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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战隋-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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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义军已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若想逆转局势;唯有与李风云合作;但前提是;李风云必须愿意与他们合作;为此;清河人肯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李风云笑了起来;问道;“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张帅的意见?”

    李风云当然要寻求合作了;只是他与河北豪帅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基础;大敌当前;双方建立合作关系的确容易;但是否能真正合作;一致对敌;难度就大了;所以他叫李安期、李思行十万火急赶赴豆子岗;请河北鸿儒刘炫出手相助。以刘炫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足以在双方之间建立一定程度的信任;这样双方的合作才有成效;才能联手与官军作战;否则李风云也不敢轻易上阵厮杀

    然而;李风云至今没有看到刘炫其人。按道理;如果刘炫愿意出手相助的话;必定会以最快速度赶赴清河;向清河义军首领们解释李风云北上增援的原因和目的;以便在双方之间建立最基本的信任;而此刻出现在李风云面前的王安;也就不会表现得如此的紧张和不安;甚至都不敢大胆提议合作;所以李风云估猜刘炫并没有痛痛快快的答应此事;可能尚在考虑之中;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因为东都的政治打击而“落魄”不堪;但他有自己的思想;对天下大势和东都政局有自己的看法;有儒林泰斗的尊严和节操;即便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亲近”为贼的学生们;与贼为伍;不过他肯定要坚守自己的底线;绝不会让自己的一世英名付之流水;更不会让自己在历史上留下千古骂名。

    李风云有些失落;但他能理解;此事他的确一厢情愿了;以他的年轻和显赫“贼”名;做为中土儒林泰斗的刘炫;又岂肯自降身份;以一世英名为代价;辅佐相助?对老迈的刘炫来说;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已屈指可数;以儒林泰斗的身份死去;留在历史上的是荣耀;而以叛贼的身份死去;留给后人的只有无尽屈辱;所以刘炫的选择不问可知。

    但是;李风云还是祈盼出现奇迹;在他的记忆里;河北即将迎来戡乱**;血雨腥风即将席卷燕赵大地;高士达、张金称、格谦等河北豪雄都将在官军的攻击中死去;窦建德、郝孝德、刘黑闼等河北豪雄虽然从死人堆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很快就卷土重来;但连绵战火中;生灵涂炭不可避免;不计其数的河北人死于非命;而儒林泰斗刘炫就是其中之一;在饥寒交迫中凄惨死去。李风云试图挽救刘炫的生命;试图改变刘炫的命运;因为他知道历史的轨迹;他知道刘炫只要坚持活下去;只要在痛苦中煎熬个两三年;他就能迎来一个新时代;迎来自己最后的辉煌。

    李风云的愿望是好的;但现实就是现实;刘炫对未来一无所知;当然不会糊涂到失去理智;急吼吼地跑到李风云身边自甘堕落;做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老贼”。没有刘炫从中斡旋;而博陵崔氏和赵郡李氏因为李风云的行动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自上而下的给予暗中“照拂”;李风云与清河义军之间的合作自然就充满了风险。

    王安迟疑着;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清河公尚不知道将军已渡河北来。”

    清河公是张金称自封的;高鸡泊的高士达就自封东海公;平原郝孝德自称平原公;豆子岗的刘霸道自封渤海公;而渤海豪帅孙宣雅更加了不得;自称“齐王”;但“王”也罢;“公”也罢;都是爵位;还算韬光养晦;有自知之明;不敢光明正大的宣告自己有篡国之野心。而对东都来说;只要不称“天子”;不自封“皇帝”;没有公开建国;都算内部矛盾;都还在可以忍受范围内;反之;就是公开篡国;就是公开与朝廷、与杨氏大隋为敌;那便是罪无可恕;要以雷霆手段予以坚决、无情、血腥的镇压;决不手软。

    相比较起来;李风云做为中土第一贼;反而是最低调的;既不称“王”;也不封“公”;就自封了“大总管”的官职;公开宣扬的造反目标也不是篡国;也不是反皇帝;反朝廷;而是针对东征的“反重赋;反徭役”;说白了就是官府“强取豪夺”;平民百姓活不下去了;官逼民反;而这个造反的理由可谓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这在政治上给了东都最大的回旋余地;这绝对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是可以招安抚慰的对象;完全没必要赶尽杀绝;而齐王杨喃和关中韦氏当初之所以敢于冒险与李风云秘密接触;这也是原因之一。圣主返回东都后虽然诏令剿杀李风云;却始终没有把江都军队调入戡乱战场;其中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李风云的造反口号是可以利用的;地方官府在执行中央政令的时候花样百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者更是比比皆是;所以一旦利用好了;可以有效打击政治对手。

    李风云以政治上的低调;换来了他在军事上的节节胜利;联盟实力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到如此地步;与这一策略息息相关。但李风云低调;不代表其他造反者也这样低调;而其他造反者的“高调”;必然与李风云的“低调”策略产生冲突。比如河北豪帅们不是“王”就是“公”;侯爵更是“满天飞”;帐下都是大将军、将军;而李风云不但没有自封爵位;甚至连官职称谓都刻意避开了品级显赫的大将军、将军;而是选择了相当“务实低调”的总管;那么双方在合作的时候;仅仅在称谓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上就形成了反差;实力强大的自称总管;实力弱小的反而称王称公;这不是沐猴而冠虚有其表吗?这不是明摆着打人脸;给人难堪吗?

    果然;听到王安称呼张金称为“清河公”;李风云的笑容里立刻便多了一丝玩味;眼里更是难以自制的掠过一丝嘲讽;而王安看到李风云的鄙夷之色;神情顿时难堪起来;面色羞赧;下面的话竟不知如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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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豪帅王安() 
“某的目标是永济渠。”李风云并没有为难王安;很快给了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某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王帅若能助某满载而归;某愿与王帅携手抗敌。”

    这句话等于明确告诉王安;我肯定要回齐鲁;不会滞留河北;不会与你们争夺有限的资源;亦不会把东都的注意力长久吸引在河北;给你们的生存发展带来危机;但前提是;此次渡河北上;我必须满载而归;如果你们愿意帮助我满载而归;我理所当然帮助你们击败官军;互利互惠;互帮互助;各得其利。

    王安听得这话;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李风云跑来乘火打劫尚可忍受;反正大家都是造反的;劫掠的都是官府;都是官军剿杀的对象;危急时刻尚有联手抗敌的可能;但怕就怕李风云赖着不走;而今夏李风云祸乱中原;劫掠通济渠;威胁京畿;已成为众矢之的;可想而知今冬他在鲁西南战场上必遭官军四面围杀;有覆灭之危;一旦他在蒙山无法立足了;跑来河北“抢地盘”;以李风云胆子之大;手段之狠辣;永济渠两岸必定烽火连天;这对河北人来说就是个噩梦了。

    “将军若想劫掠永济渠;首要之务便是击败段达。”王安也不试探了;直言不讳;直奔正题。

    李风云笑了起来;对王安的“直爽”有些意外;不禁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坐在对面的王安大约三十岁左右;身材健壮;相貌端正;半尺长的浓密胡须梳理得颇为齐整;这使得他看上去有几分书卷气;倒是让人想像不到此子竟是一位杀人越货的水上悍卒。

    “段达?”李风云摸着颌下短须;一语双关地问道;“王帅的意思是;某与你联手对抗段达?”

    “将军误会了。”王安吃了一惊;急忙摇手解释。他在清河义军队伍里不过是一股较小力量;唯张金称马首是瞻;哪敢单方面与李风云谈合作?如果李风云有意单独与他合作;那就是挖坑“陷害”他;蓄意挑起他与张金称之间的矛盾;反之;若李风云与张金称;或者与高鸡泊的高士达、窦建德结盟;那就是与清河人合作;义军方面的实力会有一个飞跃;会大大增加逆转河北局势的可能性。

    “在你看来;双方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形成合作?”李风云追问道。

    如果以王安为“中间人”;让王安充当双方合作的斡旋人;可以预见;以王安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在短短时间内;双方根本不可能建立最为基本的信任;甚至适得其反;误解会更大;矛盾会更激烈;甚至爆发正面冲突;那就与李风云的愿望和目的背道而驰了。另外;兵贵神速;义军这边如果因为合作问题耽搁了时间;让官军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义军必然会失去最佳战机;对扭转当前战局极其不利。

    王安明白李风云的意思;想了片刻后;欲言又止。

    此事不是很麻烦;而是相当麻烦。以他在清河义军里的身份地位;他没有资格做张金称的“主”;尤其与李风云合作对抗官军这等大事;实际上他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至于高鸡泊方面;他更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通过张金称来“沟通”;但张金称与高士达、窦建德的关系非常紧张;两家义军一个在永济渠北岸;一个在永济渠南岸;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大家同在清河地面上;背后有共同的贵族集团;利益怎么可能分得一清二楚?所以矛盾一直很激烈;在段达围剿高鸡泊的时候;张金称明知唇亡齿寒也不出手相助;隔岸观火;而后来为局势所迫双方联手后;两家都要保存实力;都不愿冲在第一线厮杀;结果只能“化整为零”去打游击;任由官军猖狂。现在李风云从齐鲁而来;两家对峙变成了三足鼎立;局面更复杂了;虽然李风云有意结盟合作;但其他两家呢?清河自家兄弟之间都互不相任;都不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又岂能信任一个外来人;与一个外来人合作对敌?

    王安左右为难;心中不安情绪更为强烈。很明显;李风云很了解河北义军;也知道清河人内部的矛盾;所以敢于此刻渡河北来趁火打劫。现在清河人腹背受敌;兄弟们之间是否会搁置前嫌;携手抗敌?王安没把握;实际上根本不抱希望;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在告之张金称的同时;先与李风云合作;先把李风云引到永济渠战场;让李风云与段达先打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计策肯定是正确的;但问题是李风云是否会睁着眼睛上当?王安打算试一试;毕竟李风云是“过江龙”;抱着“捞一票”就跑的念头;而清河人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很大;李风云若想实现掳掠永济渠之目标;满载而归;就必须妥协让步;否则白跑一趟太不划算了。

    “正如将军所预料;目前这种危局下;你我双方若想赢得信任需要时间;若想达成合作就更需要时间;但战局瞬息万变;而将军若想在大河解封之前完成劫掠永济渠之目标;时间亦很紧张;所以…”王安踌躇不安;忐忑问道;“将军是否有意先行进入永济渠战场?”

    “这说明某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李风云笑道;“你还是想单方面与某合作;先把某引到永济渠战场;让某先与段达打起来;打个两败俱伤;这样你们清河人就能渔翁得利了。”

    王安暗自惊凛;但脸上佯做苦色;两手一摊;“将军若有妙计;某愿遵从。某实力弱小;能帮助将军的实在有限;但只要力所能及;必一往无前。”

    李风云一笑置之;无意继续争论。正如王安所说;他的实力太弱;能力有限;能做到事情太少;指望他帮助不了联盟什么忙;一切还得靠联盟自己。

    李风云抬手指向地图;“你可知张金称现在在哪?高鸡泊的高士达、窦建德又在何处?”

    王安摇头;“具体位置某不知道;但据某的估猜;清河公张金称)应该率其麾下主力游走于城一带;这样他既可以攻打永济渠;亦可以撤至平原郡;再加上平原公孝德)的有力支援;可谓进退无忧;而东海公(高士达)及其主力应该潜匿在经城、巨鹿一带;如此进可以直杀高鸡泊;退可以上太行山;与邯郸杨公卿联手抗敌。”

    李风云微微皱眉;想了片刻;问道;“段达在哪?”

    “清河城。”

    清河城是清河郡的首府;位于永济渠北岸;距离高鸡泊和张金称义军活跃地县不过一百余里。

    “如此说来;目前以清河城为中心的百余里范围内;义军已基本上全部撤离。”李风云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安点了点头;“段达和他的主力大军都在清河城;将军若想劫掠永济渠;就必须杀到清河城;击败段达。”

    李风云微笑摇头;“永济渠封冻了;南来北往的船只踪迹全无;某劫掠甚

    王安也笑了;“将军的目标就是永济渠;可见永济渠上当然有将军劫掠之物。”

    李风云的笑容更甚;他意味深长地望着王安;眼里掠过一丝令人惊悸的冷森;“永济渠上有某的劫掠之物?你看到了?既然你看到了;可见那也是你的目标。”旋即李风云语气一缓;语调更为低沉;“抑或;那是你们清河人的共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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