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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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楞过了半天才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贤王大婚!?”我惊诧。自从进入陵王府起,就没见过郭桓或是贤王来陵王府。久而久之也倒忘了问问这三人怎么没见往来的事,现下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大的消息来。怎么没听人说起过呢?好歹也是条大消息不是?
郭桓点了点头,“班师回上京后,贤王就去王妃府上提了亲。这婚事在王妃家里头已办过了,现在不过是在上京城内补办一回,以告天下而已。”
这情形听起来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纳闷地边听边想,忽然就开窍自己就是如此的。当下心里头不禁有丝怀疑地问郭桓,“贤王该不会同陵王一样吧?”
郭桓乐和,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贤王娶的是正位王妃,不是你这等混淆视听者。”
“哦。”我不好意思地回了声。被人看穿心思,最丢脸的莫过于此。
“那个……”正还想问郭桓关于贤王大婚的事,水穷和云起两丫头却已端着水盆,捧着醒酒茶进来了。我只得闭了口。
看两人手脚勤快又自然地服侍着陵王,而我和郭桓却只能傻站在一旁,总觉着怪怪的。忍不住就出口说:“不如让我来伺候他吧!”
这话一出,云起和水穷面面相觑,半晌云起才笑道:“娘娘娇弱,伺候不来的。而且奴婢们伺候惯了,知道王爷醉后的反应。”
我娇弱?这是要笑掉我身边的郭桓的大牙么?只是她们说的也甚是,我尴尬地回了声“哦”后也就乖乖地继续傻站在了一边。瞅瞅旁边的郭桓,正如我想的那样,正含着朵笑花玩味地瞧着我呢!
狠瞪了他一眼,我以无声斥他,别笑得这般恐怖、吓人!
郭桓笑意不停,转头对那丫头说道,“二位姑娘,你们可以下去歇息了。就让齐妃娘娘来伺候吧!反正王爷醉后也挺踏实的,应该难不倒齐妃娘娘。明日早晨你俩还得起来伺候呢!累一夜明日谁来伺候啊?”
我没想到郭桓会开口这么说,两丫头也没想过他会开口。忽然叫他这么一说后才觉得行为似乎是不妥了,互望了会后就起身离开了床榻边。
两人口中说了一句“奴婢告退。”正待要走,郭桓又开了口。“两位退下前可否为郭某准备间屋子?这时辰太晚,我府上估计也没人等门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醉酒
郭桓说着两手一摊,无奈的表情却是逗笑了水穷和云起。两人俯了俯口里应了声是便双双下去了,而郭桓则也跟她们一同出去了。
当门被带上后,屋内一下子就剩下了我与酒醉着的宿凌昂。瞧了瞧闭眼假寐的他又瞧瞧搁在一旁的帕子,我忽然哎哎叫。“你们还没同我说该怎么伺候他啊!”静悄悄地无声,我垮下了肩。她们走的也太匆忙了吧?
依稀还记得云起是拧了帕子覆在他的额上,我没他法,只得依样这么做。随后,便是发呆……看着呼吸平稳的他,我有些羡慕,只因忽然又想起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伺候是要伺候到几时才行啊!在家时娘亲就明令禁止爷爷和爹爹沾酒误事,更别提酒醉了。现下我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伺候醉酒的人呐!
不过好在宿凌昂也真如郭桓所说的踏踏实实,躺了这半日就只是睡觉也没别的举动。我则因为只见着云起换帕子,覆帕子,所以这半日内也就只是重复着拧帕子覆上他额头。完全是将他看作是个受了风寒的病人在照顾着了。
也不知是侥幸,还是我真的用对了法子。只见半日后宿凌昂动了动脖颈,幽幽然转醒了过来。迷蒙的双眸先是漫无目的地四处转动着,随后才像是找着了焦点一般对上了我。他看着我,张开口,声音低哑地问:“守在床前做什么?”
“嗯,呃。你酒醉了,我给你敷帕子。”我吞吐着回他,却是不敢说我早想爬上床呼呼大睡了。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抬手慢慢覆上了额头,取下了额上的帕子递到我面前。“不用敷了。”
他这么一说,我赶忙去接他手里的帕子。“哦。”将帕子丢进水盆里我才想到他既然醒了,那我该不该向他讨教一下怎么伺候醉酒的人?这么想着,我开口,“王爷,你现在想做什么么?或是想吃些什么?我可以……呵呵,我没照顾过醉酒的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越说我越觉得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让云起她们来照顾本王?”他扯下头上的束巾,散了被束缚了一天的发。白日里的冷颜早已褪尽,此刻脸上尽是慵懒。
比起白日里衣冠整齐的模样,我似乎比较喜欢看他夜晚时披发的模样。总觉得这样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就连这低哑的声音都撤下了白日里我的害怕,忽然就觉得心里没有一丝的畏惧。也才会发现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嘛。
看着这样的他,我忽然一笑。语气轻松的回他,“我看她们都挺累了。明日,哦不,该说今日了。今天早晨还得早起来伺候王爷梳洗呢!我就让她们先去睡了。”
“是吗?”
“嗯。”
我回了声后,他不再开口。一时间我们俩就只剩对望着。看着他的眼慢慢由迷离渐渐清灵,想来是真的酒醒了。
我忽然想到了贤王的事,忍不住开口说,“听郭大人说,今日贤王大婚,王爷太高兴,这才喝醉了。”
“嗯。”他轻应了一声。
“哦,我还以为是王爷想吕秋荷想的跑出去一人独饮倾醉了呢!”我呵呵一笑着说。说完后却是差些没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那清灵暗沉了一下,低哑声依然,却是又存了些别的口气。“你怎么会认为本王是想她了?”
“我……”那不由自主的畏惧不知为何又跑了出来,我抖抖手,竟是口吃起来。“因、因为我听说、听说你和秋荷是、是情投意合。”
他的眼越来越黯,最后闭了起来,微吐了口气不说话。
沉默了。瞧他略显疲态的脸庞,我心中实在紧张。我怎么就那么笨,尽会胡言乱语呢?暗暗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我试图换个话题改变一下气氛。思索了半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贤王的婚事。“贤王娶的王妃一定是很美吧?有初雪美吗?”
在我心里,初雪是除了秋荷外,府内最美艳的女子。既然秋荷不能提,那我就提初雪吧!
他一直沉默着,就在我以为他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他却是开口回了。“那你就要去问贤王。”
“呃……也是。”只是这问题似乎也不怎么样。
看他依然闭着眼,我不禁有些泄气。算了,算了,就让他睡吧!我双手支着头,百无聊赖地一人开始胡思乱想。
“你还不打算睡吗?”头顶上忽然响起宿凌昂的声音。
我一抬头就看见他已经坐起了身,忙站起了身,殷勤地问他:“王爷你要做什么?”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理所当然地回了我一句,“更衣,睡觉。”
“哦。”平时都是云起她们先行帮他更衣,现在他要自己动手?瞧他似乎还有些醉意,我忙自告奋勇地伸手,“我来。”
他也不反对,直接就交给了我。我很利索地帮他除了外衣,又帮着他盖了被。当这一切都做完后,我才忽然脸红起来。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竟然在帮一个男人脱衣服?不想还好,这一想忍不住脸上更觉热烫起来。
偏他躺下后又来了句,“你也早些睡吧!”我这脸烫的更是不行。
磨磨蹭蹭着躺下,还来不及消这一脸地烫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味,不觉得更醉起来。正开始迷迷蒙蒙,他的声音又起,“齐师,本王问你,你可是怕本王?”
“呃?”我凑眼看着身侧人的侧脸。做不出回答。
“不会回答?”
“也、也、也……”也不是啦!我想犟嘴着这么回他,可是努力半日也不敢真将话答出。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怕。怕死了。
或许是让我的口吃弄得失去了耐心,他再不等我回答,继续说:“今后本王允许你人前人后都可不必喊我王爷。”
嗯!?不喊王爷?“那、那喊什么?”
“随你。”
随、随我?真的随我么?那叫阿猫阿狗小三小四狗蛋什么都可以了?“噗哈——”胡思乱想到一处,我忍不住喷笑出声。一抬眼,宿凌昂正以眼杀人般地盯着我。呃……他该不会是猜到了我心中的所思所想了吧?
“如果你想叫本王阿猫阿狗阿三阿四这类的,本王也不会拦着你。”但潜句却是只要你敢叫是不?我抿紧嘴摇摇头。我自然是不敢的。
奇怪!他究竟是怎么这么准确地猜透我心里的所想呢?当然,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早因想的出神而下意识地将所思所想问出了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定不会乱想的。
只是究竟叫什么好?憋想了半天,我忽然问道:“要不就还是叫相公?”
这么问了,却是等着被驳回的。
“好。”他闭着眼,只吐了一字。
但就这是一个字却叫我吃惊了一整夜都没法入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掏了似的。
=醉酒=
“娘娘,王爷吩咐厨房为娘娘准备了燕窝。娘娘是要现在用还是等会再用?”
燕窝?我双眼发光地直盯着向我走来的云起……手上的那盅燕窝……
“燕窝……”真是燕窝?真的是燕窝!我闻到了燕窝味了。
云起将那一盅燕窝小心地端放至花桌上,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娘娘这馋相,想来也不用等了。娘娘此刻就用了吧?”
“嘿嘿——”我嘿笑了几声,全已是抛却了所有贤淑,一个箭步就冲到桌边,小心翼翼的掀了瓷盖。一霎那,特属于燕窝的清香直窜入鼻中。食指大动,我再也忍不住,忙抓起调羹勺了一口往嘴里送。
正待细尝,那滑溜的燕窝却是直接顺着喉咙滑落了下去。这第一口竟是什么味都没尝到。但瞧这盅内还有许多,我也就再接再厉又勺了一口。“咕噜”,竟然又下去了。我继续勺,却是左一口右一口,就不见有一口能在嘴里停住的。
“砰零零”“砰零零”调羹碰触着盅壁,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了?”我一手握着调羹,一手举着盅,傻傻地问云起。
云起看着我,表情明显抽出了几下。“娘娘……您吃太快了。”
“不是啊。我是想含一口好好尝尝味道的,怎知它太滑溜了。”又刮了几下,却是实在刮不出一点汤水,我有些泄气。但看着云起时却又有些期待,谄笑了一声,我问她:“云起啊,厨房还有么?”
她明知故问:“还有什么?”
我用调羹敲打了下燕盅,“这个啊!”
她的表情更是抽搐起来,努力做了半天面部表情调适,这才叹了气说道:“娘娘,这可是王爷特地去宫里头问太后要来的上等燕窝。太后她老人家那也不多,现下是看在王爷的份上才硬是赏了几两给王爷的。”
“是吗?”完全听不出她话间意思的我只是更想再尝尝这味。原来是太后吃的好东西!难怪都觉得比其他几位娘娘的更香呢!
好东西,那就真的不能浪费,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调羹上残渣,然后再是那燕盅。谁知这平常人家孩子都会有的举动却是实实在在吓傻了面前的云起。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惊喜还是惊吓
当水穷领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正是我捧着燕窝大啖着毫无形象的时候。看着她及她身后的一群人,我呆了一呆,慢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们快些。”水穷边招呼着一干人边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娘娘,快来选选。”
“选什么?”我看着那一堆手捧布料的人,不明就里的问水穷。
“太后寿筵,王爷欲携齐妃娘娘同往。现请了城内最好的布纺织柳斋的裁缝来给娘娘量制衣裳。娘娘您快些挑几匹喜欢的布料。”水穷叽叽喳喳地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正一一抚摸着一排人手上的名贵布料。
太、太、太后?见太后?我手中的燕盅跟着一抖。“王爷没同我说过啊!”看着正挑得兴起的水穷,我忙放下手里的燕盅窜到水穷身边,一把颤抖的抓住水穷的手。“王爷要带我去见太后啊?什么时候啊?为什么要见太后啊?”
我急促地将一堆问题丢向水穷,直炸得她是晕了老半天,零乱地回答了我几句:“太后月底大寿,宫里头举办寿筵,满朝文武都会去恭贺太后寿辰。王爷自然更是要去的,此回想带娘娘一起出席!”
“可是他没告诉我,没告诉我啊!”见太后啊!进王宫啊!这些都是我不敢想象的。我这破锣破碗的身子要进宫里去?他是想要吓死我啊!
“估计王爷是想给娘娘一个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了!我还抓着水穷的衣袖不放手,心里头是想问她我可不可以回绝了说不去?但看那一排捧着布料的女子个个都睁了好奇的眸子像看戏似的看我,我才又意识到这话的不合场合。外头得谣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