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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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桓在床边枯坐了一会。我侧躺着。胡思乱想着。时辰一刻一刻地过去。房内就他和我两个人。爹娘自送了大夫。端来巴豆水后就不再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没有动静地肚子失望了。也就不愿看见我了。
“齐师……”郭桓忽地开口唤我。“嗯?”我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取了笔墨纸砚,我还是牺牲一会为你写了休书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面上是轻轻浅浅地笑。我却又是反映不过来,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卦了。
“哦。不过我房内没有笔墨纸砚。”也不知家里是不是有。毕竟爹娘也是识字不多。家里摆了这些也实在没有大作用。
郭桓站起身理了理衣衫,“我去找聂瑜。”交待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门。
一人躺在房内,没有一个人,外头就连一只猫也不见经过。哪怕是半刻的时间都觉得像是过了一年似的,不知一个人枯躺了多久。房门终于又被推了开。郭桓手执着几样物什边拭汗边走了进来。
“齐师,你家笔墨纸砚竟然是一样都没有?”他啧啧称奇。
我苦笑了一下,“我爹娘又不识得几个字,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与其摆这个充作文雅,还不如多摆几幅字画呢!这是娘的思想。
“我还以为……”他摇摇头,叹了一声。
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到桌上,他又自茶壶里取了些清水倒入砚台,捏着宽袍袖口开始研墨。墨石在砚中合着水声刮出一圈圈的咯吱咯吱声。看着他动作轻柔、神情仔细地慢慢地磨着墨,我忍不住嘿嘿一笑。
“郭桓。你是不是怕我刚才说的要跟着你过一辈子的话了?”看着那一双手,我笑眯了眼,“没想到你也会有吓怕的时候。”
郭桓没有理我,径自磨墨。一直到墨磨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墨石才瞥头看着我,原本抿着唇扯起一道讽笑,“是啊!怕死了!就为我写个休书而已,竟然能让只是大便秘涩不通严重到快像是死了一样。若以后真被你缠着一生,有事无事来这么一回。我不是要短寿许多年?”
“怎么可能嘛!”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气来。脑中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有一罐子蜜忽然被打翻了,忍不住幻想出一幕幕从不想过地场景。恍然觉得似乎很……美好。
“这休书还写什么名目?”问话时他已提笔蘸了墨。开始起草了休书的前段。
什么名目?思考着这几字,我却是想不出。一般来说,除非女子犯有七出之罪,或男子有罪特书放妻。其他情况下,也没见有什么休妻的了。
“该怎么写啊?”我实在想不出,反问着他。
“不然……随便写一条?”他提笔沉思了许久,最后这般提议道。
只不过他的提议刚出,我便摇着头反对。“我可不要让人误以为是我不好!不然,你说是你的问题,不愿连累我、辜负我云云的好了。”
他一听,眉头一蹙,放下了手中的笔。“又不是我要休你,为何这休书的因由还要怪罪到我的身上?不成不成。”
“那就不写了,不写了,我赖你一辈子!”话刚出口,脸上蓦地又热了一回。暗自攥了下拳头,我这嘴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郭桓瞪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思考了良久,最后提笔又蘸了蘸墨,落笔书了起来。不一会,他轻吐出了一口气。搁下了笔。
“写好了?”我昂头往他那凑了一眼,可惜什么都不到。
“嗯。”他应了一声,取起宣纸吹了吹墨迹。
光线照射在宣纸上隐射着背面一片地黑字,我忍不住好奇的昂高了头,“给我看看啊!”
他取着纸走到我面前,将墨迹还未干透的休书递到我面前。我接过,看了一看。而后尴尬的笑了一笑,又递还给他。“看不懂。”
郭桓接回休书。皱眉又看了看,“看不懂?”
“是啊!”也不怕他笑话,我直接就告诉他,“这些字看来太复杂了,我不认得。你要写简单一些我还是认得的。不然,你念我听听。你都写了什么?”他抿着唇,一脸的哭笑不得。捏了捏宣纸为我念了起来。“……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哇哦……我无声的赞叹着。“郭桓,你的文采真真是好!写个休书就像是作诗似地。”
对于我地赞扬,他却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声。眼移望着旁处,略带腼腆得回我说:“其实也不是我做的,只是忽然想起在哪本书上见过,就顺手写了来。”
“哇哦……”我继续赞扬,“那也很厉害啊!我就算看再多遍三字经也默不出来里头地字。不愧是榜眼!”
他咳嗽的更厉害起来。粗嘎着嗓音瞪了我一声,“别拿我同你这目不识丁的女子作比较。”
目不识丁?我有些不服气。“我识字地!我哪有目不识丁?”
房门忽然响起了几声轻敲,随后被由外推开,我与郭桓相视一眼后急速的看向门边。一只脚跨步入房内,随后又一只。
“爷爷。”我喊道。来得人是爷爷,身后还跟着端着膳食地娘亲。
爷爷冲着我笑着走了过来,娘端着膳食走去了桌边。爷爷走到床边的时候,郭桓忙是往旁退了一步给爷爷腾了个位置。爷爷看了郭桓一眼,嘎吱一声。坐上了我的床头。干瘪的老手带着粗糙感,拍了拍我的手背。“阿花。没事了吧?”
我笑着点头,“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我听你娘都把事跟我说了。他就是你嫁的人?你这丫头,对家里人还卖什么迷?这婚姻大事,怎能让你这么儿戏,指鹿为马地?”
听着爷爷的教诲,我知错的垂下了眼。爷爷啊,我真错了。这只不过又是我扯的谎,不知不觉扯的这么多谎,要是一个个说起来,真不知道您老人家会不会原谅我了。姻缘之事不是儿戏,但是我不单单儿戏了一回。
“你就是休了咱家阿花地小子?”爷爷的口气忽的一转,不太善意的对着郭桓。“咱家阿花哪不好了?你这没眼光的小子!”
“爷爷,爷爷。”我忙是扯着爷爷的衣摆,为郭桓脱罪。“我们只不过是、是有些意见不合吵嘴了而已。我已经把休书取出来了,我们俩正商量着撕了呢!”冲郭桓挤挤眼,示意他快些将休书处理了。
郭桓领会的马上就顺势要去撕那刚休书。
“慢着!”两手才刚要将休书从中撕碎,娘亲的声音却在旁急叫道。而后在郭桓还措手不及时,一把将休书夺了下来。“好歹也让老娘看看咱家阿花究竟是犯了哪条被休的。”抖了抖那宣纸,娘亲认真地看了起来。
没看几眼,娘亲忽的移眼看了看郭桓,那眼神不太善。而后将宣纸一递,递到了爷爷面前,说道:“爹,你来看看。这几个字太深奥,儿媳看不懂。”
憋了一道笑在喉咙口,我忍不住就想笑出声来。刚才看娘的架势,我都忘了娘与我一般,也是没识得几个字的人。
“嗯,我看看。”爷爷从娘亲手里接过了休书,举起休书眯着眼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半刻之后,爷爷点了点头,“嗯……不愧是为今届的榜眼之才,文情并茂,不错。字倒是也写不错,一手虞体楷书像模像样。不过……这墨迹似乎还没干吧?而且,这大名签得似乎也与上次略有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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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蔷薇少女花嫁吸血美男,这个夏夜注定不凡!
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 跟我私奔吧
爷爷瞄瞄郭桓,又来瞄瞄我,张口来了一句,“嗯……不愧是为今届的榜眼之才。文情并茂,不错。一手虞体楷书像模像样。不过……这墨迹似乎还没干吧?而且,这大名签得似乎也与上次略有不同了。”
房内一瞬间极静,就连根针也没有机会掉落地面。我瞪大眼直视着爷爷,而后慢慢斜着眼珠子往向了郭桓。
“阿爹啊,这是什么意思啊?”娘亲的声音忽的打破了沉默。
“什么意思?”爷爷的眼随着我一起移到了郭桓的身上,“你小子到底是谁啊?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爷爷!”我坐起身,一把抓着爷爷的手。“事情是这样的!上回那个你们也该看到了,是那个替身代替他签的嘛!所以名字就有不同了,但是这封是他本人亲手写的啦!所以,所以……”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反正是个名字而已嘛!
我眼巴巴地看着爷爷,爷爷鼻子里一哼气,开口道:“名字不同也就算了,这墨迹都没干透,你也敢拿出来骗爷爷我?”
“爷爷……”我慢慢缩回手,无措的看着郭桓。现在该怎么办?爷爷怎么会揪着我不放的?他平时不是都最帮衬着我的吗?
“而且,你自己看看!”爷爷拍拍我,伸手指了指桌边。“笔墨纸砚都没收好,你们俩要骗人好歹也把作案工具收拾妥当了吧?”
“爷爷。”我委屈的喊着他。可不可以别再说下去了?
“什么?这休书是现写的啊?”终于弄懂了什么事的娘在一旁大喝出声来。“阿花,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写封休书出来骗我们啊?”
看着娘面上的激动和一脸的无法理解,我更委屈的瘪了瘪嘴。“不是娘你问我要休书的嘛!我这不是为了向你交差。”当然另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想将过去的事都抹平了。休书拿出来了,而后便是告诉爹娘,我是真地休了。今后我便又要赖在家中了。上京城内种种就真的是过去了。
“唉呀!”娘亲听后。一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你个傻妞啊!娘要休书。你还真就乖乖让、让……给你写啊?你们俩既然没什么事。好好过日子便是啊!郭大人没给你休书。你们顶多也是吵个嘴回娘家来待几天。你说你。搞得是什么事啊?”
“娘……”看娘亲那一脸哭笑不得。却也是松一口气地模样。我心里有愧。看着那休书片刻。我也不得不打击她一下。“娘。你也该看到了。那休书上地名和上次婚书上地笔迹是不同地。娘。其实。那婚书根本就做不得主地。”什、什么意思?”
我舔舔唇。提着胆子解释道:“嗯。就是。这个才是郭桓。可是上回地婚书根本就不是郭桓写地。所以……那婚书其实应该废了吧?”将话说完。娘亲地面上慢慢僵住。我紧张地扯扯嘴角。
娘亲脸色越来越僵硬。我不敢再多开口一句。爷爷也不语更别提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地郭桓。娘亲忽然一个转身。像失了魂一样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看娘亲地身影一消失在门边。我忍不住有些慌张地扯扯爷爷。“爷爷。娘亲是不是让我刺激过了?她不会有事吧?”
爷爷愣愣地摇摇头。相比较与娘亲来说。夜夜虽然也被我地话吓到了。还在承受之中。房内又保持了安静。时间越久。我心里不禁越担心。
“不行。我要去看看。”挣扎着从床上爬下了地,郭桓一手自动自发的扶了我一把。对着他感激地笑笑,我就着他的搀扶往前走去。巴豆的影响力果然不同凡响,都休息了这么久了,动作幅度一大还是会觉得肚子里有些异样地感觉。
刚走到门边,一脚才刚出房门。娘亲忽然又出现在视线中。看着娘背着手,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开口唤道:“娘。”
娘沉着脸,也不回应。一直到走至了我的面前才伸出了手,我一瞧,心一惊。藤鞭!难不成娘又要动家法了?脑中还冒出这个想法,只见娘已是挥动了手里的藤鞭,“啪”一声抽上了我地手臂。
一吃痛。我忙是往旁边躲去。身旁是郭桓。我往旁边凑,便也就往郭桓怀里钻了过去。“娘亲。您、您干吗啊?”
娘亲手里的藤鞭不停,一下下挥舞着边说道:“死丫头,竟敢骗老娘!啊?骗人好玩吗?”
“啊!”我吃痛,使劲往郭桓怀里缩。
郭桓让我推搡着也往外退了许多步,在娘亲又往我身上抽了几鞭子后,他忙伸出手想去阻止娘亲。“那、那个……别打了。”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娘亲,只得尴尬的以那个作为替代。
“你、你、你!别以为你是大老爷我就不敢打你,欺骗了我女儿。婚书都做不了真了,还写休书来哄骗老娘?老娘今天不打你,也不是齐家的媳妇!”说着,啪啪啪几声就抽上了郭桓的身。
郭桓也顶不住那痛,又是往后退。他一退,我就暴露在了娘亲的藤鞭之下。手臂连带后背连被抽打了许多下,我也没时间去向娘亲讨饶我这病体还未复原地问题,忙扯着郭桓就往他身后躲去。
我一躲,郭桓就又被抽了数下。一来一往的,郭桓也熬不住了,我往他身后躲,他便往一边跑。闹到后来已成了郭桓拖着我在躲避着娘亲的藤鞭。
“跑吧?”又躲过娘亲一鞭子,郭桓问道。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扒着郭桓的衣袖,摇头。“不行啊,跑了我就别想回来了。”按娘亲的话说该是,今后都别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