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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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帕子搁回到原先的地方,伸手又挖了挖还余有残涕的鼻孔,随后往被褥上一拭才冲着更为菜色的他说道:“我想家了。”
“想家?”他不确定的重复着。
“嗯。”我使劲地点了点头,眼泪竟然又开始吧嗒吧嗒掉落了下来。“我想家了。我想我娘了,我想我爹了……”口中喊着一句,心里便更难受了一些,我难受得呜咽起来。
从呜咽到嚎啕大哭,又从嚎啕大哭转为呜咽。其间宿凌昂一个字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看着我哭得像个丑旦似的。一直到我的呜咽声渐渐隐没,他才用一种疑似取笑的口吻问我:“你确定你是想家了而不是因为怪本王凶了你?或是你为贤王打了半天伞,最后却没落得一点好?”
他是神仙吗?我睁着火辣辣地两眼看着他。因为哭得久了太用力了,现下只觉得两眼火辣辣地疼。但我现在只觉得惊奇,他为什么总能猜透我的心思?我是因为他这捉摸不定的态度而难过了,但是他一扯上贤王的事,我更难过。不为别的,只因我现在受的罪都是贤王那个衰星造成了。
我又开始掉眼泪,这回是滋润滋润火辣的眼。借着这哭劲,我大胆言道:“对,我是为了贤王哭。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你凶?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脑子里塞了什么浆糊,竟然会为他打伞。”我后悔,非常后悔。
他听着一笑,那语气又出,“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喜欢他?”我面上一恨,“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都有一个贤王妃了,而且我看得出他很喜欢贤王妃的。我要真喜欢人也该喜欢你才是!你比他漂亮,平时还对我好,而且我们俩还天天这么在一起,我要喜欢上也是第一个喜欢上你。有他什么事了?”
他那笑意忽然又都收了起来,一丝丝冷意伴随着轻轻地询问,“是吗?”
我回他,“嗯。”顺带又点了点头。
我瞧着他,瞧着他的脸色莫测高深,瞧着他眼里的心思百转千折,瞧着看最后开口对我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脑子里不要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呃……”这些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还没想明白他前一句话,他的下一句紧跟着又出了。“今日就当你烧糊涂了,明日醒了来就都忘了吧!”
就都忘了吧?
我捧着有丝头疼的脑袋,终是顺从的点点头。“嗯,明天起来就忘了。”
“很好。”他像是安抚一个生病的小孩般,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顶,“早些睡吧!”
“嗯。”我应着,乖乖地躺了下去。
虽然难受,这回我却不再将被子掀开。不出汗这风寒就好不了,好不了就要烧坏脑子,烧坏了脑子就要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就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快些睡,快些出汗,等明日起来就好了,就什么都忘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我慢慢因着困顿或是自我催眠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里。这一夜,我一人睡得。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送礼
都说这平日里越是健康的娃儿生起病来就越发严重。但好在也就是因为平时身体够康健,所以恢复起来也才比一般人更快速。因为第一天夜里叫我掀被子折腾了半宿,第二日起来这风寒就不免又加重了。不过按照大夫开的方子喝了三天药后倒也是觉得好得差不多了。
几日来这疏雨小院就成了我一人的住处,宿凌昂说是怕打扰了我养病所以这些天都睡到书房去了。我自然也不管他晚上睡哪去,只要我自个儿睡得舒爽了就成。
刚喝了药,我正坐在床上吃着蜜饯去嘴里的苦味顺带抱了一本“诗经的前篇”看的起劲。不要以为我转了性子好学起来,而是我这程度,也只适合看看诗经前篇——三字经。这都是宿凌昂怕我闷得慌,特地从他书房的角落里翻找出来交给云起带来给我的。既然是他的一片苦心,我自然是要看的。
只是去苦味的蜜饯已连吃了两盘,可这三字经的内容却依然停留在了第一页的第一段上——“人之初,性本善。”
“娘娘……”
再不得不说的是,也不知是谁人教坏了云起和水穷这两个丫头。本是识大体的两丫头,现下怎么就变得没有规矩了起来。喊人等进了屋见了人再喊的规矩都不知道,偏偏也要玩什么人未到声先到。我扯开喉咙大声问:“什么事?”
嗯!声如洪钟,清脆悦耳,犹如黄鹂出谷般悦耳动听。我这风寒果然是好了。
“娘娘。”过了片刻,人未到声先到的云起终于是进了屋来。手里端着一盒东西神神秘秘地走来,边走还边问我:“娘娘您猜猜这里头装的什么?”
“装的是什么?”我仔细瞧着那盒子,原来是一只乌木八宝盒。“又是什么蜜饯吧?”
“娘娘真聪明。”云起欢喜地将八宝盒放到床畔来,掀了盖,里头八格内果然装了各式各样的蜜饯,看这样子诱人至极。我忍不住就信手捻了一枚蜜饯往嘴里塞,整整甜了一口。云起瞧我享受的模样笑着又问,“娘娘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除了你主子还能有谁啊?”这问题都不用猜了,知道我喝药怕苦后的这几天宿凌昂已叫着云起送来了许多的蜜饯。就昨天还送来了呢!
只是这回云起却是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那还能有谁?”柳冰清?周初雪?我生病这几日她们连瞧都没来瞧过我呢!
云起神秘一笑,“是贤王。”
“贤王!?”扑落,我刚含嘴里的蜜饯就这么直接掉落到了被褥上。我指指那八宝盒又指指自己,“他送我的?”怎么可能?
“是啊!”云起笑着点点头,“还是贤王府的管事亲自送来的呢!”
我大张着嘴,真真是吓到了。莫不是几天前帮贤王打伞,贤王以为我喜欢他吧?然后……难不成贤王也喜欢我?所以打探到我吃过药后要吃些蜜饯去去苦,于是就派人来送我小吃?贤王应该是知道我同陵王的假婚约的吧?有这个可能吧?所以他……
“听贤王府的管事说他们贤王也惹了风寒呢!前几天也都卧床不起,多亏了贤王妃日日劳心劳力地伺候着,倒也好了。贤王妃正好听说了娘娘您也惹了风寒,所以就派了人送些小食过来。”
“贤王妃!?”飘飘然的脑子忽然像是被冰块冰镇过了似的,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的意思这小食是贤王妃送来的?”
我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而她则是无辜地点了点头,回我:“是啊!”
“死丫头,那你不把话说清楚了!”害我差些就心起涟漪。我就说嘛,我跟贤王都不熟,他哪有可能想的到我,还竟然贴心得送来小食这么让我受宠若惊。到头来却是那贤王妃在作人情呢!
“娘娘,我怎么不说清楚了?”云起委屈地瞅着我,一脸的无辜模样。
“没事了。”不愿再想起那尴尬,我随意挥挥手带过了这话题。“那个贤王也卧病了?那我要不要也给他送些吃食过去?”左右看了看,我抓起另一盒蜜饯递给云起。“我们也该礼尚往来。给,拿去送给贤王。”
“娘娘……”云起看了看我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我,一脸的为难。
“哦!差些忘了这盒我也吃过了。”我不好意思地收回食盒想了想:“要不你就去拿盒没动过的送去贤王府吧!”
“娘娘。”云起一脸的哭笑不得,“可是贤王应该不爱吃这些甜食的吧?”
“他不吃可以让贤王妃吃啊!贤王妃总该喜爱甜食的吧?不然她哪能也送我甜食呢?”想想,的确是说的过去。我便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云起送甜食了。云起无奈,只得照做。“记得咱也找个好食盒啊!什么紫金檀木啊,上等的木头做的啊!”礼尚往来也得讲究面子,我如是吩咐云起。
云起依然是那一脸的哭笑不得,“可是娘娘,没有紫金檀木。”
“没有?”我往那边瞧了瞧,“要是没有檀木,那红木,柳木啥的木也成。要不咱也还个乌木的。”
“是,娘娘。”
好不容易寻了半日,她才终于寻出一个我满意的食盒来。见她刚弄好食盒,我忙不迭又喊住她:“等等,你先去知会霍总管,问他能不能送?”
“是,娘娘。”云起俯俯身子又马不停蹄地找霍泰禀去了。怪只怪王府里规矩太多,不许女眷随便出府,若王爷不在府内,则一切事宜有霍泰打点。
虽然这个霍泰在前段日子里有帮过我一点小忙,但大多时候见了我还是没什么规矩,又时常用鄙夷的眼神望着我,整个一眼中无我。也不知道我让云起出去的事,他会不会故意刁难着不放行。
过了不多久云起就回来了,只说是已经得了霍总管的应了。我原先已是做好了他不同意的准备,结果云起说他同意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不过也实在理不出这不对劲的原因。看着云起取了东西就要走我忙又喊住她,“云起,去了贤王府顺便帮我问问贤王这两天的事啊!”
“这两天的事?”云起一脸疑惑地停住脚步,“娘娘想问什么事?”
“咳咳!这两天的事就是这两天的事。你去了贤王府随便打听两句,然后回来跟我说说就可以了。”
她不太明白的点了点头,“哦。那娘娘,我去了。”
“嗯,去吧去吧!”我挥挥手,要她快些去,快去快回。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宴无好宴
文前话:前头过渡写的我都快虚脱了。卷一至现在,该出场的人物也都出场了。下面开始进入正题,情节要多起来了。最近情绪不稳,要是写的不好,也烦请大家包涵下。最后谢谢大家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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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走的时候是巳时一刻不到,而到午时一刻时她却已端着饭菜来伺候我用午膳了。看着她袅袅婷婷走入屋内,我不禁大为惊奇,“云起,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才一个时辰而已啊!”
云起也不回我,只管布了菜才笑着对我说道:“贤王府离陵王府不远,只隔了几条街而已。”
只隔了几条街!?不是吧?我像个傻瓜一样感叹,贤王有这么近么?其实进了陵王府这么些日子,我也只出去过两回,两回还都是宿凌昂带着,坐着马车出去的。所以别说贤王府的位置就是这上京城究竟长什么模样我还都不知道呢!
只是不管贤王府隔了几条街,她这一个时辰就来回未免也太快了,也不知道我托她办的事可有办了。“那、那你东西可送到了?”
“送到了。贤王妃娘娘亲自来收的。”说到这贤王妃娘娘,云起的表情里满满的都是向往之色,话匣子一下就开了。“娘娘,您都不知道,这贤王妃娘娘人可真好,听贤王府的下人说,贤王妃对他们好的都不像是对待下人……”
唧唧喳喳、啰里八嗦。千字评论,万言感慨。云起口中一句句一遍遍都是初见贤王妃的惊艳与对贤王府下人的羡慕。我起初还能勉强听着,一直到再听不下去,才开口喊:“停——”
云起猛然止住口中未完的话像是回神般,眨着好奇的眼无辜地问我,“娘娘,怎么了?”
“云起啊。”我一叹,她说的这些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了?”
“打听的事?”她呆愣愣地回望了我半天,就在我以为她根本就忘了问而要大叹时,她才猛地一拍大腿恍然道:“娘娘放心,有问,有问。”
“快说,快说。”
“娘娘让奴婢随便去问,奴婢在贤王府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奴婢就问了那马厩的小哥。”噢哟,好嘛!不问管事不问丫鬟,竟然去问了离府内最偏的马厩的小哥?这能打听出啥消息啊?“奴婢问的不多,所以也只听了两件事。”
她这么说,我的情绪是彻底蔫了,悻悻地开口问了声,“什么事?”心里是做好了听八卦的准备。只有区区两件事,我也不指望云起能说到我最想听的那件事上。
不过……意料往往都出乎于想象之外。云起就同我说了两桩我感兴趣的事。第一桩,就是太后寿筵第二日贤王与贤王妃又进了一次宫。据说这日他俩足足在宫门外站了六个时辰,太后才勉强见了其面。至于太后最后到底有没有接受贤王妃,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也就是那天回来后,贤王才卧病了的。
这事其实也就是我本意要了解的。我也承认贤王妃不错,至少第一印象是不错的。而太后么,实在是我所不喜欢的。又不是她媳妇,还那么刁难人。幸亏我只是个侧的,如果我也站在了贤王妃的位置上,我想我定是被拒之门外,别说六个时辰,六百个时辰也别想见人的吧!
而第二桩,就是皇帝陛下有旨,请贤王与王妃于明日进宫赏花。这桩事情为什么要单独拿出来当一桩事说呢?因为有些小道消息掺杂其中。事情的起头要从陵王这边说起,当初玄冥递交和信的时候有一条提议是和亲,人物自然指的是陵王。陵王不从,朝堂上公然拒绝的事谁人都知道。可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