被攻袭掳掠,连呼吸都艰难,此时脑海混乱,两腿发软,没了他的身体支撑,竟自滑落些许。她不敢看杨坚的眼神,就势半跪在地,掌心扶在冰凉的地面,头枕着坚硬的柜门,心绪却还未彻底凌乱。

    “伽罗欺瞒殿下,自知有罪,愿意接受责罚。但恳请殿下,容我细禀情由。”她初得自由,微微喘息,脸上的红热尚未褪去,眼眸却低垂着,落在杨坚衣角的暗色云纹,像极了那日南熏殿前端拱帝的衣裳。

    那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傅高两府陪葬,当时未曾细细体会,过后,却如梦魇般深深印刻在脑海。

    她即便盯着地面,也能从杨坚的呼吸中,察觉他的恼怒。来不及体味诸般矛盾情绪,伽罗深吸口气,跪直身子,抬头看向杨坚。

    这般反应令杨坚诧异,旋即,脸色愈发难看,胸中郁气更浓。

    像是炙热的一团火碰到冰块,未能将其融化,反被其浇灭了火苗。

    “什么情由。”他的声音僵硬 。

    伽罗缓了口气,“当日我选择离开,是慎重考虑过后的决定,绝非一时兴起,也不是任性逃避。殿下于我,确实恩重如山……”她话未说完,忽听外面有人扣门,不由诧异,看着杨坚。

    杨坚的脸色很难看,是她从未见过的难看。

    “等着!” 他似不耐烦,厉声道

    门外停顿了片刻,旋即传来战青小心翼翼的声音,“殿下……黄将军有急事求见。”

    杨坚的目光攫着伽罗,似在犹豫,片刻之后,倏然转身离去,绕过低垂的帘帐,仿佛刚才强硬闯入般匆匆消失。门扇吱呀作响,旋即重重阖上,而后是杨坚渐渐去远的声音,“锁好屋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

    伽罗长长舒了口气,心神稍稍松懈,就势瘫软在地。

    屋内帘帐厚密,垂落在地时,昏暗寂静。

    脸上的烫热尚未褪去,心跳依旧砰砰地如同击鼓,若非身上残留的被挤压禁锢的疼痛和唇齿间他的痕迹,她甚至要怀疑这是场仓促又戛然而止的梦。

    她定了定神,瘫坐片刻之后站了起来。

    满屋安静,她莫名觉得心慌,掀开帘帐快步走到外间,站在冰冷的错金香炉旁。

    陈设颇为古拙的屋舍,靠窗是一方长案,上面除了文书笔墨,便是那把杨坚从不离身的漆黑铁扇。长案最边缘,放着那把乌黑冰冷的长剑,剑鞘以皮革制成,上头雕刻细密繁复的暗纹,沁着两处血迹。

    伽罗站了半晌,才算是静下心来,回味整个过程从华裳突然说杨坚驾临,到杨坚被战青突然请走。

    杨坚的态度依旧让人捉摸不透,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十分恼怒,却在恼怒之余,心存退让如果不是她奋力抗拒,咬破嘴唇,再度激怒他的话。

    从炙热攻袭般的强吻,到眼中火焰被浇灭,神情恢复冷硬,其中变化,伽罗看得分明。

    虽然激怒他并非本意,但杨坚显然是误会了她的目的。

    心里忐忑,却也知道没有退路。

    或者前功尽弃,跟随杨坚回京,然后在端拱帝淫威盛怒之下,与杨坚并肩走向悬崖,累及至亲性命。或者狠一狠心,斩断最后一丝牵系,仍旧前往西胡,从此两地相隔,各自走上坦途。

    即便不情愿、即便眷恋遗憾,但很显然,第二条路更为明智。

    伽罗指尖拂过那把曾抵在她喉间的铁扇,动了动唇角。

    还记得初上京时杨坚将扇柄抵在她喉间的情形,冰凉又锋锐,令她胆战心惊。那个时候,杨坚必定是憎恨厌恶她的,所以能毫不犹豫地将钢针抵在她指尖。若不是南熏殿中那数月相处的情分,他的厌恶必定还会延续。

    伽罗不知道杨坚是何时起对她有意,但很显然,这半年的相处太过短暂,即便有情意,也如同火石相撞擦出的火花,明亮炙热,耀眼惑人,却未必能延续多久。

    如同她可以在身处两难困境时,决意舍弃离去,若杨坚有一日也落入这般境地,未必不会选择放弃。

    那样的结局,她赌不起。

    尤其当赌注不是别人,而是至亲的性命。

    ……

    杨坚办完事再回来,已是亥时。

    他此行隋州,虽是为伽罗而起意,最要紧的却还是李昺。深入虎穴,身边只有三百侍卫,即便先前已然安插了人手,杨坚也不敢掉以轻心,松懈半分。他在抵达隋城的次日便挑明来意,体察民情之余,矛头直指李昺帐下的别驾。

    李昺当然不买账,力陈那位别驾忠君为国,绝无半分私心。

    杨坚所需要的,便是拿出如山铁证。此事他先前已有线索,只是暗中行事毕竟太慢,如今要做的,便是以雷霆手腕查明证据。这整个后晌,都是在跟杨玄感、战青商议此事,附带着接见了潜伏许久的杜鸿嘉,和从北凉匆匆赶回的曹典。

    全幅心神扑在李昺的事上,直到回到白鹿馆,才想起伽罗。

    先前的郁气恼怒尽数被政事驱散,他踏着寒凉夜风到了门前,瞧着里头晃动的烛光时,却忽然止步不前。眼前又浮现她跪在地上的模样,明明娇媚惑人,却偏偏目光倔强冷清。筹谋逃离、避而不见、咬破嘴唇,她步步后退,尽是逃离的姿态。

    在盛怒过后,此时此刻,他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回避?

    杨坚拿捏不准,瞧着屋内烛光,脚下一动不动。

    白鹿馆紧邻州府衙署; 作用跟官驿相似; 不过能进入其中的; 都是途径此处的达官贵人。馆内占地不算太广,以假山游廊分隔出十五个错落有致的阁楼; 平常能容纳十来波人留宿,这回杨坚带了三百侍卫,霎时将整个白鹿馆占得满满当当。

    杨坚所住的便是最中间众星拱月般的紫荆阁。

    阁楼上下两层,左右各有耳房抱厦; 杨坚和杨玄感、战青及贴身侍卫均宿在此处。

    此时阁楼外已经掌了灯,照亮甬道两侧。

    杨坚站在暗影里; 半晌,终于抬步; 却是侧旁通向二层的楼梯。才至转角; 便见岳华拾级而下,见了他,躬身行礼。

    她是队伍中唯一的女人,本就为伽罗而来; 并未被安排太多关乎李昺的任务。

    杨坚就势问道:“傅伽罗还在里面?”

    “谨遵殿下吩咐,除了送晚饭进去外; 侍卫都守在门口; 傅姑娘一直在屋中悄悄坐着。”岳华指着二层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别处都已住满; 唯有那里还空着,今晚傅姑娘的住处; 还请殿下吩咐。”

    “就那里吧。”杨坚眼皮都没抬,叫岳华安排伽罗休息,迅速上了楼梯,掩门入内。

    阁楼宽有五间,因地处白鹿馆正中心,寻常都是安排最要紧的人入住,里头比别处宽敞齐全,光是杨坚所住的,便占据了四间地方,唯有边上一间单独留着,方便高门女眷贴身守夜陪伴的人歇息。

    杨坚身边都是侍卫,战青也是四品的官衔,各自都有住处,那间便空着。

    他进屋后自解了披风,将桌上热茶喝了两杯,便听楼梯处脚步声传来。

    须臾,窗外有人影走过,伽罗在前,岳华在后,各自沉默无言。目光跟着人影游走,隔着一层窗户,看得不太真切,直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动静,杨坚才算是收回目光。

    一墙之隔,比从前南熏殿和昭文殿的距离近了不少。

    但仿佛又疏远了许多。

    杨坚皱眉,不免回想白日的事情。

    她的心思其实很明白,回避、退缩,一如往常,想必是为了父皇那句威胁,心存顾忌。甚至今日那咬破嘴唇的举止,当时虽令他懊恼,事后回想,也怪不得她。哪个清白姑娘愿意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便宜?

第250章 不舍朝朝暮暮() 
    前次擦枪走火她没计较,这回她没咬他,已经算不错了。

    但千里追逐而来,却被迎头浇上一盆凉水,心里依旧愤懑。

    在昭文殿中对着长命锁和那封信枯坐时,他曾恶狠狠的想过,一旦抓到伽罗,必得不由分说地禁锢在身边,管她是否情愿。在南熏殿对着阿白的时候,又曾不无温柔的想,该心平气和地打消她的顾虑,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东宫。

    然而事到临头,心里还是莫名烦躁。

    告诉她不必顾虑父皇,他会摆平一切吗?她肯定会在嘴上答应,心里依旧不相信否则也不会费心逃出东宫,在京城逗留那么久才悄悄出逃,考虑得那么周全。

    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更何况,从陇右到京城,阴霾坎坷之下,杨坚比谁都清楚,言语有多么苍白。

    若不是做成事情摆在跟前,光是一句承诺,他都未必肯信。

    一堵墙,两道门,想要跨越,简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杨坚抓着茶杯,神色几番变幻,终究没能迈步走向门口。

    他最终烦躁地脱下衣裳,入内室盥洗。

    里头热水栉巾皆齐备,杨坚不甚讲究,钻入浴桶擦洗。热水驱走疲惫,原本稍觉劳累的脑袋愈发精神,闭着眼睛躺在蒸腾热气里,甚至还能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有轻有重,步履各异,必是负重登楼,应是白鹿馆内的仆妇抬了给伽罗的热水。

    她没来找他,是已经认命,准备盥洗吗?

    她的浴桶睡榻仅仅隔着一道墙壁。

    这念头冒出来,脑海中陡然浮现她的窈窕身段。

    像是种□□,从前未曾沾染时并不觉得怎样,然而试过两次,便令人回味无穷。从亲吻到拥抱,每一样都勾动身体里的炙热。杨坚忽然想起别苑外的那回,伽罗也是意有退缩逡巡不前,最终被他强行扛过去,才有那满目流萤的陪伴。

    伽罗是喜欢他的,杨坚依然确信。

    她如今依旧退缩逃避,难道他还得故技重施?

    等生米成了熟饭,看她还逃!杨坚恶狠狠的想。

    心里知道自己干不出这样龌龊的事,但满腔郁闷懊恼无处发泄,浑身浸在热水里,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旖念。身体的疲累得以舒缓,便又精神起来,木桶里的水似乎越来越烫,杨坚哪怕睁开眼睛,晃来晃去的,依旧是她的红蒸的脸颊,喘息微微,眼波动人,被困在角落里,无处可逃。

    喉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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