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召唤猛将-第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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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吴两位夫人听说站在面前的就是名动天下的四大神医之一,当即一起肃拜施礼:“李神医,拜托你救救大王,若能成功,必有重谢!”
李时珍尴尬的一笑,心说我连汉中王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又怎敢轻易答应?陛下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根本没中什么毒,这阴谋诡计啊真是让人看不懂!
李时珍是个医匠,救死扶伤是天职,所以也就不去考虑尔虞我诈的事情,急忙向两位夫人还礼:“两位王妃不必多礼,其实卞神医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我们还是先看看他的医术吧,若是不能救醒大王,小人再来试试。”
陈平急于知道刘备是真的中了毒,还是像刘辩一样伪装,当即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李时珍的话:“哎……李郎中此话差矣,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救人之事片刻容不得耽搁,你还是先上前给大王诊断一番,看看你的结论与卞神医是否相同?”
“就是,就是,有劳李神医了!”房玄龄、傅友德等人一起作揖恳求。
李时珍知道陈平这是让自己确诊一下刘备是真的中了毒还是伪装出来的,当下便不再推辞,上前几步在床榻边坐了,忙碌一番后得出了与卞雀大同小异的结论。
“大王中的毒非常奇怪,我闻所未闻,并无把握救醒大王。”李时珍摇摇头,一脸无能为力,“还是先看看卞兄的手段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陈平见刘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论怎么摆弄他,都只是发出如雷般的鼾声,再加上李时珍所说,当即断定刘备的确中毒无疑。
片刻之后,卞雀端着熬制的草药来到床榻前,吩咐两位夫人撬开刘备的嘴唇,亲自用羹匙一勺一勺的喂下:“大王能否醒来,就看天意了!如果再有一个时辰无法醒转,怕是神仙难救。”
当下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等待,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人倍感压抑。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备的鼾声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微弱,毫无醒来的迹象。,满屋子的人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卞雀。
卞雀脸上的表情由期待慢慢的变成失望,最后一脸黯然,伸手试探了下刘备的鼻息与心跳,面如土色的道:“唉……无能为力啊,大王怕是不行了!”
“呜呜……大王,你难道真的就这样走了么?”卞雀话音刚落,吴夫人就抽泣一声,嚎啕大哭。
甘夫人亦是泪如雨下:“苍天不公啊,大王出身贫贱,坚忍不拔,爱民如子,苍天因何如此待他?”
比起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来,房玄龄、法正等人则稳重了许多,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李时珍身上:“李神医,你来试试?”
李时珍急忙摆手:“并非在下谦恭,我的医术比起卞兄来自愧不如,就连卞兄都回天乏术,我又岂能起死回生?”
“李兄弟,咱们学医之人的初衷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努力。你就当成还没有人救治过大王,不要受我的影响,用你的医术来试试吧!”卞雀向李时珍拱手作揖,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请李神医救救大王!”满屋子文武在房玄龄、傅友德的带领下一起向李时珍作揖请求。
“这?”李时珍把目光扫向陈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下来。
“虽然大王已经‘凶多吉少’,但李郎中也应该尽力而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众目睽睽之下,陈平自然不会阻止李时珍,寓意深长的提醒了一句,不忘提醒李时珍你的身份是大汉朝“医部郎中”,可不是普通的医匠。
李时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尽力而为吧!大王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心跳也慢慢停止,起死回生的希望怕是极其渺茫,诸位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李时珍打开药箱,掏出了几味自己从山上采撷的独门草药,又开了方子让两名医匠去抓些配药,同样像卞雀一样直接在卧室中煎药。
半个时辰之后,又一碗草药煎好,在卞雀的协助下灌进了刘备的嘴巴里,然后等待出现变化。这一刻,所有的人几乎望眼欲穿,希望奇迹发生!
但最终奇迹并没有降临,刘备的呼吸与心跳完全停止了下来,卞雀与李时珍齐齐叹息一声:“我等已经尽力了,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一千零二 士为知己者()
窗外雨水淅沥,室内一片悲恸。
在两大神医宣判了刘备的死刑之后,甘、吴两位夫人嚎啕大哭,满堂文武无不垂泪。
纵然刘备有千般不是,但人死为大,更何况刘备向来待人宽厚,仁义之名巴蜀皆知。想起刘备昔日的恩情,包括房玄龄、法正等人无不哽咽流涕,泪流满面。
见此情景,陈平心中陡生一股愧疚之感,向众人抱腕道:“事已至此,诸位同僚请节哀顺变。幸亏大王健在之时与陛下冰释前嫌,诸位现在便都是汉臣了,还望收起悲伤之情,厚葬大王,日后朝廷还需要仰仗诸位的力量。”
房玄龄代表众人还礼:“大王一生都在为重振汉室而操劳,我等自然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绝无二心。”
刘备既死,再留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陈平拱手告辞:“陛下尚未苏醒,我与李郎中就暂时回营了。诸位大人发丧之时,请派人通报一声,满营文武定来吊唁!”
“大王不幸辞世,已经让巴蜀百姓悲痛万分,若是陛下再有个三长两短,简直是大汉不幸。就让卞神医也跟着回营吧,还望两位神医齐心协力救醒圣上,如此乃是万民之幸,百姓之幸,社稷之幸也!”刘备既死,从今以后就要换新主公了,法正也不忘表忠心,一番感慨之后建议卞雀一块随行去东汉大营。
为了避免刘备旧部生疑,陈平也不推辞,当下带着卞雀与李时珍辞别众人,冒雨离开了汉中王府,准备返回东汉大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备这边刚刚咽气,那边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不仅仅是汉中王府一片哭声,整个成都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悲戚呜咽。一时间愁云惨淡,满城哀歌。
“呜呜……大王,你怎么就此英年早逝?弃成都百姓而去?”
“唉……寇封这天杀的逆贼,不忠不义。竟然害死了如此宽厚的大王,苍天你实在是不长眼啊!”
“大王啊,你为何突然撒手而去?巴蜀百姓如丧父母,天地同悲乎!”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成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闻讯赶往汉中王府的百姓。上至白发苍苍的翁妪,下至垂髫孩童,俱都冒着雨水痛哭流涕,悲痛欲绝。
陈平与李时珍等人逆着悲号的百姓,策马徐行,在心中感慨道:“幸亏刘备稀里糊涂的死去,否则凭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陛下想要彻底征服成都只怕绝非易事。”
一片哀歌之中,陈平等人策马远去,离成都渐行渐远。
雨依旧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雨幕笼罩着庞宅。
相貌算得上清秀,身材高挑的庞娟跌跌撞撞的闯进庞统的书房,失声惊呼道:“兄长,大王果真去世了!除了满城文武之外,百姓们纷纷涌了过去吊唁,我们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以尽为臣之道?”
“果然如此!”庞统一脸悲痛,拍案而起,“我当初就说过,凭刘辩的杀伐果断。绝对容不下大王善始善终。我还猜测大王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三五年,至少天下统一之前刘辩不会动手,没想到这才刚刚进城,就夺走了大王的性命。真是何其歹毒!”
庞娟替刘辩辩解道:“兄长,你错了,真相已经查明,是刘封勾结西汉朝廷,觊觎汉中王之位,接受了苏擒的********。趁着酒筵举行之际。利用斟酒的机会毒死了大王,甚至就连天子也昏迷不醒呢!”
“不可能!”庞统一口否决,“刘封又不是傻瓜,西汉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赐给他汉中王?我看是刘辩利用汉中王的爵位勾结刘封毒死了大王还差不多!”
庞娟嗫嚅道:“可是证据确凿,法正大人、傅友德两位大人从刘封家中搜出了苏擒私刻的汉中王大印,里面还有苏擒的书信以及毒药,铁证如山,容不得他半点抵赖。”
“可有刘封的供词?”庞统依旧拒不相信。
庞娟摇头:“刘封遭了天谴,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这么巧?”庞统连声冷哼,“偌大的成都城里面有三十多万人,为何不劈张三不劈李四,偏偏劈了他刘封?这里面必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为刘辩遮掩真相。”
“你的意思是傅友德、法正他们已经倒向了刘辩?”庞娟一脸惊讶的问道。
庞统起身道:“大王之死,疑点重重。我不敢说猜到了真相,但绝对与刘辩脱不了干系!房乔、法正、张松等人都是聪明之辈,我不敢说他们都猜到了真相,但肯定有人明知故昧,明哲保身,换来自己的荣华富贵。”
庞统说着话便去心急火燎的收拾行囊:“这成都已经待不下去了,你我速速离开!”
“难道你我就不去见大王最后一眼了么?如此岂是为臣之道?”庞娟手抚腰间佩剑,并不同意庞统的做法。
庞统恨恨的道:“人死之后,纵然哭天嚎地,大王也听不到了。那只是演戏给世人看而已,真正的忠臣应该查明真相,拨云见日,而不是让大王稀里糊涂的死个不明不白。城内必有刘辩的内奸,迟了你我兄妹便再也离不开了!”
庞娟撅嘴:“哼……离不开就离不开,人家傅友德、张飞都降汉了,难不成天子会容不下咱们兄妹?”
“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我庞士元管不得别人,但我却管得了自己。大王待我恩重如山,不嫌我相貌鄙陋,不嫌我出身布衣,委以重任,几乎言听计从,我庞统绝不会为害死大王的仇人效力。”庞统飞快的收拾行囊,同时给庞娟讲道理。
庞娟不想离开,继续替刘辩辩解:“可是天子他也中了毒啊,听说此刻正昏迷不醒。卞雀与李时珍离开王府之后马上又去了东汉大营,我认为兄长你的猜测未必准确。”
庞统冷哼一声:“一定是假的!刘辩至少装了两次死,一次是在虎牢关讨伐吕布之时,一次是在交州与秦军交战,难保他不会再次诈死。”
“兄长打算去何处?东汉大军席卷万里,这整个天下迟早都是刘辩的,我们又能逃到哪里?除非解甲归田,退隐山林!”庞娟堵在门槛上,依旧极力劝谏。
庞统麻利的卷起包裹背在肩上:“去冀州投曹孟德,去大夏投项羽,哪里都有容身之地!”
随手抛起一枚铜币,嘴里念叨道:“正面则去投曹公,背面则去投项王。”
伸手接在掌中,赫然是画着图案的背面朝上,便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这是老天爷要我去投项王啊,罢了罢了,那我就走一趟异域。”
庞娟苦求:“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从成都到大夏迢迢万里,你一个书生能走多远?就算大王是被天子算计的,别人都能装作不知道,明哲保身,难道你就不能学学他们么?”
“不能!”庞统一口拒绝,“我庞士元的处世准则是‘士为知己者死’,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庞统宁死也不会为害死大王的人效力。石达开的军队估计此刻还未到凉州,我便快马向北在雍凉境内等着他,会合一处。有石达开的队伍垫底,我与他定然会受到项王器重,将来说不定还能查明大王死亡的真相。”
“兄长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向大王建议调石达开回成都的。”庞娟一脸焦急的提醒庞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风声传到石达开的耳朵里,他岂会容你?”
庞统斩钉截铁的道:“妹妹尽管放心好了,其一这件事除了你我兄妹与大王之外,再无第四人知晓。其二,我当初向大王提出此建议,也是尽臣子之道,防患于未然。而石达开宁愿远走大夏,也不肯归顺刘辩,由此可见此人乃是忠义之辈。兄长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到现在愧疚不已,若石达开知道了真相,我愿任凭处置,为自己的错误恕罪!”
“我不让你走!”庞娟的泪滴在眼眶里打转,伸开双臂拦住庞统的去路,“此去大夏路途迢迢,我们兄妹弄不好会死在路上。”
庞统却低头从庞娟的腋下钻了过去:“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兄长去意已决,娟儿你好自为之吧!”
在庞娟的哽咽声中,庞统披上一件蓑衣,头戴斗笠,翻身上马消失在了朦朦胧胧的雨幕之中。
庞娟欲哭无泪,望着天空的阴霾,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汉中王府之内一片缟素,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